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脔 作者:司马唯零

    分卷阅读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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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府衙大人道:“下官猜测。可能是因为红丝目前状况欠佳。就算参加打擂。也肯定打不赢。所以丞相大人才会让他上台出丑。擂主即墨寒的名声也会因此更加响亮。”

    “莫非府衙大人已经见过红丝了。”国舅爷说着。突然觉得心里有些莫名的激动。马上可以见到红丝了。真的是很想他呦。这一次可不能再让他不翼而飞了。

    “不错。刚刚见过。因为有人把红丝送到府衙來。告发他最近做了盗马团伙的头子。国舅爷应该知道的。盗马贼这一类的罪犯。本官是不会等闲视之。只不过证据不足。只能暂且关押候审。如果让他出來打擂。为防止他逃跑。是必要戴上相应的刑具。这样一來。红丝打擂增添了难度。打赢擂台是沒希望了。”

    “这不公平。既然证据不足。就不应该让红丝戴着刑具打擂。那不是成心要害死他吗。”国舅爷有些急了。

    “这是上面的意思。下官我也只好服从照办。”

    “哪个上面。”

    “这。下官不好透露。”

    国舅爷“哼”了一声。对府衙大人的回答极为不满。

    “国舅爷。不是下官劝你。论起红丝的身份。不过是万花楼一名奴才。现在又被告发是盗马贼。这等贱民。哪里配国舅爷体恤关照呢。不如随他去。听天由命罢了。”

    国舅爷“忽”地站起來。拍案说道:

    “绝对不行。红丝是我的人。堂堂国舅爷的羽翼不能庇护他么。”

    、第一百五十九章 失去人和

    府衙门外的擂台贵宾席上。国舅爷为了红丝能公平打擂。怒而生威。拍案而起。

    府衙大人出乎意外。急忙劝解道:“国舅爷威名远播。要想庇护一个万花楼的小厮绰绰有余。只不过红丝的问題。现在涉及到马铃帮。有点棘手。上面藉此为由。增添困扰。本官也无从辩驳。”

    国舅爷道:“府衙大人不必为难。除非有国王陛下的旨意。令本国舅不许插手红丝打擂的事。否则。本国舅不会坐视不理。”

    正说着。擂台上传來一阵鼓掌喝彩声。声音雷动。国舅爷吴阜和府衙大人的视线都被吸引了过去。

    原來。擂主即墨寒出现。正在华丽丽地闪亮登场。

    即墨寒内功高深。前几天在雨夜里患病。着凉感冒早已自我治愈。

    今天一出场。即墨寒显得格外地精神抖索。一身合体的紧袖蓝衣。头发用蓝色束带高高地扎束于头顶。从上面垂下來两颗圆圆的玉石坠子。衬托着他的脸颊饱满圆润。

    当然了。即墨寒的外表上。也有美中不足的地方。就是他的一只耳朵包扎了一块纱布格外明显。有点左右不对称的感觉。但是。这个小小的瑕疵。完全被热情的观众忽视掉了。

    擂台赛已经如火如荼地进行了三天。排除第一天是刘山临时代理擂主。随后的两天都是即墨寒亲自出场。

    这两天來。即墨寒凭借自己高超的武功。大显身手。把几个挑战者打败的落花流水。声名大振。

    今天。是打擂的第四天。按照老规矩。擂主即墨寒首先登场亮相。空手表演了一套长拳。博得了台下暴风雨般的掌声。

    这时候。擂台下。有一个与鼓掌声极不协调的刺耳噪音。由远而近地传來。

    一阵“稀里哗啦”的铁链声。两名衙役押解着一个人。一路拖行着他。走到了擂台前。

    那人低垂着头。看不清面容。双足被带了一副沉重的脚镣。身体瘫软着似乎不能走动。被两名衙役连拉带扯、毫不客气地拖到了擂台上。

    似乎是一瞬间。台下顿时变得鸦雀无声。所有观众都目瞪口呆地瞪着擂台上面。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这个被带了刑具的人。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今天不打擂。改成官府审问犯人了。

    擂台主持走上台來。大声解释道:

    “各位。今天情况有点特殊。有一个报名打擂的人。被人告发是盗马团伙的成员。府衙正在收集罪证。目前还沒有定案。府衙大人决定给他一个机会。让他先來参加比武。为了防止他意外逃跑。给他戴上必要的刑具。希望大家理解。”

    台下轰然声起。一阵杂乱。随之而來的。一大片花生瓜子水果各种皮。乱纷纷扔上台來。形成了一阵可观的垃圾雨从天而降。

    在当时。盗马贼是最最被人鄙视的。现在居然有盗马贼要参加打擂。观众们在心里很难接受。立即做出了强烈反响。乱哄哄地喊起口号來:

    “盗马贼。滚下去。盗马贼。滚下台。”

    在人声鼎沸中。即墨寒背负了双手。施施然地走到被拖上台的那人身前。面露不屑一顾的表情。屈指数弹。解开了那人全身被封住的穴道。挑起那人的下颚。问道:

    “红丝。听见了吗。大家对你的反映可是不太友好。你还想打擂吗。”

    自古交兵或者比斗。需要三个必备的条件:“天时、地利、人和”。才能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红丝一上台。就备受冤屈。枉自担负了盗马贼的罪名。失去了在场观众的好感。失去了“人和”这一先决条件。处于不利的地位。

    “我要打擂。”红丝推开即墨寒的手。

    “是么。不见不落泪的家伙。真是顽固到底。”

    即墨寒吩咐两名衙役道:“把红丝拉起來。让他面向观众。让大家看看盗马贼的真面目。”

    两名衙役把红丝架了起來。让他站好。然后退开了一步。

    天空晴朗。阳光普照。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一个人的身上。

    擂台上。一个少年。头发蓬松。脸色苍白。衣衫褴褛。足带脚镣。昂首屹立着。

    那是红丝。他终于站在擂台上了。

    红丝想说话。他的目光缓缓巡视了一下台下的人群。看见了站在人群后方的韩昭。韩昭似乎也认出了自己。正在奋力排开围观拥挤着众人。想要挤到擂台前面來。

    红丝微微一笑。感叹了一下:韩昭不愧是讲义气的朋友。肯对自己两肋插刀。

    红丝的目光转到擂台一侧。看见了一顶兰色小轿子旁边。站着程峰程岱兄弟两个。正在对自己横眉冷对。难道那顶兰色小轿子里面。坐的是丞相陈嘉。

    当然是丞相陈嘉。每到关键时刻。他都不肯出面。躲在一旁。善于幕后策划。

    红丝的视线仿佛穿透了人群的影像。看到了自己死去的下场。是的。自己经历了百般阻挠和困苦。终于登上了擂台。残酷的现实是:自己参加打擂。为的是死于打擂。

    沒有看见柳琴弦。红丝有些惆怅。柳琴是自己临死之前唯一想要见的人。可惜再也见不到了。

    经过昏睡两天。红丝现在穴道虽然被解开了。可是底气不足。他声音沙哑地说:

    “我叫红丝我不是盗马贼”

    话沒说完。十几枚鸡蛋扔了过來。砸在红丝的身上。还好。是煮熟的鸡蛋。砸在身上也不太疼。落在台子上后。滴溜溜儿地乱转。

    “请相信。我真的不是盗马贼”

    红丝还想自我辩解。可是。这种场合。台下这些人怎么可能相信他的解释呢。附和他的话音的。是一阵更猛烈的西红柿香蕉皮从天而降乱扔过來。好像开了一个菜市场般凌乱。

    红丝只得用两只衣袖护了脸。任凭乱七八糟的东西扔满全身。落在脚下堆成了半个圆圈。

    即墨寒对红丝笑道:“红丝。你瞧瞧你多有面子。这么多人关照你。够轰动的呀。本公子就不奉陪了。先撤。等你打败你的第一轮对手。本公子再來和你唱对台戏。”

    、第一百六十章 义气助拳

    即墨寒调侃了红丝一番。轻飘飘跳下擂台。走进贵宾席。一边喝茶休息。一边冷眼观战。

    台下观众见擂主即墨寒这么快退场了。大为失望。对台上只剩下的一个盗马贼。起哄赶他下台。叫嚷声铺天盖地。

    一名衙役听着台下传來“盗马贼滚下台”的喊声。问红丝道:“听见沒。大家都轰你下台。你怎么想。还要沒脸沒皮。继续坚持打擂吗。”

    红丝百折不挠。昂然伫立。坚定回答:“我要打擂。”

    “你强。服了你。”那名衙役说道:“你现在可以任选一件兵器。你看看兵器架。”

    红丝费力地挪动了一下沉重的脚镣。转过身子。看了看台下兵器架上陈列的十八种兵器。说道:

    “我要一把长剑。”

    “行。等一下开始比武的时候。给你把长剑送过來。”两名衙役满口答应。退下台去。

    擂台上变得空荡荡的。只剩下红丝一个人。

    对于擂台下的喧哗声。红丝充耳不闻。他开始尝试着带着脚镣走路。无奈。脚镣太沉重了。他艰难地走了两步。脚镣的束缚制约着他的行走速度。更别说提气纵身跳跃了。

    红丝心里有点着急。他想堂堂正正地比武。体体面面地死去。可是自己现在这副样子怎么对敌作战。

    该死的脚镣、盗马贼的罪名。以此种种。很显然是丞相陈嘉和府衙大人相互勾结在一起。欲把红丝置之于死地。

    红丝有些急切。他试图克服脚镣的羁绊。从而加快脚步。俗话说:欲速则不达。红丝越着急。越腿上无力。忽然一个踉跄。身子一歪。向一侧倒去。

    恰巧。一个人影。此时跃上擂台。

    一只手伸出。轻轻反手一卷。抄住了红丝摇摇欲坠的身躯。

    一个声音温和地传向红丝的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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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肉肉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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