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良驾起玄雷剑往蜀郡方向而去,他飞行速度极快,犹如急火流星一般,用了小半个时辰,就飞回了蜀郡城。
    秦国有六郡,上郡,河西郡,陇西郡,汉中郡,巴郡和蜀郡,蜀郡地处秦国西南边陲,虽是秦国地域最大的郡,但大部分地界都是崇山峻岭,根本没有人烟,所以,蜀郡城人流并不是很多。
    赵良找了一个路人打听了一番,得知郡守府所在,就直接往郡守府而去。
    蜀郡郡守严广正在府中洋洋得意,前段时间,他在西南边境的一个苗寨中无意中发现当地土著居民喝的一种虫茶,那虫茶十分独特,喝完后满口生香,神清气爽,严广觉得自己都年轻了十岁,他从苗寨那里弄了一些带回去,将这些虫茶送往咸阳,给秦王进贡了一份,给秦相范睢进贡了一份,给秦国大将军白起进贡了一份。
    三人喝完后,都对虫茶赞不绝口,说此茶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品。
    一时间,咸阳城中虫茶风靡,皇亲贵胄文武大臣都以喝一杯虫茶为荣,谁家要是有一两虫茶,那绝对是牛逼到不行的事情。
    虫茶在咸阳已被炒到一百两黄金一两的地步,而且,还是有价无市,你有黄金也没有地方买去。
    严广此人极富心计,极善伪装,平日里一副清廉的模样,不过,你还别说,严广从不贪墨,这一点上,表面上绝对算是一个好官。
    严广虽然好财,但都是通过经商来获得,此次炒作虫茶,已经赚得盆满钵满,从苗寨那里搜刮的三十斤虫茶,已经赚了五万两黄金。
    严广在郡守府后堂中,看着三箱满满的黄金,不由一阵得意,此次,不光得到了钱财,还结交上了咸阳的权贵,不久的将来,自己就会被秦王召到咸阳,加官进爵。
    他派往苗寨的士兵不仅抢回了三十斤虫茶,还带回来了一个苗女,严广命人将那苗女带上来,一见不打紧,严广完全被阿奴迷住了,没想到人间居然有如此超凡脱俗的女孩,就像是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让人不由生出一种想要呵护她的冲动。
    严广虽对阿奴垂涎三尺,却极善伪装,他不动声色,吩咐左右将阿奴姑娘带下去,好生安排,切不可委屈了她。
    赵良在郡守府对面的一个混沌摊上要了一碗混沌,边吃边聊,拉着摊主问东问西,通过摊主的话语,得知郡守严广在任期间,兴修水利,铺路造桥,审案断案也很公正,在百姓中的口碑十分不错。
    赵良听完,十分迷惑,难道说严广是一个好官,自己错怪了他不成?按理说,这样的好官怎么会派兵到苗寨中巧取豪夺呢?
    赵良吃完混沌,谢过摊主,决定还是进去看个究竟再说。此时,正值中午,赵良捏了一个隐身诀,从郡守府大门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没有一个人能看见他。
    赵良穿过大堂,直奔郡守府后堂而去,到了后堂一看,只见一个华服美冠之人,正在那里把玩三大箱黄金。
    从此人的举止来看,此人定是郡守严广无疑,否则,也不可能有人在郡守府里弄几大箱黄金出来。
    赵良心里暗自琢磨,严广居然在郡守府里藏了这么多黄金,看来也不是什么好鸟,正考虑要不要采取行动的时候,严广将箱子合了起来,往外走去,赵良跟在他的身后,看看他要去做什么。
    严广出了后堂,直奔后院而去,到了后院那里,走进一个厢房之中,赵良也跟了进去,严广对身后有人一事毫不知情。
    厢房之内,一个苗女被五花大绑放在床上,嘴里还塞了一块布,呜呜的说不出声来,见严广进来,更是满脸的愤怒。
    赵良觉得十分奇怪,此女肯定是修仙者,从她的层次来看,应该到了练气中期的境界,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被一些普通秦兵给抓来呢?赵良本来想出手营救阿奴,看到这个情景,决定还是不要出手,看看阿奴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严广看着阿奴,脸上流露出一丝贪婪的表情,但他掩饰的很好,严广不是那种喜欢霸王硬上弓的人,他觉得这种事情对一个郡守来说,太有失身份,他决定要让这个苗女彻底被自己征服。
    严广认为阿奴不过是一个心智单纯的苗女罢了,只要对她适当施以恩惠,还不是乖乖投怀送抱吗?他走上前去,将阿奴口中的布取了下来,阿奴终于能够说出话,立刻破口大骂,“你个狗官,你个无赖,快放了我。”
    严广见阿奴如此性烈,更激起了他的占有欲和征服欲,他装作十分恼怒的样子,对阿奴说道,“阿奴姑娘,我吩咐手下好好照顾你,没想到这帮手下如此行事,我一定好好惩罚他们给你出气。我这就给姑娘松绑,都是这帮王八蛋不懂事,这才惊扰了姑娘。”
    “你光说得好听,先把我放了再说。”
    “没问题,我这就放了姑娘。”
    严广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意,将阿奴身上的绳子解开,阿奴没有想到严广如此好说话,不知道他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有些难以置信的说道,“你真的放我走?”
    严广作出了一个请的手势,笑道,“没错,姑娘请便吧。”
    阿奴见严广毫不阻拦,迈步出了房门,快速穿过后堂,到了郡守府的大厅,从郡守府的大门出去了。
    郡守府的门卫被打过招呼,眼睁睁的看着阿奴出去,丝毫不作阻拦,阿奴一路畅通无阻走出了郡守府。
    阿奴站在郡守府门口,觉得一切恍若隔世一般,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她本来抱着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决心,宁死也不会受辱的,没想到那郡守居然一番轻描淡写,就将她给放了,她心里直犯嘀咕,难道说真的是个误会,郡守是好人,只是下面士兵比较粗暴吗?
    郡守府厢房内的严广微笑着目送阿奴离去之后,就来到了后堂之中,派人请来蜀郡郡尉司马恭。
    郡尉司马恭掌管蜀郡军事,他的顶头上司是蜀郡郡守严广,郡守虽是一郡最高长官,但也无法调动当地军队,这次到苗寨去抢掠虫茶,动用的是蜀郡的衙兵,无论士兵也好衙兵也罢,对于苗寨的人来讲,都是货真价实的秦兵。
    司马恭带兵抢了苗寨三十多斤虫茶,严广给了他一千两黄金作为报酬,把司马恭美得屁颠屁颠的,他心里十分纳闷,搞不明白严广费劲巴拉的让他到鸟不拉屎的苗寨去抢一堆虫粪作什么,不过,司马恭是一个聪明人,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只要有钱赚就行,哪怕严广天天拿虫粪作早饭也不管他的事。
    司马恭到了郡守府后,严广给他如此如此这般这般的交代了一番,司马恭听得连连点头,拍着胸脯说道,“这是小事一桩,包在我身上。”
    严广从怀里取出一百两黄金放在桌上,说道,“司马兄,这是一点小小意思,让兄弟们拿去吃酒。”
    司马恭见了,两眼放光,嘴里说怎么好意思呢,可手已经将一百两黄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揣到了怀里。
    严广将司马恭送出郡守府,见他离去后,志得意满的回到了后堂,幻想着抱得美人归的美好画面。
    阿奴出了蜀郡城后,往苗疆方向而去,走了十多里地,就进入了山区,巴蜀之地到处都是崇山峻岭,不一会儿,她就到了一处悬崖绝壁,一条羊肠小道从悬崖绝壁上凿了出来,仅供一人通行。
    阿奴在天竺跟着一位比丘尼修行,但修行境界却是极低,她师父本身连初果罗汉境界都没有,如何又能教出来高徒呢?
    她刚走到小道的中间,就从前面冒出来两人,这两人一副山贼的打扮,一脸贼笑的看着阿奴,阿奴心里一咯噔,本能的转回身想要退回去,可扭头一看,后面的路上也有两人,已经将后路堵死了。
    阿奴心里哀叹,自己怎么这么倒霉,刚出狼潭虎穴,路上又遇山贼,她还没有开口,只见一张大网从天而降,迎头向她罩来。
    阿奴根本无路可躲,左边是悬崖,右边是绝壁,前后都是追兵,没有办法,她只能束手就擒,以她炼气中期的修为,根本不值得一提,也就普通武林高手的水平,在这样的境地下能有办法才怪。而且,这四人也不是庸手,一看就是那种杀过人见过血的主儿。
    阿奴被网住后,拼命的挣扎,可那网却是越挣扎越紧,四人见这个小妞儿这么容易就被抓住了,笑着将阿奴装到了一个口袋里,背起阿奴就走。
    阿奴心里十分忐忑,也不知道这帮山贼为什么要绑架她,要将她带到哪里去,也不知道会有什么可怕的事情等着她。
    她只觉得这帮山贼走了大概有二里路,就将她放到了地上,几个人若无其事的说起话来,完全当她不存在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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