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事毕,余师长从女孩体内抽身而出,站在床边,看着自己方才奋战的场地。
    女孩娘胎里出来的模样,不同的是,双腿间,一只孔洞,鹅蛋大小,里面汩汩白浊冒出,由于粘稠的缘故,流速缓慢,还有很多,堆积在穴口。
    有些女人,也许对这东西不感冒。
    但男人不会嫌弃,毕竟是自己的精液。
    余师长低头,端详了半晌,突然用手指一揩。
    困惑而郁闷的想着:为什么我的东西,这么不争气,明明也不差啊,女儿都有了,让田馨怀孕就这么难吗?
    他又往好的方面想。
    就算再不济,也存在概率问题。
    看来自己得勤快点,有了孩子,便是定海神针。
    到时候对方想跑,也跑不掉,这便是女人,坏了身子,坏了名声,很多人就要认命。
    他看的出来,女孩比较保守,再给个好房子,应该会妥协,而老田夫妇,生米糊了锅,想铲起来,给别人吃吗?恐怕也找不到好的后继者。
    男人打的如意算盘。
    女孩毫无所觉,费劲巴力的爬起来。
    因为下身污浊,所以并没有坐在床上,而是委顿在了地板上。
    “地上凉,你去洗洗吧……”余师长关切道。
    田馨整个人,憔悴异常,也许是熬夜的缘故,眼圈都黑了。
    再加上,深更半夜,被男人修理,所以格外的疲惫。
    没有吭气,女孩进了浴室,而余师长从口袋里掏出香烟,叼在嘴上,浑身赤裸的站在窗前,向外迢望。
    正所谓高处不胜寒。
    北京是什么地方,他太清楚了。
    有钱过的舒坦,机遇也多。
    真的没钱,倘若有能力,勤奋努力,也能站住脚。
    哼,真是同人不同命,有的人生下来,便含着金汤匙,过的逍遥自在,有的人呢?空有才干,却要苦苦挣扎,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人的观念不同,选择的生活也不同。
    余师长有了儿子,也会拼命往上爬。
    因为你不努力,你的后辈,便要付出更多艰辛。
    没有岁月静好,大部分人都是负重前行,承担者的人不同罢了。
    真的很不理解,那些没钱,没能力的父母,拼命生孩子的意义何在,你生下来,又没好的条件,出生就比别人差。
    偏偏要指望他们出人投地。
    这样的孩子,要有多大的命,才能挣得一片天地。
    而且生来为人,大部分都是平庸者,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关键还在于,现在的寒门,想要出个贵子,要比原来难得多,有钱人家的孩子,从小到大精心培养,而你呢?除了读书又懂得什么。
    人家是几辈子积累的财富,真的不是你一朝一夕就能超越的。
    所以量力而为,生了就要负责,否则就不要生养,你养猪一样,生出来的孩子,能成材的几率真的不高。
    即使能读好书,面对同样的竞争岗位。
    还有金钱和人情的比拼。
    孩子压力过大,也很痛苦。
    余师长踩着寸土寸金的京城土地,很有危机感。
    倘若真的得了个儿子,那么自己一定要给他最好的,这把老骨头,都可以不要了。
    可见,对方对传宗接代的执着。
    没有人给他的生的时候,念念不忘。
    有了指望,更是疯魔成性。
    他在暗暗祈祷,甚至于,回去后,想要供奉个送子观音。
    当然这事,得到C市才能操作,毕竟城镇的家中,不适宜,妻子年岁大了,再者,自己也不会去碰她。
    弄了这玩意,纯属没事找事。
    正在发愣之际,女孩从浴室出来,男人顺着声音看过去。
    “你怎么没洗吗?”余师长好像没听到喷头流水的动静。
    田馨正眼都没瞧他。
    低头拾起衣物,往身上套,说道:“我着急回去。”
    用纸巾简单擦了擦,女孩真的急了。
    明天还要上班呢。
    余师长明显不高兴,就算什么也不做,看着对方,或者单纯陪伴,都是好的,而她呢,心理根本没有他。
    “你去洗吧,我开车送你。”余师长提议。
    田馨迟疑了,天色晚,她怕自己回去,出意外,毕竟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但送到了楼下,对方会要求上去的吧?
    女孩注重隐私,起码对余师长如此。
    他比陌生人还不如。
    “不用了,我打车很方便。”女孩拒绝。
    “别扯淡,我送你。”男人执着。
    田馨不想跟他吵闹,算是默认。
    两人下楼后,钻进了吉普车内。
    余师长开了许多年吉普,还是喜欢这种宽大舒适的车型。
    女孩第一次坐,很是纳罕,只觉得内饰漂亮,360全景影像,电加热的皮椅,还有液晶显示屏。
    这车一看就不简单。
    “你若是喜欢,以后买给你。”余师长财大气粗道。
    田馨立刻没了兴趣:“不用了,我自己能挣钱。”
    余师长嗤笑一声:“这个工作,趁早辞职,都不是好东西。”
    “你少污蔑人,我们不偷不抢,问心无愧。”女孩不服气道。
    男人扭头,冷眼射过来:“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都是怎么拉客户的。”
    一语中的,田馨心虚的望向车外。
    怎么拉客户?各显神通,不择手段。
    她也被拖下水,虽然没失身,但按道理讲,还是有欺骗男人的嫌疑,要不然,也不会惹祸上身,被张老板怒骂,使得跟经理的关系破裂。
    想到这些,田馨便心烦气躁。
    “我说的话,你得听,你父母不在身边,我是你的长辈,再加上我们的关系,我会害你吗?”余师长面目和蔼。
    田馨听了,差点吐出来。
    谁都有资格教育他,就他没有。
    一个作奸犯科的老混蛋,还要指教别人?真是荒谬。
    她也懒的争辩,左耳听右耳冒,看她无心多聊,余师长识趣得闭嘴,车子开了好一会儿,才到达目的地。
    刚停下,女孩便钻了出来。
    余师长跟着下来的时候,对方已经走到单元门口。
    看她风风火火逃跑得样子,男人气不顺。
    “哎,不请我到楼上坐坐吗?”他故意说道。
    田馨摆摆手:“我家不方便待客。”
    跟着,头也不回,走掉了。
    余师长站在原地,从口袋里掏出烟,叼在嘴上,点燃后,幽幽吸了两口。
    抬首仰望星空,心理一片苍茫:这个年纪,还有这份勇气,追求自己的爱情,自己一定要成功。
    雅琴起床上,梳洗完毕,便听到了熟悉的叫卖声。
    “豆腐,豆腐……大豆腐嘞……”醇厚的男音,由远及近。
    女人心下一动,连忙往外走,可到了客厅门口又顿住了,因为母亲从厨房钻出来,冷冷的盯着她。
    雅琴浑身一僵,血液冻僵了。
    满脸凛然,不知如何进退。
    她是本能反应,可母亲的话,犹言在耳。
    犹豫再三,调转了身体,噔噔的上楼了。
    母亲站在门边,叹了口气。
    心理五味杂陈:女婿和女儿的婚姻,名存实亡,可雅琴又动了别的心思,这个家,恐怕永无宁日。
    她活着一天,就要把控全局。
    女婿管不了,女儿可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
    余师长的背叛是天灾,没的选择。
    丁勇这事,却是可以及时制止。
    这边还没结束,那边又要开始?做人不能这样脚踩两只船,余师长可以,但雅琴跟他不不一样。
    从小母亲就教育儿女,明辨是非,通情达理。
    绝对不能变成自己厌恶和唾骂的人,哪怕受到再大的伤害,也要善良。
    这便是老太太的思想,可感情这事,谁又能说清?正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到了关键时刻,她的作用微乎其微。
    接连几天,雅琴都在躲避丁勇。
    在家如此,到了单位,也不会去吃,他的盒饭,并且将饭钱给了前台,让他拿给对方。
    男人气不过,并未收。
    这一天,他啥也没干,专门等在了宾馆附近。
    在拐角处,逡巡不去,他很聪明,没有引人注意。
    可电话没少给女人打,对方也没接。
    他心焦磨烂,雅琴也不好过,她到底做错了什么?明明是丈夫出轨,为什么自己连交朋友的权利都没有?
    尽管这么想,可也知道,这个朋友并不单纯。
    女人一天魂不守舍,终于熬到了下班,出门还没走到公交站台,便看到丁勇,从角落冲了出来,眼巴巴的望着自己。
    那一刻,雅琴的心被什么揪住了。
    鬼使神差的没动。
    对方走过来。
    “我们吃个饭,谈谈吧。”男人的声音很低。
    女人迟疑着点了点头。
    两人沿着街道漫步。
    此刻,正值开春,白天温度很高,傍晚十分,又很冷。
    女人瑟缩着脖子,令男人很是内疚,就近找了个小饭店。
    进去后,点了两个菜,又要了啤酒。
    雅琴很少喝,可对方问了,便要点头。
    她不知道为什么,就要应合,雅琴很享受,这种被人重视和疼爱的感觉。
    要知道家里的大事小情都是她操持,除非有特别重要得事情,丈夫才会拿主意,如今,就像多了个小跟班。
    处处细心的讨好。
    这种滋味,她这辈子,第一次感受到。
    说不暖心,那是骗人的-
    舅舅H潜移默化
    潜移默化
    翌日,田馨上班,迟到了。
    宿醉加上熬夜,使得她精神不济,疲惫不堪,直到八点还没起床,若不是余师长及时来了电话,她还能睡。
    被铃声吵醒后,女孩的大脑意识还未恢复。
    手臂伸到床头柜,摸索了一会儿,才抓住了手机。
    放在耳畔边,有气无力的嘟囔着:“喂……”
    那边没有立刻回话,余师长听出,她似乎还在床上。
    女孩这才意识到了不对,挑开沉重的眼皮,看向屏幕,号码很陌生,到底是谁呢?
    “喂,你好,请说话。”田馨彻底醒了。
    “馨馨是我,你怎么还没起床?”男人语气平常道。
    女孩彻底蒙圈了。
    “你怎么会有我的电话?”她想了半晌,不记得自己曾经告诉过他。
    “我带你回来的时候,翻了你的手机。”男人胡诌。
    实际上,他用了非常手段,调查她的一切。
    侵犯他人隐私,私自获取信息,算是违法。
    “哦,你就不能干点人事吗?”女孩低声数落。
    她毫不怀疑,对方会如此。
    余师长眼下,抓不到人,并未生气。
    实际上,自从田馨逃走后,他对心上人的态度,明显包容许多。
    打打嘴仗,不会上纲上线,否则影响心情。
    “别这样说,我是关心你,这不,你要迟到了,打电话来提醒你,快点收拾,我的车就在楼下。”男人语气平和。
    田馨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的态度温良,再者……
    她看了眼,手机屏幕上的时间,差点跳起来。
    “啊……”女孩惊呼一声,迅速挂断电话。
    余师长挑眉,收起手机,看了眼副驾驶位置上的打包盒。
    去饭店吃,来不及,幸而他早有准备。
    女孩从床上跳下,脚落地的刹那,差点摔倒。
    起的太急,再来双腿间的不适,影响了自己的行动。
    田馨踮着脚尖,快速来到了洗手间,尽管时间紧迫,可昨天喝了酒,又被男人祸害,浑身脏兮兮的。
    女孩无法忍受,简单冲了个澡。
    其间在喷头下,刷了牙。
    出来后,拿起吹风机,飞快弄两下,跟着开始换衣服。
    由于太过匆忙,居然将玄关处的钥匙,落在家里,田馨手里拎着背包趿拉着鞋,便出了门。
    走到电梯前,这才有时间,将鞋穿齐整。
    女孩对着反光镜面,左顾右盼。
    皮肤白皙,下巴尖尖,眉眼殊丽。
    瘦是瘦了点,也很好看。
    叮的一声过后,轿厢打开,里面有两个人,女孩进去后,也顾不得所有,立马靠着厢壁站立。
    电梯到了一楼,女孩踩着高跟皮鞋,出了单元门。
    今日北京的天气,风和日丽,阳光懒洋洋的照耀着大地。
    她四下打量,也没瞧见,余师长的车在哪?
    实际上,她是不记得,或者不认识。
    毕竟昨夜天黑,她的注意力,完全被车的内饰吸引。
    直到一辆车,有了动静:车窗降下,从里面探出个脑袋。
    因为要迟到了,女孩也没多想,径直钻进了车里。
    她坐的是后排座,余师长从副驾驶的位置,给她拿了餐食。
    女孩犹豫了片刻,接了过来。
    占了自己的便宜,给点实惠,白痴才不要。
    再者,她也没少跟对方就餐。
    余师长脚踩油门,因为是老司机,驾驶技术了得,所以开的顺畅。
    田馨打开袋子,发现对方买了很多东西,包子,油条,还有肯德基的皮蛋瘦肉粥,女孩莫可奈何的瞪着对方的后脑勺。
    “你不会搞的这么复杂。”
    “我喜欢,反正我有时间。”男人从后视镜里,朝她笑。
    女孩翻了个白眼。
    其实,跟老男人相处,也有好处:温柔体贴。
    同龄男孩,往往心浮气躁,容易吵架,可老男人不一样,成熟稳重,能包容,女孩偶尔的小脾气
    这便是许多老夫少妻的促成因素,当然金钱是必不可少的粘合剂。
    “你这次,到底什么时候走?”女孩懒得掩饰自己的真实想法。
    男人耷拉下眼皮,没有吭气。
    他的性格和脾气,可不是温吞的好好先生。
    只有田馨敢这般跟自己说话。
    见其不回话,田馨用眼角,扫了他一眼。
    “这么关心我吗?”余师长发现了她的小动作。
    “你少给自己脸上贴金,我就是巴不得,你赶快走。”女孩平铺直叙,也不知几分真,几分假。
    更像是玩笑。
    余师长也不想跟她较真。
    车子开到了公司门前,女孩飞快跳下车。
    背上挎包往里冲,便听得身后有人叫她。
    田馨连忙回头,一眼瞧见小M,踩着高跟鞋,飞快的跑过来,她那两条细长的腿,很是显眼。
    “你怎么,没穿打底裤?”她惊呼。
    “没事,我抗冻。”小M大大咧咧解释。
    接着小声问道:“今天送你来的男人是谁?”
    女孩心下一突,可很快意识到,这里也不是城镇,谁也不知道自己的老底,想怎么扯谎都行。
    她故作镇定。
    “我家亲戚。”
    小M明显不信:“亲戚?这么好,送你来上班,也不是小孩子。”
    她促狭的调笑,田馨反感,可又不能表现的太明显。
    “你不相信拉倒,少八卦。”女孩佯怒。
    小M的性格活泼,跟她又熟,点着她的鼻尖道:“你,你心虚了。”
    田馨无奈得翻着眼皮,狠声道:“心虚你个头。”
    两人笑闹着,来到了公司,打卡的时候,还引得了大家的冷嘲热讽。
    女孩跟经理的恋情,大家略有耳闻,只是小范围得传播,如今看她满脸愁容,便知道事出有因。
    据对家观察,两人很可能闹翻了。
    还没站稳脚跟,便失去靠山的滋味,不好过。
    田馨权作没听到,反正她现在心情不好,就当狗放屁。
    大家坐下来,开始一天的工作,没多久,经理姗姗来迟,女孩从座位上昂着脑袋,看过去,盼望着,对方能回头,瞧自己一眼。
    可她失望了。
    对方进去后,便拉上了百叶窗。
    田馨心乱如麻,不知这段关系该如何走下去。
    对方明显要分手,而且采取了实际行动,自己死皮赖脸的纠缠,也不是个事。
    女孩自尊心很强,也没爱对方,到死去活来的地步,所以有点手足无措。
    忙忙碌碌的一天,很快过去,还没到下班时间,对方便拿着公文包走了,女孩连忙收拾,准备跟上去。
    出了楼道,刚想去拦对方的车,突然听到了汽笛声。
    女孩顺着声音的来源看过去,便瞧见,余师长的车停在不远处。
    田馨有气,微微闪神的瞬间,经理的车不知所踪。
    女孩气咻咻的瞪着对方,扭头走回了办公室,毕竟还没打卡下班。
    再次见到对方的时候,余师长依然如故,汽笛按的,响彻了整个停车场。
    这座公寓楼的停车场很奇怪,呈扇形,只有中间的人形通道,直着出去。
    无法,为了不引来众人侧目,女孩只得上车,余师长二话没说,发动了引擎。
    “怎么了,心上人走了,所以不高兴吗?”男人调侃。
    田馨转向他,没好气道:“这是我的事,不用你操心。”
    余师长冷哼,慢条斯理:“你不好奇,他去哪了吗?”
    女孩当即来了兴趣,迟疑着问道:“去哪了?”
    “当然是跟女人约会。”余师长言之凿凿。
    握住方向盘的手,微微收紧,打了右舵。
    田馨的脸色明显变了。
    她不甘心道:“你骗人。”
    “不相信,我可以带你去瞧瞧。”
    女孩彻底无语。
    吉普平稳的行驶在高架桥上,七拐八拐的来到一处餐厅。
    余师长将车停下后,两人钻了出来:餐厅的面积很大,玻璃幕墙,里面的一切,尽收眼底。
    近在视线之内的男女,映入眼炯。
    田馨的心咯噔一下,恰巧看到了,经理拉住女人的手,反复揉搓的场景。
    男人扭头观察着她的反应,发现女孩的目光发直,神情呆滞,显然受了打击。
    “馨馨,不就是一个男人吗?渣男,早发现早好,你没那么脆弱。”
    女孩似乎被戳到了痛点,眼睛不停的眨巴着:“我,我只是……我只是,没想到,我的眼光这么差。”
    她不承认自己失恋了。
    哽咽着,差点哭出来。
    可想想,余师长也不是好东西,为什么要在同样伤害过自己的男人面前,流眼泪。
    “他们俩个,可不是第一次约会了,上次我给你的照片,还记得吗?他是脚踩好几只船。”余师长提醒,并且添油加醋。
    “行了,你别说了。”田馨难过,可又难过的有限。
    毕竟付出的感情有限,想要收回来,并不难。
    她只是被甩的不明不白。
    自己是被冤枉的。
    或许,或许,对方也没那么喜欢自己,所以才会听不进去解释。
    如此想着,田馨释然了。
    扭头率先钻进了汽车。
    “开车吧,我想吃东西。”女孩抽出面巾纸,侧身沾了沾眼角的湿意。
    余师长脚踩油门:“其实,那个女的,是北大毕业的,30豪几了,虽说比你年长,但人家年薪五六十万,在北京还有房子。”
    田馨瘪着嘴角,没吱声。
    明显感觉对方,在暗示自己低人一等。
    “你是年轻,可你的资本有限,除了这点青春的尾巴,你还有什么可取之处吗?”余师长拿硬刀子扎她的心。
    女孩听闻此言,暴跳如雷。
    “你,你闭嘴,就算我再差,也不会跟你。”
    余师长本意,是想谈点人情世故。
    贬低对方,来衬托自己的长处。
    他有钱……
    他配她,完全没问题。
    可他措词的确太过刺耳,使得女孩情绪激动,但影响是潜移默化的,田馨也发现了自己的不足。
    男人见其正在气头上,多说无益,只得消停了下来。
    舅舅H田馨怀孕了!
    田馨怀孕了!
    田馨一连几日,食不下咽。
    本以为失恋的缘故,然而她也不是看不开的人,毕竟没被占什么便宜,事情过了,也就算了,如今两人在公司,虽说低头不见抬头见。
    可没结什么冤仇,平淡相处而已。
    女孩很有骨气,你不喜欢我,我何必搭理你。
    好在经理也没给自己找小鞋穿,否则肯定要辞职。
    这一天,午饭时间,田馨和小M来到附近的美食城就餐。
    北京的CBD,人非常多,厅堂里充斥着一股浓郁的食物气息,因为驳杂的缘故,有点一言难尽。
    “你吃啥?”
    两人好不容易找了座位。
    女孩摇摇头:“你看着办吧。”
    小M不乐意了:“什么叫我看着办,你自己的那份,自己做主,要不然自己去买也行。”
    田馨淡淡一笑,安抚对方:“我没那么矫情,是真的不知道吃啥好,所以你选的,我肯定没意见。”
    小M莫可奈何。
    两人通常一起午餐,倘若在一家买饭,一个付了钱,回头就转红包。
    她站起身,跟着人流往前挤,女孩无精打采的,拿出了手机,翻看最近新闻,无意间看到,北京的房价似乎又涨了不少。
    女孩幽幽叹息。
    真不明白,房价就像坐了火箭似的,什么时候是个头。
    在城镇那会儿,毫无影响,可到了北京,到处需要花钱,身在其中,也开始关注民生问题。
    “有钱真好。”女孩喃喃自语。
    父母有多少资产,并不清楚,但要想在北京落地生根,难上加难。
    女孩刷了一会儿新闻,小M姗姗而回。
    “都买的啥呀!”田馨说着,放下手机。
    探头看过去:两碗添加了许多食材的麻辣烫,上面一层红油,下面则是肥牛,香肠,鹌鹑蛋,丸类,杂七杂八的蔬菜等。
    田馨打眼一瞧,心中一阵恶烦。
    干呕两声,差点吐出来,连忙扭头用手捂住嘴巴。
    小M用筷子挑着食物,搅拌均匀,听到动静,连忙抬头。
    “你,你这是咋了?”
    “我,我可能着凉了吧!”女孩也很奇怪,仔细一想,这几日,便浑身酸痛,没什么精神,可能是生病的前兆。
    “那去买点药吃吧!”小M悠悠道。
    着凉不值得大惊小怪。
    “算了,没那么严重。”女孩拿出纸巾,沾了沾嘴角。
    拿起了筷子,还没碰到食物,一股酸水反了上来,女孩的面色,瞬间苍白了下来,急忙拿起纸巾,吐了起来。
    小M彻底惊呆了。
    略微嫌弃的,放下筷子,可又觉得这样不好。
    “你,你没事吧?”她关切道。
    毕竟是朋友,尽管举止失当,但人家也不是故意的。
    田馨发觉不妥,站起身,往洗手间跑,小M怕她出事,立刻跟了上去,刚进入厕所,便看到,女孩趴在洗手台上,一阵猛吐。
    那味道,小M想上前都难。
    女孩难以自制,吐了两分钟,才停止。
    她痛苦的直起了腰,看着对方,露出苦笑。
    小M连忙从皮包里,掏出纸巾递了上去。
    “谢谢!”田馨接了过去,一手抚摸肚子。
    这里面闷闷的,胃翻江倒海似的难受。
    “你到底行不行,要不,去医院吧!”小M紧张道。
    田馨摇头,自认为,没什么大问题——或许不是着凉,还有点吃坏了肚子。
    最近几日,余师长阴魂不散,跟着自己,没少跟其出去就餐。
    一来,躲避不开,搬家没多久,公司也在附近,二来,他也没什么过分的举动,所以权作个饭票。
    自己可不是白给人睡的。
    想想他们公司的业务员,不都是钱色交易。
    不让他出血,真是太傻了。
    “真的没事,我喝点粥吧!”话音落,女孩漱了口,两人回到了座位。
    粥也没吃多少,田馨还是难受的死去活来,只是吐过了,肠胃都空了,只剩下干哕,她在那里,如此,小M饭也没吃好,末了,两人提早离开。
    回到公司,田馨坐在冰冷的板凳上,越发的难受。
    她实在支撑不下去,捂着肚子,由小M陪同去了人事,拿了假条。
    因为经理不在,所以并未签字,想着自己都这样严重了,对方应该不会为难,就算他不批,旷工又如何,还是身体要紧。
    所以田馨打车回了家。
    本来小M想要送的,被女孩拒绝了。
    不想麻烦人,是一方面,再者她在这个公司,能呆多久,还是未知数,不愿深交任何人和同事,哪怕是最要好的,也会保持距离。
    女孩用钥匙打开了房门,看到大床的那一刻,脚底板发软。
    直接扑了上去,躺倒下去。
    余师长照例等在楼下,大厦里的人,走了七七八八,女孩则是踪影全无。
    男人心理暗暗不爽拿出电话,给对方拨了过去,没有回应,他心中打起了鼓,正在此刻,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小M走的较晚。
    即将到公交站点的时候,肩头被人拍了一下。
    “啊……”她吓了一跳,连忙转身。
    一个男人,站在面前,模样周正,看起来陌生。
    “你,你干嘛?”小M胆子不大。
    “您好,对不起,吓到你的话,很抱歉。”余师长未语先笑。
    “啊,没什么,有事吗?”小M性格极好。
    “我是田馨的朋友,今天怎么没看到她下班。”男人和声询问。
    听闻此言,小M仔细端详着对方,总觉得哪里见过,似乎,似乎……
    余师长这两天,经常出现在公司附近,所以有点印象。
    “她生病了,请假回家了,没告诉你吗?”小M想也没想回道。
    男人的脸上挂着担忧:“什么病。”
    “我也不清楚,好像着凉,还是怎么着。”
    余师长目光沉了下去,思量片刻,跟女孩道了谢,回头钻进吉普,开车往女孩的家中赶,路上,他心急如焚,不停打电话,可根本没回应。
    幸而田馨家并不远。
    到了楼下,余师长飞快的乘坐电梯,到了熟悉的门口。
    伸手拍打着房门,起初没回应,便加重了力道,几次后,依然如旧。
    男人贴近门板,听着里面的动静,想着,若是再没回应,就报警,就在某一瞬间,他的耳朵动了动。
    他下意识的退后一步。
    房门应声而开。
    田馨浑身无力,面色憔悴,灰败的吓人。
    看到是他,二话没说,直接回到了房间。
    这是第一次,男人进入到这里,房子宽敞,有点脏和乱。
    眼下,也顾不得许多,余师长看着她,摇摇晃晃走路得样子,心疼得要死。
    上前一把抱住了女孩:“馨馨,你感觉怎么样?”
    田馨脑子混混江江,要不然能让其轻易进门吗?
    “我,我也不知道,我就是难受。”女孩有气无力的回答。
    “哪里难受,我们去医院。”男人边问,一边去衣柜,翻找衣服。
    女孩看在眼中,想要说什么,可喉咙火烧火燎的疼。
    她及时闭上了嘴,眼下,看病比什么都重要。
    余师长将女孩的东西,收拾了七七八八,带着她下了楼,将人塞进车里,转身绕过车头,坐进驾驶室。
    跟着打开导航,搜索最近的医院。
    田馨不喜欢医院,上次得了妇科病,被人家看了个底朝天,便留下了阴影,好在这回,没那么不堪。
    余师长给她挂了消化科。
    抽血化验,好一顿折腾下来,结果毫无毛病。
    余师长不淡定了,问医生,那为什么我女朋友会吐成这样?
    对方经验老道,眼珠子转了转,问道:“你们平时有做避孕措施吗?”
    话音落,一石激起千层浪,两人都急了。
    “你说什么胡话呢……”田馨急赤白脸,本想告诉他,这个男人不孕不育。
    男人心思机敏,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就差拧她两下,女孩怎么会不知道对方的心思,只得住嘴。
    “我们没做。”余师长斩钉截铁。
    “那我建议你们去验个尿。”医生面无表情。
    田馨翻了个白眼。
    “没有其他可能了吗?”女孩不耐烦。
    “我觉得你们应该听从我的建议,如果真没怀孕,我再给你们诊治,很可能工作或者生活压力太大引起的。”
    “哎,肯定是,你给我开药吧。”田馨笃定。
    医生摇头:“那不行,我们必须按照程序来。”
    田馨脸色本不好,这回更差了,直勾勾的盯着对方,就要发飙。
    余师长一把拽住了她的胳膊:“你墨迹什么,没听大夫说的话吗?赶快去化验,人家忙着呢。”
    女孩气呼呼的,又无计可施。
    只得到了妇科,开了相应的单子。
    血液和尿液,都要检验,这才准确,田馨鼻子差点气歪了:究竟要抽多少次血?
    不久后,试管送到了化验室,对方告诉她,十分钟后,来取结果。
    余师长内心七上八下,隐隐期盼,可很快又否定了,大半年都没怀上,怎么会这么巧,两次就有了。
    可人的直觉有时候很准。
    男人的心跳飞快,几乎要蹦到了嗓子眼。
    他告诉自己,要镇定,这还没怎么样,到时候闹了个大乌龙,自己得多失望,跟着扭头看向女孩。
    她倒是无比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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