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风,你对空间是怎么理解的?”老先生与风昊面对面盘膝而坐。
    “上下左右四面八方。”
    “你理解的不错,它也可以用一个字来概括,即宇。”
    “那宙是不是代表时间呢?”
    “古往今来谓之宙,宙代表时间。宇宙二字合起来即为时空。现在我不要求你理解那么多,你只要专心学习空间即可。光这一门学问就足以让你研究一生。”
    “老先生,您说的意思我懂。生死,阴阳,时空,是仅次于混沌的高深法则。千年前我就在研究它们,可惜没有头绪。今天能在您的教导下学习空间法则,我一定会用心学习。”
    “小风,想要掌握空间法则除了刻苦钻研,还需要悟性和对法则的亲和力。
    悟性本就缥缈,难以捕捉。悟到就是悟到,感悟不到就是感悟不到。这一点在天才和庸才身上没有区别。不然也不会有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一说了。
    亲和力是与生俱来的能力,它具有随机性,后天培养不了。正如有的人对火属性元素有很高的亲和力,对其他元素却一点也没有。此时的他,哪怕一点悟性都没有,也能在火属性道路上走得远,走得高,走得令他人望尘莫及。
    可以说,想要掌握一门法则,天赋很重要。而天赋当中悟性和亲和力就占有相当大的比重。”
    老夫子抬起右手,手指连动,一个个蓝色光点在他指尖跳跃,进而按照一定规律排列起来,最终形成一个规则的正方体。
    “掌内乾坤一说并非空穴来风。我构建的正方体就是一个世界。在这个世界中我就是主宰,我的意志便是世界意志。
    当然,这个世界是残缺的世界,里面不可能有生命,准确点的说是不可能有活着的生命。
    你手上戴的空戒正是根据这个原理炼制的。空间造诣越高,炼制的空戒内部空间就越广阔。
    空戒为什么在众多符器中价格偏高,正是因为拥有空间天赋的符器师稀少。
    物以稀为贵,这种符器师还是少一点为好,不然,对世界来说也是一种灾难。
    扯远了,我们回到基础的空间学问上来。点,线,面,这些浅显的知识你都知道吧!”
    “我知道。”风昊认真的点点头。
    “好,那我们就跳过基础的点线面,开始从三维角度谈论空间。”
    老夫子由浅入深,一层层推进,不仅将客观的空间奥义教给风昊,也将自己的心得体会融入其中,使其能更好的理解和掌握空间法则。
    星空中没有时间概念,修士也不需要吃喝拉撒。一个老师,一个学生,就在教与学,问与答中度过了漫长的时间,直到风昊能够简单的激发出几个空间坐标点。
    “不错,孺子可教也。你对空间法则的感悟在我见过的众多人中排在前列。加以时日,你必将彻底掌握空间法则。”老夫子对风昊这个学生相当满意。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的原因使得他对空间有很强的的契合意识。目前还不是验证自己猜想的时候,等日后让他学习时间法则时,自己到可以好好研究一番。
    “老夫子,空间传送需要对应的坐标,我该如何去确定坐标呢?”风昊没有因为老夫子的表扬而忘乎所以,他仍然沉浸在对空间坐标的学习中。
    “站在风府大门口,你想去哪是不是就可以去哪?走在庐州城内,你想回家是不是就可以回家?
    空间坐标就像你记忆深处的家,你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当然,你以后会遇到空间坐标图,这跟在市集上流通的地图是一个性质。
    在我看来,不管手中有没有空间坐标图,一定要做到心中有图。没有一张图会比自己内心的更加清晰。”
    “我明白您的意思了,还是要悟。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关键还是要看悟性和亲和力。
    老先生,空间传送阵的知识我暂时不会深入研究。等到我吃透空间坐标了,我再好好领悟学习空间传送阵。不过,基础的空间法则我到是可以用到炼器和制符上,这点信心我还是有的。”
    “我相信你,一口吃不出个胖子。慢慢来,不着急。你的学习领悟速度要是让外人知道了,绝对会把你当成天才。同样的,也会有人试图杀死你,他们可不愿见到一个不是自己阵营中的天才诞生。”
    “感谢您的提醒,我会低调的。老先生,您先前说要炼制空戒,必须要有空间陨石。您看这里有没有?”
    风昊没有见过空间陨石,哪怕老先生对其描述过,他也不能确定自己发现的是不是真的空间陨石。
    “呶,在你右脚旁就有一块空间陨石。你可以拿它来练练手。”老先生捋须一笑道。
    风昊俯身,捡起脚旁的空间陨石。若不细辨,它跟普通石头一点区别也没有。
    “你感受到了什么?”老夫子问道。
    “轻盈,坚硬,微弱的空间波动。”风昊将心中所感说了出来。
    “记住这种感觉。这里是天然的环境,没有任何干扰。等回到你的世界,空间陨石不会再像现在这般纯碎,它会掺杂一些其它东西。你可以开始炼制了!”
    风昊按照老夫子的教导,胆大心细的炼制起来。
    “啪啦”一声,炼制失败。
    “啪啦”声再次响起,炼制再次失败。
    直到第二十一次炼制,一枚散发着空间波动的空戒稳稳的落在了风昊手中。
    “小风,从现在开始,你才算是真正的有钱人。一枚空戒价值几许,你应该最清楚。”
    “谢谢您,若没有您,我不会有如今的成就。”风昊规规矩矩的朝老先生鞠了一躬。
    “你是我的学生,悉心教导是应该的。你成就越高,我这个当老师的便会越高兴。在皇宫里有母以子贵一说,在我这有师以徒荣一说。
    我不求你回报什么,只要你能将我教授的知识用在正途上,我便心满意足了。”
    “请老夫子放心,我定会将一身所学造福苍生。”风昊郑重的向老夫子立下誓言。
    “好!我相信你。将掌握的知识再巩固一遍吧!小乌龟也快回来了。”老夫子闭上眼,不再多言。
    对风昊,老夫子谈不上有多少感情。他的出现只不过是为了完成任务。然而,随着相处时间久了,他慢慢的对风昊有了新的认知,也开始接受风昊。
    “加油,小风,我看好你。”老夫子睁开眼,目光深邃,向远方无尽虚空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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