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看解了禁的新婚夫妇打桩,观感就是不一样。
    他们精力旺盛,如入无人之境,两人周身水烟弥漫久久不散,直凿得那一方盈润的汀洲要坠下火雨来。
    苏敬偏着头舔咬她,一双手托住两瓣臀上下助力。他的眼镜胡乱地扔在旁边,层层扑出去的水花溅到镜片上,一浪更比一浪急。
    沉伽唯看到那满地流淌的泡沫是乳白色的,在灯光下晶莹似冻。它不太凉,而是暧昧地让他抹完一遍脸,又再抹了一遍。
    他为什么要难过。
    能者多劳,这样好的女人,裙下匍匐着的烂东西当然不可能只有一头而已。
    方才,他还窝在车里幸福地遨游沉醉。他自负地以为,她只有在和自己搞事时,才是真正全情投入的。但现实给他当头棒喝,它明明白白地展示给他看,同根生的兄弟在尺寸上并无分别,被谁插其实都一样。
    她是他们的玩物,他们大概也变成她的玩物了。
    沉伽唯靠在门板上喘息,他眼前的幻境灼浪滚滚似火烧,差点把整栋房都化成了灰。他知道苏敬会那样癫狂,是因为他嫌姜然没力气,嫌她捣得不够尽兴。
    他腰好,一直喜欢快。即使快到她失禁尖叫也没关系,反正他永远不会累,大不了,他们还可以屈尊再给她洗一遍。
    一如齁甜的旧时光,其乐融融的,叁个人一起泡在老宅的浴缸里捱冬。
    他和阿敬面对面,各占一头,她跪坐在中间,扒着缸沿听他们聊天。窗外下雨刮风亦或是电闪雷鸣,都无关紧要。哪怕这屋子是浮游在洪水中的方舟,随时会翻进万劫不复里,他也不怕。
    只要他们还在一起,他就不怕。窕窕的月中桂,缠着连理枝在那池水里发芽,他抚摸她,一直抚到水冷了,雾散了,抚到她昏睡在他怀里。
    说起如梦的佳期,好像还是从前更美妙些。
    他承认,阿敬是一个耐造又隐忍的家伙。他会变坏,会变得和他一样坏。他把自己提前备好的香菇肉燥饭倒进了垃圾桶,笃悠悠地只靠一壶热姜茶,就挺过了饥荒和长夜。
    沉伽唯晓得,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即便未来的某一天,贤弟被丢在无人小岛上了,他也能活下去。
    他干活时是如此地奔放澎湃,以那副不管不顾的情态,世上还有什么活物是他搞不定的。沉伽唯笃信,阿敬性子那么烈,他一定能把岛上的牲畜也操怀孕了。
    小然。
    ......  小然,深一点。
    对,再深一点。
    他听见苏敬令人血脉偾张的低音,它节奏紊乱,欲地简直不配那张净白的脸。这是他手把手教出来的好弟弟,心无旁骛,即插即用,一旁有无观众鼓掌都不会受惊。
    沉伽唯向后耙了两下头发,用脚跟踢上门。他盯着地上越溅越满的水渍看,显出了相当不耐烦的神情。
    那股难忍的洁癖,真的很久没有出现过了。
    他低头想了想,然后对着那对难舍难分的鸳鸯,解开了衣扣。
    沉先生不是脱衣舞男出身,但他宽衣解带时蚀骨勾人,一扯一挑,完全是娘胎里带出来的天赋技能。他身材健硕,保养得当,瞧不见疤痕和纹身,里外都干干净净的。
    他这个人,如果不转坏脑筋,只是站在那里,就很让人心安。
    他背负这名头,必须摆得平一切。他霸占着至高之地,并不愿轻易落下来。时至今日,他仍想和弟妹在一起,所以他就不能计较嘴里吃的是肉还是渣。
    他得向阿敬学习。挑食,是不对的。
    沉伽唯轻轻抖开浴袍,将它拢在身上。他活动了一下脖子,容色阴沉地仿佛一位即将出场的拳王。他走到浴缸边跪下来,膝盖吻着湿漉漉的瓷砖地。
    苏敬埋头猛操,而姜然正被他颠得喘不上气。
    她真可怜,可怜地教人心都碎了。她叫也不是,不叫也不是,潮湿的红唇压在苏敬肩上,几乎蹭得要变了形。
    沉伽唯挤出一点沐浴乳在手里,指尖捻了捻,觉得应该是够滑了。于是他凑过去亲吻姜然飞起的蝴蝶骨,幼浅地,温柔地吻她。
    他也跟着苏敬一起叫她小然,在同舟共影之际,他自认比另一个男人叫得更缠绵些。
    沉伽唯将手指敷在她的腰窝上,黏滑地揉着按着。他为弟弟考虑周全,是在暗暗把她向前推。而大伯哥的安抚确有镇定效果,这么来回一游一探,她忽然就睁大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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