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飞摸着下巴说道:“看来这件事儿,还有调查的余地嘛。”

    “小侄,你莫不是想要翻案?”

    迟瑞说道:“这难度就太大了,并不是我给你泼冷水,而是当年那件事儿若真是有人故意为之,那做得真的是天衣无缝。”

    王小飞说:“我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完美的犯罪,只要是犯罪就一定有破绽。

    当然,我并不是说迟先生跟北堂老祖的调查不够细致,只是你们作为当事人,可能会因为情绪上的波动而错过很多细节。”

    迟瑞说道:“就算你说的有道理,但事情也过去这么多年,再多的证据也被时间吹散。”

    “事在人为嘛。”

    王小飞淡淡的笑了笑:“反正我到大马来也没什么事情做,就当是给自己增加点挑战性咯。”

    “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再多劝了。”

    迟瑞说:“对了,我把这些年来调查的相关证据都收藏了起来,或许对你有所帮助。

    一会你全部拿走吧。”

    王小飞抚掌说:“那可真是太好了。”

    迟瑞从书柜中拿出好几个厚厚的文件袋,摞起来估摸得有半米高。

    王小飞站起来说道:“迟先生,那我就不在过多叨扰了,告辞。”

    言罢,示意小姜过去把文件抱着,准备闪人。

    “且慢。”

    迟瑞喊道:“三爷,还好吗?”

    “这些年来你都没有去看过他?”

    王小飞问道。

    迟瑞叹了口气:“说来惭愧,自从三爷回到大马之后,我就只去过两次,但都吃了闭门羹,后来就一直没去了。

    我心中有愧啊,不知道怎么去面对三爷,时间也就越拖越长。”

    王小飞说道:“三舅的身体一直不太好,因为早年间沉迷毒品,让他的身体亏得很厉害。

    虽然后来戒掉了,但又染上了酒瘾。

    连番的折腾就算是铁打的身体也扛不住,所以你若是要看的话,就趁早吧。

    说不定那天就再也看不到了。”

    迟瑞说:“小侄,你可不要吓我。”

    “你看我像是那种随口瞎掰的人么?”

    王小飞说道。

    迟瑞握了握拳:“你说的没错,时间不等人,我不能再等下去了。”

    “告辞。”

    王小飞微微颔首,与小姜一起离开。

    ……“爸,不好了,出大事儿了。”

    姚泉回到家中,刚进门就开始大声嚷嚷,整个人如同惊弓之鸟一般,惶惶不可终日。

    姚长林正在会客,谈论到兴起的时候被儿子粗暴的打断,心情顿时就跌入谷底,站起来一拍桌子,说道:“瞎嚷嚷什么,一点礼貌都不懂。”

    换了往日被自己老子如此的呵斥,姚泉肯定就怂了,但今天受到的刺激太多,反倒是让他忘记了面对自家老子的恐惧,继续说道:“他来了,他来了!”

    姚长林见状,立刻意识到不能再让儿子继续嚷嚷下去,一会爆出什么惊天猛料来,谁都吃不住。

    于是他草草的结束了这次会客,吩咐管家把客人送出去,等到客人离开之后,他走过去一巴掌甩在姚泉的脸上,怒骂道:“你给我冷静点。”

    这一巴掌倒是把姚泉从惶恐的状态中抽了回来,但旁边的丁若云就不乐意了,瞬间化身老母鸡开启了护犊子模式:“你干嘛打他?

    没看到泉儿被吓坏了么?

    你这个当爹能不能有点正经。”

    姚长林说道:“我真是不明白,老子如此英明神武,怎么生出来的儿子如此草包。”

    丁若云脸色一黑:“姚长林你什么意思,你是在说老娘不守妇道吗?

    好啊你,老娘跟了你这么多年,为了姚家吃苦受罪,到头来还被你如此污蔑!这日子没有办法过了!”

    “好好的你就别添乱了行不行?”

    姚长林倍觉心累。

    丁若云状若泼妇的嚷嚷道:“是你闹还是我闹啊。

    你今天不把话给我说清楚,老娘跟你没完。”

    这时,姚冰也从外面回来。

    她的状况更加恶劣,整个人就跟没了魂似得,机械的走了进来,撞到桌椅也不觉得疼痛,然后瘫坐在沙发上,双眸直勾勾的盯着天花板,乍一看能把人吓死。

    丁若云也顾不上心疼儿子,跑过去坐到闺女身边,抓着她的手问道:“女儿啊,怎么了这是?

    不是说今天要跟宽少在一起么?

    咋这么早就回来啦。”

    面对母亲的问题,姚泉恍若未闻,继续发呆。

    姚长林毕竟是一家之主,情绪掌控力极强,女儿的情况虽然看上去更加的恶劣,但短时间应该无法从她的嘴里问出原因所在。

    倒是儿子,虽然怂成了鹌鹑,可理智还在,从他的嘴里应该能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

    “到底怎么回事,说!”

    姚泉战战兢兢的说道:“王小飞来了。”

    这个名字就如同有魔力一般,说出来之后就让整个房间陷入了寂静。

    打破这个寂静的是姚冰的哭声。

    她嗷的一嗓子就哭了出来,差点没把坐在她身边的丁若云给吓背过气去。

    姚长林深吸一口气:“不过一个王小飞而已,就把你们吓成这个卵样子?

    他在香江都拿我们没办法,在大马难道还能翻了天不成?”

    姚泉说道:“没有这么简单啊爸爸,王小飞今天去了慧娴雅叙,本来一开始差点被警察带走,连北堂明都没能保下他。

    可是后来迟瑞来了,直接把王小飞带去了办公室。

    一般人谁能去迟瑞的办公室啊,连爸爸你都没有去过吧。”

    姚长林略有些尴尬,咳嗽两声掩饰自己的尴尬:“好吧,没想到这小子狗屎运这么好,连迟瑞……等等,迟瑞,长空!”

    姚泉咽了咽口水,默默点头。

    “原来如此。”

    姚长林说:“长空,你好好的当你的酒鬼不好么?

    为什么偏偏在这时候站出来跟我作对。”

    丁若云跟着姚长林这些年,该知道的事儿一件不全知道,自然也知道姚长空与迟瑞的关系,顿时整个人都紧张了起来,也顾不上依旧在嚎啕大哭的女儿,站起来说:“长林,这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姚长林说道:“当年的遗嘱,北堂光耀手中有一份,邓舱律师有种有一份,雯瑾的那一份在我手中。

    之前我已经去找过邓舱的儿子邓杰,他说遗嘱已经被人抢走了。

    至于是谁抢走了,他不知道。”

    “他怎么能不知道呢?

    长林,这家伙没说实话啊。

    要我说直接吊起来打一顿他就老实了。”

    丁若云杀气腾腾的说道。

    “愚蠢。”

    姚长林呵斥道:“你以为这里是香江吗?

    这里是大马,是吉隆,不是咱们的地盘,稍有不慎就可能引火烧身,万事都得谨慎才行。

    北堂光耀的寿诞两天后就要举行了,在此之前决不能出任何纰漏。

    等到寿诞的时候,我会找机会跟北堂光耀聊聊,若是能拿到他手中的那份遗嘱最好,若是拿不到,也必须保证那份遗嘱不能落在那个小杂种的手中。”

    丁若云说:“万一北堂家那个老不死的不肯配合,怎么办?

    他跟你家老头可是生死之交,据我了解姚定坤死之前曾经见过北堂光耀,俩老东西说不定私下达成了某种协定。”

    姚长林冷着一张脸说道:“说话放尊重点,什么叫老不死的,那是我爹!”

    “行行行,你爹你爹,我公公,行了吧?

    真是矫情。

    现在是计较这些称呼的时候吗?

    还不好好想想怎么应付那个小杂种。

    迟瑞在大马势力巨大,姚长空把王小飞介绍给他认识,一定不怀好意,说不定他还在怀疑当年那件事儿……”姚长林抬手就是一巴掌。

    “我说过很多次了,不许在我面前提起当年的事儿,你是把老子的话都当成耳边风了吗!”

    丁若云本就是个泼辣性格,若是换了其他事儿挨揍,她肯定会当场打回去,可是因为这件事儿挨打,她也只能默默忍受,不敢造次。

    “行了,都下去吧,我要好好考虑一下怎么解决眼下的难题。”

    姚长林坐了下去,揉着自己的眉心,一脸疲倦。

    这时候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姚泉的哭声给吸引了。

    “怎么还在哭,到底发生什么了?”

    姚长林很是狂躁的说道,“能不能让她闭嘴。”

    丁若云赶忙走过去,低声安慰道:“乖女,到底怎么了嘛?

    你要说出来,妈妈才能帮你啊。”

    姚泉抽抽搭搭的说道:“我被甩了……”“啥?”

    丁若云蹭一下又站起来:“怎么回事?

    你跟宽少不是相处的好好的么?

    怎么就分手了。

    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要不要让你爸出面去跟迟瑞谈谈,好端端的分什么手啊。”

    姚长林也有些紧张,毕竟女儿与迟宽的关系是他非常看重的,姚家这些年的重心都在香江那边,在大马没什么根基。

    但若是女儿能与迟宽结婚,那就等于结下了一个超强的亲家。

    这样姚长林也可以顺势把姚家的产业往大马这边发展。

    香江的竞争越发的激烈,再加上这样那样的事件,导致企业发展起来越发的困难,姚长林要转移家族产业的重心,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儿。

    但偏偏就是在这么一个重要的节骨眼上,女儿竟然被迟宽甩了?

    这可比王小飞来大马更让姚长林闹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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