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钟后安娅来到公寓楼下,脸色很不好看,我知道她是有些误会,以为我把她半夜被鬼上的事都告诉给阿邦了,就连忙解释:“阿邦的妻子跟你最近租的那几对夫妻一样,都被鬼侵犯过,所以他要找你商量价钱的事。”听我说么说,安娅就明白了我并没把她给供出去,也就没那么难堪。
    “十五万泰铢,这么多钱我哪里拿得出!”安娅说道。
    阿邦说:“难道要整层楼的人都凑钱出来吗?”安娅默不作声,看来还真有这想法。我笑着说那五户夫妻我都打电话问过了,但没人承认,要不要我们再挨家去找,仔细约他们出来谈。安娅表示可以,阿邦也只好同意。这是得罪人的事,我可不想做,就由他俩出头来办。我在楼下的冷饮店坐了一个小时,两人才从公寓出来,垂头丧气的。
    “有收获吗?”我从店里出来。
    安娅摇了摇头:“那五家的男人我都找过,他们不承认,都说没发生过这种事。”我说那就只能由你们两家出钱,得尽快解决,人鬼殊途,要是被鬼长时间侵犯,人早晚会生大病,到时候就难办了。这两人很无奈,只好同意先付定金五万泰铢。收到钱后,我立刻让黄诚信给阿赞宋林打电话,让他尽快从孔敬赶到北榄坡。
    中午刚过,阿赞宋林到了,听了我的详细讲述之后,他去阿邦家里看到他妻子,就对安娅和阿邦的妻子说:“你们两个都被侵犯过,今晚午夜施法,你们俩要同时在场。”
    阿邦很惊讶,看着安娅,她更加尴尬,涨红着脸对阿赞宋林说:“我、我可没被侵犯过!”阿赞宋林摇摇头,说你脸上和腰部都有黑气缠绕,这是典型的女人被男鬼侵犯的表象。安娅无奈地低下头,我心想这下可好,不用我保密了。
    晚上,阿赞宋林让安娅和阿邦的妻子共同睡在安娅家里的床上,阿邦先回家,我和阿赞宋林则坐在沙发上打盹。到了午夜时分,我的手机闹钟响起,看到阿赞宋林已经盘腿坐在屋中,再看床上,那两个女人都发出均匀的鼾声,看来睡得很香。
    阿赞宋林并没施咒,只是坐着。我也没起身,迷迷糊糊地刚要睡着,就听到阿赞宋林开始低声施咒。这声音极低,跟蚊子叫似的,要不是夜深人静,很难听到。几分钟后,就看到和衣而卧的安娅和阿邦妻子仍然在熟睡,但阿邦的妻子却用一只手慢慢脱身上的衣裙。天气很炎热,她们俩都穿着薄薄的连衣裙,阿邦的妻子身体完全没动,却要用单手脱衣服,这是很困难的事。但她根本没有想挪动身体的意思,呼吸声仍然很均匀,那只手很费力地把自己的裙子往上拉,从大腿拉到腰部,再拉到胸前,最后从头部拉出来,将裙子甩开,再单手解胸罩和*,不多时就已经脱得精光。
    随后,就是我之前看到的那种场面,*的阿邦妻子身体一耸一耸,同时还发出痛苦的*声。这边阿赞宋林提高了经咒的速度和音量,安娅身体动得更厉害,叫得也更响,那已经不是*,而是痛苦的哭泣。我心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阿赞宋林是在驱鬼还是招鬼啊,怎么看起来这男色鬼玩得更开心了呢?
    再过几分钟,阿赞宋林从怀里掏出一片类似头骨的东西,放在阿帮的妻子胸前,站在床边继续加持。只过了两三分钟,阿邦的妻子身体不再动弹,昏沉沉睡去,阿赞宋林拿起那片头骨收进口袋。
    “这个阴灵是男性,”阿赞宋林低声对我说,“死的时候五十几岁,也没有碰过女人。前些天有个人用经咒把它招来,又跟它达成协议,允许它每天晚上都可以在这个女人身上发泄,半年后就可以用经咒超度它再次投胎。”
    我说:“真他妈的缺德!能知道是谁吗?”
    阿赞宋林摇摇头:“阴灵没有说。”忽然我想起刚才他说的话,是“允许它每天晚上都可以在这个女人身上发泄”,而且刚才也确实只有阿邦的妻子被鬼侵犯,安娅并没有,这是什么原因,也许这个鬼不喜欢一王俩二?再回忆之前阿邦说的话和安娅的经历,没记错的话,阿邦昨晚并没在家,而是带着老婆回岳母家去住。昨晚我和安娅在她房里过夜,她就被鬼侵犯了。再往前捋,阿邦在这十多天当中,带老婆回岳母家过夜的次数大概有三四次,而安娅的房间出事的次数总共也差不多。
    难道说,这个男色鬼并不是对安娅的房间下手,而是冲着阿邦老婆去的?
    阿赞宋林告诉我,刚才他用的是一块横死者的头盖怨骨,用来附灵,已经成功地把那个男色鬼阴灵给附在上面,带回去后慢慢加持。我问:“就不能找出是谁驱使这个男色鬼做这种事的吗?”
    “如果非要找,就要将怨骨带走,远离这里后再加持几天,让阴灵无法继续侵犯客户的妻子。”阿赞宋林回答,“这样的话,它就达不到目的,怨气会增加。然后再以经咒引导,让它去找当初跟它达成契约的那个人,也许就有收获。”我连忙说那太好了,看着躺在床的这两个女人还在昏睡,我轻轻溜出去,敲隔壁阿邦的门,进屋后跟他说了这个情况。
    阿邦很疑惑:“是谁非要故意这么做?让那个男色鬼专门找我老婆发泄?”
    我问:“你有得罪过谁吗?”阿邦想了想,摇摇头说应该没有。我让他仔细回忆,或者做错过什么事、和谁发生过口角都算。
    提到口角,阿邦忽然说:“差不多一个月之前吧,晚上我和老婆在睡觉,隔壁安娅的家里似乎有一男一女在做那种事,女的叫声很大,边叫边笑还边哭,吵得没法休息。我很生气,就过去敲门让他们小点儿声。开门的是个中年男人,问我凭什么不让他们出声,谁规定男女搞那种事不能大声,而且这屋子还是他们住的。我据理力争,说你们声音太大,已经吵到邻居的正常休息,这就不行。这男人比我还生气,我俩就吵了起来,很多邻居出来看,后来我老婆把我劝回去。那男人似乎也没了兴致,跟屋里的年轻女人都穿好衣服,连夜离开公寓,临走的时候还指着我,眼神很凶,但什么也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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