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子同舟 作者:冬月青

    分卷阅读26

    与子同舟 作者:冬月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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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了手。

    林脩想朱小少爷这么点修为,摆在巫医面前简直是被吃得死死的,磨成灰散了也不知心怎么没的。只得岔开话题道,“巫医似有心事?”

    巫医早放开了手,点了点头,“你也知今年京师发了大水,长平陈景伏诛,破了白马羌,而去年二月荆扬二州人多饿死,四月京师地震,十一月平了自行称帝的陈留李坚,前年则平了庐江贼,但这些只是发端而已。”

    “皇室动荡,天威未服,百姓饥荒,天下四起,生灵涂炭,若生瘟疫不可想象;而地震、大水频发,更添流民”。

    林脩接道,“而今户数已有1067万左右,西汉初才300万户,人口过多,环境恶化,若添蝗虫,只待民饥相食也不惊奇。”

    巫医与林脩相视一眼,面色更添沉重,朱小少爷疑惑道,“若真到了那个地步,恐怕胡羌匈奴鲜卑各族不会安分吧”

    巫医听得,倒不禁笑道,“你倒变得聪明了些。”一句话说得朱小少爷又脸红了些。林脩也轻笑了一下,但还是无法从沉重中缓过来,“若洺宣领尚书之职,自然免不了要向圣上效忠,而灾事频发,筹谋划策,想来定是鞠躬尽瘁。”又转向巫医道,“不知洺宣可做了些准备?”

    “符先生自然也与李大人做了些准备,但李大人信你,又有些记挂,问问你的意见也好”。

    “巫医知识渊博,又懂得识气数,看流年,想必也有些计策吧?”

    巫医将酒杯杯底轻轻转了转,“我虽想度沧桑,但却不可扰人事;言行至此,已是不易。”

    “巫医至此,已是仁德,已尽心尽力,则无愧于心”,说着给巫医又添满了酒,“灾害从天而降,定须先稳住人心,梁氏一族行事不端,祸水东引也不算居心叵测;叛乱四起,一是流民激增,百姓居无定所,食不果腹,二则是圣上出身宗亲,心怀不满者以此衅事。”

    “对于第一则,救急须朝廷王侯公族世家,租贷捐赠免赋各法,赈济灾民,救缓则征兵练武,以备边患叛乱,而根本之法则莫过于迁丁开荒计生,以良法种植耕作。对于第二则,效汉武之法,各地上报祥瑞,证名即可,不过这都在末端,民生才是根本。”

    “流年不利,赋税定有不济,让王侯公族世家赈济灾民可行,再征兵可能就心生不满了。”

    “巫医说得也是,到时自有办法可想”。林脩说完,只觉口干舌燥,再去拿酒壶时,早已空空如也,只得唤路秋再添酒来。这次路秋一次拿了三壶,一人分得一壶。待喝开以后,倒酒兴越高,自己给自己倒才好。

    窗外雪仿佛下得大些了,室内烤着火,又喝了些酒,一时有些闷热,朱小少爷将窗打开,冷气袭来,带来些冷香,倒让林脩想起了许多。想起了第一次遇见李溙的情景,也是雪夜带着冷香,恰似君随夜雪入梦来,微香生蓝意难寻;一时也想起了那次大雪夜,与洺宣、赵谨赵素围着火锅,喝着酒,到后来酒意上心,那第一次想起似乎还是有些发烧、有些激动。

    不知是流年转得太快,还是自己行得太慢,仿佛人也换了一拨,景也再刷新一番,似也不似,再添酒意,最是难受。

    朱小少爷听着林脩与巫医谈着些严肃的事情,心里又似很担忧,又似很茫然,心情随着谈话的内容起伏着,但是觉得自己像什么也做不了的感觉,也看不透,只得边听边吃边喝着酒边发着呆。阿素的手艺还是很不错的,果然吃货会吃一般做的也好吃。

    待酒酣人暖,路烛安排巫医与朱小少爷到各自的房中睡下,林脩也自回房休息了。大概是酒喝多了,半夜叔度忍不住要去方便;虽然天冷,但叔度有些轻微的洁癖,不喜在自己睡觉的地方用夜壶的习惯,只好出去。却说朱小少爷的客房挨着叔度的,外面看起来也没什么差别,而朱小少爷的房间更靠近尽头的茅厕。大概还是被酒烧得有些迷糊,又被冷风激得有些慌,却推错了门。刚好朱小少爷的门栓得还不严实。

    却说叔度进去拴好门后摸到床边,朱小少爷睡得比较靠里,扯过被子,发现有点重,用力大一点,倒也扯过来了。只是扯过来后,发现一个暖乎乎肉乎乎的东西也跟了过来,还抱住了自己。叔度一惊,转过身,却发现是小白痴,这是小白痴的房间,小白痴还睡得很沉。

    叔度想马上起身,却被朱小少爷压得很严实,一时倒也动不了,再透过雪夜微微的反光,看看朱小少爷,那长长的睫毛,肉肉的嘴唇,还有红的脸蛋,很是可爱,鬼使神差,也不想动了。忍不住用手去摸摸那脸蛋,温热的温度,触感也很好,甚是舒服。朱小少爷像是觉得蛮舒服的,还用脸蹭了蹭,恰好那肉肉的嘴唇压在手心上,有些怪异的感觉,唬得叔度迅速地抽回了自己的手。

    梦中的朱小少爷像是又不满般,跟着碾了过来,倒抱着叔度的身上蹭了蹭,这一蹭,加上还未消散的酒意和暖暖的热度,一时间两人身体都像起了反应。稍微清醒一点的叔度心中生起一些尴尬,可睡着的朱小少爷倒浑不觉,大无畏地继续蹭着身体,比刚才倒还厉害些了,倒像被逗起了春梦一般。

    应该是被酒迷了,或者是被这浓重黑漆静寂的夜迷了,或者是自己也起了的叫嚣发泄的欲望,惹得叔度什么也忘记想了般,只扳住朱小少爷的身体吻上了那肉嘟嘟的嘴唇。一时间欲望像被抚慰了般,只感觉到从心到身体到皮肤的每一层,都无比的熨帖舒服,却又更加渴望着更亲密更深的接触与抚慰。

    被禁锢了的烟花,被点着了时才那般的激烈与绚烂。

    朱小少爷被这番动静终于弄醒了,睁开眼睛还有些迷糊时,晃过巫医的容颜,一时间以为自己又幻觉了,闭了闭眼睛再睁开,虽然在夜色中有些朦胧,但那轮廓,那触感,那气息,却真真是真的!

    朱小少爷又像傻了般,动也忘记了动,只看巫医有些激烈而疯狂地在自己身上动着,不知道他怎么跑进了自己的房间,又怎么变成了这番光景,这样到底是醒着还是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呢?

    朱小少爷想说些什么,但是巫医并未给他开口的机会,又激烈地吻住了他的嘴,一时间朱小少爷也只像被迷了般,糊了脑袋,紧紧地抱住了巫医,是一夜露水还是锁情,那糊住的脑容量早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见下身传来一阵疼痛,却是巫医没有润滑就闯了进来,疼得朱小少爷闷哼一声,脑袋都无法思考了。缓了一会,巫医已经动了起来,朱小少爷心中有与所恋之人如此亲密接触的兴奋与激动,但又忽的觉得有些悲凉,像是抓住了什么,却什么也没有,空空如也。

    待得次日清晨,两人醒来时,床上早已面目全非,杂着些白色与红色的痕迹,朱小少爷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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