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风比想象中还要冷。

    紧了紧衣领,试图拦阻不住从领口钻进来的凉风,健太郎站在山上已经有一会了,此刻的他只觉得身体的最后一丝温度也被风带走了。

    悬崖就在火影颜山的西侧,从这里远远的能看到初代、二代、三代的巨大颜像,悬崖下的十六夜已经小的只有一个小点了。悬崖高的探出头看一眼都觉得眩晕和恐惧。健太郎踟蹰的在悬崖边上不住徘徊着,脚不注意把一块石头踢了出去,啪啪啪啪啪,飞快的坠了下去,是如此之快,快得让他心寒。

    下的去么?健太郎睁着恐惧的眼睛看着眼前的这座断崖,他曾经以为自己已经改头换面,不再是那个懦弱的只能背靠家族的废物了,不再是那个无能的只能依靠欺负别人才能得到欢乐的弱者,从选择追随十六夜的那一刻,他觉得自己就像是新生了一样,事实上也是,在这一星期里,他虽然经历了多少年都未曾体验的辛苦,但是他却觉得充实,母亲虽然心疼的几次流下了泪水,几年来不曾对他露出笑容的父亲甚至夸奖了他。

    正当他期待着获得十六夜承认的那一刻,摆在自己面前的却是这座断崖,生与死的选择。虽然亲眼看着十六夜跳了下去,并且安然的落地,但是他却不认为自己能够做到。十六夜有多强,跟在他身后训练的健太郎比别人要了解的多。

    我做不到。健太郎无助的承认了这一点,他的双腿就好像失去了力量,身子瘫倒下来,内心的痛苦让他的身体暂时的无力化。但就算是死,我也不能承认我做不到。

    “我已经不同了。”健太郎高声的喊着,猛的一跃,身体跳出了悬崖,在内心纠结即将失败的前夕,他无力面对失败,没有勇气,但是他做到了,大不了把这条命赔上,比起死,承认无能更让他觉得痛苦。

    风急速的刮在脸上,身体一瞬间的下坠让他如释重负,死就死吧。健太郎迷恋的睁开双眼,试图看清这人世的最后一幕,却发现自己如此清晰的看到了十六夜留下的脚印,在那里!他调整了姿势,准确的踩在了那里,已经失去平衡的身体因为踏在了实地而得到了调整。

    接下来,哪里还有。

    虽然下坠的速度依旧飞快,但是健太郎发现自己竟然能够看清了,似乎在他的眼睛里世界的时间都变得缓慢起来,无论是找到十六夜留下的脚印,还是身体的控制,都变得容易起来。

    一步,两步,三步。当第三步稳稳的踏下,失去的平衡已经被调整过来,更主要的是,健太郎知道,他原来能做到。感谢十六夜,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如果不是十六夜,他永远也不知道自己能够做到这一步。在半空的他却不知道,眼睛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了血红色,漆黑的眼珠一个勾玉的图案围绕着旋转。

    “谢谢您,师傅。”健太郎踩在平地上的第一秒就跪在了十六夜的面前。这次十六夜没有反驳他的称呼,认可了他作为自己徒弟的身份。

    “看看你的眼睛。”十六夜出神的看着健太郎那双狰狞的血色双眸,那是何等不详的颜色,浓郁的似乎要滴出来一样的血色。

    “我,我,我开眼了。”健太郎看着苦无反射下的那双眼睛,欣喜若狂的喊道。

    “这是什么?”十六夜平静的问道。

    “这是我家的血继限界,就算是本家也不是人人都能够传承的绝技。想不到我竟能开眼,父亲也会高兴的。”健太郎保持着跪倒的姿势,似乎双腿已经没有力气在支撑这个身体,惊喜一瞬间击溃了薄弱的理智,那些家族天才的专属,本以为此生无缘的血继限界竟然打开了。

    “回家吧,让你父亲高兴。”十六夜把已经高兴的有点糊涂的健太郎赶走,自己却沿着悬崖攀爬了上去。那是他和健太郎下来的路线,他要确认些东西。

    这是最后一个落点,十六夜仔细的看着健太郎的足印,严丝合缝的踩在了他自己留下的那个足印上。在往上,也是如此,在上面,还是这样。一直爬到了悬崖顶端,找到了第一个足印,依旧如此,健太郎一丝不差的踩在了十六夜留下的足印上,虽然是给健太郎做为路标的,但他却不认为健太郎能够做到,更别说像现在这样一丝不差的严格的踩在上面。

    在悬崖下观察健太郎的时候,就觉得他下来的动作有些似曾相识,直到此刻,十六夜才确信,健太郎在那一瞬间重复了他的动作。就算是自己,也是持续的训练后才能如此稳定的达到这个程度,而健太郎竟然第一次就做到了。

    好可怕的宇智波。

    十六夜知道这不是健太郎的能力,显然是因为那双名为写轮眼的眼睛所带来的特意功能。那晚,健太郎来的时候,满脸惊喜,就算是胸脯挺的也比昨天要高一点,显然写轮眼为他带来了荣誉和家族地位的提升。

    “写轮眼是怎么回事?”在训练后,十六夜漫不经心的问道。

    “写轮眼是我家的秘传,通过血液传承的一门瞳术,据说能够看穿一切的体术忍术和幻术。”健太郎对这也一知半解,如果不是刚才父亲亲自传授了一番,恐怕他连写轮眼如何使用都不了解。

    能够看穿体术忍术和幻术,十六夜表面平淡,内心却波澜万丈,他终于理解为什么宇智波会是第一名门,而村子里为何如此忌惮这一家族了。

    “我要提升卡徒等级。”当卡徒能量积累到了第四级升级需求的时候,十六夜迫不及待的选择了升级,健太郎让他感觉到了威胁,一个之前丝毫不看在眼里的小混混,竟然只因为一个莫名其妙的血继限界就成为了高手,忍者这职业真tm不讲理啊。

    十六夜在心里暗骂着,却忘了有卡徒加成的他对于别人更加不公平。

    “卡徒等级提升为4级。”

    “获得新的卡片——幻之卡(强化幻术的破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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