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只有我以为我是攻 作者:扶苏与柳叶

    全世界只有我以为我是攻 作者:扶苏与柳叶

    “答应我,你要是真打算出柜,提前跟我说一声成吗?”童宵诚恳地说,“求你了——别一言不合就突然想搞个大新闻,咱们低调一点,啊?”

    江邪听了之后,慢吞吞思索了番,忽然伸出一只手去,手心向上摊到他面前。他的手生的很好看,骨肉匀称,指骨极长,侧面有常年拉琴留下的小小的琴茧,隐隐还能看见腕处细细的蔓延上去的青色筋脉。

    童宵不解其意:“这干嘛?”

    江邪:“没报酬?”

    童经纪人无语了半晌,只得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两颗奶糖塞给他,并千叮咛万嘱咐,“记住了,冲动是魔鬼!”

    然而他家艺人已经听不见了。

    他用极好看的手不紧不慢剥掉了糖衣,低头凑近了些,嗅闻了一下那充满奶香和香甜的水果香的糖果,浓郁的气味一下子钻入鼻中,形成一个打着旋儿的甜蜜漩涡。江邪把奶糖放进嘴里,想起今天要去录的是安德烈写的新歌,又没头没尾道:“让你带的白兰地带了没?”

    “带了。”童宵拍拍自己的包,面上犹有犹疑,“可你不是不喝酒么?”

    江邪的舌尖卷着奶糖在嘴里转了一圈,漫不经心地回答:“找找感觉。”

    他们到达工作室时,调音师并几个工作人员都已经在录音室外等待了。这些人都是与他合作惯了的,打过了招呼便让他独自一人进了录音室,只是在带上耳麦之前,江邪却先从童宵的包中掏出了一个通体透明的酒瓶子,半阖着眼给自己倒了一点点。

    凛冽的酒香一下子霸道地在空气里头蔓延开来,几个嗜酒的音乐制作人闻到这香气都有点儿禁不住,诧异地问:“江哥,这怎么还喝上了?”

    “等着。”

    工作人员虽然仍有疑问,却也无人再问。他们互相对视一眼,心里都知道江邪的风格——不管平日里头有多嚣张随性,可一到了音乐领域,江邪定然会拿出一百分的认真。

    他在录制歌曲时的敏锐度和对声音状态的把控,已然是出神入化、炉火纯青,说是随心所欲驰骋于这片领域之中也毫不夸张。“国产音乐之光”,这六个字,从来也不是什么浪得虚名。

    操纵台前的工作人员比了个手势,“江哥,可以开始了。”

    江邪的迷彩色外套袖子松松挽起来,手指漫不经心在杯子上摩挲了两下,随即猛地一扬脖,把里头炽热的酒一下子全部灌进了喉咙里。

    酒里肆虐的火同香气像是找到了发泄口,迫不及待沿着他的喉咙一路下滑,火辣辣地直烧到胃里。浓烈的酒香并着兜头而来的热意熏得人已有了几分醉意,他散漫地把外套也脱了,穿了件V领的宽松毛衣站在收音的麦克前,带上了耳麦。

    外头的人俱屏息凝神,推上了操作台上的按钮。

    前奏是低哑的、缓慢的,却又卡着一种极其奇异的节拍,童宵说不清这是怎么一种感觉,却控制不住地听的心惊肉颤,仿佛是即将失控的麻酥感。录音室里的江邪扶着耳麦,已然有了几分醉意。

    他并不擅酒力,因此只要这样的一点点白兰地,头脑便已经有些迷蒙。眼前的色彩全都绚烂而斑斓,他跟上节拍,扶着耳麦,低低地发出了第一声吟唱。

    这一声一出口,童宵的眉头就猛地跳了跳。

    我……我的天……

    声音里头含了半醺不醺的醉意,尾音漫不经心地上挑,明明是在唱歌词,却仿佛是一声情至浓时的呻吟。主旋律时是奇异的冷硬质感,可这质感的后头隐藏着的也是满满的色气,说不出是为何,心却都被个不知名的小钩子勾着,痒痒成一片,连心尖上都是颤抖的。

    他恍然明白,江邪在看见曲谱时,为何会有那样奇怪的表情了。

    这样的节奏与韵律,再配上这一点酒味儿,简直TM色气到无以复加!

    歌曲录制至高潮,录音室内有一大半人都已控制不住地面色潮红。其中一个从国外留学回来的小姑娘头一回听到歌词,表情像是也喝了白兰地似的,连脖颈都跟着通红起来。

    江邪却已经看不到他们的反应了,他阖上眼睛,脑中的思绪都染了乱七八糟的颜色,歌词却像是刻在脑子里似的,不需要经过思考便轻而易举从口中吐出——他在恍惚之中骤然想到了顾岷的脸,不由得低低地轻笑一声,于是这一句歌词的录制里也含了低笑,笑的让人控制不住地发颤,眼前仿佛都现出了奔腾而下的山洪。

    春水漫滥。

    在这样的氛围里头,童宵望了周围的人一圈,沉默地给自己点了一根烟,刚刚点燃又想起这位小祖宗不喜烟味儿,于是默默又把它熄了。

    他骤然有了种感觉。

    这歌……怕是要超越《痒》,成为史上第一骚了。

    单曲的录制工作进行的很快,两周之后便已经处理完毕,正式发行。在突然从单曲榜上刷到这一首名为《deep》的英文歌时,许多人甚至连点进去的冲动都没有,只是隐隐有些诧异这歌怎么刚刚发行便空降了。

    直到他们看到了后面跟着的名字。

    江邪。

    江邪这些年的音乐成绩有目共睹,虽然有许多老派的音乐人批判他风格“不知所谓”、唱腔奇特又莫名、电音太多,可更多与国际接轨的听众欣赏甚至赞叹这种风格。他们从中听到的,早已不是什么简简单单的儿女情长,而是肆意驰骋的霸气自由。

    江邪是平原上飒飒挥舞的一面鲜明的旗,无数年轻人追随着他的脚步,学着他的态度。

    然而他还从未唱过全英文的歌,这是第一首,应当也会是最后一首。

    怎么样?

    那便听来看看吧。

    无数人冲着这个名字点开了这一曲空降的歌曲,之后却几乎都目瞪口呆,最先发现的江邪粉丝也已经近乎癫狂。

    【这歌,我都不敢在爸妈面前听,没法解释。】

    【腿……腿软……/(////ω////)/】

    【这唱的是什么?江江你敢不敢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唱的是什么???】

    【他——邀请——我——上他的床!没错,宝贝儿——等着我,我现在就去了!】

    【我一个女粉,幻肢都快硬了。】

    【都别说话,用力点,就现在……】

    到了后来,这些账号干脆齐刷刷地刷起来:

    【江邪你这小妖精,有本事演唱会后别走,我们后台见!】

    【江邪你这小妖精,有本事演唱会后别走,我们后台见!】

    【江邪你这小妖精,有本事演唱会后别走,我们后台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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