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着独有的乡村小调。
‘骑士’擦拭了自己许久不穿的铠甲后，点燃了壁炉。
他将腊肉、奶酪放在了桌子上，用随身的小刀切割着。
然后，将一块块的面包掰下来和腊肉、奶酪一起塞入了嘴里。
汤？
是没有的。
有着的是加了蜂蜜的水。
算不上是丰富的晚餐，但‘骑士’却是异常的满足。
这是他渴求了不知道多少年的退休生活。
现在终于过上了。
自然是无比满足。
哪怕已经三百多年了，他依旧乐此不疲。
吃了晚餐后，‘骑士’搬着躺椅来到了院子里。
夜空，星星点点。
明月照人。
微风拂面。
呼！
‘骑士’满足的叹了口气。
他准备小歇一会儿。
至于工作？
他的两个助手完成的很好，他一点都不担心。
可就在‘骑士’眯起双眼的时候，马蹄声突然响起。
一匹战马从远处奔来，马鞍上空无一人，只是放着一封信件。
‘骑士’没有犹豫，翻身而起。
这是他的助手通知他的手段。
而一旦有了这样的通知，那就是有大事发生了。
迅速的拆开了信封，当看到信件的时候，‘骑士’一愣。
“‘守墓人’重伤？！”
“新晋者，击伤了对方？”
‘骑士’喃喃自语着，语气中满是惊讶。
对于‘守墓人’，‘骑士’是知道的，而且，相当熟悉。
两人算得上是同一时期的人物。
甚至，可以说是对手、敌人。
那个时候的他，还是一位乡下骑士，封地有一个农场，农场里有六头牛、两匹马和二十二头羊，以及一个大磨坊——这是他在十九岁的时候，继承了他父亲的遗产。
而‘守墓人’则是在他继承遗产，他父亲下葬的第二天，就把他父亲的墓挖了。
以这件事为开始，两人开始了近乎百年的战斗。
从籍籍无名，打到了名满天下，然后又几乎是不分先后的成为了‘源点’。
接着？
‘守墓人’隐匿了。
他找不到对方了。
他花费了近乎一百年的时间去寻找对方，但就是找不到。
不得已之下，他选择了退休。
而现在？
‘骑士’转身进了房屋，片刻后，全身披挂的他再次出现了，他翻身骑上战马。
“驾！”
一声呼喊后，战马直直冲出。
……
阴雨绵绵的古堡内。
随着夜晚的到来，古堡内越发的阴沉了。
没有任何灯火通明。
有着的只是，一支蜡烛下阅读的中年男子。
黑色麻布衣服，洁白修长的双手轻轻翻阅着手中厚厚的书籍。
这是古堡内二十万本藏书之一。
也是‘刺客’阅读的最后一本。
此刻，这本书籍还有大约三分之一。
“又该去购买书籍了吗？”
“不知道有没有什么有趣的书。”
“最好是小说或者传记。”
明知道在阅读的时候，脑海中想起其它的事情会让阅读的快感直线下降，但是随着书页越来越少，‘刺客’还是忍不住的想道。
而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
很快的，这本书就被他看完了。
但是，这位‘刺客’一点都不开心。
因为，这本书的作者用了他最讨厌的手法。
“该死！”
“明明已经是最后了，竟然还要模棱两可？！”
“这算什么完结？”
“让我猜结局吗？”
“你等着，我一会儿就去找你，如果你不给我一个满意的结局，我就把你吊死在书房内！”
‘刺客’心情糟糕透顶。
他坐在自己的椅子内骂骂咧咧。
然后，他看向了窗外。
绵绵细雨中，一只乌鸦穿过雨幕而来。
道道阴影丝线在乌鸦身躯之上缠绕，很显然，这不是正常的飞鸟，而是阴影构筑的生物。
‘刺客’和阴影乌鸦对视着。
很快的，他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守墓人’那家伙出现了？”
“还被人重伤？”
“真是太好了！”
“你的命是我的了！”
‘刺客’低声冷笑着。
他和‘守墓人’有仇。
他母亲的墓就是被对方盗了，拿走了母亲的陪葬品不说，还损毁了他母亲的尸体。
哪怕过了两百年，‘刺客’想起来，还是咬牙切齿。
那是切肤之痛！
事实上，如果不是为了能够干掉对方，他也不会一直变强！
根本不会成为‘源点’！
但是在他成为‘源点’后，对方竟然消失了。
他怎么找，都找不到。
现在，既然对方出现了，那自然是……
不死不休！
想到这，‘刺客’一把拽起搭在椅子上的帽兜斗篷，披在身上后，低头吹灭了蜡烛。
顿时，整个古堡就被黑暗所笼罩。
……
“一个三！”
“大王！”
“我出的是三！”
“我出的是大王！”
“你有病吧？”
“你有药啊！”
特尔特边境小酒馆内，胡子拉碴的‘守夜人’兴致勃勃的和眼前的壮汉争吵着。
等到对方愤怒之极一把将桌子掀了的时候，则是笑眯眯地用左轮枪顶住了对方的额头。
“你看，说好了一把定胜负。”
“现在你输了。”
“100金克，我就拿走了。”
‘守夜人’说着就拿起了钱袋子，但是周围的人却是在这个时候齐齐地围了上来，手中刀剑出鞘，左轮击锤掰开，直指‘守夜人’。
至于结果？
‘守夜人’又多赢了30金克。
留下10金克当做生活费，其余的120金克，他出门就扔给了门外的一个商人。
“下回聪明点啊！”
“真把这里当善堂了？”
嘴里带着这样的嘟囔，‘守夜人’拐了个弯就进了一旁的小巷子。
之后的事情？
不用他管。
那商人也就是一时被下了套。
这个时候反应过来，自然不用担心。
相反的，他得担心自己了。
“欠了我50金克，多会儿还？”
一头红发的女术士堵在了‘守夜人’面前。
“先还你10金克，剩下的再宽限几天吧？”
“我们可是老朋友了！”
‘守夜人’嬉笑着。
“是吗？”
“那你来了这里，不应该去拜访我吗？”
“别和我说，你走这里是为了抄近路。”
女术士问道。
“我这不是准备买点东西，再去看望你吗？”
‘守夜人’觍着脸一边说着一边思考该怎么溜。
但是，女术士却是一把就抓住了‘守夜人’的衣襟。
“还想跑？”
“这次我可不会上当了！”
“不把我挑起来，你是走不了的！”
女术士拽着‘守夜人’一个瞬移就返回了房间。
等到‘守夜人’再次走出房间的时候，是扶着墙，捂着腰走出来的。
黑眼圈，一脸疲倦。
但是，眼神却是明亮的。
“竟然有这样的新晋者？”
“不知道能不能帮我分担点……”
“每天实在是太累了。”
‘守夜人’想着，然后，心底就是一阵悸动。
下意识的，他就一回头。
然后，看到了也一个白发的女术士正幽怨地看着他。
“嗨，早啊！”
‘守夜人’干笑着。
“不早了。”
“我等了十个小时了！”
“你那个挑，我也想……”
一边说着，白发女士一边走了过来，径直抱住‘守夜人’，又是一个瞬移。
“等等，别啊！”
“我们商量商量！”
空荡荡的小巷子里，留下‘守夜人’的惨呼。
……
杰森重新返回了正梨树街112号，手里把玩着一粒珠子。
小指头大小，晶莹剔透的。
散发着浓郁的食物气息。
在刚刚，他一拳‘核平’后，‘守墓人’的世界就粉碎了。
对方不论是骷髅，还是契约亡灵一瞬间就死亡了。
在‘核平’的高温和冲击下，这些亡灵宛如遇到了天敌般，被摧枯拉朽的毁灭了。
不过，‘守墓人’没死。
杰森感受到了对方的恶意攻击。
但是，没事。
相反的，对方的世界破碎了。
在那个大墓碑里，他拿到了这粒珠子。
闻了闻，高温消毒后，杰森扔进了嘴里。
【吞食九头蛇残缺精魄（标本碎片）】
【体力、精力、伤势超额恢复！】
【饱食度+10000】
【饱食度：50681】
【食之兴奋+100】
【食之兴奋：1220】
【食之愉悦+10】
【食之愉悦：53】
……
“九头蛇？”
杰森一愣，在吃这份食物前，他就猜测，这个食物是什么，但是杰森绝对没有想到会是‘九头蛇’的残缺精魄，哪怕是标本碎片的一块，但也足够让他感到吃惊了。
“如果是完整的九头蛇……”
不由自主的，杰森再次联想着。
毫无疑问，如果是完整的九头蛇一定会有‘食之满足’的。
【闪光术】晋升超凡之后，成为了【光之拥有者】。
但这并不代表终点。
因为，【光之拥有者】也是可以升级的，同样需要‘食之满足’。
不单单是【光之拥有者】，【水晶湖】和【徒手格斗】的晋升，也需要‘食之满足’。
前者是3点。
后者都是1点。
当然了，不同于【水晶湖】和【徒手格斗】，【光之拥有者】的升级，还能够依靠‘职业赋予’——开创一个职业，依靠着‘职业者’们的积累，来提升【光之拥有者】的等级。
这需要时间。
漫长的时间。
同时，对于这条道路，杰森有一种本能的反感。
他总认为他这么做是在吃‘人’。
他什么都吃，但唯独，‘人’是不吃的。
所以，他不会选择这条路。
当然了，职业他还会开创。
不过，那是之后的事情。
而且，他还想尝试着做出一点改变。
因此‘食之满足’还得靠自己。
“‘世界树’吗？”
杰森心底暗自想着。
相较于只是猜测的‘九头蛇’，‘世界树’无疑是确认无疑的。
只是现在的他，根本不知道去哪找‘世界树’。
最终，杰森摇了摇头。
他加快了脚步。
之后的事情就在之后去做吧。
他现在只想去吃个晚餐。
至于‘守墓人’？
杰森当然不会放过对方。
既然已经出手了，那就不能够留手了。
不过，磨刀不误砍柴工。
对方逃得足够远。
但……
还在他的感知中。
加持了【追猎】的感知。
对方似乎是在……
布置什么。
“陷阱吗？”
杰森下意识地想道。
然后，他就更不着急了。
一个重伤的‘守墓人’，一定会有人感兴趣的。
正常人不敢。
但那些‘源点’呢？
从‘守墓人’今天的行事风格来看，‘源点’之间不可能一片和谐。
杰森如此坚信着。
因此，当在晚餐后，面对‘骑士’、‘刺客’的拜访，他只是刹那惊讶，接着就恢复了正常。
哪怕这个时候，他的【追猎】已经无法锁定‘守墓人’的气息了。
“需要茶点吗？”
塔尼尔询问着已经在院子里坐下的‘骑士’和‘刺客’。
“清水就好。”
‘骑士’回答着。
“红茶加糖，然后，我要草莓奶油蛋糕。”
‘刺客’则是这样回答着。
“好的，稍等。”
塔尼尔笑着说道。
等到他返回房间时，才发现罗德尼正目瞪口呆的看着‘骑士’和‘刺客’。
“怎么了？”
“到底怎么了？”
“你说话啊！”
一旁的马修催促着。
“他们、他们、他们是……”
一连三声，罗德尼都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
“马修，帮忙准备茶点吧！”
塔尼尔招呼着马修。
“你就不好奇？”
“或者，不担心？”
马修诧异地看着塔尼尔。
“杰森会告知我答案的。”
“至于担心？”
“杰森没有告知我，那就说明不需要担心。”
塔尼尔信心十足地说道。
马修愣了愣。
最终，选择点头认可这样的说法。
“真挚的友情。”
‘骑士’赞叹着。
“不错。”
‘刺客’也点头，然后，这位‘刺客’就十分干脆的开口道——
“‘守墓人’现在的身躯被我们干掉了。”
“他想要复活的话，大概需要10-20年，想要恢复实力的话，需要更久。”
对此，杰森并不意外。
当【狩猎】无法感知到对方，‘骑士’、‘刺客’出现的时候，他就猜到了。
“找不到他吗？”
杰森问道。
面对敌人，就是要斩草除根。
这是杰森一贯的态度。
这种等待，杰森可不想要。
“除非能找到‘占卜师’，不然的话，只能等那家伙主动出现，我曾经找了一百年，都没有找到那家伙。”
‘骑士’无奈地说道。
“嗯，以我的寻找能力都没有……”
‘刺客’赞同着‘骑士’的话语，但是还没有等‘刺客’说完，杰森却是起身向外走去。
一边走，一边抽动着鼻翼。
他，闻到了‘九头蛇’残缺精魄的味道。
‘骑士’擦拭了自己许久不穿的铠甲后，点燃了壁炉。
他将腊肉、奶酪放在了桌子上，用随身的小刀切割着。
然后，将一块块的面包掰下来和腊肉、奶酪一起塞入了嘴里。
汤？
是没有的。
有着的是加了蜂蜜的水。
算不上是丰富的晚餐，但‘骑士’却是异常的满足。
这是他渴求了不知道多少年的退休生活。
现在终于过上了。
自然是无比满足。
哪怕已经三百多年了，他依旧乐此不疲。
吃了晚餐后，‘骑士’搬着躺椅来到了院子里。
夜空，星星点点。
明月照人。
微风拂面。
呼！
‘骑士’满足的叹了口气。
他准备小歇一会儿。
至于工作？
他的两个助手完成的很好，他一点都不担心。
可就在‘骑士’眯起双眼的时候，马蹄声突然响起。
一匹战马从远处奔来，马鞍上空无一人，只是放着一封信件。
‘骑士’没有犹豫，翻身而起。
这是他的助手通知他的手段。
而一旦有了这样的通知，那就是有大事发生了。
迅速的拆开了信封，当看到信件的时候，‘骑士’一愣。
“‘守墓人’重伤？！”
“新晋者，击伤了对方？”
‘骑士’喃喃自语着，语气中满是惊讶。
对于‘守墓人’，‘骑士’是知道的，而且，相当熟悉。
两人算得上是同一时期的人物。
甚至，可以说是对手、敌人。
那个时候的他，还是一位乡下骑士，封地有一个农场，农场里有六头牛、两匹马和二十二头羊，以及一个大磨坊——这是他在十九岁的时候，继承了他父亲的遗产。
而‘守墓人’则是在他继承遗产，他父亲下葬的第二天，就把他父亲的墓挖了。
以这件事为开始，两人开始了近乎百年的战斗。
从籍籍无名，打到了名满天下，然后又几乎是不分先后的成为了‘源点’。
接着？
‘守墓人’隐匿了。
他找不到对方了。
他花费了近乎一百年的时间去寻找对方，但就是找不到。
不得已之下，他选择了退休。
而现在？
‘骑士’转身进了房屋，片刻后，全身披挂的他再次出现了，他翻身骑上战马。
“驾！”
一声呼喊后，战马直直冲出。
……
阴雨绵绵的古堡内。
随着夜晚的到来，古堡内越发的阴沉了。
没有任何灯火通明。
有着的只是，一支蜡烛下阅读的中年男子。
黑色麻布衣服，洁白修长的双手轻轻翻阅着手中厚厚的书籍。
这是古堡内二十万本藏书之一。
也是‘刺客’阅读的最后一本。
此刻，这本书籍还有大约三分之一。
“又该去购买书籍了吗？”
“不知道有没有什么有趣的书。”
“最好是小说或者传记。”
明知道在阅读的时候，脑海中想起其它的事情会让阅读的快感直线下降，但是随着书页越来越少，‘刺客’还是忍不住的想道。
而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
很快的，这本书就被他看完了。
但是，这位‘刺客’一点都不开心。
因为，这本书的作者用了他最讨厌的手法。
“该死！”
“明明已经是最后了，竟然还要模棱两可？！”
“这算什么完结？”
“让我猜结局吗？”
“你等着，我一会儿就去找你，如果你不给我一个满意的结局，我就把你吊死在书房内！”
‘刺客’心情糟糕透顶。
他坐在自己的椅子内骂骂咧咧。
然后，他看向了窗外。
绵绵细雨中，一只乌鸦穿过雨幕而来。
道道阴影丝线在乌鸦身躯之上缠绕，很显然，这不是正常的飞鸟，而是阴影构筑的生物。
‘刺客’和阴影乌鸦对视着。
很快的，他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守墓人’那家伙出现了？”
“还被人重伤？”
“真是太好了！”
“你的命是我的了！”
‘刺客’低声冷笑着。
他和‘守墓人’有仇。
他母亲的墓就是被对方盗了，拿走了母亲的陪葬品不说，还损毁了他母亲的尸体。
哪怕过了两百年，‘刺客’想起来，还是咬牙切齿。
那是切肤之痛！
事实上，如果不是为了能够干掉对方，他也不会一直变强！
根本不会成为‘源点’！
但是在他成为‘源点’后，对方竟然消失了。
他怎么找，都找不到。
现在，既然对方出现了，那自然是……
不死不休！
想到这，‘刺客’一把拽起搭在椅子上的帽兜斗篷，披在身上后，低头吹灭了蜡烛。
顿时，整个古堡就被黑暗所笼罩。
……
“一个三！”
“大王！”
“我出的是三！”
“我出的是大王！”
“你有病吧？”
“你有药啊！”
特尔特边境小酒馆内，胡子拉碴的‘守夜人’兴致勃勃的和眼前的壮汉争吵着。
等到对方愤怒之极一把将桌子掀了的时候，则是笑眯眯地用左轮枪顶住了对方的额头。
“你看，说好了一把定胜负。”
“现在你输了。”
“100金克，我就拿走了。”
‘守夜人’说着就拿起了钱袋子，但是周围的人却是在这个时候齐齐地围了上来，手中刀剑出鞘，左轮击锤掰开，直指‘守夜人’。
至于结果？
‘守夜人’又多赢了30金克。
留下10金克当做生活费，其余的120金克，他出门就扔给了门外的一个商人。
“下回聪明点啊！”
“真把这里当善堂了？”
嘴里带着这样的嘟囔，‘守夜人’拐了个弯就进了一旁的小巷子。
之后的事情？
不用他管。
那商人也就是一时被下了套。
这个时候反应过来，自然不用担心。
相反的，他得担心自己了。
“欠了我50金克，多会儿还？”
一头红发的女术士堵在了‘守夜人’面前。
“先还你10金克，剩下的再宽限几天吧？”
“我们可是老朋友了！”
‘守夜人’嬉笑着。
“是吗？”
“那你来了这里，不应该去拜访我吗？”
“别和我说，你走这里是为了抄近路。”
女术士问道。
“我这不是准备买点东西，再去看望你吗？”
‘守夜人’觍着脸一边说着一边思考该怎么溜。
但是，女术士却是一把就抓住了‘守夜人’的衣襟。
“还想跑？”
“这次我可不会上当了！”
“不把我挑起来，你是走不了的！”
女术士拽着‘守夜人’一个瞬移就返回了房间。
等到‘守夜人’再次走出房间的时候，是扶着墙，捂着腰走出来的。
黑眼圈，一脸疲倦。
但是，眼神却是明亮的。
“竟然有这样的新晋者？”
“不知道能不能帮我分担点……”
“每天实在是太累了。”
‘守夜人’想着，然后，心底就是一阵悸动。
下意识的，他就一回头。
然后，看到了也一个白发的女术士正幽怨地看着他。
“嗨，早啊！”
‘守夜人’干笑着。
“不早了。”
“我等了十个小时了！”
“你那个挑，我也想……”
一边说着，白发女士一边走了过来，径直抱住‘守夜人’，又是一个瞬移。
“等等，别啊！”
“我们商量商量！”
空荡荡的小巷子里，留下‘守夜人’的惨呼。
……
杰森重新返回了正梨树街112号，手里把玩着一粒珠子。
小指头大小，晶莹剔透的。
散发着浓郁的食物气息。
在刚刚，他一拳‘核平’后，‘守墓人’的世界就粉碎了。
对方不论是骷髅，还是契约亡灵一瞬间就死亡了。
在‘核平’的高温和冲击下，这些亡灵宛如遇到了天敌般，被摧枯拉朽的毁灭了。
不过，‘守墓人’没死。
杰森感受到了对方的恶意攻击。
但是，没事。
相反的，对方的世界破碎了。
在那个大墓碑里，他拿到了这粒珠子。
闻了闻，高温消毒后，杰森扔进了嘴里。
【吞食九头蛇残缺精魄（标本碎片）】
【体力、精力、伤势超额恢复！】
【饱食度+10000】
【饱食度：50681】
【食之兴奋+100】
【食之兴奋：1220】
【食之愉悦+10】
【食之愉悦：53】
……
“九头蛇？”
杰森一愣，在吃这份食物前，他就猜测，这个食物是什么，但是杰森绝对没有想到会是‘九头蛇’的残缺精魄，哪怕是标本碎片的一块，但也足够让他感到吃惊了。
“如果是完整的九头蛇……”
不由自主的，杰森再次联想着。
毫无疑问，如果是完整的九头蛇一定会有‘食之满足’的。
【闪光术】晋升超凡之后，成为了【光之拥有者】。
但这并不代表终点。
因为，【光之拥有者】也是可以升级的，同样需要‘食之满足’。
不单单是【光之拥有者】，【水晶湖】和【徒手格斗】的晋升，也需要‘食之满足’。
前者是3点。
后者都是1点。
当然了，不同于【水晶湖】和【徒手格斗】，【光之拥有者】的升级，还能够依靠‘职业赋予’——开创一个职业，依靠着‘职业者’们的积累，来提升【光之拥有者】的等级。
这需要时间。
漫长的时间。
同时，对于这条道路，杰森有一种本能的反感。
他总认为他这么做是在吃‘人’。
他什么都吃，但唯独，‘人’是不吃的。
所以，他不会选择这条路。
当然了，职业他还会开创。
不过，那是之后的事情。
而且，他还想尝试着做出一点改变。
因此‘食之满足’还得靠自己。
“‘世界树’吗？”
杰森心底暗自想着。
相较于只是猜测的‘九头蛇’，‘世界树’无疑是确认无疑的。
只是现在的他，根本不知道去哪找‘世界树’。
最终，杰森摇了摇头。
他加快了脚步。
之后的事情就在之后去做吧。
他现在只想去吃个晚餐。
至于‘守墓人’？
杰森当然不会放过对方。
既然已经出手了，那就不能够留手了。
不过，磨刀不误砍柴工。
对方逃得足够远。
但……
还在他的感知中。
加持了【追猎】的感知。
对方似乎是在……
布置什么。
“陷阱吗？”
杰森下意识地想道。
然后，他就更不着急了。
一个重伤的‘守墓人’，一定会有人感兴趣的。
正常人不敢。
但那些‘源点’呢？
从‘守墓人’今天的行事风格来看，‘源点’之间不可能一片和谐。
杰森如此坚信着。
因此，当在晚餐后，面对‘骑士’、‘刺客’的拜访，他只是刹那惊讶，接着就恢复了正常。
哪怕这个时候，他的【追猎】已经无法锁定‘守墓人’的气息了。
“需要茶点吗？”
塔尼尔询问着已经在院子里坐下的‘骑士’和‘刺客’。
“清水就好。”
‘骑士’回答着。
“红茶加糖，然后，我要草莓奶油蛋糕。”
‘刺客’则是这样回答着。
“好的，稍等。”
塔尼尔笑着说道。
等到他返回房间时，才发现罗德尼正目瞪口呆的看着‘骑士’和‘刺客’。
“怎么了？”
“到底怎么了？”
“你说话啊！”
一旁的马修催促着。
“他们、他们、他们是……”
一连三声，罗德尼都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
“马修，帮忙准备茶点吧！”
塔尼尔招呼着马修。
“你就不好奇？”
“或者，不担心？”
马修诧异地看着塔尼尔。
“杰森会告知我答案的。”
“至于担心？”
“杰森没有告知我，那就说明不需要担心。”
塔尼尔信心十足地说道。
马修愣了愣。
最终，选择点头认可这样的说法。
“真挚的友情。”
‘骑士’赞叹着。
“不错。”
‘刺客’也点头，然后，这位‘刺客’就十分干脆的开口道——
“‘守墓人’现在的身躯被我们干掉了。”
“他想要复活的话，大概需要10-20年，想要恢复实力的话，需要更久。”
对此，杰森并不意外。
当【狩猎】无法感知到对方，‘骑士’、‘刺客’出现的时候，他就猜到了。
“找不到他吗？”
杰森问道。
面对敌人，就是要斩草除根。
这是杰森一贯的态度。
这种等待，杰森可不想要。
“除非能找到‘占卜师’，不然的话，只能等那家伙主动出现，我曾经找了一百年，都没有找到那家伙。”
‘骑士’无奈地说道。
“嗯，以我的寻找能力都没有……”
‘刺客’赞同着‘骑士’的话语，但是还没有等‘刺客’说完，杰森却是起身向外走去。
一边走，一边抽动着鼻翼。
他，闻到了‘九头蛇’残缺精魄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