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77章   大唐诗会(上)

    听到诸葛恪想参军,我几乎没有犹豫的便道了句:“不行。”

    “为什么?二叔。”诸葛恪一下激动了起来,“赵统和侄儿一般年纪,如今还不是在幽州杀敌报国。为什么侄儿就去不得?”

    我叹道:“沙场凶险,你虽有人榜的实力,在泰山鲜有敌手,但全武林的jing锐几乎都在这各大势力的军队中,其间好手层出不穷,当是藏龙卧虎之地。你可知从诸葛家起家到现在二十五年间,人榜实力的高手已经死了十一位?”

    诸葛恪道:“这个侄儿当然知道,大丈夫正当马革裹尸还!”

    “胡闹!”我怒斥了一声,“诸葛恪,这征战沙场不比儿戏,你若在战场上出了什么闪失,我如何向你爹交待?”

    “可……可是……”诸葛刻还想说什么。我立刻打断了他的话,道:“如果想加入军队的话,还是回去先说通了你爹,再来找你二叔吧!”说完,我便拂袖而去,只留诸葛恪一人跪在练武场中。

    其实我本也不想如此残忍的对待诸葛恪,但绝不愿因为这些小事,便和大哥真正的翻脸,若是真因为我而让诸葛恪命丧沙场,我与大哥之间的隔阂恐怕便会更深了。

    入夜,我与吕婉儿曹梦燕两女破例同床而面,几乎彻夜xiao,以解大半年来的心头之痒,至第二ri清晨时分,屋外的丫鬟唤我们起床时,两女仍是不胜乏力,沉沉入睡,纵然我驰骋一夜后,也是腰酸背痛,但想到今天还有大唐诗林大会,遂忍痛起了床,嘱咐丫鬟照顾两女多睡会儿。

    妈的,是谁说功夫练到很高便可以夜御千女、金枪不倒的?我都达到先天之境了,在昨晚连shè八发后,还不是萎靡不振了。我的心里一边嘀嘀咕咕的,一边用过了早饭,赶往泰山第一楼——天宝楼。

    一路走过,发觉那陶默当真按照我给他的建议行动了起来,在那天宝酒楼的大半条街上,都改换了门庭,或是天宝赌坊,或是天宝当铺,或是天宝歌坊,听说在泰山城郊还有一个天宝马场,专供富贵人家出游提供马匹教练,甚至在民间,已经有人将这条街称作天宝街了。当然看起来最为兴旺的还是那天宝歌坊,门前十余位亮丽的美女,不时将一位位锦衣华带的达官显贵迎入门中。

    当我经过时,发现从中走出的一位美丽女子看到我,先是一愣,随即一喜,眼神又是一黯,怯怯的叫了我声:“大人。”我看向女子的面容,甚为姣好,又是有些眼熟,想了两下才想起来,下马道:“原来是王姑娘,近来情况可好?”

    这女子便是九个月前我所见过的那位cháo海派掌门人王思远的女儿王蓉蓉,如今她应该是担任这玉鹰的副统领。王蓉蓉有些痴迷地望着我道:“赵统领碍于赵家的身份,因此便让小女子来控制这些全国各个歌坊中传来的消息,如今这天宝歌坊中便有两位正式的玉鹰姐妹在这里卖艺,还有五位被淘汰的人,在这里……”

    王蓉蓉并没有说下去,我自然知道被淘汰没能入选正式的玉鹰部队,那些女子的命运便是被送到全国的各个歌坊中去卖笑,虽然我也许诺将来会给她们安排个好的归宿,但失去的贞节和名誉却是始终换不回的。我淡淡的看了一眼装修得富丽堂皇的天宝歌坊内部一眼,道:“本府在北方的时候,小雪曾来信和本府说过,王姑娘现在的身份应该便是天宝歌坊的幕后主持人。今天乃是大唐诗林大会的ri子,少不得要从这歌坊中抽人去会场演奏助兴,实是个探听情报的好机会,今天要辛苦王姑娘了。”

    王蓉蓉微微颔首道:“这个小女子明白,能为大人效力是小女子最大的福分。”我又道:“今天在天宝酒楼出现的青年才俊很多,若是王姑娘或是玉鹰的姐妹看上了谁,只管和本夫说,两年之内,本府会为你们做主,不会让你们耽误终身大事太久的。”

    听了我的话,王蓉蓉只是幽怨的看了我一眼,应声道:“小女子代姐妹们谢谢大人的关心。”但话中的失落之情任谁都能听出来。

    我冲王蓉蓉略略笑了笑,便仓皇上马离开了天宝歌坊,美sè当前,我也是会动心的,不过昨晚大战四个时辰,腰部略略的酸痛在提醒着我,不可纵yu过渡。哎,这王蓉蓉,留到ri后在收吧。

    到了天宝酒楼气派的门楼面前,便看到里面停着一排排华丽jing致的马车,无数身着洁净儒生服饰的人,在其中来回穿梭,想必在这里今天是聚集了全国至少上千名名士。

    不同于我幼时的诗林大会,那时诸葛家影响厉还未像现在之大,即便盛况也不过一两百人参加,天宝楼的二三层便足够容下,如今人数激增至十年前的近十倍之多,即便天宝楼也没有这么大的地方全数容纳这些文人,于是便在两侧的三层副楼各设了会场,名望稍低的士子便在那里相互交流,大唐也派了十余位官员在两楼之间往复循走,挖掘人才。

    至于中间的主楼天宝楼则是一到六层全部开放,但只有收到请柬的大唐重臣和颇有名望的大儒以及他们的仆从侍读方可进入,里面的环境自然比两座副楼好上甚多。还有一等例外,便是在两座副楼被官员选中的人才,便可领到特殊的令牌,进入天宝楼,真正的接触到负责选拔官员的管宁以及众朝臣。

    当我进了着天宝楼的大院,立刻便有人迎了上来,定睛一看,正是当初建立玉鹰时所认识的老相识陶咏,遂道:“陶咏,还当你的掌柜呢?”

    陶咏嘿嘿一笑道:“托大人的福,一年来小的在天宝楼主店的六位掌柜中,从五柜升到了三柜,家主说,待得过了这个年,就交给小的泰山的天宝赌坊叫小的打理。”

    “那你小子可是发达了。”我将马匹交与陶咏牵着,指着陶咏笑骂道。陶咏立刻陪笑道:“瞧您说的,这个小的可不敢,在大人面前,小的哪里敢提发达呀?家主特地叫小的在这候着您,给您鞍前马后效力呀。”

    我伸手拍拍陶咏的肩膀,道:“你这张嘴可真会说,陶家是后继有人了。”

    走到了天宝楼下,陶咏将马交给了专门的下人,道:“大人随小的来,石刺史、孟从事、崔郡守和沮先生已经在四层等着您了。”

    上到了四层,便看到那四人已经围做一桌,谈古论今,把酒言欢了,看到我来,孟雄立刻起身把我拉过来,道:“咱们的主心骨来了!”众人也是纷纷称赞。

    我先喝了一盏酒,示意道:“姗姗来迟也,亮罚酒一杯。”紧接着孟雄便道:“今ri咱们借着这个诗会,大家算是聚上一聚,公与、州平、广元三人之间还不算相熟,今ri聚在一起,也算是增进一下感情。”

    我这才发现在我身边的众心腹好友,实际上也只有孟雄和其余人都算是相熟,遂笑道:“好你个公威,那几年江湖没白混。”孟雄眨了眨眼,道:“还不是孔明你给的机会,广元是咱们自小认识的,州平与雄在北海共事过,近来又和公与在青州合作。”

    听得石广元一声感叹,道:“我们这些人里还差个徐庶徐元直,自从和他八年前一别后,就在也没见过面了,中间只有几封书信来往。他可是我们当中学问相当大的一个呀。”

    我不由心中一动,当初徐庶离开泰山时,曾说过五年之后,再为诸葛家效力,如今即将进入了第六个年头,上一封他的书信还是一个月前收到的,不知他是否还记得这话没。我也是一阵唏嘘道:“当初我们四人时常一起探讨问题,真是段难忘时光。元直之才当不逊于公与,公与,你说如何?”

    沮授捋着三寸胡须,微微笑了一声道:“徐元直的名号,授就是在河北也听说过他的文章,只是无缘得见,想不到他还与孔明你们是旧识。授的年龄在诸位中虽算是最长,但在今年初才算入了孔明的这个圈子,还是晚辈,有劳各位相互照应了。”沮授在袁家经历了挫折后,xing情也有所改变,并不像过去那样清高。

    大家连呼不敢,不管如何,沮授成名十余年,他的名望还是原要比石广元三人高上一些。

    “子瑜兄,你可算来了,就等你一个了。”在四层的楼梯后又上来一人,正是大哥诸葛瑾,我们这桌旁的一桌数人立刻起身迎了上去。

    我斜眼望去,只见那群人中王修、吴质、廖袭等大哥的死党赫然在列,另外还有诸葛才、诸葛敬、陈矫三位最近才和大哥走在一起的重臣,不过还好那位墙头草华歆没有坐在那里,我知道他一直呆在三层,不敢上来,正式的决定站在哪一阵营。

    我与大哥两个圈子的人就坐在相邻,不时的接待各个前来搭讪的名士,却一直没有什么往来。忽然从楼梯口又传来一声诗句:“今ri良宴会,欢乐难具陈。弹筝奋逸响,新声妙入神。令德唱高言,识曲听其真,齐心同所愿,含意俱未申。人生寄一世,奄忽若飙尘。何不策高足,先具要路津。无为守贫贱,坎坷长苦辛。”

    听闻这首诗,别人还不觉得如何,我与孟雄猛地将头转向楼梯口,发觉大哥的那桌人也是有数人扭转了头,正是大哥诸葛瑾、王修、吴质、廖袭四人。

    这首诗实在是太熟了,乃是由七个人共同创作,我们有反应的六个人都是其中之一,廖袭还因此便成为了大哥的挚友,而那第七个人,便出现在了楼梯口,正是那刚才的吟诗人——徐庶徐元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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