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学建模竞赛的72小时,确实把一身的精气神耗尽,无论是体力还是脑力,让杨帆的前所未有地疲惫。
    用潘哲的话说,不睡它个几天几夜,休想把他叫醒。
    等第二天获得充足睡眠,杨帆又满血复活了。理论上这时候他应该轻松了,现在呢,压力更大。
    自那天组建公司事务交给曾思思后,她用最大的热情投入,每天和杨帆汇报进度。
    有的时候,杨帆真分不清,曾思思到底是姐姐呢还是绯闻女友。她太较真了,不但鞭策自己,还影响到身边所有人。
    “杨帆,大学生创业有11项优惠政策,你要牢牢记住。”
    “杨帆,公司规章制度我刚刚整理完成,你看看有什么要修改的。”
    “公司项目,我正在进行市场调查,你有什么要补充吗?”
    ……
    杨帆见到这些,都会有小小羞愧,她一句怨言都没有,全身心的投入,自己真的能给做到她希望那样吗?
    工作说完,她也会发些生活上的交流。
    然而,曾思思从来不会说些“你今天心情怎么样?”“天气很好,食堂饭菜不错。”“买了条心裙子,帮我参考参考。”
    曾思思的性格,是专注的,是认真的,她不会小女儿态说鸡汤,谈生活,话题转来转去,最后总是回到功课。
    “今天又学了两百个英语单词,比昨天效率差。你学了什么?”
    “想不到我们金融也有高数,线代比想象中难很多。抓紧学习,到时候教我。”
    “微观经济学老师讲的很专业,收获好大。经济上你懂吧,更要努力。”
    杨帆从来没有和曾思思说过这么多话,高中时班长虽然平易近人,但是她和所有人都是若即若离、
    现在,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表明的心意,激活了某些属性,和杨帆之间消息来往更勤。
    “我正在旁听物理系的课程,比想象中的有意思。”
    “在往医学系的路上,医学老牛逼了。”
    “计算机专业的功课,和数学搭边的好多,我反而觉得简单。”
    每到这个时候,曾思思会回个含羞的表情:“加油,看好你。”
    这些,都不是杨帆在吹牛,为了做番事业,求到江院长门上,办的旁听证。
    当时院长脸都黑了,再怎么样的学霸,也不能一口吃成胖子。连数学都才入门。这么多学科,顾地过来吗。
    “杨帆,物理系就是我们科学院,我现在就可以打包票,只要你愿意的听,随时都可以。物理学家,都是半个数学家,我绝对支持你。”
    江院长大动肝火,看好的学生走上邪路,恨铁不成钢开骂:“计算机专业,和数学交叉比重大,当成兴趣和一门手艺,也说的过去,医学是什么意思?我告诉你,医学的功课,因为理论和实践,加起来比你数学还要重,你学的光吗?来得及吗?”
    “院长,很重要很重要的,这不只是为了我一个人的成绩。我这么做,是为了整个人类,请相信我。”
    杨帆严肃的姿态,让院长收起了那份恼火:“真的必须这样?你还年轻,要稳。可以先在数学上有番作为再来。”
    “院长请放心,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数学是重心,其他是为了打基础开眼界。”
    最终,杨帆还是把这位领导说服了,除了数学,他跟着物理,计算机,医学新生学习。
    为什么这么急,不只是班长施压,也有外力。
    宿舍的唯一床位长期空着,都是江院长顶着,杨帆听说很多美国留学生都想申请进入他们宿舍。
    原因不用说,西方人在想尽办法接近,一次次为了探秘。
    杨帆唯一能做的,就是取得更强大的学术地位,一言一行能决定自身安全的成就。
    因为进入班级次数多,很多新生还以为他也是他们班级中的一员。
    专业课,很多都冲突,他也会有侧重,数学第一。
    如此一来,整个大学生活就完全被功课填满了,连娱乐休闲时间都没有。
    最不情愿的就是萧红叶,每次问杨帆在干嘛,不是在上课就是看书,女神立马开骂:“混蛋,活该千年处男,就和你左右手过一辈子吧。”
    最开心的当然是曾思思,杨帆的努力,比她努力更让她高兴。
    九月底,曾思思注册公司手续走完,大董事长杨帆呼叫所有员工到位。
    没有办公地点,宿舍的女孩进出又不方便,临时酒店什么更不像话,只能求上女神了。
    萧红叶母亲见女儿学业正常,已经离开了京城。这件高挡精装修公寓,两百多平米,四室三厅两卫,只有萧红叶和他保镖住浪费了不是。
    “哟,下面有请银河科技董事长发言。”曾思思一本正经地提议,她坐在杨帆身后,还没上班,她就升职了。
    财务兼董秘,权势滔天有没有。
    右首第一位,自然是最大投资人萧红叶,起步资金,都由她提供。
    潘哲,营销部市场部部长。
    苏俊安,五大三粗,实在编不出来,杨帆给他一个安保部长和后勤部长。
    面瘫顾长枫,技术总监,开发部部长。
    一共六人,个个是领导。
    “这样。”杨帆轻咳一声,道:“公司才刚开,诸事艰难,望诸君努力。”
    “鼓掌,快鼓掌。”逗逼潘哲起哄。
    “好吧,来点干货。”杨帆板着脸,“我开公司,决不是玩票的,不用二十年,我可以保证,你们的身价和名声,不会比那些叫的出名字的人物差。”
    “现在,我不方便透露太多,只要按部就班就行。最近,公司重头是两个项目,第一,app游戏开发,大家请看资料。”
    杨帆准备的游戏,走寓教于乐的路子。从小学到大学,根据课程破关。先期尽量通俗,多图,多音乐,让孩子喜欢上。
    后期加上的难度的题目,好像考试一样进行排名。
    “杨哥,你真不是玩票的?”公司上下,都是杨帆亲信,苏俊安也没拐弯抹角,直接点破:“太理想化,根本不具操作性。首先,市场上教育类app无数,更有班主任推荐的晓黑板,作业帮等等,有个人排名,班级排名等荣誉性,还能加强家校联系。”
    “第二,既然是游戏,那么你考虑过小学生真的有时间玩吗?家长会给小学生配置手机吗?放进去无数资金推广和人力开发,不过是一场空。不要一头热就乱来,这根本就不是公司该做的,这是教育部考虑的问题。”
    苏俊安说的直率,不只是他有疑问,公司上下一干人等,都认为里面问题大,乱来。
    “苏哥,说的好。”杨帆早有打算,解释道:“我们现在的计算机技术,只有老顾拿的出手,光靠他一人,三五年都不见得研发成功。”
    教育这块,没有人愿意投入,杨帆敢为天下先,他要建立完整体系。至于推广,等他名声更大后,会要求国家投入。
    “一个游戏,最差也三五个专业人员,剧本,美工,音乐,技术四大类,这些我们都不具备。我是想让你们慢慢摸索,把不会的外包出去,或者招揽部分学生兼职。至于赚不赚钱,不需要你们考虑。两三年,我还是等得起。”
    “杨帆,我前面和说那么多,都白用功了?”
    曾思思不同意,不能盈利倒贴钱,公司没有存在价值。
    “练手,从无到有,不急。资金上我会拉投资的,大家请放心。这个问题到此为止,请大家相信我,我是很认真的。”
    杨帆只能靠自身的人品说服他们,员工交流一会,最终还是勉为其难的接受,摸着石头过河。
    萧红叶全程都没说话,眯着眼睛头一点点,不注意看还以为她赞成所有人意见,其实她在打瞌睡。
    “下面才第二个的项目,才是最近的重头。我准备录制视屏,从初中一到高三,针对通用教材,讲解每章内容,免费发布到互联网。”
    “数学,物理,化学,生物四类。由我和潘哥,苏哥,老顾四人分别抽空录制,最后我会查看讲解内容是否过关。”
    若非的时间来不及,杨帆是准备自己下场的,中学的所有课程,连讲解老师也不见得比他厉害:“我想,以我们四个水木学生的身份,还是有家长会买账的。”
    “视屏以银河工作室名义面向所有人,总有一天,所有华夏家长都会记得我们,认可我们。有没有什么问题?”
    “刷。”
    话音落下,积极分子都举手,杨帆无视了两个舍友,道:“大班长,又怎么了?”
    “我不明白,这个公司存在还有必要性吗?直接叫工作室还能规避麻烦。”
    所谓的公司,简直是个兴趣爱好小组,曾思思出了很大力,却感觉被杨帆骗了。
    “大班长啊,我们公司叫银河科技,当然是科技为主。这个名字不是乱起的,是给有心人看的,公司是可以接受风投,有法律效应。”
    杨帆深邃的目光穿过远方,似能看透未来般声音朗朗:“我想,用不了几天,至少会有两笔大额投资加入,用别人的钱做教育,还有什么比这更划算的。这是两个世界当代顶级势力的代表,我会给点股权他们。”
    曾思思一愣,想起这个夏天,杨帆在家门口,向天空遥遥一指。
    “我明白了。注意掌握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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