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破船_现代耽美_BL 作者:四未

    难破船 第7节

    难破船_现代耽美_BL 作者:四未

    难破船 第7节

    这就轮到冷长书惊讶了。

    而喝多的了冷二叔立刻就笑了起来:“哎,你听听,这还有什么,你情我愿这不是,我现在就跟老头子说去。”

    冷长书想叫住他二叔,显然这只是林时雨的无心之语,他也许都不清楚“结婚”这两个字意味着什么。

    但一众亲戚都缠着不让他走,甚至连别桌的人都围过来,问:“你们这里说什么呢,这么热闹。”

    “长书的婚事啊,要他给个明白呢。”

    冷长书难得狼狈如此,自他当家后,还从来没有出现今天这样毫无招架的场面。而导致这样场面的原因,仅仅可能只是因为林时雨的一句无心之言。

    他二叔上去也不知是跟冷长书的爷爷怎么说了,过一会儿,竟见他扶着冷老爷子出来了。

    显然,这件事情的局面意外失控了。

    ——

    后来冷长书被他爷爷叫去说话,林时雨没等他,洗完澡就躺在床上看两只狗打架的视频。

    两只傻狗打起架来特别有趣,林时雨本来都有些困了,结果被这两只狗逗乐,人也清楚了。

    冷长书回来的时候就听得林时雨在里面的笑声,额头作疼,真是不知道给自己揽了多大麻烦的小东西,还在这里没心没肺地笑。

    林时雨见冷长书回来,关掉了视频,下床帮他脱快套。

    冷长书将戴的东西都摘下来,问林时雨:“你知道你一句话,引出了多大的事吗?”

    林时雨多少有点心虚:“……引出了什么事?”

    冷长书转过身来看着他:“你清楚结婚是怎么一回事吗?”冷长书是没想过要结婚的,他的人生计划中压根就没有这项打算。婚姻要牵扯到的事情太多,先不论中途的过程如何是否会如他所愿,单是开头便充满繁琐事端,更不用说万一将来的某一天破裂,要面对怎么样的脏水泥潭了。

    林时雨几乎没有怎么思考的回应:“……我需要知道吗?”

    冷长书愣了愣,随即刚才那些还让他感到头疼的事情,此时此刻竟就简单清爽起来。

    是了,对方若是林时雨,结或不结,又有什么差别。不过是多一份法律证明,再办一场极度消耗体力的婚礼,如此罢了。

    冷长书笑了,捏他鼻子:“那你就老老实实准备跟我结婚吧。”

    这其实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林时雨的一切都在自己掌握之中,且不说自己不会对他放手,离了自己他也根本就是无处可去。一纸婚姻并不会让他们之间的关系有何变化,从前什么样,以后还是什么样。

    至于爷爷那边,结婚不过是个前提。老爷子是想抱曾孙,骨子却又守旧。他一生挚爱发妻,膝下孩子皆同发妻所出,自是厌恶没名没分的就生了孩子的事情,这既叫孩子委屈,也愧对孩子母亲。但冷长书的性向是改不过来了,冷老爷子早就认了,何况科技进展到如此地步,体外培育一个胎儿并非什么难事,只是“贵事”。

    虽然冷老爷子看林时雨不上眼,只因出于对冷长书一如从前的溺爱才勉勉接受了他,但既然也接受了,自不能让冷长书辜负人家,否则这与他自己所坚持的事情相有违。

    所以对冷长书而言,结婚倒不是什么事,真正需要他放在心上的事是孩子。

    一旦这个婚结了,爷爷必催他孩子。

    冷长书连婚都不想结,更不用说带孩子了。他不是不喜欢孩子,只是一点都不想要孩子。

    ——

    但结婚的事情,就算这么定了下来。

    林时雨知道自己是真的要跟冷长书结婚时也没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心情。

    反正日子还是那么过,冬天还是那么冷,期末考试依旧在路上。

    林时雨期末考试的前一天,冷长书拿来了两份文件要林时雨签字。林时雨只看了一个标题,是婚前协议。具体内容倒是有好几页,但林时雨也没看到底是些什么,冷长书拿到他面前,他就爽快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冷长书大概很自信林时雨会是这样的反应,因而他的神情自然,好像那份婚前协议上并没有什么过分冷酷无情的条款。

    林时雨只头疼接下去的几门考试,之前好歹还有人帮他考前恶补,现在却只能靠自己瞎摸着过河了。

    结局最后如林时雨所料,全军覆没,一门都没过。

    他怕冷长书看到,怕冷长书笑话自己。

    不过好在,结婚虽然于林时雨而言并无什么改变,但冷长书为了结婚要准备的事却有一大堆,他的确为了结婚的事情有些忙,忽略了查看林时雨这学期的最终成绩。

    虽然公历新年那天他们两个人的事情已经算是在亲戚们面前半定了下来,但正式宣布仍是放到了除夕夜的家宴上。冷家的除夕家宴自比之前更加热闹,先前还有来不了的人,除夕夜这天必然是所有人都到齐的了。

    除了林时雨。

    他贪吃,坏了肚子,惹出了急性肠胃炎。这厢冷家家宴开始,那厢林时雨还半死不活地躺在病床上吊着盐水。

    不过先前那一桌闹着要冷长书尽早成婚越快越好的叔伯们在那晚散失了先前的兴致,本该是最热闹的除夕夜,他们却显得有些不太耐烦。

    这就是冷长书搞的鬼了。

    虽然他叫林时雨签了婚前协议,但转背又给自己立好了遗嘱——若将来遭遇不测,他境内外所有动产不动产都交由林时雨一个人继承。而他现有的律师团会保证林时雨该拿的子儿一个都不少拿。

    冷长书名下到底有多少资产已经是不可估量的了,这不仅是单以冷长书个人名义的财产赠予,这等于是将冷家大半的资产都白白送给了林时雨。

    冷长书深知自己这几位叔伯向来都是重利重权的,知道了这样的消息,怕是气得饭都要咽不下——生怕他们不知道,冷长书还特意要身边的人将这个消息放出去,给他们知道知道。

    所以除夕夜里,这几个叔伯脸色还挺沉重,甚至现在想着要劝劝冷长书该慎重对待婚姻了。但那晚老爷子ji,ng神尤其好,亲自宣布了这个好消息,这么一来,叔伯便是心中有话,也不敢顶撞老爷子。

    他们不是不想去老爷子面前告状,只是顾虑太多。一来老爷子向来溺爱冷长再做什么其他过分的事情出来,怕老爷子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二来老爷子身体不好,气出个好歹来,谁都负担不起;三来老爷子尚在之时,好歹眼里还是有他们的,冷长书做事也有个忌惮。要是老爷子真没了,谁知道冷长书这乖戾小子会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来。

    思前想后,也只有忍了。

    他们最初也不过是想逞逞口舌之快罢了,没防备冷长书年纪越大反而越记仇,专挑他们跳脚的痛点踩。

    真是得不偿失。

    冷老爷子年纪大了,早已熬不得夜。除夕夜是难得的好ji,ng神,因此才多坐了一会儿,还叫小辈们陪着自己说了会儿话。

    等倦意上头,老人家就叫冷长书扶着自己回房休息了。如今他最惦念是曾孙,只是记性不太好了,到底说了几遍自己也记不得。只叨叨念着,爷爷年纪大了,怕是也没多少日子了,你让爷爷抱回曾孙,爷爷也就能安心地去了。

    冷长书嘴上应着,好好好,等婚结了,马上就考虑孩子的事情。您有的是时间抱曾孙,您会长命百岁的。

    冷老爷子睡下后,冷长书也没在家里多待。

    毕竟林时雨还在医院,他得过去看看。

    ——

    林时雨的这场病来得奇怪。原先就以为是普通的肠胃炎,毕竟自从考试结束以后,林时雨就只待在家里很少出门,整日除了吃就是吃。

    但打了针也不见得好,虽然肚子是不疼了,可人竟发起了烧。一连好几天,人一直迷迷糊糊,清醒的时间都不长。

    这就不免要冷长书担心,毕竟林时雨的身体与其他人不同,从来也没有这样病过,他怕林时雨是哪里出了问题。

    傅明弦对此也感到压力很大,他请来了其他医生一起观察情况,可不管怎么检查,结果都是一样,就只是普通的发热而已。

    整个新年林时雨都是在医院过的,后期开始退烧时,他便开始呕吐不止,吃什么吐什么,连药都咽不下,喝口水都能吐出来。

    林时雨不知自己的状态在外界眼里有多糟糕,他只知自己被巨大的害怕空虚围绕,这使他对冷长书的陪伴产生了前所未有的需求。以前他从来不会要求冷长书陪陪自己,可病中的他只感觉自己是在无底黑洞中疯狂下坠的一滴水,很快就会蒸发了消散了,再也无处寻得了。

    冷长书来看他,他便紧紧抓着冷长书的手不肯放,眼睛都无法睁开了,嘴里却喊着,别走,不要走。

    冷长书从未见过他这幅模样,这回心都被他喊得揪了起来——好像他们之间面临的是生离死别一样。

    一直到元宵节过了,这个新年都过完了,林时雨的情况才慢慢开始好转。这么大病一场,林时雨本就纤细的身形愈发消瘦,脸颊两侧的r_ou_都凹了下去。

    但等烧退下去以后,林时雨的ji,ng神竟也奇迹般地全部恢复了,除了消瘦一圈的形体,他的脸上难寻病痛中害怕不安的模样。

    他还生气,最是好吃好玩的新年,他没有遇上开头,更没有赶上结尾,什么热闹都没有凑到,好没意思。

    也难怪他喜欢新年,毕竟什么事情都用不着他c,ao心,吃吃喝喝就将这个年过去了。每年来送礼的人又多,什么稀奇东西没有,他看上什么冷长书都会给他。虽然回冷家会让他倍感拘束,可冷家的食物又让他毫无怨言。

    冷长书对他这样无可奈何,但也不敢再让他随随便便就吃多了。最后冷长书派了一个任务给他,要他帮忙试吃婚礼上需要的甜点——这也是这场婚礼唯一需要用到林时雨的地方了。

    婚礼的日子已经定了,就在五月初,距离如今满打满算也就只剩两个多月。冷长书本意是想将婚礼办得简单轻松点,但冷老爷子并不答应,说这是他盼了不知多久的事情,必要风光才好。

    冷家枝大叶大,冷长书的人脉又广,虽然有亲戚助理帮忙,但宾客名单最后还需冷长书自己确认,再加其他正事琐事,他简直分身乏术。

    相比之下,林时雨就轻松的仿佛这场婚礼与他无关了。他继续回学校上学,空了就去试吃甜点糖果,难得的无忧无虑。

    冷氏集团的总裁要结婚是大新闻。尤其婚期将近,结婚对象是谁却依旧保密,这无疑使得人们更加好奇,一时之间这桩婚事还成了大众关注的热点。

    余归晚自是知道了这个消息,他也是为数不多知道了冷氏总裁结婚对象到底是谁的人。

    说实话,最先知道冷长书要结婚的时候,余归晚还替林时雨想着——要是冷长书结婚了,那他怎么办?他还算什么?他会离开冷长书吗?

    但当他千方百计打听到冷长书的结婚对象原来就是林时雨时,毫不夸张地说,他的心都碎了。

    原本他以为自己的心已经碎了,没想到竟还能一碎再碎。

    他感觉自己仿佛雾中看雪。什么都看不清,什么都看不懂,什么都不知道。

    林时雨跟冷长书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若是真心,为什么先前林时雨否认恋人关系?若不是真心,又怎么能走到结婚这一步?

    在学校遇上,余归晚数不清有多少次想问他——这样的结局,是你真心想要的吗?你幸福吗?

    可他并没有能问的立场与资格。

    而且林时雨也的确没有注意到自己身后总是欲言又止的余归晚。

    林时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自己身上,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出了问题。

    自从大病痊愈后,林时雨的身体就出现了不同从前的怪异之处——他的身体会“消失”。

    一开始林时雨以为只是自己的幻觉,有时他迷迷糊糊地睡醒,睁眼却发现自己的手不见了。他被吓得不轻,可睁大眼睛之后,手又回来了。

    渐渐地,除了手以外,双脚也开始出现了这样的情况,而且消失的时间越来越长。即便他还是能触碰到自己的身体,但这些部分从视觉上而言的确是完全消失了。

    这种情况的出现让林时雨感觉很恐慌,他也不敢立刻就告诉冷长书。因为他们的婚礼在即,冷长书已经很忙,若自己最后无事,反而又是给冷长书增加没必要的负担。

    直到半个月过去,林时雨有些能控制这样的能力了,他才后知后觉地想,也许这也是身为基因战士的父母所带给他为数不多的“礼物”?

    异于常人的身体,像是隐身的能力,曾经长达十年的封闭生活,他的父母,留给他的净是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婚礼倒计时一个月,余归晚终于鼓起了勇气,再次坐到了林时雨身边。

    他们坐在课堂上后排位置,余归晚小心翼翼地问他:“……你现在,幸福吗?”

    林时雨面对这个问题显然有些茫然,他也不知道自己算不算幸福:“……怎么样才称得上是幸福?”

    余归晚想了想,最后只说:“没什么,我只是希望你能过得开心,做出的任何决定都不需要违背自己的内心。”

    林时雨并不知余归晚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才将这句话说出口,他当余归晚是出于祝福自己,道了一声:“嗯,谢谢你。”

    那天是去试礼服的日子,林时雨也终于见到好几天都没有出现的冷长书。

    许是很少看到冷长书疲倦的模样,所以见这个总是强壮可靠的男人难得面显疲惫的神情,林时雨只觉得很新奇,他问:“怎么了?你也会累吗?”

    冷长书弹他鼻头:“我这副身体就不是r_ou_做的了?”

    林时雨摸摸自己的鼻头:“我只是觉得你很辛苦嘛!”

    冷长书的礼服与林时雨的礼服是高级定制的同款,只在个别细节上有所差别。

    冷长书感觉平平,他总是穿正装,已经翻不出什么新鲜花样来了,只要林时雨穿得好看喜欢就行。

    倒是看到橱柜里有一条很不错,冷长书觉得林时雨穿应该好看,便对店员道:“那套拿来给他试试。”

    结果对方回答:“不好意思,冷先生,这件是不卖的。”

    “既然不卖为什么还摆着?”

    “……这是设计师的个人意愿,作品只展示,尚且不出售。”

    冷长书的脸色就变得不是那么好了。

    店员见状,忙道:“不过设计师今天就在店里,我请他过来,冷先生当与他面谈如何?”

    “那麻烦你了。”

    店员去叫那位设计师的时候,林时雨一面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面慢慢走到冷长书身边,说着:“……你看腰这里是不是紧了些?是不是我最近吃太多了,人都吃胖了……”

    冷长书揽着他的腰:“还行,我瞧着没胖。”

    “冷先生,人来了。”

    冷长书朝着店员身后看去,浑身一僵。

    林时雨察觉到了冷长书的异样,便也顺着冷长书的视线望去。

    那瞬间,林时雨心头的震撼也许大过了冷长书,因为他看到来的那个人,面容像极了早就已经死去的江云熙。

    林时雨只是看过江云熙的照片就觉得很像了,更何况冷长书?

    这人是谁?莫不成是江云熙死而复活?

    林时雨连忙去看冷长书是什么表情,却发现冷长书倒已在片刻之间恢复了平常,他开口说道:“你好,我就是看中了你这套衣服,觉得很好看,所以想试试。但店员说这是你只作展出的作品,所以才请你来。希望这个要求不会给你带来困扰。”

    “既是冷先生喜欢,我哪有再不肯的道理?” 对方淡淡一笑,然后对店员道,“拿过来给冷先生试试吧。”

    冷长书道:“谢谢。”

    “既没有其他事情,那我就先失陪了。”

    极度不安的人可能只有林时雨,直觉告诉他,眼前这个人就是江云熙——可他应该早在好几年前就死了,怎么可能会死而复生?

    “等一下。”林时雨开口叫住了他。

    冷长书不解地看向林时雨。

    那人也转身:“嗯?有事吗?”

    林时雨一字一顿地问:“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对方微微一笑,只道:“我姓江。”

    作者有话要说:

    刺激吗

    第18章 第章

    在冷长书身边跟过几年的人都知道江云熙这号人物的存在。他不仅是后来冷长书一度愿为之收心的相爱之人,更是冷长书年少时期的初恋。

    只可惜背叛了冷长书。

    说直白一点,那就是他绿了冷长书。

    对方还是冷长书的一个亲戚弟弟。

    虽然被戴绿帽子这种事情对冷长书而言绝对是顶级的羞辱,但当时知道内幕的人并没有几个,何况江云熙哭着认错求不分手——大概冷长书也是被爱情遮掩模糊了双眼,竟然答应了原谅。

    江云熙出事是发生在他们和好之后。

    他于某个雨夜出行,不妨车子遇上意外,坠入河中,死不见尸。

    这对冷长书而言是个巨大的打击,不说他是否崩溃哭泣,伤心欲绝。从此以后每一个相伴身边的人,都带着与江云熙相似的地方,这就是他始终无法忘怀江云熙的最好证明。

    可即便如此,冷长书对江云熙再用情,在江云熙生前,他也始终没有承认过他们两人的关系——哪怕所有人都已经知道了他们就是一对,但朋友亲戚们见面打趣他什么时候带人回家时,他都只道,不过一个好朋友罢了。

    所以现在才会有人说林时雨命好。毕竟前人栽树,后人乘凉。若不是经历过失去江云熙的打击,冷长书哪里会对他这么好?

    林时雨也一度以为,江云熙是个死人了,再不可能与他来争夺冷长书的。

    哪里承想,一个本是已死之人,现在竟然复活了。

    ——

    静谧的办公室,只有勺子搅动咖啡偶尔触碰到杯沿的声响。江云熙坐在冷长书对面,慢条理斯地只搅动着手边的咖啡,迟迟都不曾端起来喝一口。

    直到冷长书开口先问了他:“这么多年,还好吗?”

    江云熙这才停下了手中的动静,轻描淡写地说着:“我做了两年植物人,左眼几近失明,一身的后遗症,已是半个废人……可这条命好歹留下来了,我也说不得算好或不好……”

    冷长书深深叹了一口气:“……是谁救了你?又把你藏在了哪里?为什么这么多年来我竟一点都不知道?”

    难破船 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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