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之逃生之璐 作者:喜眠
第四十章 血婴
末世之逃生之璐 作者:喜眠
第四十章 血婴
卡车已经驶上了108国道。秦雨璐一伙人懒散地靠在米堆上，双眼无神地望着车外，就差在脸上刻上“无聊”两字了。没有音乐，没有电视，不能上网玩游戏，连个掌上游戏机也没有，就只能傻傻地看风景，再美的景色看久了也会审美疲劳的，更何况道路两旁的景色几乎都是千篇一律的无甚新意。一开始大伙还能扯着嗓子高歌几曲，嬉笑玩闹兼打打丧尸，慢慢地，大家的兴致越来越低，渐渐地都不说话了，各自发呆，只有在看到丧尸在马路上晃悠的时候，沉重的眼皮才会稍稍掀起，眼睛微亮，正欲抢先下手呢，丧尸就已经倒在了程风的枪口下。百无聊赖的车旅长途，抢杀丧尸都成了大伙难得的消遣活动，可次次都被程风得手，大家自知争不过程风，也懒得再抢了，把一路上的丧尸全都留给程风杀着解闷。
“神啊！请您老人家空降一支丧尸军队给我们吧！阿门！”黄毛单膝着地，伸展开双臂做拥抱状，仰面朝天狼嚎道。
“丧尸！丧尸！前面有丧尸！”李勇从驾驶室伸出大半个身子，朝他们兴奋地喊道，就差没举着两面小旗子摇旗呐喊了，看样子这一路上也是被憋坏了。
“啊？还真是说丧尸丧尸就到了，啥时候我说话变得这么灵验了？”黄毛姿势不变，疑惑地望着碧空如洗的天空，然后虔诚地在前划了个十字，喃喃道，“上帝啊，没想到您真的这么灵，从今天起我黄毛就拜倒在您老人家的门下了，您可一定要保佑我啊，阿门。”说完黄毛站起来，咔咔几声装备妥当，扭着头问道：“哪儿呢？哪儿呢？丧尸在哪儿？”
没人搭话，众人都摩拳擦掌，急切地望着左前方的平安饭庄，眼中一片火热，李勇也不甘落后，车还没停呢，他就已经打开车门，半吊在敞开的车门上，随时准备开枪。
“1、2、3……7、8，这么少，还不够塞牙缝的。”黄毛看着十个手指头就能数过来的丧尸失望道。
“没看出来，你牙缝还挺大的，而且，黄毛你口味还蛮重的嘛，拿丧尸塞牙缝，古往今来你肯定是头一个。”安娜戏谑地说道。
黄毛听了安娜的话不但没有丝毫不高兴，反而嘿嘿地坏笑着靠过来，道：“安娜姐，你看你们三个可都是大美女啊，这杀丧尸这么恶心的事怎么能让你们来做呢，万一它们身上的脏东西溅到你们身上，那多恶心啊，就算是远远看着那也是脏了你们纯洁的大眼睛啊。安娜姐你们让开，退到后面去，打打杀杀的事就应该交给我们男人来做嘛，你们三坐到后面磕磕瓜子喝喝茶，闲聊几句，等我们清理完了再喊你们。”说着黄毛就往安娜和秦雨璐的中间挤，想要占据有利地形。
“嗯——”秦雨璐瞥了黄毛一眼，枪眼对着黄毛晃了晃，“几句话就想把我们忽悠走，你当我们是三岁小孩呢！自己另外找地方去，这僧多粥少的，能不能抢到全凭各自的本事。”
安娜幸灾乐祸地笑道：“你姐我虽然是个美人，可杀起丧尸来却也是巾帼不让须眉。不好意思咯，谁让你反应慢了呢，你啊，就等下拨吧。”
“不带你们这样的啊！这些丧尸可都是我诚心祷告来的，你们好歹也给我留一个啊！”黄毛急得跳脚，无奈他们几人在前面一字排开，连个缝隙都没留给他。
“别减速，就这个车速开过去！”觉察到刘明想要减速，李勇对刘明说了一声，然后转过脑袋对大伙笑道，“这样才有挑战嘛。如何？”
刘子安扶了下眼镜道：“不错。不过老大你只许开一枪，不然我们也不必出手了。”
“算了。”程风收起枪，站到一旁，让黄毛顶替了他的位置，“这次让你们来，我看着。”
程风主动放弃，大家心中的欢喜之情全都涌现在脸上。
卡车从平安饭庄门前驶过，“砰砰砰”连着几声枪响，丧尸全部倒地。
“开了三枪，两枪命中头部，最后一枪打空了。”李勇略带惋惜道。
刘子安道：“一样，我最后一枪也打歪了。”
……
“刘明，把车开回去！”程风朝刘明喊了句，对大家解释说，“这么久了，丧尸还围在饭店外面不肯离去，里面肯定有活人。”
看着越来越近的平安饭庄，秦雨璐不解道：“我们刚才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如果里面有活口，怎么不出声呼救呢？”
“先进去看看吧。”程风来到大门口，伸手推了一下大门，“果然，门是从里面反锁的。”屋子里传来呼呼的奔跑声，程风侧耳听了一下，道：“屋子里有一只丧尸。你们退开。”程风用枪轰开大门的锁，一脚踹开大门，门后的丧尸朝后跌去，程风一枪将它击毙在地。
大家绕过丧尸的尸体来到二楼，仔细搜查了一遍，确保屋子里没有丧尸后，大家聚集在二楼的卧室门外。只有这个房间是从里面反锁的。
刘子安连敲了三下门，问道：“里面有没有人？”
门内一片死寂。
“会不会跟楼下那个一样变成丧尸了？”
“不会，要是里面有丧尸闻到我们身上的生味早该有动静了。”程风用老方法打开门，警惕地走了进去。
卧室里充斥着馊牛的味道和尿的骚臭味，令人闻之欲呕。大家忙捂着鼻子冲过去打开所有的窗户，给房间通风换气。将头探到窗外深吸了几口新鲜空气，大伙这才回过头来打量着这间小小的卧室。卧室很小，一眼就能看过来。一个瘦骨嶙峋的女人安静地靠坐在床头的凉席上，怀里还抱着一个婴儿。他们的闯入并没有令她睁开眼睛，她，似乎永远地睡过去了。
“她，死了吗？”王彦小声问道。
程风欲走上前去，秦雨璐拉住他，道：“小心诈尸。”
程风给了秦雨璐一个“放心”的眼神，小心地走过去，用刀背轻碰了她几下，女人毫无反应。程风放下心来，查看一番，忽然，程风表情凝重地盯着她怀里的婴儿，良久，才对大家说：“她还没死，不过也活不了了。”程风不理大家伙疑惑的表情，顿了一下，继续道：“还有，她怀里的婴儿还活着。”
婴儿还活着？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看着这地上空空的粉罐子还有干得没有一滴水的瓶就知道这婴儿只怕早就没有粉喝了，而且他妈都成这样了，还指望着能有水喂婴儿？他们原本以为这婴儿早就饿死了，她伤心难耐才抱着婴儿的尸体不肯放手的。可程风居然告诉他们婴儿活得好好的，反倒是孩子他妈不行了。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脸茫然地走到床头，弯下腰去看被女人抱在怀里的婴儿。婴儿有些瘦小，脸色却并不显苍白，还有淡淡的粉色，一双黑亮的眼睛正好奇地盯着他们，小嘴含着他妈妈的食指，花瓣一样的双唇正在用力地吮吸着，透过他双唇间细小的缝隙，秦雨璐好像看到一丝红色的体被婴儿咽了下去。秦雨璐迟疑了一下，从纸盒里抽出几张纸巾包住女人的手指，将她的食指从婴儿嘴里拉出来。婴儿不满嘴里的东西被人抢去，啼哭起来。秦雨璐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婴儿，将女人的食指翻过来，指腹上赫然是一个笔芯细的小孔。
“啊！”安娜和王彦惊叫出声。
秦雨璐继续翻开女人的其他四个手指，每个手指的指腹上都有一个小孔，秦雨璐又打开她的另一只手……大家愣愣地望着女人摊开的双手，盯着她手指上的那十个血洞，久久无语。
婴儿哭闹几声后，自己翻爬起来，寻一阵后，准确地将他的小嘴对准了那个还未结疤的血孔，继续吮吸。
“怎么办？”秦雨璐看着正在吸人血的婴儿问道。
众人沉默。
“要不投票决定吧，同意带他走的就打‘√’，不同意的就画‘×’。”刘子安提议道。
见无人反对，刘子安找来一张白纸，撕成九份，每人一份。大家一一将自己的决定画在纸上叠起来扔进粉罐里。然后刘子安将它们一张张取出来展开摊放在桌子上，八个“×”一个“√”。
“交给你们处理了。”程风走下楼去。
黄毛盯着刘明道：“这个勾是你小子画的吧，别以为匿名了我们就不知道是你。”
“冤枉啊！虽然我很想可这真不是我干的。上午才被你们训过，我哪还敢乱发善心啊。”刘明一个劲地否认道。
“真不是你？”
“真的！真的！比真金还真！我发誓！”
“那会是谁？”刘子安问道。
“反正不是我。”李勇道。
“也不是我。”恽凌峰也摇头。
刘子安用询问的眼神望着王彦，王彦摇头说：“不是我，说实在的，我挺害怕那婴儿的，一想到他喝人血我就慎得慌。”
刘子安看着秦雨璐，还没等秦雨璐开口否认呢，就自语道：“肯定不是你。”
“刘子安你什么意思啊？难道在你眼里我就这么冷血！”秦雨璐忿忿不平地说道。
“没说你冷血，只不过你跟我一样比较理智，考虑事情比较全面，不会光凭感情做事。”
“好吧，算你说得对，确实不是我。一方面，就跟王彦说的一样，他令我从心底里感到不舒服，另外就是，带着他一路上会有诸多麻烦，先不说他的哭声会给我们招来危险，就光是他的吃喝拉撒我们都无法解决。”
“同感。”刘子安额首道，将目光放在安娜身上。
安娜摆手道：“你们不用看着我。今天救下他，不知道哪天他就死了。我已经经历过一次丧子之痛不想再有第二次。倒不如就让他和他妈死在一起。”
秦雨璐伸手揽住安娜的肩，安娜微微摇头表示无事。
“啊？那这个‘√’不就是老大画的！”黄毛咋呼道。
“怎么会？”刘子安也是不解。
“杀的人多了难免会有罪恶感，程风他应该是想救下他来减轻心中的罪孽吧。”秦雨璐沉吟道。
“那，那怎么办？”黄毛犹豫道，“要不就带着他吧。”
大家商量了一下，终于还是决定带这个小男婴一起走，等到了相对安全的地方再把它托付给别人好了。当然照顾婴儿的事在大家的一致同意下落到了刘明头上，刘明反抗无效只得胆战心惊地两手托住婴儿，生怕被他咬到。
程风见刘明托着婴儿走了出来，也没说什么，放了一把火将尸体和房子一起烧掉，算是给这位伟大的母亲火葬了。婴儿可能是吃饱了，不见哭闹，安静地躺在刘明的手掌里香甜地睡着了，只是苦了一直正襟危坐的刘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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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啊！请您老人家空降一支丧尸军队给我们吧！阿门！”黄毛单膝着地，伸展开双臂做拥抱状，仰面朝天狼嚎道。
“丧尸！丧尸！前面有丧尸！”李勇从驾驶室伸出大半个身子，朝他们兴奋地喊道，就差没举着两面小旗子摇旗呐喊了，看样子这一路上也是被憋坏了。
“啊？还真是说丧尸丧尸就到了，啥时候我说话变得这么灵验了？”黄毛姿势不变，疑惑地望着碧空如洗的天空，然后虔诚地在前划了个十字，喃喃道，“上帝啊，没想到您真的这么灵，从今天起我黄毛就拜倒在您老人家的门下了，您可一定要保佑我啊，阿门。”说完黄毛站起来，咔咔几声装备妥当，扭着头问道：“哪儿呢？哪儿呢？丧尸在哪儿？”
没人搭话，众人都摩拳擦掌，急切地望着左前方的平安饭庄，眼中一片火热，李勇也不甘落后，车还没停呢，他就已经打开车门，半吊在敞开的车门上，随时准备开枪。
“1、2、3……7、8，这么少，还不够塞牙缝的。”黄毛看着十个手指头就能数过来的丧尸失望道。
“没看出来，你牙缝还挺大的，而且，黄毛你口味还蛮重的嘛，拿丧尸塞牙缝，古往今来你肯定是头一个。”安娜戏谑地说道。
黄毛听了安娜的话不但没有丝毫不高兴，反而嘿嘿地坏笑着靠过来，道：“安娜姐，你看你们三个可都是大美女啊，这杀丧尸这么恶心的事怎么能让你们来做呢，万一它们身上的脏东西溅到你们身上，那多恶心啊，就算是远远看着那也是脏了你们纯洁的大眼睛啊。安娜姐你们让开，退到后面去，打打杀杀的事就应该交给我们男人来做嘛，你们三坐到后面磕磕瓜子喝喝茶，闲聊几句，等我们清理完了再喊你们。”说着黄毛就往安娜和秦雨璐的中间挤，想要占据有利地形。
“嗯——”秦雨璐瞥了黄毛一眼，枪眼对着黄毛晃了晃，“几句话就想把我们忽悠走，你当我们是三岁小孩呢！自己另外找地方去，这僧多粥少的，能不能抢到全凭各自的本事。”
安娜幸灾乐祸地笑道：“你姐我虽然是个美人，可杀起丧尸来却也是巾帼不让须眉。不好意思咯，谁让你反应慢了呢，你啊，就等下拨吧。”
“不带你们这样的啊！这些丧尸可都是我诚心祷告来的，你们好歹也给我留一个啊！”黄毛急得跳脚，无奈他们几人在前面一字排开，连个缝隙都没留给他。
“别减速，就这个车速开过去！”觉察到刘明想要减速，李勇对刘明说了一声，然后转过脑袋对大伙笑道，“这样才有挑战嘛。如何？”
刘子安扶了下眼镜道：“不错。不过老大你只许开一枪，不然我们也不必出手了。”
“算了。”程风收起枪，站到一旁，让黄毛顶替了他的位置，“这次让你们来，我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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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车从平安饭庄门前驶过，“砰砰砰”连着几声枪响，丧尸全部倒地。
“开了三枪，两枪命中头部，最后一枪打空了。”李勇略带惋惜道。
刘子安道：“一样，我最后一枪也打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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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明，把车开回去！”程风朝刘明喊了句，对大家解释说，“这么久了，丧尸还围在饭店外面不肯离去，里面肯定有活人。”
看着越来越近的平安饭庄，秦雨璐不解道：“我们刚才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如果里面有活口，怎么不出声呼救呢？”
“先进去看看吧。”程风来到大门口，伸手推了一下大门，“果然，门是从里面反锁的。”屋子里传来呼呼的奔跑声，程风侧耳听了一下，道：“屋子里有一只丧尸。你们退开。”程风用枪轰开大门的锁，一脚踹开大门，门后的丧尸朝后跌去，程风一枪将它击毙在地。
大家绕过丧尸的尸体来到二楼，仔细搜查了一遍，确保屋子里没有丧尸后，大家聚集在二楼的卧室门外。只有这个房间是从里面反锁的。
刘子安连敲了三下门，问道：“里面有没有人？”
门内一片死寂。
“会不会跟楼下那个一样变成丧尸了？”
“不会，要是里面有丧尸闻到我们身上的生味早该有动静了。”程风用老方法打开门，警惕地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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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死了吗？”王彦小声问道。
程风欲走上前去，秦雨璐拉住他，道：“小心诈尸。”
程风给了秦雨璐一个“放心”的眼神，小心地走过去，用刀背轻碰了她几下，女人毫无反应。程风放下心来，查看一番，忽然，程风表情凝重地盯着她怀里的婴儿，良久，才对大家说：“她还没死，不过也活不了了。”程风不理大家伙疑惑的表情，顿了一下，继续道：“还有，她怀里的婴儿还活着。”
婴儿还活着？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看着这地上空空的粉罐子还有干得没有一滴水的瓶就知道这婴儿只怕早就没有粉喝了，而且他妈都成这样了，还指望着能有水喂婴儿？他们原本以为这婴儿早就饿死了，她伤心难耐才抱着婴儿的尸体不肯放手的。可程风居然告诉他们婴儿活得好好的，反倒是孩子他妈不行了。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脸茫然地走到床头，弯下腰去看被女人抱在怀里的婴儿。婴儿有些瘦小，脸色却并不显苍白，还有淡淡的粉色，一双黑亮的眼睛正好奇地盯着他们，小嘴含着他妈妈的食指，花瓣一样的双唇正在用力地吮吸着，透过他双唇间细小的缝隙，秦雨璐好像看到一丝红色的体被婴儿咽了下去。秦雨璐迟疑了一下，从纸盒里抽出几张纸巾包住女人的手指，将她的食指从婴儿嘴里拉出来。婴儿不满嘴里的东西被人抢去，啼哭起来。秦雨璐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婴儿，将女人的食指翻过来，指腹上赫然是一个笔芯细的小孔。
“啊！”安娜和王彦惊叫出声。
秦雨璐继续翻开女人的其他四个手指，每个手指的指腹上都有一个小孔，秦雨璐又打开她的另一只手……大家愣愣地望着女人摊开的双手，盯着她手指上的那十个血洞，久久无语。
婴儿哭闹几声后，自己翻爬起来，寻一阵后，准确地将他的小嘴对准了那个还未结疤的血孔，继续吮吸。
“怎么办？”秦雨璐看着正在吸人血的婴儿问道。
众人沉默。
“要不投票决定吧，同意带他走的就打‘√’，不同意的就画‘×’。”刘子安提议道。
见无人反对，刘子安找来一张白纸，撕成九份，每人一份。大家一一将自己的决定画在纸上叠起来扔进粉罐里。然后刘子安将它们一张张取出来展开摊放在桌子上，八个“×”一个“√”。
“交给你们处理了。”程风走下楼去。
黄毛盯着刘明道：“这个勾是你小子画的吧，别以为匿名了我们就不知道是你。”
“冤枉啊！虽然我很想可这真不是我干的。上午才被你们训过，我哪还敢乱发善心啊。”刘明一个劲地否认道。
“真不是你？”
“真的！真的！比真金还真！我发誓！”
“那会是谁？”刘子安问道。
“反正不是我。”李勇道。
“也不是我。”恽凌峰也摇头。
刘子安用询问的眼神望着王彦，王彦摇头说：“不是我，说实在的，我挺害怕那婴儿的，一想到他喝人血我就慎得慌。”
刘子安看着秦雨璐，还没等秦雨璐开口否认呢，就自语道：“肯定不是你。”
“刘子安你什么意思啊？难道在你眼里我就这么冷血！”秦雨璐忿忿不平地说道。
“没说你冷血，只不过你跟我一样比较理智，考虑事情比较全面，不会光凭感情做事。”
“好吧，算你说得对，确实不是我。一方面，就跟王彦说的一样，他令我从心底里感到不舒服，另外就是，带着他一路上会有诸多麻烦，先不说他的哭声会给我们招来危险，就光是他的吃喝拉撒我们都无法解决。”
“同感。”刘子安额首道，将目光放在安娜身上。
安娜摆手道：“你们不用看着我。今天救下他，不知道哪天他就死了。我已经经历过一次丧子之痛不想再有第二次。倒不如就让他和他妈死在一起。”
秦雨璐伸手揽住安娜的肩，安娜微微摇头表示无事。
“啊？那这个‘√’不就是老大画的！”黄毛咋呼道。
“怎么会？”刘子安也是不解。
“杀的人多了难免会有罪恶感，程风他应该是想救下他来减轻心中的罪孽吧。”秦雨璐沉吟道。
“那，那怎么办？”黄毛犹豫道，“要不就带着他吧。”
大家商量了一下，终于还是决定带这个小男婴一起走，等到了相对安全的地方再把它托付给别人好了。当然照顾婴儿的事在大家的一致同意下落到了刘明头上，刘明反抗无效只得胆战心惊地两手托住婴儿，生怕被他咬到。
程风见刘明托着婴儿走了出来，也没说什么，放了一把火将尸体和房子一起烧掉，算是给这位伟大的母亲火葬了。婴儿可能是吃饱了，不见哭闹，安静地躺在刘明的手掌里香甜地睡着了，只是苦了一直正襟危坐的刘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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