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整已毕,恢复更新,感谢不离不弃的朋友们!全新内容更情更色更暴力,建议老朋友抽空再从头读起。本次调整包括:1、增加人物及冲突;2、修改地名;3、增加情感戏;4、增加楔子提升主题;5、明确金手指******

    火车不出意外地晚点,这倒帮了牛毕一个大忙。正点到达春山县的时间是凌晨三点,这一晚点,等牛毕下车的时候,天已大亮。这让他又省了住宾馆的钱。

    下车后习惯性的看了一眼车厢,只见郑玲还在那里向他挥手。牛毕也挥了挥手,对于这个陌生而又亲密的女人,他不知道这挥手意味着再见还是再不见。

    这时红皮列车已开始缓慢移动的,不时地放屁一样发出声响。停留是短暂的,牛毕也得赶紧赶回家去办理“未婚证”!老板娘说准备给给他买保险什么的,需要办齐证件。趁着这次出差,正好顺路回来**。

    虽然牛毕也不知道这证要到哪去办,但凭经验,办什么证都得先到村里去开证明。那么就必须去找最不想看到的文有德。虽然跟他儿子是同学,关系也还过得去,但由于那年野合的事,让牛毕每次见到他都感觉怪怪的。

    出站就有车到牛家村。由于回家经过村部,所以牛毕就先进去找人办事。所谓村部就是马路边上一幢两层小楼,下面是一排店面,诊所、药店、修车、饭店、商店倒是一应俱全。正中间有个门洞挂着“文家村村委会”牌子,进去上楼才是村干部办公的地方。

    “罗莲英在吗?”牛毕见一扇门开着,冲里就问。他想未婚证跟婚姻生育有关,找管计划生育的妇女主任也该行。

    里面是村会计文有财,虽然是同一个村,但牛毕在家时间不多,所以对这些村干部并不熟悉。

    “你找她做什么?——这不是牛拐脚家的老大嘛!她早升官啦,你找她什么事。”文有财倒是先认出他来,直了直身子,并没有站起来。穿着件深色羽绒服,扭头说话之际,伸手拍了拍肩膀上的头屑。

    “办未婚证!”牛毕没在意叫他父亲的绰号。

    “开证明这些事都要找文书记!”文有财两边拍完,还吹了吹,才抬头冲隔壁呶了呶嘴!

    牛毕只好硬着头来找文有德。门关着,敲了敲没反应,只得又回来问。还没张口,就见一个人端着碗面,边吃边从楼梯口过来。

    见他呼拉拉吞了一大口面,吧嗒吧嗒吞了,才冲着牛毕说:“你敲门,找我?”一边掏钥匙把打开。

    牛毕嗯了一句后,也没着急说**的事。而是等他坐下来,把面吃完,把碗一放,把筷子往碗上一搁,这才进门。

    “文叔,我是李科的同学牛毕呀!”牛毕想利用这层关系,可能事情会好办一点。

    “我还不知道你是牛拐脚的伢子!什么事,说!”文有德并没有因为是他儿子的同学就给面子。而是从桌上掏出牙签,咧着嘴剔牙!

    “我上班的地方说要办一张未婚证!”牛毕看着那张轻蔑的变形的,让人恶心的脸,真想扭头就走。想到自己是来求他办事的,只有忍着。只有平和地看着他那两只三角眼和那张咧成三角形的嘴,用最老实温和的语气回答着。

    文有德在吐出一个不明残渣后,旁若无人地掏出烟,点着,吐出一团浓烟。许久才出声:“我们家李科也没听说要办未婚证呀!他也在洋海。为什么你要办?”

    “李科还在读大学呢,我哪比得上他!他就是上班也是正规的大单位,哪像我们那样的私人单位,挣不到钱还规矩多!”为了办事,不用花钱的恭维话,牛毕倒是张口就来。

    “呵呵!办未婚证明要到乡里计生办去!”文有德的脸上终于由阴转晴。虽然并没打算轻饶了这小子,但这几句话倒是挺让他开心。

    “好吧,那再见了文叔!”在这样的色鬼面前,牛毕一刻都不想多呆。

    牛毕哪里知道,这其实只是文有德虚晃一枪。

    刚走到美人溪的小石桥上就碰到一瘸一拐的父亲正牵着牛从棋盘崖方向来。跟父亲把**的事一说,立马就被责怪了一通。“回家让你娘送一只鸡到他家去,我们这样杂姓人家,没钱没势的,红口白牙就能办成事,真是头脑简单!”

    “有这么复杂吗?我就不信这个邪!”老爸这一通训,把牛毕憋在心里怒火一下点着啦。把简单的行旅扔给了父亲,就转身往乡里去。

    一路上河水哗哗啦啦,冬日的阳光撒在水面上,波光粼粼。旁边的稻田禾蔸灰白,油草碧绿,草垛三三两两,就像此刻天空中的一堆堆的云。

    可是牛毕根本听不见河水的吟唱,也看不见身边的美景。他只听见内心澎湃涛声,只看见现实狰狞的面孔。是呀,在洋海那样的大城市受人欺受人压也就算啦,回到自己的家乡,这样一个小山村,还逃不出欺压。办件这种小得不能再小的事都要送礼,陪笑,讲关系!

    真是叔叔可忍,婶婶也会忍不住!

    虽然一腔无名火一直在胸中燃烧,但烧了一个多小时后,多少也平静了一些。所以牛毕还是在进乡政府之前,到商店买了包烟。这也算吃一堑长一智,因为他想,如果当时给文有德发根烟,也许结果会两样。他不想在这样的小地方,这样的小事上再生出什么枝节来。

    所以牛毕见人就发烟。看门老头见牛毕这么客气,倒是很配合,还走出门卫室来,指着计生办的牌子说:“就那就那,罗主任刚刚上去,你去吧!”

    没想到开门的竟然是罗莲英。由于村里就一个女干部,所以牛毕也认识。她也很客气,让坐,倒水,还带笑说:“你是牛拐——牛根发家的老大吧!你看,都长这么高啦!来喝杯水,再说!”

    牛毕真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慌忙站起来接。也没留神是塑料杯子,用力过在把水都挤出来,正好洒在罗莲丽托着杯底的手上。

    “对不起,对不起,真不好意!”牛毕语无伦次地道歉,还慌手慌脚地用另一只手去揩手腕上的水。

    “没事!没事!”罗莲英也没介意,还拉起粉色外套的袖子,露出一个很别致的景泰兰镯子来。

    看到这个镯子,牛毕的手一下僵住啦!罗莲丽将一张面巾纸递给他时,还在发愣。

    “来,你也擦擦手!”罗莲丽还以为眼前的小伙子是因为碰到了自己的细腻白嫩的肌肤不好意思呢?所以接着说:“呵,还是闯过大城市的男子汉,什么女人没见过,还不好意思呢?”

    牛毕此刻确实脸红!不过不是因为眼前这个和颜悦色的女干部,也不是因为触碰到了她的皮肤。

    “说正事吧!姐不会怪你。”罗莲丽眨眨她那妩媚的双眼,三十多岁的她还能让一个年轻小伙子害羞脸红,这让她很开心。见牛毕没接纸巾,还捏着他的手指,细细的帮他擦干了水。

    “办未婚证!”牛毕只好硬着头皮说出来意。

    “村里开的证明给我,马上给你办!”罗莲丽摊开手掌,很爽气地说。

    牛毕此刻也不去想手镯的事,像跟领导汇报一样把文有德的话复述了一遍。

    “你坐,我打电话问一声!”罗莲丽返回办公桌,优雅地坐下来,不慌不忙地拔了电话:“是我!去,我在办公——你个老色鬼想什么呢!我问你——牛根发儿子去找你开证明——”罗莲丽一脸正经,公事公办的情神。

    虽然曾经有求于他而委屈过自己。可现在不同,自己可是县里都有名的计生骨干,在乡里虽然上边还有乡长书记,但有时候他们都得让她三分。哪怕是开玩笑,也不愿意让他占到便宜。

    心里可从来没把文有德放在眼里。所以语气并没有因为文有德提起渡口野合的事而有所软化:“噢——什么--你懂个屁。我知道啦!”

    牛毕看着这样一个徐娘半老的妩媚的女人,右食指与中指捏着话筒,兰花指的造型与一脸的严肃相映成趣。左手撩开敞开的粉色外套,叉在腰间,菊黄的毛衣让她显得牛轻而不失庄重。

    牛毕不知道他文有德在电话里说了些什么,但显然他们俩并不像自己想的那样的一丘之貉。见她撂了电话,赶紧从沙发上站起来问:“罗姐,没问题吧!”

    “噢——你叫牛什么来着!”罗莲英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用撂下电话的手,就势以手背托在下巴上,沉思了一会才开口。

    “牛毕!”他把手份证拿出来,放在办公桌上推到她面前。

    “好——名字!很年轻嘛!牛毕——帮我把办公室门打开!”罗莲丽等牛毕打开门后,冲着外面轻唤了一声:“小李!”

    一个戴眼镜的,头发梳得油光锃亮,西装笔挺的男年应声过来:“什么事,罗主任!”

    “给我这个小老弟——开张未婚证!”罗莲丽声音轻柔,明明是不可抗拒的命令,却让人有种奖赏的感觉。

    牛毕不禁在心里说,这个女人不简单!西装男弯腰接过身份证,一会又腰弯连带着未婚证一并双手递还给罗莲丽。见她挥了挥手,就转身关门出去啦!

    罗莲丽从抽屉里取出公章,盖上。这就是权力!牛毕看着她的双手交叠在一起,专注用力地压在公章上,整个人晃了两晃才把公章收起。好像只有这样专注和使劲才能驾驭住这块小小的橡皮。

    “这次回来呆几天呀,牛毕!”罗莲丽关上抽屉的同时也换了一种神情。用女人,而非女干部的口吻问。眼睛水汪汪的盯着走近前来的牛毕。

    “已经买好了今晚的火车票啦,所以才这么着急来找你!太感谢啦——姐!”牛毕想起刚才她对下属称自己小老弟!赶紧补叫了一声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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