暌违 作者:兜兜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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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道:“你疼么?很疼吧,這就好了,這樣,你便會記住我,永遠記住我。你的男人,而不是弟弟。”

    遥遥看見佛堂上正面供奉著的釋迦摩尼涅槃像,慈悲的佛祖,慧明的眼眸,仿佛,也是在低泣。

    無休無止,他的慾望,伴隨她的疼痛,永遠,無休無止。

    情潮

    遥遥看見佛堂上正面供奉著的釋迦摩尼涅槃像,慈悲的佛祖,慧明的眼眸,仿佛,也是在低泣。

    無休無止,他的慾望,伴隨她的疼痛,永遠,無休無止。

    忽明忽灭的烛火,粉墙上拉长的晃动的影,修长滑腻的双腿,晃动不停的衣摆。

    遥遥侧耳听着自己不自主的细碎呻吟,绵长婉转,仿佛是对这一场血腥屠戮的歌咏唱诵。

    月华如水,穿过镂空的窗花流落在地板上,随着流转的时光,一点点变幻着模样。

    衡逸还未尽兴,扳过她的脸,吻上她的唇。

    觉不出情爱,只有燃烧的情 欲与霸道的掠夺,灵活熟练地抵开她的牙关,逡巡似的扫过每一处缝隙,最终缠上她的舌头,一顿狂乱的□。

    遥遥被他吻得有些恍惚,仿佛回到四月落英时节,高阔无垠的穹顶,徐徐飘下烟霞色的花瓣,一片片,穿过她的肌肤,坠进她冰冷无助的身体里,顷刻又被奔腾的血液推出,在白瓷似的皮肤上,浮起一簇簇桃红的徽记。

    恍然间,他又从她身体里退了出去,未待她稍稍疏解,他便倾力冲了进来,遥遥痛的浑身痉挛,狭窄的甬道亦抽搐不停,此次,他全根没入,一丝缝隙也不留。

    遥遥眼前是茫茫无际的黑暗,她在生与死的边缘徘徊,天堂地狱由得他决定,他稍稍撤开,她便得了机会喘息,他猛然闯入,一次比一次深入,她便如坠深渊,万死不得救赎。

    遥遥的身体被他冲撞得起伏不定,圆润饱满的□亦随他的律动晃出放荡姿态。衡逸揉搓着她的身体,在无暇的画卷上添上一笔又一笔触目的红。

    她的血,夕霞般绚烂迷离的血液从她身下流出,继而一丝丝散开,如同矮墙上爬升的妖娆藤蔓,细细缠绕着他紧绷的欲望,烈焰般的颜色,灼灼燃进他眼底,一路焚烧,不可向迩。

    吻过她玲珑锁骨,他的唇游弋于她肩胛处一道狰狞可怖的疤痕之上。

    记忆飘忽,他记得那一年,她挡在他身前,挡下这当胸的一剑。

    衡逸的记忆,与遥遥全然不同。

    真相在走失的岁月中面目模糊,无人记起。

    而芸芸众生,总有相似。

    所有人在最没有力量的少年时代,都曾善良切狂妄地想过要呵护和捍卫点什么,一个女孩,一个理想,一段记忆,或自己的一点尊严。

    于是学会用自私或蛮强的方式挽留,哪怕鲜血淋漓,哪怕两败俱伤,但若不曾遭遇又如何回首。

    人生重重艰难,过去之前是挫折,经历之后是财富。

    也许最终还是落败,还是喷涌而出的无用的眼泪,但这一切,包含着珍贵的勇气与柔情,非常非常美。

    即便,每个少年都将死去。他日辗转沉浮,于虚妄人生中回首一望,胸腔内那颗自以为已经很强健,很麻木的心脏,依然真诚地被曾经的情怀所触动,忍不住想擒住那心碎的美丽。而有一种美丽必须用青春和鲜血来祭奠,必须盛满伤悲。

    遥遥于衡逸,是少年琉璃似的纯白梦境,他沸腾的血液与莽撞的心绪终究要将她撞碎,于是衡逸不再是衡逸,遥遥不再是遥遥。

    岁月永不知晓,它在匆匆步履中,带走了什么。

    粉面含春,红唇轻启,纤腰款摆,情潮似水,磅礴不息。

    起于红尘迷乱,结束于一声叹息。

    衡逸完结了最后一次猛烈冲击,仿佛要将自己永久地与她纠缠在一起。他被掏空了心,颓然倒下,枕着遥遥柔软的胸,唇上还挂着一丝笑,恬静如孩童一般。

    他抱着她,一身淋漓的汗,一头散乱青丝。她与他,纠结在一处,气息与汗水,发尾与身体,早已分不真切。

    犹同死水的静谧,仿若棺椁的死寂。

    一地揉乱了的衣衫,一袭羽扇般铺陈的黑发,遮掩着一具玲珑身体,极致的颓靡的艳丽,在破陋斗室,袅袅如轻烟般散开。

    窗外树影婆娑,夜风唳嚎,遥遥仿佛听见佛陀长泣,衔悲茹恨,痛贯心膂。

    衡逸看着她,安静地,专注地,一双幽深眼眸,如天边满月,熠熠生辉。

    他舔了舔唇上凝结的伤疤,缓缓开口:“姐姐…………别恨我…………”

    遥遥挣开了绑缚的手臂,瞧着他含泪的眼眸,却还他一记冰冷彻骨的笑:“你还想要什么呢?或是…………太子殿下仍未尽兴?”

    “遥遥…………”衡逸呐呐地唤,他蓦地害怕起来,他宁愿看见悲痛欲绝或是怒目切齿的遥遥,都好过现下,她冷冷睨着他,无悲无喜,无爱无恨。

    她以肘撑地,支起上身,墨色长发落在胸前,与莹白的肌肤,血色的唇,映出诡谲妖冶的美。

    她竟含着笑,她说:“衡逸,要将一切说开么?”

    衡逸茫茫然看着她,动了动唇,却是无声。

    遥遥道:“衡逸,你只是不甘心,不甘心将自己手中的物件拱手让人。你想反抗,却又惧于父皇天威,不得放肆,母后呢?她又如何能答应你这无理痴缠。你想对付左安仁,对付左家,但又敌不过左家势力。最后只剩下一个法子,那便是在将这物件送人之间,自个先毁了。”

    遥遥觉得冷,一件一件往身上胡乱套着衣服,未察觉时,眼泪已扑簌而下,她只好藏匿,狠狠揉着眼角。“你料定了我不敢也不会将你告发,便将我骗来此处,做这禽兽不如的行径。衡逸,你跟那些个欺软怕硬的下作奴才有什么区别?”

    遥遥已经抚着柱子,踉跄着起来,散乱的发丝拂在鬓间,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瞪了出来,如两颗黄铜制的超魂用的铃。

    “衡逸,你当真是个懦夫!”

    衡逸惊骇,被戳中了脊梁骨,呐呐无言,只得求救似的抱着遥遥摇摇欲坠的身体,以此慰藉冰冷空虚的心。他近乎呐喊,声嘶力竭:“太子是什么?是皇帝闲来时的慰藉,是众臣苦无聊时的谈资。我每走一步都在害怕,怕他一时不悦,便一纸诏书将我废了,那我是什么?我还有什么!”

    行走在旷野中的孩童,对着苍茫无垠的大地奋力嘶吼,却只换来不绝于耳的回音。

    什么都没有,他的心,他的手掌,空空如也。

    遥遥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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