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名为爱 作者:扁平竹

    分卷阅读109

    病名为爱 作者:扁平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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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没过来,甚至连个电话都没打过。

    何愈知道为什么。

    他好像总是很自卑,尤其是在她面前。

    她只能尽可能的去忽略,慢慢给他信心。

    可是这一次

    就算推她下楼的那个人不是徐清让,可那双手那个身体,却是他的。

    她知道,他现在肯定陷入了,比自责还要难受的境地。

    他给人最大的印象,大概就是安静话少。

    可往往就是这样的人,心思是最细腻的。

    他们的情绪,大多都闷在自己的心里,然后独自消化。

    她很害怕,他会因为这件事,再次情绪崩溃。

    手机不在身旁,她借了白悠悠的手机,拨通徐清让的电话。

    响铃以后,便是机械的女声提醒。

    暂时无法接通。

    他不接,她就一直打。

    直到最后,她用白悠悠的手机给徐清让发了一条短信。

    “你要是不接,我现在就拆了石膏从医院出去,我不吃药也不配合治疗。”

    然后,暗掉的手机屏幕变亮。

    来电显示是那串她刚才拨通了无数次的电话号码。

    可是还不等她开口,低哑的男声就将她的声音给堵住。

    他说:“何愈,我们分手吧。”

    他应该真的很累了,甚至连声音都带着疲意。

    第65章 第六十五种爱

    【你从黑暗往下看,看到的还是无边的黑暗】

    雨夜的山林,很少有安静的时候。

    男人推开破旧的木门,吱呀的声响,像是朽木被踩碎。

    徐清让坐在角落的椅子上,面前,是稍微高一些的椅子,放着今天老师布置的家庭作业。

    男人提着一个酒瓶子,骂骂咧咧的走到他面前:“妈的,当初就该买个丑点的回来。”

    女人隔着老远看见了,以为他又要打他。

    连忙放下手里刚洗好的青菜,跑过来:“你喝多了,还是先去休息吧。”

    才刚扶上他,那一巴掌就狠狠抽在了她的脸上。

    火辣辣的疼,像是被生剥了皮一样。

    男人破口大骂:“都是你,我他妈就是娶了你才会这么倒霉,连个孩子都生不出来,现在去外面,谁他妈不知道我这儿子是买来的,都说我们夫妻两长的这么丑,怎么可能生出一个好看的儿子来。”

    他撕掉了徐清让的作业:“学学学,一天到晚学什么学,是想早日走出大山孝顺你的亲生父母吗?”

    女人神色变了,强忍着疼痛和因为那一巴掌而产生的耳鸣。

    她过去抱徐清让:“不是的,别听你爸胡说,你就是我们亲生的。”

    这句话终止在,男人猛踹过来的那一脚。

    在最脆弱的腹部。

    女人捂着肚子倒下,疼痛让她额头沁出了冷汗,她努力忍着。

    似乎已经成了常态。

    挨打和被骂。

    是谁说的,越是没用的男人,越是喜欢将拳脚对准自己的家人。

    徐清让站在原地,作业本被撕成碎片,扔在地上。

    满地的狼藉。

    他僵愣在原地。

    买来的,他是被买来的。

    女人几次忍着剧痛想要去安抚他,告诉他不是这样的。

    可是实在太疼了。

    她动不了,哪怕是稍微用力点呼吸都会让她疼到全身痉挛。

    这是日积月累的后遗症,她的身体已经被打的千疮百孔了。

    男人越想越气,最后也分不清自己手里的是酒瓶子还是其他,对着她就砸了下来。

    然后,徐清让感觉到,温热的液体,从后脑勺流下。

    一部分分流,进了眼睛。

    他看见,大片的猩红,在他面前。

    女人一抬头,就看见了挡在她面前的小男孩,幼小的身躯,全部护住了她。

    她哭的撕心裂肺,抱着他去求男人,一边磕头一边求:“你救救他,他是我们的孩子啊。”

    男人不动于衷,甚至还冷声讥讽:“我们的孩子?我们生的了孩子吗?”

    废旧的小木屋,徐清让几次清醒又昏迷。

    他一直都在做梦,可是梦境里有什么,他却又不记得了。

    后脑勺上的伤口,是在第二天才去医院缝合的,因为女人终于借到了钱。

    山里的医院毕竟不如大城市的,更何况,还是那么久之前的。

    没有麻药,徐清让咬着唇,努力忍耐着。

    似乎是疼习惯了,也就不会再觉得疼。

    从小到大,他身上的伤口无数,他早就,习惯了这种疼痛。

    就连医生也在叹息,他劝女人:“报警吧,再这样下去,你们都会死的。”

    村子不算大,谁家发生了点什么,都是知道的。

    女人只是苦笑,并不做声。

    后来又过了很久,冬天到来,大雪压断枯枝,徐清让从熟睡中被惊醒。

    客厅里,传来女人的哭喊声。

    撕心裂肺的,像是一把匕首,狠狠的将如夜幕一般的黑夜,划破了一道口子。

    徐清让不知道他们发生了什么,女人嘴角有血,蓬头垢面,就连手上,也是被玻璃碎片划破的口子。

    牵着徐清让的手,他甚至能感受到,翻起的皮肉,扎在他稚嫩的手背。

    她最后还是选择了报警。

    然后在报警的次日,她就喝光了一整瓶农药。

    徐清让眼睁睁的,看着她口吐白沫倒在了自己面前,蜡黄的皮肤逐渐变的青紫。

    僵硬的,像是被美杜莎看了一眼,彻底石化在原地。

    那个自称是他爷爷的男人,从黑色的轿车上下来,有人给他撑着伞。

    他的鬓角有白发,看到他了,那张苍老的脸些微动容。

    “真像。”

    他蹲下身,用灰色的方帕擦净他的脸,那里还沾染着血渍。

    因为年老而有些浑浊的双眼,带着泪水,“是爷爷对不起你,爷爷现在才来接你。”

    相比他的激动,徐清让却显得冷静了许多。

    仿佛那个六十多岁的老人,是他才对。

    他只是问:“可以帮我一个忙吗?”

    女人最终还是入葬了,就在这座生她养她,同时也让她大半辈子都遭受磨难的大山里。

    而那个男人,被警方抓捕的时候,正好醉如烂泥,躺在其他女人的床上。

    被接回北城的徐清让,安静话少,也不爱笑。

    徐铮比他小几岁,听到徐城说,这就是她那个,从未见过一面,就被人贩子拐走的哥哥。

    他长得斯文好看,站在那里,脊背挺的直直的。

    只是太安静了,他一句话不说,脸上也没什么情绪。

    就像是被点了穴道一样。

    因为是冬日,穿的多,唯一露在外面的,只有那双白皙修长的手了。

    大小不一的伤口,像是被什么划伤的。

    她鼓足了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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