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董茂林和李博朗在诱敌深入的作战中走散,当董茂林准备指挥全军撤退的时候,却发现李博朗被魏军围困,形势十分危急……

    李博朗虽然没有经历过真正的战斗,但是现在情况危急,也由不得他多想,四面八方很多魏国步兵围了上来,有些人冲过来想要擒住这个菜鸟。李博朗朝着前面的一个敌兵捅出一戈,利用自己兵器长的优势,将对手刺伤。后面的魏军见这家伙不肯就范,则一拥而上,挥舞起刀剑砍了过来。李博朗看见如此多的敌人,也是心慌意乱,出招早就没了章法,只是借着兵器长的利好,强行挥舞,阻止魏军向前。眼看步兵没办法,有几个魏军的骑兵驾马飞驰而来,当先的一剑隔开了李博朗的戈,用手抓住。李博朗和他在马上较力,争抢着戈的控制权,但是,周围有些魏军就趁此机会攻击,李博朗眼看难以抵挡。

    “要命的闪开!董茂林来了!”

    一声怒吼,一匹脱缰的野马载着一位奋不顾身的骑士突然从人群中杀出。刚才还在和李博朗较劲的魏国骑兵,瞬间背后被捅了个窟窿,直挺挺栽在地上,没了呼吸。魏国士兵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唯独李博朗一脸兴奋,才是董茂林杀过来救自己了。

    “大哥,骑兵只有冲起来才有威力,你在原地猫着让步兵围攻你,那就不厉害了!”董茂林一边快马加鞭撞散魏军的包围,一边告诉李博朗应战之道。可是李博朗现在的情况非常恶劣,被包围不说,根本没有发起冲击的空间,而且腿上还被步兵砍伤好几个口子,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魏军经过一阵混乱,发现董茂林也就一个人而已,于是渐渐恢复了秩序,也向他包围过来。董茂林知道自己不能停,停下也会陷入围困难以自拔,看样子只有来点非常规手段了。

    “用你的戈勾住我!”董茂林接近了包围圈,把自己的长戈伸向李博朗,然而此时,魏军并没有发觉他的目的。李博朗虽然有时傻呵呵不谙战斗之道,这次确是立即领悟了同伴的意思,也伸出自己的戈,用武器上的钩型锋刃架住董茂林的兵器,两人取得了联系。

    眼看李博朗已经抓紧,董茂林立即调转方向,朝着包围圈外快马疾行。李博朗把脚从马镫中取出,又踩在马背上借力,他抓住董茂林的武器,脚下一蹬,身体完全腾空,被董茂林和他的战马一下子拉出了包围圈。董茂林手上用力,把同伴使劲往前一拽,让他在空中取得比自己更快的速度,追上了马匹所在的位置,想让他落在自己的马上。然而事与愿违,这个力量还是不够,李博朗眼看就要摔在地上。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千钧一发的时候,李博朗突然爆发出强大的运动神经。他用自己的戈点地,手上集中全部力量,向斜后方一推,借助反作用力让自己二次腾空,正好落在董茂林的马背上。与此同时,李博朗也没有放下对戈的控制,借助最后一点力量,居然把武器拉了回来,继续握在自己手里。两个兄弟就这样骑着一匹马,奔向了前方一片光明……

    ……

    “哎呦摔死我了……”李博朗被狠狠甩在地上,在冰冷的瓷砖表面翻滚着。

    “马呢?”董茂林也摔得不轻,还没起身就着急寻找自己的战马。

    “你们这俩逗比干嘛呢!”旁边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挖苦着这两个狼狈不堪的家伙。李博朗抬头一看,才是坐在第一排的李高扬正低下头看,原来,这一摔,已经从教室的中间摔到了最前面。

    董茂林这时已经起身,他惊讶地说道:“原来是我们回来了?”李博朗也点点头,欣慰地笑着。他们俩低头一看,自己的武器还静静躺在那狭长的过道里面,两把戈的锋刃上都留下了一个相互勾搭造成的缺口。李博朗笑道:“就留着这个缺口吧,这是你救我时留下的印记。”董茂林点点头,静静坐回自己的位置,并没有过多的语言。

    话分两头,却说整个班里没有经历过穿越的同学已经所剩无几了,无论有无经历,大家都已经对这种异象的存在比较认可。但是,依然也只是有诸如张三石这样极为个别的在研究异象的成因和其有可能造成的危机,大部分人还是觉得这只是个华丽丽的意外,并没有放在心上。

    这不,刚才还在看笑话的李高扬,他就没当回事。李高扬是个天生的乐天派,虽然个子不高,但是自信心往往很膨胀,总是能做出惊世骇俗的举动。而且这一个多学年下来,他的成绩在全校也算名列前茅的,极具实力的一员小将。最有意思的是,这位看似“娇小”的少年居然有一门独家绝学——铁头功。没错,盖房铺路用的板砖,搁他头上使劲一砸,顷刻间断裂两段,而李高扬自己,却是毫发无伤。也正因此,虽然个子小,但是整个学校没人敢欺负他。

    李高扬坐在第一排,离教室的门口非常近,总是能第一时间看到老师来没来,所以他的表现,往往就是全班同学的晴雨表。一旦看见李高扬直挺挺地坐好,就说明老师已经到门口了,全班的秩序就会立马好起来。但是这回,李高扬却在门缝当中看见了一个陌生的面庞,一位从未谋面的老师。他以为是这个冒失鬼走错了教室,并没有当回事,但是,这位老师见到大家后,不仅没有退缩,反而扯高嗓门大呼:“大家安静,请跟我移步化学实验室,我们今天上实验课!”

    “她是谁?”许多同学都不由自主的发出这样的疑问,确实,这位看似年方二十出头的女老师真的是从未谋面。

    “这节是什么课呀?”张三石奇怪地向四周同学发问。

    “是英语吧!”坐在右后方的王雾朦抢答道,其他的同学也都给出肯定的答复。三石继续说道:“不是说英语课改了化学了吗?看样子这位就是咱们的化学老师了。”

    听了这话,大家方才恍然大悟,纷纷打量起这位新来的老师。只见她身材不高,也就160cm的样子,穿个高跟鞋,一头长发散落,年纪轻轻的样子。但是,这位老师说起话来气场强大,她继续催促道:“这节课上化学,请大家移步实验室!”

    “走吧走吧,今天肯定有是奇葩的课程!”三石从座位上起身,招呼身边的同学们一起走,大家也都没有过多的停留,稍微收拾了一些东西,就纷纷赶往实验室。

    到了实验室,同学们才发现这里早有准备,每张桌子上都摆着许多粉末,有红色、黄色的,也有黑色的。老师站在讲台上,吩咐道:“咱们条件有限,不能保证每人一套设备,大家两三个人一组来做实验吧,现在自有分组!”话音一落,同学们就纷纷找自己最信任的伙伴去了。

    却说李高扬找到了同宿舍的田文昆一组,田文昆算是整4班身材比较高大的家伙了,足足比李高扬多出大半个脑袋,这俩人在一起,也微微有些违和感。不过他们还是比较要好的,虽然爱好不同,但是很聊得来。

    “今天的实验课,教大家一项危险的技巧,所以在上课前,请把护具戴好。”老师边说着,边做起示范,把手套和口罩纷纷戴上。听了这话,下面的同学可就好奇了,这才第一节课,就要玩危险的实验,这学期的课程简直无可理喻。不过既然有危险,那也没办法,只能不情愿地戴上了这些闷得慌的道具。

    老师继续自己的课程,她说道:“首先告诉大家,我姓杨,你们叫我杨老师就好。今天教大家配置**,也就是中国人发明的最早的火药……”话已至此,瞬间引爆了全场,有的同学兴高采烈,觉得非常有趣,而另一些同学则是非常气愤,认为学校很不负责,安排这种危险的课程。老师没有制止这片议论之声,只是由着他们自行平息。

    “一硝二磺三木炭,这就是**配比的公式。”老师讲述着理论知识,作为实验的技术指导:“因为这三种物质在燃烧后回产生大量气体,使得密闭空间迅速膨胀,达到爆炸的目的。”

    说话中,老师自己做了个示范性的实验,拿出来一个纸杯,在里面装上极为少量的配料,再用纸片将它封死,用一根炮捻插进去。同学们都睁大眼睛,伸着脖子观察实验的结果,只见老师小心翼翼,点燃了炮捻之后,居然向后退了一大步,用手保护着眼睛。

    突然,嘭的一声,纸杯一下子就被炸得四分五裂,一堆纸片飘散在空中,四周弥漫着火药的味道,这样的场景,似乎只在过年放炮的时候感受过。

    李高扬个子小,生怕被前面的同学挡住看不清,居然一步跃起,跳到了凳子上面观看。旁边的田文昆十分尴尬,劝道:“你这小子,赶紧下来,别tm丢人了……”

    ……

    “我靠,怎么了?我怎么觉得眼睛花了?”李高扬突然语气大变,说出这样的话。

    “是呀,我觉得眼前一片白,什么都看不见。”田文昆也被爆炸产生的光芒刺瞎了眼,一下子进入另一片奇异世界。这两人环顾四周,哪里是什么实验室,分明呆在一片黄土高原之上,四下里寂静无人。

    “这也许就是他们常说的穿越吧!”李高扬喃喃自语道,他摊开双手,对眼下这片景象毫无办法。田文昆安慰道:“算了别郁闷啦,就当来旅游一次也不错。”说着,他沿着一条细长的土路,迈开步子走了出去。

    李高扬跟在田文昆身后,还不住地四下张望,想要寻找一些能够佐证时间或者地点的标志。田文昆似乎洞察了这位小同伴的意思,说道:“别光顾着看风景了,想知道什么找个人问问吧。”

    “闲人让开!”正当李高扬寻找路人时,却发现一支军队呼啸着杀了过来,与自己狭路相逢。这哪里躲得及,很快双方就碰撞在一起。只见前面的士兵穿戴者铁质的盔甲,拿着一杆长枪,还戴着胡人常用的帽子,并不像汉族军队。但是,这些士兵却说着标准的汉语,态度及其蛮横。为首的一个士兵上来就要教训李高扬,他欺负这货个子小,骂道:“你这三寸丁,莫要阻挡大军道路,小心爷爷……”本来是士兵先要动手,却未曾尝过李高扬的厉害,被他一头顶在肚子上,顷刻间喉咙梗塞,说不出话来,捂着小腹瘫倒在路边。后面的几个人看见弟兄被打,纷纷冲上来报仇,可他们却未曾领教过这两个少年的功力……

    第一个士兵一枪过来,被李高扬躲过,一头顶上去,把枪身中间的木质结构撞断,兵器报废;第二个去刺田文昆,被他轻轻一跃,灵活地躲闪到一边,然后飞起一脚就踢中面门,倒地不省人事;后面两个长枪还没舞动起来,就叫李高扬一头撞在肋骨上,早就躺在地上**;最后面的几个,成了田文昆的目标,这田文昆平时打篮球运动,身体灵活性很强,左右闪转腾挪躲开了他们笨拙的攻击,早就两个沙包大的拳头招呼到脸上,打得鼻青脸肿。这几招下来,唬得那帮士兵非常惊讶,看样子碰到了高手,一时间没人敢上前。

    “你们怎么搞的?为什么不前进?”后面一个穿戴齐全,长相英俊,手持一杆长枪的将军已经赶了过来,询问着这里的情况。

    “将军,这两人在此拦路,还出手打伤我们许多弟兄。”士兵们纷纷诉苦告状。谁知这位将军并没有护犊子,而是破口大骂:“胡说,明明是你们无礼!我在后面看的分明,这两人并未招惹我们,尔等居然不问青红皂白就要出手,还不许人家还击吗?”士兵听了这话,纷纷唯唯诺诺而退,不敢支吾。将军走到两个少年面前,笑着说道:“二位豪杰,我手下军士欠缺管教,得罪之处万望见谅。”

    此时的田文昆还有些愤愤不平,迟迟不愿意领情,倒是李高扬早就不计较,而是问起另外一事:“此事不必挂怀,我二人只是迷路至此,不想与大军遭遇,敢问将军这是哪里?将军这又是何处大军?”李高扬也是无师自通,这套话甚合古人礼节。

    “此地是长安城外,某便是西凉马超,此来就是要攻克长安,进军中原。”这位将军把情况简单介绍了一番。李高扬非常惊讶,赶紧问道:“你就是西凉锦马超?”

    “如假包换。”英俊的将军自豪地回答着。李高扬和田文昆互换眼色,觉得这一点是可以相信的。马超继续问:“都说长安城高池深,易守难攻,你二人可知里面的情况?”

    “不知道……”李高扬无奈地说道,而此时,田文昆却给出了相反的答复:“或许我还知道一些能帮助你们的消息。”

    李高扬赶紧跑到田文昆身边,耳语道:“咱们哪知道什么长安城的消息呀!”田文昆却一脸自信,笑道:“就说知道,这样他们肯定收留我二人,到时候就不用风餐露宿了。”

    “可是一打起来不就要露馅了吗?”李高扬还是很担心,但是田文昆却毫不在乎:“没事,真实的场景不知道,三国演义你总看过吧,跟他胡诌几句总是能混过去的。”就这样,经过一阵交流,两人谎称自己知道长安的敌情,加入了马超的队伍。两位知情人也被引到中军帐,和几位将军一起讨论攻城的方案。

    “这个是什么?”李高扬一进中军帐,就被兵器架上摆着的一把特制的锤子吸引走。马超介绍道:“这是我的流星锤,平时也没啥大用,你要喜欢就送给你好了。”李高扬当然乐于接受,他笑着说道:“那多谢将军啦,我就喜欢用这类玩意,射程贼远,打人还疼。”田文昆此时也厚起了脸皮,上前问道:“那能不能也给我来一件趁手兵器?我二人也参加攻打长安之战。”马超一脸微笑,指着兵器架说道:“那你也去挑,看到喜欢的就拿走,反正我多的是。”于是,田文昆扫视了一眼,选中了一把枣阳锤,扛在肩上威风凛凛,显得十分帅气。

    “兵器都趁手了,就说说你们知道的情报吧!”马超开始询问战场的情况,其实这俩啥都没看到,田文昆依稀记得三国演义里面关于这段的描述,就索性信口开河起来:“长安乃是西汉古都,城高池深不易攻打,守卫长安的是魏将钟繇,此人虽不是什么猛将,但是能力毋庸置疑,所以不得轻敌。”

    “这些我都知道。”马超的脸上没有了笑容,显然,这点情报根本没有价值,再这样下去恐怕就得露馅了。眼见田文昆理屈词穷,李高扬站了出来,他问道:“我看,将军手下尽是西凉锐士,善使长枪,不知可有攻城武器?”

    “有啊,我们准备了许多云梯和弩车。”马超随口回答道。李高扬摇摇头,笑道:“将军,拿这些玩意怎么去攻打城高池深的长安城,难道你没想过吗?”马超也做了一段时间的思考,回答道:“准备确实不足,可弩车也是很厉害的武器了,如何不能攻城?”

    李高扬非常得意,看样子马超已经上套,他解释道:“弩车是直射武器,用来守城威力尚可,可是用来攻城的时候,怎能穿透城墙,杀伤后面的守军呢?攻城需要抛射型的武器,弹道越过城墙,打击后面的守军。”马超对这些物理学的知识哪里有认识,被李高扬唬得一愣一愣,完全迷失在这高深的学问里。田文昆也来火上浇油,他说道:“不仅如此,想要攻破坚固的城池,最好的办法是从内部瓦解它,如果能有人混进城去做内应,则把握更大一些。”马超听到这里,早就是头晕眼花,完全不知道该如何行事,倒是旁边一位副将头脑尚且清醒,他建议道:“既如此,就请李先生监制攻城武器,而我趁这段时间混进城里做内应如何?”

    “甚好。”马超点点头,同意了这位将军的建议。李高扬等人赶紧请教这位先生的姓名,原来才是庞德将军,他辞别了马超,化妆一番,向长安城方向而去。而李高扬,则开始监督西凉的士兵打造攻城用的武器。

    却说这简易的投石车确实好做,用一根粗壮的长树干作为骨架,形成一个杠杆,上面横着做一个可以转动的轴,轴的一侧是放置石头的大碗,另一侧垂下来许多条绳子。攻城时,在碗里放下石头,另一侧用几名壮汉一起拉动绳子,把石头抛射出去,只要算好了弹道和落点,就能准确地攻击城墙上的敌人。很快,一切准备停当,西凉大军发起了对长安的进攻。

    这新做的投石车确实好用,守军没有尝到厉害,还在张牙舞爪布置防御,就被一顿猛砸杀伤大半,之后纷纷龟缩在城垛后面不敢露头。趁着这个空档,西凉兵蜂拥而上,搭起云梯攻上城墙。谁知,守城的部队早有准备,滚木礌石纷纷砸向正在攀爬的西凉兵。由于西凉兵装备多为长枪,缺少盾牌的保护,瞬间被打得七零八落,许多人从云梯上摔了下去,粉身碎骨。城上的守军还有多种武器,弩车作为远程杀伤,强弓劲弩纷纷朝着护城河外边的西凉兵射过来,穿倒一大片手握长枪却没有任何防御能力的军士。城上还准备了金汁来对付登城的部队,一股又臭又烫的油水被泼下来,让许多攻城者欲罢不能。眼看部队损失惨重,西凉兵却缺乏后手,没有太好的应对办法。

    忽然,城上出现了一阵骚动,一位手持宝剑,面色狰狞的猛将忽然杀出来,把守护吊桥的几个士兵砍翻,顺手放下吊桥。

    “是庞德得手了!”马超在下面看着城上的情况,兴奋地说道:“冲车出动,撞开城门!”

    于是,几个西凉兵推着一辆冲车杀奔出来,从庞德放下的吊桥上冲了过去。可就在此时,城上弓箭和滚木礌石纷纷招呼下来,很快把控制冲车的士兵击倒在地。后面又有后续的士兵上去推车,但是城上的攻击一直没有停,对攻城的士兵造成极大杀伤。眼看城门难以撞开,李高扬也是心急如焚。

    “弩车?弩车呢?把弩车推过来!”李高扬突然扯开嗓门大喊起来。马超十分不解,问道:“你不是说弩车不适合攻城吗?”李高扬没时间解释,大叫道:“推来就是了,我自有妙用。”于是,马超下令把弩车推到了阵前。

    只见李高扬抢过一个副将的头盔戴在头上,然后自己纵身一跃,跳进了弩车的发射架,对后面操作的士兵说道:“看好了,瞄准城门,把我射出去。”

    “不可呀!”操作弩车的士兵纷纷拒绝道:“这样太危险,将军会头破血流的!”李高扬训斥道:“我练过铁头功,岂是你们这些喽啰能比,快快发射!”田文昆见状也来相劝:“兄弟,这可不是儿戏,搞不好真会给你撞坏的。”李高扬此时突然哈哈大笑,他解释道:“你放心了哥们,现在城门是由一群士兵在后面顶着,你用冲车去撞,他们准备充分,一时撞不开。现在我们使用弩车发射,正好出其不意,他们缺乏准备,就能撞开城门。”说罢,李高扬不由分说,就让后面的士兵瞄准城门发射。

    守成方这边,哨兵在敌楼上观察着敌军的举动,看到这一幕,纷纷感到不解。一个士兵笑道:“他们是想把人射到城墙上吗?太异想天开了吧?”然后守城的士兵纷纷跟着哈哈大笑起来,完全没把这当回事。

    说时迟那时快,弩车的发射机关已经启动,李高扬直直朝着城门射出去,而此时,堵门的士兵居然毫无反应。李高扬的铁头功了得,加上有头盔的保护,自己尚无大碍,城门被撞开一个缺口,后续的西凉兵纷纷杀了进去,迅速控制城门,放大军入城。李高扬抬起头,看着进城的部队,感到如释重负,就仿佛城里发射出一道华丽的光芒一样,那画面太美不敢看……

    ……

    “嘭嘭嘭……”又是好几声爆炸,把撞得不省人事的李高扬惊醒,当他睁开眼的时候,居然坐在实验室的旋转凳上面,旁边正是和他一起回到现实世界的田文昆,这位也有些头晕眼花,暂时没有意识。

    “欢迎回家。”站在面前的正是穿越事件的“始作俑者”张三石,他显然已经发现了李高扬两人的行踪,在此恭候多时。三石继续打趣道:“怎么样,这次旅游有啥收获吗?”李高扬摇摇头,他还是晕乎乎的不想回答。三石早就不由分说,把一组流星锤重重仍在他的试验台上,吓了这位矮个子青年一个大踉跄。旁边另一组实验台上的同学都看了过来,为首一个叫夏金泽的同学问道:“怎么,你们也穿越了?”

    “什么叫‘也’,难道你……”李高扬奇怪地问。于是,夏金泽开始叙述自己的经历……

    实验课进行中,夏金泽早就坐不住了,他没等老师开讲,就利用自己之前掌握的知识,按照非常完美的比例把三种原材料配比在一起,装在试验台下面柜子里的几个药瓶里面。这种药瓶用橡胶塞密封,是非常好的炸弹模型,在橡胶塞上面钻个洞,插进一根炮捻,就是非常完美的炸弹。随着自我陶醉,夏金泽不知不觉被一股光芒笼罩,连带着和他同组的两个女孩一起被席卷进一场穿越风波里面。这两个女孩一个名叫苗莺梅,是一个平时很寡言的低调乖乖女,很少惹是生非,几乎没有什么存在感。另一个名叫邵星媛,平日里也是一副文静的样子,很少出头,说话更是扭扭捏捏,并不高调。这三人,带着他们刚刚装好的炸药,来到一片冰天雪地之中……

    ……

    “妈呀,这地方咋这么冷……”苗莺梅蜷缩成一团,颤抖着躲进角落。夏金泽却是个奇怪的家伙,他个子不高,相貌也不英俊,更兼说话阴阳怪气,人气并不是太好。但是,他有个特异的地方,就是天生抗寒,大冬天穿个短袖丝毫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同样的,邵星媛也具有这样的体质,她在这里也没有感到什么不对劲,唯独苗莺梅比较悲剧,瑟瑟发抖。

    “给你拿去穿吧!”夏金泽解下了的校服外套给苗莺梅,自己穿着里面剩下的一件背心,继续屹立在寒冷的风雪里。

    “同志,这长津湖得有零下四十度了,你可要保重身体啊!”旁边一个穿着军装,拿着三八大盖的士兵劝道。夏金泽观察这位士兵的装束,发现他胸前一块胸章,上面写着“中国人民志愿军”几个字,总算摸清了这次穿越的头绪。原来,这里就是朝鲜著名的长津湖战场,志愿军早在此埋伏,静等美军入瓮。

    却说长津湖一带非常寒冷,零下四十度绝非妄言,许多志愿军战士冻得僵硬,更有人在埋伏的过程中已经牺牲。但是,即便如此,大家都没有半句怨言,所有的国恨家仇都等着向美军发泄。

    夏金泽和邵星媛的体质确实特异,穿着比志愿军战士还单薄的夏秋装,居然在这里埋伏了几个小时,一点事都没有。很快,美军进入了视野,这些自视甚高的大兵们一路趾高气昂,毫无戒备,居然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志愿军的伏击圈。他们哪里想到,衣不蔽体的中国人敢在这零下四十度的严寒中,静候他们将近一整天的时间。美国大兵都躲在厚厚的棉衣和手套之中,并不愿意用冻在外面的眼睛朝四周观察,只顾拼命向预定地点行进。

    “打!”一声令下,志愿军的火力终于得以倾泻,在此埋伏了这么久,终于等到了鱼儿上钩。重机枪露出了狰狞的面容,雨点般的子弹扑向毫无准备的美军,厚厚的棉衣挡得住冬风的寒冷,却挡不住子弹的热浪,美国大兵纷纷中弹倒地。

    山岗之上响起了清澈的冲锋号声音,只有一半左右的志愿军站起了身,朝着下面冲过去。夏金泽手里没有武器,但他也不含糊,跟着大部队一起冲了下去,反正美军已经被打蒙了,下去只是收拾残局而已。邵星媛则留在上面照顾冻得不省人事的苗莺梅,一个志愿军士兵留给她们两把梭镖防身,这些都是早期闹革命时是用的简陋武器,不过就算给她们好武器也没啥作用,她们根本不会使。

    本来,这场战斗应该是以志愿军碾压惊慌失措的美军而告终,然而,几个庞然大物的出现,一下子扭转了战场的局势。原来,后续的美军部队居然还有坦克压阵,志愿军部队入朝时间不长,对此缺乏准备。很快,坦克强大的炮火压制了志愿军的前进,而惊慌失措的美军纷纷躲到坦克后面重新组织。

    “迫击炮!用迫击炮打!”志愿军的指挥官招呼着炮兵组织火力对付坦克。然并卵,这对坦克造成的伤害微乎其微,美军有恃无恐,继续驾驶着庞然大物冲过来。

    夏金泽躲在志愿军的队伍里,也在思索着对付坦克的办法,他摸一摸裤兜,居然还藏着两瓶刚刚配制的炸药。夏金泽灵光乍现,想到了一条对付坦克的妙计,于是,他独自冲出了隐匿的堑壕,朝着坦克飞奔过去。

    毕竟夏金泽的办法到底能不能干掉这些庞然大物,这场惨烈的战斗结局又将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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