“真的,他同意给钱了。”徐峰高兴地说。这还真是个好消息,几个人刚才还在议论,这笔钱能不能要回来,揣摩余远征的脾气秉性,现在好了,问题迎刃而解,不用再操那份闲心。

    “绝对没有错,打电话的时候我就在旁边,他们俩里里哇啦讲了好一会儿,又是这又是那个的,李景河告诉他,不管咋样,借条就是证据,不还钱说不过去,他才没话说了,这下高兴了吧,省得你们到处瞎撞,没准一分钱要不回来。”魏大海说。

    “真要是把钱要回来,一定让领导好好请请你。”徐峰说。

    “你们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吧,板上钉钉的事,李景河咋着也是副书记,这点面子还能不给,你们瞧好吧。”魏大海说。

    “这次还真得谢谢你,没有你搭话我们还真不好把钱要回来。”徐峰说。

    “我的本事你还不知道,什么时候给你丢过脸。”魏大海说。

    “说你胖还就喘了起来,好了,不跟你废话了。拜拜。”徐峰说着挂了电话。

    “李景河的面子真不小,一个电话就把事给办了,省了我们许多心。”陈子豪笑着说:“刚才我还在琢磨如何应对他,怎么开口才能答应,现在看来没有必要了。”

    “只要把钱要回来,一定要好好谢谢他们。”邱卫强说。

    “那是当然,给我们办了这么大的事,请顿客不为过。”陈子豪说。

    “包主任,这顿饭你得请,魏大海他们跟咱们没啥交情,听说这件事这么卖力,帮着把钱要回来,不好好谢谢还行。”邱卫强笑着说。

    “没问题,只要把钱能要回来,到哪儿吃喝随便。”包永亮高兴地说。

    做梦也没有想到这么痛快,李景河一个电话就把问题解决了。刚才还在为这件事发愁,马忠祥什么样的人他还不知道,他都没有把钱要回来,靠这些人更没谱。监事长又打电话催问,上面无疑是盯上了他,真要是再要不回来,收回贷款无望,罪责又会落到他的头上,这下总算踏下心来。

    “有李景河出面,这件事确实好办了许多。”陈子豪说。

    “你还别说,大海这个人真够意思。”邱卫强说:“要说这事跟他旁不相干,

    没有想到这么上心,也了却了咱们的心事,否则,不知还要费多大力,效果还不见得咋地,没准会石头上栽大葱,劳而无功。”

    “别看他嘴上嘻嘻哈哈,一副玩世不恭的嘴脸,说起话来天上一脚地上一脚不沾边,其实是个热心肠,而且心还特别的细,只要能帮忙一定会尽心尽力。”徐峰说。

    “他这是大智若愚,不处处显示自己的聪明,做人低调,从来不向人夸耀自己抬高自己,做人原则是厚积薄发宁静致远,对于很多事情持大度开放的态度,能够真心实在的踏实做事。”陈子豪说。

    来到装订厂,徐峰一看厂区,规模确实不小。而且干净利落,足可以看出管理者的层次。这么大的规模欠八万元确实不值得,好歹划拉点就够用。门卫拦住了他们,陈子豪自报了家门,找余远征有要事相商。

    “我马上给你们联系,请你们稍等。”门卫说着和余远征取得联系,随后告诉他们房间号。

    “谢谢。”陈子豪说。

    来到余远征的办公室,包永亮一眼认出余远征,他正在和人谈话,见到有人进来,站起来微笑着问:“你们好,诸位是霞光办事处的人。”

    “余老板,我是包永亮,以前咱们见过面。”包永亮主动上前说道。

    “你们好,欢迎光临。”余远征礼貌地说。

    “这是我们办事处陈主任、邱主任、徐峰。”包永亮介绍说。

    “你好,我叫陈子豪,贸然叨扰添麻烦了,还请多多谅解。”陈子豪主动伸出手说。握手之后,余远征说:“陈主任客气了,诸位请坐。”随后给众人倒上了水。

    徐峰一看这个人还真不错,待人和气,笑容可掬,给人一种亲切感。不像某些人仗着手里有点臭钱,财大气粗牛逼哄哄,不可一世,说话爱答不理的,根本不把人放在眼里。这样的人咋会赖账不还,他的心里还是有些想不明白,好在有李景河搭话,已经同意给钱,既然如此,想得那么多也没有用,只要钱一到手问题算是彻底解决。

    “远征,既然你们有事,我就不打扰了,改时间咱们再约。”旁边的人站起来说。

    “你瞧我,忘了给你们介绍,太不礼貌了,这是我们工行的齐行长。”余远征笑着说。

    “齐行长,你好。”陈子豪站起身说。

    “齐明江。”齐明江微笑着说:“不要客气,咱们是同行。”

    “既然是同行,相互间还客气啥,大家赶紧坐,站着说话不嫌累疼。”余远征笑着说。

    “我和你们邵行长认识,而且相当的熟识。”齐明江说。

    “那就更不是外人了,大家可以好好聊聊,中午一起吃饭,加深一下感情。”余远征笑着说。

    “怎么,你们也是来找存款的,咋会知道远征手里有钱,通过什么渠道来的,你们还真有些手段。”齐明江说。

    得知是商行的人,肯定是来拉存款的,这不是跟他抢饭碗吗。心里难免有些不悦,但又不好说什么。不可能当面把人轰出去,那样也有失他行长的身份。余远征没让他走正好,看看他们到底是咋回事。真要是来找存款的,一定要打破楔儿,不能把钱存到外地,想在他的地盘拉存款门都没有。

    陈子豪看着余远征笑笑没有说话,人家是来找存款的,而他是来要账的,整个猴儿吃麻花儿满拧,何况余远征是个要脸面之人,真要说出来难免他面子不好看。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开口的,实话实说,他们是来要账的。”余远征笑着说。

    齐明江一听是这个,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来拉存款就好办。于是笑着说:“你还会欠人家贷款,这可能吗,打死我也不会相信。”

    “他可不欠我们贷款。”陈子豪说。

    “不欠贷款,那你们来要啥帐?”齐明江说。

    “事情是这样的,我们有个贷款户,和余老板有点债务纠纷,说起来确实有些难为情,不过没有办法,只得前来打扰他。”陈子豪说。

    “这里面肯定有原因,远征的性格我知道,绝对不是那种赖账不还的人,别人欠他的我信,他欠别人的根本不可能。”齐明江说。

    “这是第三方债务,他把债务转到我们办事处,这才来叨扰余老板。”陈子豪说。

    “你们也真是的,俗话说得好,打酒的跟拎瓶的要钱,要贷款找他要去,不应该来这里,咋着,瞧远征心眼好是不是,可也不能这样。”齐明江说。

    “情况确实有点特殊,所以才来找余老板协商。”陈子豪说。

    “说得好听,还不是来要钱的。”齐明江笑着说。

    “您是大领导,当然不知我们这些当兵的苦衷,贷款收不回来还不挨批。”陈子豪说。

    “可也分情况,要贷款直接去找当事人,来这里算是咋回事。”齐明江说。

    “不瞒你们说,都是我那个混蛋表兄马忠祥造的孽,当年因为资金周转不灵,跟他爸爸借了八万元,没过三月就还上了,这也怪我,当初没有把借条收回来,时间长了也就忘了,没有想到老人死后,马忠祥不知从什么地方找到了借条,拿着借条找我要钱,真******不是东西,以前他从我这里拿走了不知多少钱,从来就没有还过,我也没有找他要过,这个时候还有脸拿着借条找我要钱,良心让狗给吃了。”余远征说:“说句心里话,他要是不拿着借条找我,因为是亲戚关系,要多少钱都会给他,可是他拿着借条要钱,明显是骂我借钱不还,我是那样的人吗?告诉他这笔钱早就还了,因为大意没有把借条收回来,可是他不信,非得让我拿出证据来,这不是成心讹人嘛,一气之下闹翻了,爱咋地咋地,要钱没有,事后又多次来闹,一分钱没有给他。有招随便折腾去,今后休想在从我手里拿出一分钱。”

    “原来事情是这样,我想老弟也不会是那样的人。”齐明江说:“他明显是想占便宜,这种人多余搭理他,陈主任,你说是不是。”

    “这个。”陈子豪说。

    他没有说下去,得知这笔钱早已归还,只是借条没有收回来。看他表情确实不像说瞎话,马忠祥的人性谁不了解,这种事能干的出来。要是不给还真没有办法。何况有齐明江在场,听说话看得出来,不希望余远征把钱拿出来。李景河虽然搭过话,也同意把钱给他,但有齐明江从中搅和,难免会改变主意。要怪只能怪马忠祥这个混蛋,明知道人家已经把钱还上,还把借条转给他们。这不是成心耍人玩吗?事情如此变化,来时高兴的心情荡然无存。弄得他是进退为难,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走了今天是白来一趟,不走还能说些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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