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债桃花劫:诱拐腹黑少主_np文 作者:叶某银

    孽债桃花劫:诱拐腹黑少主第7部分阅读

    孽债桃花劫:诱拐腹黑少主_np文 作者:叶某银

    孽债桃花劫:诱拐腹黑少主第7部分阅读

    赐!”

    寐姬抿了抿唇,脸色又苍白了几分。

    对于此次的行动,她的预感是越发地不好了。

    “话说,姐啊,刚才你干什么拦着我,你看看我这样,还不如跟那个大汉一起走了好!”

    寐姬叹了一口气,说:“小孩子家家,你知道什么,你以为那个汉子还能走得掉么?”

    冥幽宫本身就是搞情报的,其老巢秘密何等重要?进来容易,再想出去,谈何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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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破相之恨(1)

    寐姬忧心忡忡地说:“只怕他现在,是想走也走不了啊!”

    夏夏不以为然:“走不掉就走不掉了,反正我也没地方去,以后就呆在这里好了。”

    寐姬一怔,眼中似乎有点点希望泛出,喃喃道:“是啊…只有这一条出路了…”

    夏夏终究想不明白寐姬心里的许多弯弯绕绕,也不乐意多想。

    她的宗旨是,以后的事以后想,眼前的事么,放到以后再想。

    溜达了一圈,总算是有些饥肠辘辘了,饭菜早已由白衣女们一一送到各个房间,放在桌上,都有些凉了。

    夏夏一边坐在凳子上大快朵颐,一边拿起一份摆在桌边的黄|色纸卷,问:“姐,这是什么?”

    寐姬恹恹地抬头瞄了一眼,答:“此次行动的路线图,刚送来的。”

    “哦。”夏夏打开地图,横着看了遍,又竖着看了遍,四个方位全换过来了,才口齿不清地说:“姐,看不懂啊…”

    寐姬无力地站起来,也坐到桌边,看一眼那地图,说:“那些个地方我也知晓不清楚。只知道是寒山一带,似乎要穿过什么珍奇林,再上藏龙峰…”

    “噗…”

    寐姬话未完,夏夏半口饭半口肉全喷了出来。

    她顾不上擦嘴,有些傻眼地问:“姐,你刚说哪?”

    寐姬不明所以:“珍奇林,藏龙峰啊,怎么了,妹子你知道这地方?”

    夏夏忽然哭丧着脸扑到寐姬怀里,一嘴油都擦在了人家身上,“呜呜呜…姐,你说钟离是不是脑袋被驴踢了啊?”

    寐姬一个劲儿地问夏夏怎么回事,可是夏夏就是摇头和呜咽,其他的一个字都不肯说。

    珍奇林,藏龙峰,她自然是知道的。

    寒山就是她家,她家的邻居们她怎么可能不知道。

    那珍奇林暂且不说,藏龙峰那老家伙的地方,也是那群笨蛋想去就去的?

    即便是生在那长在那的夏夏和草c泥马,也只敢偶尔在珍奇林附近引两只美味的野兽出来烤了吃,却不敢再靠近老家伙的地盘。

    这会儿冥幽宫居然想着带人大举向藏龙峰去…

    简直是活腻味了自寻短见的行为…

    ☆、破相之恨(2)

    这一日,又是许多人辗转难眠。

    夏夏和寐姬各自想着心事,也再没心情说那些个俏皮话。

    冰儿和晚夕也是忧心难安,各自在屋里睁着眼看屋顶权衡算计。

    最倒霉的莫过于冰儿。

    好不容易睡着了,一觉醒来,没觉得哪里不适,正暗自庆幸,忽然看见白皙的手掌上冒出了一颗颗殷红的豆子,大小不一,隐隐地还有浓状物隐在其间。

    大惊之下,拿来镜子一照,顿时有杀猪般的嚎叫横空出世,贯穿整个侍女院落。

    只见那张原本凝脂白玉似的脸蛋上,此时却多出了许多密密麻麻的红疹子,有的甚至已经成了豌豆儿大般的水痘,隐约可见黄|色的脓水,整个面部通红,一片惨不忍睹。

    冰儿当即摔倒在地,一向爱惜容颜的她,怎么受得了这样的打击,一时间连想死的心情都有了。

    闻声而来的其他侍女们本是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一看之下,全部落荒而逃,以为是传说中的天花来犯了。

    这一下,瞒也瞒不住,目击者们一传十十传百,不消一个早上,整个冥幽宫都知道了。

    夏夏一大早也听八卦的林细路传来了消息,一时心情好转,连要去藏龙峰的音霾也散去了些。

    倒是其他人,担心着若真是天花,那昨日他们这些和冰儿接触过的人,岂不是要遭殃。

    一时之间倒有些人心惶惶。

    好在没过多久,冥幽宫权威专家青老那又传来了消息,说是冰儿的情况已经确诊,并非天花一类的传染病,大家可安心。

    只是,他老人家一把完脉,立刻拿扫把赶人,称是年纪大了心脏不好,让冰儿下次不要大清早跑出来吓人。

    其消息传播速度之快,只让夏夏连连感叹,到底是搞情报的。

    这日秘训,冰儿全身裹着厚厚的素纱,修长的袖子遮住了手腕,脸上也蒙着不透明的厚纱,脑门上还盖一个白帽,看起来简直像是家里死了人,披麻戴孝的。

    只有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露在外面,怨恨地死瞪着夏夏。

    显然,她和夏夏的想法类似,破相之恨,实在是仅次于杀父之仇和横刀夺爱后的第三大仇。

    此仇此恨,足以不共戴天!

    ☆、破相之恨(3)

    偏偏夏夏像个没事人一样,该干嘛干嘛。有了冰儿吸引全场的目光,她那滑稽的木乃伊头倒也不怎么引人注目了。

    众人到场,列队站好。原本训练有素,笔直排列的白衣女们,却在冰儿身后处凹下去一块。

    虽然青老金口承诺了冰儿这病不会传染,其他侍女门到底还是有些畏惧,尤其那些第一时间目睹了真实情况的女子们,总是不自觉地就退后一步,再退后一步。

    直到冰儿回头怒目而视,甚至有一个年轻的新进女子吓得哭了出来。

    可怜冰儿有气发不得,有苦说不出,只怨恨地想,该哭的人是她吧?那死蹄子有什么好哭?

    而头痛的晚夕,选择了同时无视冰儿和夏夏,只要两人不扭在一起打成一团,她就任她们俩暗流汹涌,目光掐架。

    说来,这日秘训晚夕也并没有教什么武功又或者其他有用的本事。

    只是教给了众人一些暗号指示,列队变化,并且一再强调严明的纪律性。

    这回似乎是动上了真格的,一旦有人出现了疏忽和违背命令,就是按照冥幽宫的规矩执行惩罚。

    昨日离开的大汉自此再未出现过,而众人似乎也如寐姬一般,隐隐约约明白了什么,训练的气氛压抑而沉闷,却无人再敢反抗。

    只有脑子慢三拍的夏夏,还在为藏龙峰的事揪心揪肺,心不在焉,经常被队伍里一众人落在了外边也不自知。

    只是这回晚夕却不再管她,好像直接把她从队伍里排除在外了。

    等夏夏神游归来,却是寐姬拍了下她。

    这时上午的训练已然结束,人群走的走散的散已然空去大半。

    只有那个一身惨白的冰儿,还死死地钉在原地,死死地看着她。

    她一走,冰儿立刻移到她身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冰儿姑娘,你这是做什么?”寐姬扯着眉头,口气很是不高兴。

    此时,她还不知道夏夏做的好事,满以为是冰儿昨日欺负了她。

    冰儿却看也不看寐姬一眼,嘴唇微动,从面纱后闷闷地吐出几个字:“解药拿来。”

    ☆、破相之恨(4)

    夏夏惊讶地看着她:“解药?啥解药啊?我不知道啊!”

    “你!”冰儿气得一滞,好半天才压下一口气,咬牙切齿的说:“不要给我装,不把解药拿出来,信不信我杀了你!”

    “你敢!”寐姬一看冰儿神色不善,立马拔剑挡在夏夏面前。

    “住手!”

    剑拔弩张之际,却是晚夕一声喝止。

    她神色严肃,面容冷峻,走过来,扫过这里的三人,最后冷冷地对冰儿说:“冥幽宫严禁私斗,冰儿,你身为少主身边的侍女,连这个也要我来提醒了吗?”

    冰儿一怔,神色立即委顿了下来,赶紧说:“夕姐姐教训的是,冰儿糊涂了。”

    晚夕又看一眼神色警惕的寐姬,淡淡道:“寐姬姑娘,正好我有话与你说,与我一道走吧!”

    很明显地,晚夕想要支开寐姬,让冰儿单独和夏夏谈。

    可是寐姬看了看还裹着大团纱布的夏夏,犹豫道:“这…”

    “无事的,冰儿有分寸。”

    寐姬这会儿显然也看出了此事有猫腻,又见夏夏死死瞪着冰儿也没有提出反对的意思,只好妥协,跟晚夕走了。

    只是想来想去,仍有些不放心,喃喃道:“夏夏她,不会有事吧…”

    晚夕斜了眼忧心的寐姬,走的远了,才说:“你太小看你那位朋友了。”

    寐姬一怔,默然无语。

    练武场,夏夏和冰儿默然对视良久,直到终于确定眼神无法杀死对方以后,冰儿忍不住先开口了。

    “说吧,你想怎么样?”

    夏夏眉毛挑得老高,悠哉悠哉道:“冰大姐,您这是在求我?”

    冰儿脸色一黑,恨声道:“果然是你。”

    夏夏摇摇手指,叹道:“冰大姐,你这求人的态度可不太好。”

    “你不要太过分了!”

    夏夏脸色一黯,口气也败坏下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自己找抽,就不要怪别人下手不客气。”

    “哈哈!好威风!“冰儿冷冷一笑,忽然一把拎起夏夏的衣襟,“不要以为,夕姐姐说了,我就不敢杀你,大不了,大家同归于尽!”

    冰儿本是看夏夏人小,想吓唬吓唬她,谁料夏夏一点不买账,眯着眼看她,说:“你可以继续靠我这么近,看看谁会先死?”

    ☆、破相之恨(5)

    冰儿被这话突然吓了一跳,想到那连青老也为难了的毒,下意识地手一松,夏夏就摔倒在地上。

    夏夏屁股又一次摔得生疼,可是仍然咬着牙,忍着痛,淡定地站起来,讥笑一声:“我还当你真不怕死!”

    这话,活脱脱地就是公子陌口吻,夏夏现学现卖,竟然唬得冰儿一愣一愣的。

    眼看着冰儿为她的气势所摄,夏夏心理得意无比,就差没给她根尾巴翘翘了。

    心想,原来当大侠就是这么威风的感觉啊!她感觉迷恋上它了!

    趁着冰儿回不过神来,夏夏又乘胜追击道:“想现在杀我?哼,那你就等着三天以后皮肤瘙痒不止,六天以后全身溃烂流脓,以后一辈子当丑八怪吧!”

    冰儿闻言,惊悚地睁大了眼,几乎口不能言:“你…你好狠毒的心哪!”

    夏夏眉头一皱,颇不喜欢这句台词,感觉像是她是坏人陷害了某女似的。

    “不过嘛,也不是不能解的。”

    冰儿一听,似乎有转机,连忙说:“你给我解药,你要什么尽管说。”

    “咦,真的?”夏夏一听是张空头支票任意开,乐了,连刚才作出的气势也忘了个干净。

    “你说。”

    “这个嘛…”夏夏顿了顿,忽然坏心起来,说:“我要你以后离你们少主远远的,不许勾引他,不许让他勾引你,不许你们在一起,怎么样?”

    冰儿眉头大皱,好久,才犹疑地问:“你是说钟少主?”

    “对嘛,你们还有哪个少主呀!”

    “好!我答应你”冰儿干脆回答,心里却心思急转,原来这丫头是看上了钟离钟少主,也不知道少主知道这个消息会怎么想。

    夏夏本来是随口说来想为难为难冰儿的,谁想到冰儿一口应下,没有半丝的不痛快,心里暗想,果然是无情无义地冷血女人啊,要是钟离知道他的红颜知己这就把自己卖了会不会气得吐血?

    一时之间,兴致大失,摇手不耐烦道:“算了算了,我管你们在不在一起,这个不算!”

    冰儿一听,顿时大怒:“怎么?你想耍赖?”

    夏夏兴致已失,懒得跟她闲扯,干脆切入正题道:“这样,你告诉我小鬼被捉去哪了?我就给你解药。”

    “什么小鬼?”

    ☆、破相之恨(6)

    夏夏怒:“就是我的马!”

    “你是说,被钟少主捉去的那只牲口啊!”冰儿皱了皱眉,“这事儿倒不是好办,那畜生是钟少主的人看着,我是去不了的。”

    夏夏更怒:“我只问你它在哪!你告诉我就成了!”

    冰儿皱起的眉没有松开。

    权衡良久,终于在得罪钟离和自己的后半生幸福里,选择了保全自己,“好吧,不过我若告诉你,你必须把解药给我,否则,可别怪我鱼死网破!”

    夏夏白她一眼,懒懒道:“君子一言,草马都难追,行了吧?”

    双方终于达成了协议,冰儿悄声把关草马的地方告诉了夏夏,这才没好气地说:“这下可以给我解药了吧?”

    她满以为,虽然青老说此毒不好解,但他毕竟不是制毒的人,要解配置复杂的毒确实不易。而此等霸道的毒性,夏夏这个用毒者身上必是备解药的,否则,藏这样厉害的毒在身上,自己岂不是也要中毒?

    她的思路也确实没错,只是,她算漏了一件事情。

    夏夏这货,老母在毒谷怀她生她,老爹在药谷养她长大。毒气当营养吸,草药当饭食喂。

    侥幸活到这么大,差不多也是百毒不侵了,还真没把他爹那些雕虫小技放在心上。

    既然如此,夏夏自然也不会带什么解药在身上。

    前面一番,自然也都是忽悠人的鬼话。

    可是要真不给冰儿解药,只怕这厮还得没完没了不依不饶。

    于是,夏夏眼珠子一转,心里已经有了谱。

    “呐,这个毒,现成的解药已经是没有了,我告诉你方子,你自己记着,回去自个弄去。”

    冰儿沉吟片刻,点头道:“也行。”

    “这个毒么,解也不难,只要先将一只苦瓜洗净切片,配以黄莲,苦参,大黄,龙胆草熬制的汤药,再加一只大蒜,如此一日三顿,十天就可痊愈!”

    冰儿闻言,嘴巴撑得几乎要脱臼下来。

    “此…此话当真?”

    夏夏咧嘴一笑,一副你好我好大家好的架势拍拍冰儿:“这些日子切忌食糖或辛辣物品,你只要按我的方法认真做,保管你十天后比原来还美!”

    ☆、寐姬的猜忌(1)

    冰儿原本将信将疑,可一听到恢复后能比原先更加美貌动人顿时有些心动了。

    “你没骗我?”

    “我骗你做啥,你想你这样的情况还能变得更坏吗?”夏夏挤出友好和善的笑容来,“大家以后都是自己人嘛,要相亲相爱和睦相处的嘛,这些小恩小怨咱就揭过不提了。”

    冰儿一想也对,再坏也不能比现在更坏了吧:“那好吧,信你一回!那我先…”

    夏夏眼睛笑眯眯成了一条缝,要多慈祥有多慈祥,赶紧摆手:“去吧,去吧,动作麻利点中午还能吃上一顿…”

    直到冰儿的身影走走远了,某人慈祥的微笑才慢慢变成邪恶的音笑。

    “嘿嘿嘿,叫你又摔我,这下有的苦头吃了你…”

    下午的秘训依然是老样子,听从命令,服从命令,执行命令,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东西。

    倒是晚夕特意给众人讲解了一些大型猛兽的习性,弱点和致命处。

    搞得众人疑惑不解,不时有人悄悄提出质疑:“这去找天命女,学这些个东西有用吗?”

    只有夏夏抽着嘴角在一旁干笑。

    有用,怎么没有用,原来冥幽宫对那片地也不是一无所知啊…

    寐姬曾问了一句夏夏有没有事,夏夏只说没事,也没有多说什么,于是,寐姬也不再问。

    只是偶尔想与夏夏说些什么的时候,却看到她站在一边对着晚夕教授的东西不屑冷笑。

    于是,话到嘴边,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恍然想到晚夕之前对她说:“寐姬姑娘是个聪明人,却不知姑娘对夏夏了解几分?”

    晚夕想探听夏夏的底细,而寐姬才恍然察觉,是啊,自己了解这个看似笨笨的小丫头多少呢?

    夜深露重,尽管身子疲乏极,寐姬仍是辗转难眠。

    晚夕的一番谈话,尽管没有什么收获,却让寐姬意识到一个问题。

    冥幽宫对夏夏的关注太过重了。

    也不知,是福是祸,小丫头又意识到没?

    想提醒夏夏,却不知道,哪里忽然隔阂了起来,变得有些难开口,又会不会丫头早已明白,只是nei秀于心,自己是不是多此一举呢?

    说到底,晚夕虽然没在她嘴里套到话,却是成功地勾起了她对夏夏的一丝怀疑。

    ☆、寐姬的猜忌(2)

    她与自己相识之前,已然与钟少主结伴而行。

    还有那日她看到地图时的惊讶,还有冰儿身中莫名的毒。

    总觉得,那个丫头,有太多事情瞒着自己了。

    寐姬越想nei心越纠结,越想越难以入眠。

    可忽然,又想到,自己不是也如夏夏一样,有着自己的秘密,有着自己的难言之隐?

    自己不是一样,也没有坦诚相告吗?

    人在江湖,总是得有些个防人之心,这又有何错呢?

    以己度人,这样一想,寐姬顿时释然了许多。

    “夏夏,睡着了吗?”

    深夜,寂静里,寐姬忽然出声询问。

    空荡荡的屋子里回音分明,却没有夏夏的回应。

    寐姬叹了口气,仿佛自言自语般,说:“夏夏,知道吗?今天晚夕找我,问了许多关于你的事。”

    “不得不说,那个女人真正厉害呀,差一点,我都被她动摇了…”

    “好在,我本来也什么都不知道…”

    “夏夏,你听过京城凌家吗?说来倒有些不好意思,姐姐本名凌渊寐,和你认识这么久,现在才告诉你这些…”

    “我家里呀,有一个跟你一样调皮可爱的妹妹,呵呵,我离开的时候她还小,整天就爱钻进爹爹的花园子里爬得一身泥出来不说,还把爹爹辛苦引进来的名贵花种糟蹋得不成样子,可是没少挨打,也不知道,如今她长成什么模样了…”

    “家里一直很疼我们姐妹俩,可是也许就如我爹爹所说,我心太野,我总是觉得,遗落了什么东西在外面,我该要出去走走,看看,寻找一番…”

    “于是在爹爹给我定了亲事的那年,我逃出来了,且自此以后,再没回过家…”

    “夏夏,我忽然想家了…”

    “你其实也已经知道,这次出行,凶险万分吧?”

    “我有些后悔了…也许我不该那么执着…不该来这个地方的…”

    “可是…咱们已经没有退路了…”

    “夏夏,你听到我说话了吗?”

    寐姬说了半天,忽然察觉到有一丝不对劲。

    往日里,夏夏睡觉总是不踏实,不多会儿就喜欢翻个身什么的。

    可今日,却一点动静也没有。

    等她起身过去查看,才发现,床上空无一人,根本没有夏夏的影子。

    她沉默地站在那张床前,月光清冷,却映不出她的表情。

    良久,她才重新回到自己的床铺上,合眼睡下。

    ☆、老子要吃肉(1)

    寂静的黑夜里,夏夏一袭下山时穿的黑衣黑纱黑兜帽,鬼鬼祟祟地在冥幽宫某处院落里挪动着。

    她不知道黑夜里埋伏着多少双黑色的眼睛,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地溜出后院,奔向牲口圈。

    没错,今夜,她要夜探冥幽宫,救出草马!

    一身行头到位了,夏夏还真有了那么点做大侠的感觉。

    加上一路畅通无阻,自我感觉越发的良好,胆子也越来越大,真当自己武功盖世,神挡杀神了,佛挡杀佛了。

    冥幽宫占地很大,平时多为自给自足,有自己的农田作物和家禽牲口,牲口一多,自然藏牲口的地方也多,自然也就难找。

    然而,夏夏找草马却丝毫不花力气。

    人还隔得羊圈老远,就听到那撕心裂肺咆哮式的独特唱腔。

    “妹妹你坐船头噢哦——哥哥我岸上走噢哦——恩恩爱爱哦——纤绳荡悠悠——”

    忽而,又转婉约派唱腔。

    “小白菜唉唉——地里黄唉唉——两三岁唉——死了爹娘昂昂昂——”

    霎时,又是一声平地惊雷,破口大骂。

    “草!又是草!全是草!尼玛老子说了多少次了!老子不是羊!老子不吃草!老子要吃肉!肉懂不懂?基肉鸭肉羊肉猪肉人肉老子全吃!尼玛信不信老子告你们虐待国家级保护动物!虐待老人!虐待长辈!”

    最终,化作一串悲怆的长叹:“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唉——老子要饿死了啊啊啊——”

    “我看你离饿死还早,还叫唤地这么有力气。”夏夏站在羊圈外,盯着一群瑟瑟发抖的羊和一只占了大半地盘的卷毛畜生,翻着白眼道。

    草马一听,抬头看见熟悉的黑衣身影,捂着耳朵站在面前,顿时惊喜地四腿直立,差点热泪盈眶。

    “你个杀千刀的良心被狗吃了呀!到现在才来!爷快饿死了你知道不?”

    夏夏也不急,靠在栅栏上,闲闲地说:“你这不都是现成的肉,咋的就饿死你了?”

    草马顺着她的目光相角落里挤成一堆的绵羊看去,怒道:“爷要吃烤羊肉,不要吃生羊肉,一股子羊膻味儿,怎么下口!

    羊群集体抖了一下,稀里哗啦地又往角落里缩了一圈。

    ☆、老子要吃肉(2)

    “瞧你这出息!”夏夏鄙夷道:“你一个礼拜不吃不喝都不会死,叫毛毛!”

    “爷要吃肉!”草c泥马充耳不闻,怒目圆睁。

    “这栅栏圈怎么开的?赶紧跟我走再说,姐没时间和你耗!”

    “爷不走!爷要肉!”

    夏夏眼皮一抬,看见草c泥马没肉就誓不妥协的架势,凉凉道:“你知道这次冥幽宫要上哪去吗?”

    “爷管他吊!爷要肉!”

    “珍奇林,藏龙峰,我估摸着,下面肯定免不了卧怀谷…”

    “谷他爷爷!爷要…”草c泥马忽然一傻,转头问:“你刚说哪?”

    “放心吧,不就是个卧怀谷嘛,我会带上你的…”夏夏笑着拍拍它,终于把那个栅栏上笨重的木栓弄开了。

    草c泥马忽然大惊失色,跟见了鬼似的瞪着笑着走过来的夏夏:“啊啊啊——我不出去我不出去——你离我远点——”

    “乖,不怕,姐姐带你吃肉去。”夏夏笑得越发灿烂了。

    “我不吃肉了不吃肉了我知道错了呜哇哇我不出去不出去…”

    草c泥马一步一个后退,很快就退到了羊堆里,和嗷嗷叫的绵羊挤作一团。

    “呜呜,我是羊,我吃草,你表过来,我喊非礼了啊!”

    羊群好像察觉到了有恶魔混进群里,顿时变得焦躁不安,四蹄乱蹬。

    也不知道从哪里先找到一个突破口,忽然一群羊就疯狂地奔跑起来,在羊圈里四处逃命。

    草c泥马顿时头一缩,想冒充羊一起跑溜了去,却被夏夏,一把捉住了短毛尾巴。

    “不走?哼,看姐弄不走你!”夏夏一边说,一边拽着草c泥马的尾巴向后倒拖。

    “想——吃——肉?咱们去珍奇林——吃——个——够!”夏夏一字一顿地说,一边奋力把草c泥马往羊圈门口拖。

    草c泥马鬼吼鬼叫,一群羊跟着疯了似的跳脚起来。

    “吗的,你不是饿了几天了吗?怎么还那么重?”夏夏扯不动草c泥马,怒火道,“别闹了,我跟你商量怎么跑路呢,快出来!”

    原来,夏夏一听到那地图上是说要去老家伙的地盘,就彻底碾碎了自己的大侠梦,已经决定撂挑子走人了。

    ☆、完美的接吻动作(1)

    无奈草c泥马疯狂过头,完全没听到夏夏后面的话。

    它一咆哮,羊圈里的羊们就更加疯狂。

    等夏夏注意到的时候,已经有几只大羊凌乱地向自己飞奔而来,距离仅为咫尺之遥。

    那时,夏夏就想,难道羊癫疯是这么个来法的?

    眼看着就要被这群小畜生乱蹄踢扁,夏夏连忙松开草c泥马要躲。

    怎奈,紧急之下,忘记了惯性作用,一撒手,好了,人跟倒栽葱似的就向后摔趴了下去。

    背脊落地,摔得夏夏差点眼泪都冒出来,幸好地上有一层薄薄的干草垫垫,不然,可真够夏夏喝一壶的。

    可是这事儿还没完。

    人倒了,疯掉的羊不会停。

    夏夏眼睁睁得看着那群不顾一切的畜生奔来,甚至连跑的想法也来不及有,只能护住已经很脆弱的脑袋,祈祷自己不要死相太难看。

    蹄声,风声,草c泥马惊叫声,声声入耳。

    夏夏只觉得一道黑影闪过,身子忽然一轻,脖子被衣襟勒得有点麻,耳边轰隆隆是风声作响。

    等她再喘过气来,脑袋晃过神来,自己已经摔趴在一块山石上,屁股被硬梆梆的岩石硌得生疼。

    耳边一道轰雷似的骂声炸响。

    “你那些本事是干什么吃的!光会整人不会自保啊!想死跟爷说一声,爷的帐还没跟你算完!”

    夏夏一抬头,看见钟离罕见地一身黑衣出现,两根浓密的眉毛倒竖着,眼睛瞪得跟猛兽一样凶悍,黑夜里,虽然看不清他的面色如何,却能感受到他眸中两道锋利的目光刀子似的剜着夏夏。

    夏夏忽然就笑了,咧着嘴,满脸的傻样。

    “笑什么!吓傻了?平时看你不是挺能耐的吗?”钟离大骂。

    夏夏还是笑,好像完全感应不到钟离的怒气。

    钟离镇静下来,皱眉不解,前段时间,这死丫头明明先得罪了自己,还对自己露出一副警惕防备的样子,倒像是自己做了什么恶人一般。

    现在倒好,一个劲儿地对他傻乐,眼睛里的那些心眼儿都消失得干干净净的了。

    他的心忽然就动了一下。

    ☆、完美的接吻动作(2)

    “你早知道我在那里?你故意的不躲的?”钟离眯着眼睛,试探地问。

    不管如何想,他也不会相信夏夏会躲不过那一遭。

    夏夏不笑了,两眉紧紧拢在一起,严肃地说:“你穿黑色的,很帅。”

    钟离傻眼了,没想到夏夏突然给他冒出这么一句来。

    夏夏又竖起大拇指,严肃地比到他面前,说:“一级帅,真的!”

    外加诱导性地点点头。

    钟离也笑了,嘴里吐出的却是毫不客气的话:“少跟我来这一套,这会儿知道装孙子了?早干吗去了?”

    夏夏朝四周看看,山石嶙峋,四下漆黑,隐约有草木之影在月光下婆娑摇动。

    而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给钟离提到了哪座山上,周围一眼望去,竟然看不到一所房屋,一点灯火。

    绝望之下,她转过头来,扯出一半微笑,认真地说:“爷爷,您饶了孙子这回吧,孙子再也不敢了!”

    钟离的笑容险险一滞,立刻又荡漾起来:“不错,还能贫,爷倒要看看,你能贫到什么时候!”

    说完,一把抓住夏夏的肩膀,带到自己面前,修长的桃花眼里闪耀着迷醉的光华,嘴角也不由自主弯出一个邪魅的弧度。

    “你…你想干嘛…”夏夏猝不及防,吓了一跳,整个身体都不由自主地靠在了钟离怀里,鼻对鼻,眼对眼,几乎都要碰到了一起。

    不知怎么,钟离忽然就想起来在风月居,夏夏临走时在他脸上落下的那个吻。

    凉凉的,狠狠地,带着一丝说不出的特殊香气,隐隐约约,清爽极。

    心蓦然又是一动。

    看着那明亮的大眼睛,在月光下闪烁着耀人的光辉,女子眼里的惊恐渐渐变成了惊讶。

    钟离猛然邪恶一笑,将夏夏掉了个头,让她趴倒在自己怀里,然后狠狠地,一巴掌抽上她的屁股上。

    “呜哇——疼疼疼——你丫干嘛!”夏夏嘶吼一声,才回过神来,失声大骂。

    “干什么?”钟离妖娆魅惑的声音从耳边传来,“报仇啊!没感觉到?看来力气还不够大啊!”

    ☆、完美的接吻动作(3)

    “啊啊啊,你这个变态小心放开我——”

    “还敢骂我?”钟离说完,又是毫不留情的一巴掌。

    “唔——疼,爷爷,别打了,我错了,呜呜…”

    “还嘴硬?”

    “呜呜…呜呜…呜呜…”

    钟离没怎么用力打几下,夏夏就歇菜了,呜呜咽咽地叫也不叫了。

    钟离一看,小家伙眼泪汪汪的,只差那么一下,眼泪串子好像就要掉下来。

    那扬起的手,忽然就打不下去了。

    “这样就哭了?平时看你不是挺能张牙舞爪的么?”钟离把她的身体翻过来,让她坐倒在自己怀里。

    夏夏一见他住手,也不领情,登时要从他怀里跳起来,只是跳到一半,又被那有力的臂弯箍进了怀里。

    “给我老老实实坐好,别动那些旁门左道!”钟离显然吃了教训,认为制住夏夏的行动就不会再遭暗算。

    可惜他却不知道,暗算他的某马此刻正领着一群疯羊在冥幽宫闹得灯火通明,风生水起。

    夏夏无奈,只好一动不动坐在钟离身前,抽了抽鼻子,负气道:“我要告诉我娘,说你欺负我!”

    钟离好笑地看着她一副孩子气的样子,问:“到底是我先欺负你的还是你先得罪我的?”

    夏夏头一扭,不管不顾道:“你没脸没皮,打女人屁股,现在还非礼我!”

    钟离眉毛狠狠一抽,汗颜道:“就你这小丫头片子的,也叫女人?”

    虽然,发育还是比较不错的,钟离心里默默补了一句。

    “我已经十四岁了!”夏夏不满地辩解。

    “还没及笄。”钟离悠然赌回去。

    “那你还打我!”

    “我是替你爹教训你。”

    眼看着怎么都说不过钟离,夏夏心口郁结,眼泪又巴巴地在眼眶里打转。

    “长这么大,我爹都没打过我。”

    一句话落,一颗颗滚烫的眼泪就簌簌落下来,滴在钟离手上,让他的手下意识地一颤。

    那句“难怪把你养得这么无法无天”愣是梗在了喉咙口,没吐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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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美的接吻动作(4)

    “别哭了别哭了,让人见着以为我怎么着你了呢?”钟离看着那张泪颜不知怎么就有些心烦意乱,拿起夏夏的手就去抹那些眼泪。

    谁知夏夏不领情,手一甩,呜呜呜哭得更凶了。

    “不就打了你两下么?跟你做的那点事比起来,还不算轻的?”

    夏夏抽抽鼻子,慢慢吞吞地说:“那是不是…以后你都不追究…我我拐卖你那件事了?”

    钟离哼一声:“你不哭,我就不追究了。”

    “你说的哦…呜呜呜…”钟离看不见的角度,夏夏的嘴角慢慢弯出一个弧度。

    “我说的我说的,你还不赶紧闭嘴?”

    夏夏乐了。

    娘果然是真知灼见啊!男人果然最怕女人掉眼泪呢!

    天生优势,不利用真是可惜了。

    “那你以后,都不许打击报复了哦!”

    鄙视地看她一眼:“你以为是你,小小年纪这么记仇!”

    钟离将她的身子掰过来面对自己,一看到那挂着泪珠的脸庞,嘴角还没来得及收去狡黠的笑意,愣了。

    “你耍我?”良久,危险如饿狼般地声音悠悠从耳边传来。

    夏夏赶紧缩脑袋,抱头:“没有没有没有,呜呜呜,你说了不打我的了!”

    意料中的教训没有出现,只久久,才传来一声长长的叹息。

    夏夏两只手撑开一条缝,偷偷往外瞧去,却看见钟离一脸沉思,笑容凝固在嘴角,只留一点惯有的弧度。

    “没出息。”他淡淡地笑骂一句,又把夏夏按到在怀里,这一回,却是面对着他的。

    夏夏习惯性地又要挣扎,却被钟离凶悍地瞪了眼,顿时心下怕怕,身子立马又缩回去不动了。

    钟离也不说话,只抱着夏夏,坐在那不知名的山石上,目光远远地望着一个方向。

    月光朦胧中,眼神也渐渐变得柔和幽深。

    也不知道是不是看着什么,又或者只是发呆。

    夏夏被这静谧的气氛弄得全身不自在,更是被那具散发着浓烈男性气息的怀抱勒得不自在。

    长这么大,除了她爹,还真没男人这么抱过她。

    忍无可忍,就试着去打破那份平静。

    “钟离,我脚麻。”

    ☆、完美的接吻动作(5)

    钟离斜她一眼,把她弯曲的脚抽出来,放直,又继续若有所思去了。

    夏夏无奈,心想这一个两个都是疯子,没事都喜欢扯着她枯坐干什么,他们以为她是抱枕么?

    安分了一会,夏夏终于又耐不住性子,开口:“钟离,能不能问个问题。”

    钟离皱眉,不说话,样子似乎懒得理她。

    夏夏坚持不懈,继续说:“我真的很好奇诶!你那天到底怎么从南风居逃出来的啊?听说他们管人很严诶…”

    钟离手一抖,俊脸迅速黑了,只是在黑夜里,看得并不分明。

    “皮又痒痒了,是不是?”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逼煞人的危险气息扑面而来,夏夏立马一缩脑袋,吐吐舌头:“木有木有,我什么都木有说。啊!今天的月亮好美啊!”

    也不晓得是不是老天都和夏夏过不去,她话刚说完,一片硕大的乌云飘来,遮住了本来就朦胧的月色。

    导致她只能尴尬地对着黑漆漆的天幕干笑。

    钟离被夏夏一捣乱,似乎也无法凝神静气想事情,尤其是一想到某日自己被弄得狼狈万分地出现在自己属下面前…

    至今想来,还是恨不得将这个丫头剥光了再抽一顿…

    “今天这么大晚上的,你跑去羊圈自言自语干什么?”钟离忽然开口问。

    夏夏不服气地努努嘴,说:“你还不是大晚上地在那蹲点,比我还奇怪吧?”

    说完,想一个白眼甩过去。

    甩了一半,刚好看见那两道危险的目光直直地落在自己脸上,只好再甩回来,只差点没斜眼。

    “哼,我是听说,我没在的两天,有人闹得风风火火,又是下毒又是挑衅的,还威胁别人说出这畜生的关押点,不然就要毁人家姑娘的容是不是?”

    “靠,冰儿那个坏女人出卖我!”夏夏立刻大怒,她就说,钟离没道理莫名其妙冒出来的。

    钟离好笑地看她小野猫似的抓狂样,说:“都说最毒妇人心,我算了领教了,你都把人弄成这样了,还要给她假解药方子作弄她,到底谁是坏女人啊,嗯?”

    ☆、完美的接吻动作(6)

    钟离这一句,可谓大大刺激到了夏夏的神经,差一点就要跳将起来。

    这个话,换成同是女人说,没问题,大不了,撸起袖子掐一架,再不,背地里来点小花小样过过招。

    可换成一个第三视角的男人来评断,就显得尤其得刺耳,尤其得伤人了。

    “那是她先招惹我的!”夏夏的音量一下拔高,只觉得眼睛里鼻子里胃里都在泛酸。

    心里直骂钟离冰儿这对jjian夫滛yin妇,合起伙来找她不痛快,冰儿那里受气了,居然还找相好的来给她出气。真是岂有此理,这仇大发了大发了。

    “女子最是爱惜容颜,你这样,比杀了她还难受。”钟离说。

    “我也是女的啊,我也破相了啊,你看,你看,还在结痂!”夏夏仰着下巴,指着自己的脸,只恨自己拆纱布拆得早了一点,看上去没有震撼力。

    钟离看着夏夏那一副针扎了似的的恼怒样,活脱脱就小刺猬一个。

    心情忽然就好了起来,连同刚才的音霾一并扫了去。

    妖孽般的容颜里露出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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