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和江山不可兼得 作者:永遇乐鹊桥仙

    分卷阅读59

    将军和江山不可兼得 作者:永遇乐鹊桥仙

    分卷阅读59

    白清轩苦笑,眼底一抹凄凉萧瑟。请师兄能理解我,若是不能,就当我是自甘下贱罢。

    不。常尹眼底依旧清亮如昔,淡如流云,你来了,我就已经明白,如今的你,已经心有牵系。

    白清轩神色一震,露出一丝苦笑:我是不是很可笑,居然开始奢望这世上最不可能的感情。

    情之所至,你可愿为圣上一去不回?常尹低叹,即使圣上心有所属,即使冒着祸国殃民的骂名?

    我愿意。白清轩眼眸清亮,温和且从容。常尹长叹,举步从他身畔走过,就这样洒落地离别不再回头。

    师兄白清轩唤住他,低声问,圣上如此待你,你可怀恨?

    恨么常尹闭目,眼前万千画面,全身都冰冷到极点,似乎在一瞬间失去力气。许久他才发声,声音低回:恨,怎能不恨呢。

    我对不住你。白清轩只剩叹息。常尹便在这叹息声中举步,从阴冷黑暗的冷宫中,向着日光璀璨处走去。

    深宫之外天地之大,洛城一片繁华。恍然如梦。常尹举步,仿佛自己在这一刻重生。

    入眼一片夜灯璀璨,马车在各种摊子店面前缓缓而过,耳边是卖艺声吆喝声混着锣鼓声,抬眼望了那楼阁飞檐的花灯,小摊上新鲜出炉的热面茶,偶尔有百姓从车边拥挤而过,都是满面笑容,彼此相让。

    街角停着一辆乌篷马车。见他缓步走来,马车袖手等候的小僮眼眸一亮。

    请留步。墨予道,我家公子请先生车内一叙。

    常尹闻声抬眼,那一瞬,墨予掀起布帘子一角,清晰见得里面安坐之人露出淡青色的衣袍。

    似曾相识。

    眼底掠过一丝冷色。径直走过去,掀开布帘子,看见车里安坐之人。

    车里的青年约莫二十五六岁的模样,一袭青衫,身上盖着毯子。他闻声抬头,相貌清俊,肤色如玉,只是内里隐隐透着苍白,似是仍在病中。此时蓦地一抬脸,月色朦胧中,那人淡然的一张脸也显出异样的柔和,空气中轻缓的流动着一股清清茶香。

    你是记忆中搜寻着如此人物,常尹迟疑着开口。

    慕隐兮从袖中伸出手来,对着常尹掌心松开,垂下了一块美玉,上有一个熙字。

    常尹浑身一震:原来你便是那日的

    在下姓慕,名隐兮。慕隐兮敛袖一礼,先生称呼我隐兮便可。

    作者有话要说:

    ☆、近日惊风吹木叶

    一道布帘子遮住了街头的光线,街头热闹的声音透进来,两人絮絮而谈。

    常尹将临别之前白清轩之语尽数道出,慕隐兮安静地聆听着,半晌叹出一口气:我奉王爷之意,从战场上把人救下来,并安排人手将他送至先生隐居之处,却不料先生因此而受到连累,我深感惭愧。

    许是天意捉弄,若非如此,白清轩怎么相信圣上昏庸这件事。常尹低叹,先前王爷口说无凭,待我被圣上强掳进宫,他才深信不疑。

    圣上登基之后,天下却没有因此而彻底安定,依旧动荡不安。慕隐兮压低声音,这对王爷来说,恰恰是一条生路。

    来日方长,王爷必有拨开云雾得见天日那一天。常尹微微一笑,相信隐兮算无遗策,必是王爷左膀右臂。

    现下不宜多言。慕隐兮低低道,对着常尹递上一杯酒,请先生饮下此杯,一浇胸中块垒。

    常尹眼眸一动。

    若是先生不弃王爷一时**,那么在下今日便对先生许下诺言,必有先生报仇雪恨那一日。慕隐兮一字字道。恍若素竹一般清雅之人,这一瞬却如刀剑铮然。

    常尹会意,心潮澎湃,仰头将酒尽数喝下,一亮杯底。接着他从袖中拿出一卷绢帛,递给慕隐兮,慕隐兮接过展开一看,浑身一震:这是

    不错。常尹面露笑意,这图上所写,便是天下九个分州兵力部署概况。

    慕隐兮眼底掠过一丝冷色,面上却是淡淡一笑:如此甚好。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马车在街道上行得甚缓,慕隐兮挑开帘子,向外面望了出去。窗外华都帝所,满庭清昼,一片醉梦人间。

    而这江山,又该由谁来执掌,方才不负上苍眷顾?

    记得同烧此夜香。人在回廊。月在回廊。而今锦被翻红浪。睡也思量。醒也思量。

    这一夜,容桓没有留宿白清轩的住处,而是鲜有的陪在皇后身边。小窗红烛,照人此夜凄凉。窗外的榴花,悄无声息地开出第一朵。

    清晨,白清轩倚在窗畔持卷漫吟,看得出神,似是沉吟不绝,偶尔还伸出手,以指为剑来回比划。容桓进来,白清轩眉尖一抹愁绪便落在了他的眼眸里。他俯下身子,揽起白清轩的腰,白清轩似是才回神过来,低低地挣出话来:这里有新鲜的白露茶,树鱼今早用露水泡的,要不要尝一尝?

    嗯。容桓应了一声,还有呢?

    这本兵书,还差几页我就看完了。白清轩道,听说过些日子燕国会送来流传已久的孤本,是么?

    嗯。容桓微笑,还有呢?

    白清轩翻过一页,随口道:没了。你想让我说些什么?

    容桓一愣,似是窘迫又似是不安,许久才轻轻道,你为什么不问我与青罗

    问什么?白清轩仰头,两人对视,凝眸,白清轩微微一笑,海阔天空,我没有那么不明事理,你也不必如此不安。说着,目光望向了窗外满园秋菊,眼底宁静清亮:你是大夏的皇帝,二十有五,却后继无人,群臣忐忑子民不安。更何况,燕国三番五次派人来,子嗣之事只是拖延定是无益。为了家国天下,你做得没错,我只有认同,绝不会有异议。

    清轩啊容桓喟叹一声,苦笑了,说实话,听你这么说,我反倒很失落。

    难道我吃醋较劲,你就会好受?白清轩似笑非笑,想了一下,决定侧过脸去在容桓脸上亲了一下,有时候,你真是自己找虐。

    是啊,我就是自己找虐,追你追你那么费劲还是不死心。容桓莞尔,忍不住搂住人就要亲,那你说,是你虐我多,还是我虐你多?

    无聊。白清轩绷着脸去推他,容桓就是不撒手,白清轩的书卷都掉到了地上,人也被半推半搡地倒在了床铺上。

    容桓温情脉脉地凑在白清轩的耳鬓边,像是在哄他,又像是在哀求:答应我,不再离开了,好么?

    答应你。白清轩干脆道,说过的话,我不会再反悔。

    一川淡月疏星,几月之后,一道由大夏君王颁布的圣旨昭告天下。皇后娘娘再度怀有皇嗣了! 百姓们口耳相传,喜上眉梢,尽管种种猜测尘嚣土上,仍然无法遮掩百姓们脸上的笑意。

    然而这好消息,在某些人眼里耳里,却仿佛惊天霹雳。

    容桓容熙握拳,面色青白,许久才咬牙切齿道,看来不诞下太子,容桓决不罢休。

    屋里众人脸色皆是阴晴不定,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

    万一皇后诞下龙嗣,对我们极为不利。陆寒洲低声,王爷可有对策?

    眼下若是出手,无异于引火烧身。容熙冷冷道,而且,我也不相信,后宫那些个妃嫔肯放过这个孩子。

    不错。慕隐兮缓缓道,我们即使要下手,也不该是这风口浪尖之上。如今只能静观其变。

    怀胎十月呵,夜长梦多。容熙冷冷一笑,这漫长的十个月,我们绝不能袖手旁观、坐以待毙。即便不能对青罗下手,也不能虚度时日。

    王爷放心。绿袖那边,我会安排好一切。慕隐兮拢袖而立,不疾不徐道,既然这戏要开场,便要选一个最合适的地点,这地点,便是扬州。

    说着,从桌边拿出一叠邸报,继续道:天下九州,除去中州、幽州、再除去王爷的封地荆州,其余六州中,无论是地理位置,或是钱粮赋税,从扬州下手,是最好的选择。

    那扬州太守赵子固,两袖清风一身正气,怎会为我们所用?陆寒洲问道。

    寒洲所言极是。慕隐兮微微一笑,此事我与王爷已经商量好,势必在赵子固身边安插一道眼线,必要时候釜底抽薪。

    容熙之言仿佛诅咒,没多久就一语成谶。

    那一日晚宴之后,青罗对镜梳妆,容桓坐在案边批阅奏折,忽然一声低呼打断了他的思绪。抬眼,那厢青罗已经痛的弯腰,说不出一句话来。

    宫里一片混乱,太医仓皇赶来,诊治之下禀告容桓龙裔并无大碍。众人大喜,白清轩微微一笑,树鱼狂喜地扑入剑谜怀里。

    到底是怎么回事?容桓拧眉沉声,娘娘好好的,怎么会忽然身子不适?

    娘娘只怕是中毒了。老太医沉吟,俯首道,娘娘上天庇佑,只服下些许尚无大碍,请圣上先容老臣为娘娘止血安胎,至于这毒来自何方,老臣会尽快查出。

    中毒?立在青罗的床前,容桓沉默着不语,山雨欲来,眼底沉寂却如火焰茂盛,仿佛在下一秒燎原。

    传朕令。即刻缉拿哀王容熙,押至天牢,待证据确凿,处以剐刑。

    圣上。剑谜闻言一惊,眼下还未能确定是王爷所为,如何便能下令捉人?

    除了老七,还能有谁!

    除了老七,试问这天下还能有谁胆敢如此放肆!

    作者有话要说:

    ☆、春风未定雨又来

    去把容熙抓来,立刻!马上

    容桓几声咆哮之后,众人无语,只得垂首任金吾卫得令出门。

    圣上剑迷低低叹息,若是云舒司湘任何一人在此,您便不会如此吃力。

    湘儿容桓脱力,倒在椅中垂首,我又怎么忍心再度打扰她来之不易的安宁

    分卷阅读59

    -   /

    分卷阅读59

    -

章节目录

将军和江山不可兼得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欲望社只为原作者永遇乐鹊桥仙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永遇乐鹊桥仙并收藏将军和江山不可兼得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