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公子训夫血汗史 作者:浊河刑铭

    分卷阅读53

    苏公子训夫血汗史 作者:浊河刑铭

    分卷阅读53

    陌在阳春里感到一阵阴寒,刻薄的嘴巴越发是管不住:你想守着他,他不见得愿意接受啊!搞不好人家正盘算着怎么清理你呢!

    他是我大哥,从小便格外照顾我,他断不会那么对我!韩辛寅看也不看凌淮陌一眼,径直往大门外走,坚决得不容置疑。

    看着韩辛寅出了屋子,外面的灿烂阳光散了他一身,黑色的绸缎泛着白光,孤单单的身影很是落寞。凌淮陌忽然大笑出声,肩膀一抖一抖惊得怀里老猫趴在他胸口不敢动弹,直到笑得眼眶里都积满了泪水,他才停下来,轻笑着低声道:就是你掏出了心,人家也看都不会多看一眼,王爷,你也是蛮可怜的

    莫说是凌淮陌心思阴暗,容不得别人好。至少在皇上那里他并没有猜错,素以温厚仁德世人的正英皇帝韩辛戌这时候的确在捉摸着先收拾哪一个好兄弟。同时钱太后来他这里闹腾好几次了,哭得声嘶力竭闹着要把韩辛酉从软禁的冷宫放回秦地。

    老太太又来哭过了,韩辛戌把奏章摞在一边,展开大燕的全境地图,略显烦躁道:就是朕放了,也要看老三肯不肯接受他!弄不好凌淮陌也学着前代佞臣皖紫霄做个杀人剥皮的买卖!

    韩辛戌显然不是他表现来那般纯良,知道他心情不好,蒋崇琴识趣地没有接话,看着他在地图上描描画画半天,又开口道:再多来几次把朕惹烦了,就彻底让他们母子团圆!

    这是要连钱太后一起软禁的意思啊!蒋崇琴听出来画外音,不管出自真心还是假意总要装模作样的说两句,毕竟是亲妈亲兄弟,免得他日后后悔了拿自己做出气筒:皇上,钱太后她爱子心切而已,莫要太较真儿。

    她爱子?!怎么就不能考略一下朕的处境?韩辛戌明显是动怒了,向来是波澜不惊端出一张好人象的皇帝也多少有些绷不住:那么喜欢老二就腾出个地方让他俩好好在一起!韩辛酉大逆不道,朕不杀他便是做足了兄长的气度,母后还想怎么样?把皇帝让给他吗?有些人就是蹬鼻子上脸,给脸不要脸。她不要,朕也就不能硬给!再有一次,就把韩辛酉移到坤宁殿与母后作伴!派兵严防坤宁殿,从此没有朕的旨意,任何人不得踏进一步!

    一口气说完,韩辛戌终于出了压在心口的火气,这才想起来还有些事没有处理,抬头看向蒋崇琴道:有消息了?

    有了,蒋崇琴小步向前从袖口抽出一封书信双手呈上,沉声道:高云清将军已经见过小哲,苏莞烟那边基本没有问题。日后与楚王发生摩擦,苏会成为我们的内应。

    韩辛戌展信看了一遍,点点头道:就算是有内应,老四在江东十余年树大根深也不好动弹。老三抵御韩辛酉有功,整体又向西迁了,直接发生冲突怕是说不过去。更何况,他手下文有凌淮陌,武有杨时令,也不会多好对付!

    要南征必定要先平定北方,但直接出兵必然不妥,蒋崇琴移步到书桌边,勾下身子向正英帝先行礼,然后指指地图中的豫州道:草民以为皇上可以借力打力。

    韩辛戌思考片刻觉得这个主意甚佳,接着问道:凌淮陌何等聪明,他不会看不出这个局!一定要先想办法离间韩辛寅与凌淮陌!

    皇上多虑了,蒋崇琴闻言自信一笑,直起后背轻声道:齐地是齐王的,只要王爷肯一心一意听皇上的,凌大人自然会与他生出隔阂!毕竟他二人的关系本就不堪一击!

    从十月出征到三月返回锦州,来回折腾一遍已经是五个月过去。自珠月死后苏莞烟除了那一天的失控外,时时表现出来的冷静让韩辛辰反而有点心慌,他摸不准这位苏公子究竟在想些什么。

    江东的三月着实算不得有多暖和,细雨一场吹过的小风照样冻得人骨头疼。也不知是谁开了窗户,苏莞烟一个机灵愣是被冻醒躺在床上,听着外面淅沥沥的声音拉拉被子,不悦道:珠月,说过多少次我睡觉的时候不要开窗户!你怎么就不长记性呢?

    没有慌里慌张的跑动声,轻轻的脚步若是不仔细都听不出来,灰扑扑的身影小心地拉合上窗户,低声回复道:公子,小人记住了。

    睡久了脑子便有些晕乎,苏莞烟听到声音一愣,这才记起来他再也看不到珠月了。毛手毛脚、哭哭啼啼的小丫头已经去了地下,奔流不息的忘川江边接过枯妪手里的混汤一口饮下便再也不记得前尘往事,干干净净的一身走向早已被安排的命运。

    她心思好,投胎也能投个大富大贵的人家,小哲转过身垂手立在窗户边,嘴唇嘴唇轻微动动声音都像是漂出来的。

    大富大贵有什么好?苏莞烟反驳一句,裹紧被子,冷笑着向里翻了个身,眼睛盯着枕头的细密针脚安静地躺着,听到轻微的脚步声,以为小哲出去了,这才轻声道:珠月再投胎,只希望她有个安稳日子。不必大富大贵,穿金戴银,只要一辈子吃喝不愁,夏穿对襟儿半袖,冬捂棉袄烤火炉就够了。最好再有个肯真心对她的人,耕几亩薄田,织三两匹粗布,春看桃李艳枝头,秋收麦黄赏枫红。儿孙绕膝,无灾少病,百岁而终,便是最好不过的日子。

    小日子听着就叫人羡慕,若真有便是给个皇位也不换!

    听见声音,苏莞烟连忙坐起来。小哲依旧是安安静静地站在窗边,门外却多了个人。韩辛辰一身月白外衫,肩头上沾了几滴雨水,弯弯的眼睛遮住了一贯的锋芒,嘴角挂着浅笑,手里端着一个小砂锅。

    刚才的脚步声是他的!苏莞烟赶忙套上鞋子从床上下来,迎上去便要接过他手里的砂锅。

    烫着呢!韩辛辰躲过苏莞烟的手,把砂锅放到桌子上,兀自拉开椅子笑道:以为你不上心呢,原来是在这里躲着自己难过。

    我又不是哪家悲春伤秋、顾影自怜的闺房小姐,不用矫情地躲着自个儿伤心垂泪,苏莞烟接过小哲递来的外卦穿上,自然地坐在韩辛辰对面:珠月虽是笨了点,但终究是主仆一场,我也不好诅咒她下辈子投胎成只猫猫狗狗吧!

    韩辛辰摇摇头,伸手压在砂锅的盖子上试了试温度:苏公子不是个薄情寡淡的人!就像是你自己说的,只因为十年前的一句戏言一锭纹银,你就能不顾一切地来本王身边你把珠月她当亲妹子一样看,如今却落得个的凄惨下场,你怎么可能完全不在乎?错在本王,不该让她与初九去盗丹书铁劵!现下本王自己炖了点鱼汤,特意来给你赔罪了!

    原以为居上位者便理所应当地把下人不当人看,苏莞烟完全没料到他会说这样的话,一时竟局促起来不知道说些什么,看着他把盖子打开,浓浓的肉香扑鼻而来,腾起的白雾熏得眼睛、心头,甚至连屋子都有些湿潮。

    苏莞烟试图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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