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只有一个阮又希 作者:太宰不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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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无情。

    不如滥情。

    慢慢地,这个屋檐下的两个僵尸,就演变成只要在这个屋檐下,不分时间和地点,不管他是不是同意,或者我是不是同意,想做就做。我们心照不宣地,从来不拒绝彼此。也从来,不感受。

    我们,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像刚刚来到这个世界上的亚当、夏娃,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也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上帝还没告诉我们,该做些什么。

    我没有见过上帝,但是我觉得,耶稣长得比上帝好看。

    后来,我们都会带人回来。男的女的都有,不过彼此都不认识。大街上捡的,酒吧里碰到的,网上摇到的。

    我不知道林一桐是不是还觉得自己不正常。不过,他好像平常得像个正常人。

    再后来,林一桐就不带人回来了。接着,他也不回来了。这个屋檐下,就剩我和丛良。

    然后,阮又希和申辰度蜜月回来了。

    微信群里,阮又希说:“阿遇啊,我们回来了!”

    我回:“还知道回来啊!还以为你们携手浪迹天涯了哪!”

    然后微信视频过去。屏幕里的阮又希又瘦了,不过她好像不是在南京。

    我问:“你们这是在哪呢?”

    阮又希笑笑说:“我们啊,回江州了。”

    我说:“哦,啥时候回南京啊?”

    阮又希说:“正要告诉你们呢,我们打算回江州生活了。我……”

    “曹!”我没等阮又希说完,挂了。

    我哭了。

    抱着腿哭了一会儿,看到微信里阮又希发来的消息。

    阮又希说:“阿遇啊,你别难过啊,江州离南京很近的。我们还是可以常见面的啊。”

    我回:“我他妈地哭了你知道么!”

    阮又希说:“我知道,我看到了。我也哭了。可是申辰说想带我回江州,他说江州发展地也很好,而且家人都在这儿,以后生活比较轻松。还说要给我开家店,让我做自己想做的事。”

    阮又希说:“阿遇啊,你别哭啊。等我这边安顿好了,回南京给你赔罪好不好?到时候请你吃大餐消消气好不好?”

    ……

    我咬着膝盖,看着阮又希一条条发来的消息。

    最后,阮又希不发了,我的膝盖咬出血了,我回:“希希,我想喝粥。”

    阮又希回:“好。”

    阮又希走了,申辰把她带走了。申辰说过,他以后再也不会和林一桐见面。我不知道他以后能不能做到。但是至少,他现在是做到了。

    不过现在看来,林一桐,是不会再见申辰了。

    从那天起,我再也没见过林一桐,也再也没见过申辰。从那天起,玻璃玻璃gay群里,再也没有任何人说话。

    后来的一段时间,我还是会偶尔和阮又希视频。直到有一天和她视频的时候,我看到了另一个姑娘。阮又希说,这是她开店的合伙人。

    于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好像也没有过多久,我们就没有借口联系了。

    那时我才知道,我于阮又希,既不可能是巴黎,也不会是巴黎公社。我就是个巴黎公厕。

    牙还是疼。其实脸都疼麻木了,还是能感觉到它在疼。公司老大看我肿着脸还越来越瘦,就主动批了两周的假给我,要我去把智齿给拔了。

    这从天而降的假期里,我带着丛良总赖在有花花店里。一来二去,老板和丛良混都混熟了。

    丛良这个忘恩负义地家伙,看老板长得好看,跟它比跟我都亲。我突然觉得,给丛良去根的那家医院不正规,这根都没去干净,搞地它整天□□纷纷地。

    不过也是这段赖在花店的日子,我才知道,丛良根本不吃花。它就是把它们打翻了,落在地上;然后爪子挠,牙齿咬。它其实根本不是想吃,它就是想玩玩。

    现在,老板愿意陪它玩了,它就不玩花了。我又觉得我被丛良给算计了。它在家里不是不玩花,它是想认识老板。

    嗯……真是只偷吃了禁果的猫。

    于是,我就把丛良送给老板了。老板很开心,送了我一束香槟玫瑰,说:“看你每次来都买香槟玫瑰,一定很喜欢吧?”

    我笑笑,说:“是啊,很喜欢。很香。”

    我抱着一大束香槟玫瑰,一个人走在路上,一个戏份十足的热恋伪装者。

    阮又希,你走了。我终是没能吃上粥。

    阮又希,我不好,可你总说我好。我知道,你说我好,其实是说,我是你庭院中的火烈鸟。

    阮又希,你说,现在你搬家了,我要不要飞走呢?

    阮又希,你走了。你知不知道,你走后,满城尽是路人甲。

    第10章 10 拔智齿

    牙疼。

    我去了医院。躺在亮着地灯下,闭上眼睛,等着麻醉药生效。

    麻了。半边脸全麻了。我感到一个没有温度的东西,割开了我的牙床。不疼,但是嘴里一股热,还有血腥味。

    有个管子在我的嘴里抽着液体。然后有个凿子在我的嘴里,我就想起了凿壁偷光这个词。这个词的意思还没确切想明白,就有一个电钻在我的牙齿里钻啊钻啊,钻地我天灵盖都在震。

    我闭着眼,皱着眉,电钻好像很兴奋,还轰隆隆叫唤着。

    电钻叫唤累了,就换了只什么东西,用力一拽,嗯,有股子热流出来。然后就有东西在牙床里穿。

    好像是根线,应该是在缝合。

    接着,我听到医生说:“好了。”

    我睁开眼睛,那带口罩的医生端了了盘子过来,说:“这就是那颗智齿,你看看,都长成这样了,你也真能受。”

    我看着那两个半颗带血的牙齿,觉得长得挺好的,又白又大又健康,我这二十多年的智商,全用来长这智齿了。现在看着它被劈成两半,真地觉得挺可惜的。

    医生说:“拿点药,这几天吃流食。再长这种歪了的智齿的话,记得早点来拔。”

    我半张脸麻着,说话不利索,就点点头。

    麻药劲过去后,也没那么疼。就是不太能吃东西。我就戴着口罩去了公司,戴着口罩辞了职。公司老大批辞职信的时候,比批请假单麻溜儿多了。

    当时我就心里犯嘀咕,老大啊,早知道辞职比请假手续快,我就不一而再再而三地撒谎请假了。你看看,我一二十一世纪,新社会主义阳光大好青年,活生生被你训练成了一个,就会撒谎扯皮的不良人。

    回到家,觉着这城待不下去了。就戴着口罩收拾家里。

    我在卫生间的镜子前摘下口罩,哈哈笑着指着镜子里的人说:“唉呀妈呀,夏娃你咋鼻青脸肿的!”

    我戴着口罩,把行李塞到了后备箱里。车门上的那块绿漆还在,万红丛中一点绿,挺好看的。

    我开着车,找到了贱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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