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暖春风娇 作者:阿姽

    170尔等竟有眼无珠

    玉暖春风娇 作者:阿姽

    170尔等竟有眼无珠

    玉暖春风娇 作者:阿姽

    170尔等竟有眼无珠

    凤酌的手段向来简单,她压根就没过问周言同不同意带她进周府,只将人拖到隐秘角落,随手抓起他袍摆塞进嘴里堵上了。这才一把将人掼在墙上,逮着就是一顿狠揍。

    周言睁大了眼,想喊也喊不出来,且凤酌揍人也很是有技巧,揍了不留痕不说,还专捡厉害的痛处。

    没几下,周言就痛的眼冒金星,他想讨饶也做不到。

    凤酌冷笑一声收手,她揉了揉指关节,冷冷踩着他胸口居高临下地问道。“带我进周府。”

    周言条件反射的就想摇头,然胸口的那绣鞋小脚一用力,就差点让他喘不上气来,他忙不迭地点头答应,心里却在琢磨着一进府就喊侍卫报复回来。

    “哼,?辈!”凤酌不屑道,她哪里看不出周言的心思,可也不在乎。

    她将周言拎起来,像拽死狗一样,待他缓过劲来,凤酌随手从袖子里摸出锭银子来,钳制着周言下巴,将银子塞了进去。

    周言吱吱呜呜说不出一句话来,想吐也不敢。

    “有本事,就吞下去试试?”凤酌口吻淡淡。半点都不担心周言想不开。夹叉女弟。

    周言闭了嘴,垂眸掩了脸上的愤恨,带着凤酌就从偏门进了周府。

    平心而论,周家的宅子并不大,没端木府奢华,可好歹也是个五进的宅子,一应布置同京城其他的宅子大同小异,凤酌绕过影屏,大抵就瞧出了正房格局在哪方。

    她环顾四周,半点都没外人的觉悟,旁路过的下仆见是周言带回来的姑娘,也不大多管,至此一路行来,再顺利不过。

    “你可是上有兄长?”凤酌蓦地问道,眼下不清楚那和凤宁清见面的周家公子是哪位,故而不好找人。

    周言垂头丧气地点点头。今个的事对他来说无异于人生一大打击,纨绔不成反被揍,他都没脸跟人提这事。

    凤酌沉吟片刻,边回忆那茶楼的周公子相貌边问,“可是有个……年约二十来岁,穿一身蟹壳青长衫,今个又出门去了茶楼的?”

    闻言,周言皱眉想了想,他带着凤酌站在前院小径边。好一会才张嘴道,“呜呜……”

    然。话没说出来,唾沫要是很不雅地流了出来,堂堂风流俊逸的纨绔贵公子周言,目瞪口呆,似乎不相信自个居然这般失态。

    “是谁?”凤酌没耐心同他周旋。

    周言比了比手,比划出个一来。

    凤酌挑眉,“周家嫡长子?”

    周言点头,心里头却念头纷杂,不晓得凤酌究竟想干什么。

    凤酌淡笑了声,她拉了周言一把,瞅着有婢女过来,就带着周言走过去问道,“这位姐姐,我家公子这会找大公子有事,不知姐姐可晓得大公子在何处?”

    周言张口就想反驳,凤酌眼疾手快,在他后背腰窝处就是一拧,叫周言霎时不敢动作。

    那婢女抬眼一看,确实是周言,赶紧低头轻声回道,“回公子,婢子起先瞧见大公子往老爷的书房去了。”

    凤酌点头,挥手屏退婢女,转头笑盈盈地看着周言,“劳烦公子这一趟了。”

    周言心里咯噔一下,顾不上其他,一口吐出嘴里的银子,扯着嗓门就要喊。

    但,凤酌手刀一扬,就将人敲晕在地,她还伸手扶着,并未引起旁人的怀疑,搀扶着周言,到了僻静的矮丛,没人瞧见之际,她将人一扔进去了事。

    完事,她拍了拍手,抬脚就往周家正房去。

    因着起先大多的下仆都见着她是周言带进来的,是以并未多加阻拦,一直到正房书房外,才有长随小厮喝住了凤酌,“站住,哪个院的?懂不懂规矩不晓得正房不可私闯?”

    凤酌勾唇一笑,并不多加理会,一拳头一个将人放倒了,正大光明的就继续往里走。

    “来人,有人闯入!”有没晕过去的小厮嘶声力竭地喊道。

    待一应手执棍棒的家丁过来,凤酌已经嘭的一声抬脚就踹坏了周家正屋的书房大门。

    正在书房中密谈的周家父子惊疑不定,瞧着漫天烟尘之中,一身霜白衣裙的陌生女子,唇边挂冷笑地款款走进来。

    “大胆,你是何人,竟私闯民宅!”周家老爷,也就是家主,四十出头的年纪,上唇八字胡,吊三角的眼,人很削瘦,像是风一吹就会倒一样。

    凤酌冷哼一声,“哼,没你周家的人大胆,起先另公子不是还在茶楼编排我么?怎的,这会我送上门来,尔等竟有眼无珠!”

    周家主与周公子面面相觑,心下皆是有不好的预感。

    凤酌揉了揉手腕,斜眼看过去,纤指一扬,指着那周公子道,“报上名来,本县主拳头下可没无名之辈!”

    她反正心头是有气焰暴躁着,又逮着周家与凤宁清、凤宓勾结,便以雷霆之际打上门,总归传出去她也占着理儿,半点不惧。

    那周公子终于反应过来,他上前一步,脸上扯起虚伪的笑,“在下周鸣,姑娘可是荣华县主?这都是误会一场,还望县主多……”

    凤酌最是讨厌这样的人,她扬袖,脚一踢门边角落的香炉,轰的当头就朝周鸣砸去,“尔这等起子小人,本县主是见一个打一个,见一双揍一双。”

    周鸣只是普通世家公子,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他呆立当场,反应不过来,似乎还不明为何凤酌说翻脸就翻脸了。

    周家主怒目圆睁,拉了把周鸣躲避开,面色青白地喝道,“来人,给老夫捉了这假冒县主之名的狂妄之徒,拿官法办,老夫就不信圣人脚下,没点王法了。”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眼见事无转圜之地,嘴皮子一番当即就不认凤酌的身份,就是打是了,他也可以说凤酌是假冒之徒,无关他事。

    凤酌冷笑一声,她今个敢孤身闯入,自然早就想好了退路,哪里会因周老狐狸这点伎俩就缓手的。

    一击不中,外面的家丁举着棍棒冲进来,凤酌身形闪动,像是游戏花丛的蝴蝶,轻灵飘逸,谁也没法沾到她裙角半分。

    只听的噼里啪啦几下,几十个家丁就躺下了,后面还站着的,却是根本不敢上前。

    凤酌一人就将周家父子堵在书房,她看也不看脚下,一步一步往里走,逼的两人惶惶如逃?,避无可避。

    “有胆算计本县主,怎的,这会所有的胆儿都给狗吃了?”凤酌轻描淡写的道,她脚尖一挑拦路棍棒,手一扬,就牢牢地握在手中,呼啦啦地挥舞了几下,看着周家父子脸色越发苍白,她轻笑了声,“本县主送上门来,有什么算计都说出来,本县主接着便是!”

    周鸣的目光在凤酌手中的棍棒扫了眼,喉结滑动,咽了口唾沫,双腿打颤站都站不稳了,可他还显得将老父护在身后,扯着脖子道,“荣华县主,莫要欺人太甚!”

    “哼,”凤酌小巧的?翼一皱,长棍一挥,咔擦一声,就将书案砸成两半,“欺人太甚?本县主可比不得周公子,这都算计到本县主头上了,本县主就合该坐家中,等你出招不成?”

    凤酌又上前一步,轻蔑地扬起下颌,“不才,本县主旁的不会,可就是一把子的好拳脚,莫非周公子没听凤宓说过?算计么,本县主也是不会的,惹恼了本县主,一拳头送你归西。”

    瞧着周父攀着儿子肩膀,很是不服地探头吼了句,“你敢,圣人脚下,岂能……”

    凤酌冷哼,一棍子从上而落,指着周鸣喉咙,微微勾唇一笑,“你看本县主到底敢不敢?”

    她说完,又慢吞吞地加了句,“本县主若是想了,就是一夜之间灭了你这周家满门,谁又能晓得。”

    她说的自信满满,半点都不似开玩笑,让周鸣背脊生出彻骨的凉意来,心头更是将凤宓骂的狗血淋头。

    凤酌不欲在多说,这打了一场,心头畅快许多,她径直问道,“本县主不明白,周公子是如何与凤宁清还有凤宓勾结在一起的?”

    周鸣不敢再有旁的心思,凤酌的身手他是见了,更不敢拿整个家族开玩笑,故而老实回道,“是凤宓,她主动找上我,说县主的师父来了京城。”

    凤酌讥诮一笑,缓缓收了长棍,“那她是不是还说,本县主历来最是听师父的话?”

    周鸣点点头,自是明白自己多半被这女人给坑了。

    凤酌轻笑出声,她扔了长棍拍拍手,“周公子还真是……单纯。”

    她说完这话,裙角飞扬,转身慢慢往外走,还道,“那贱人的话,你也听信,周家,危矣。”

    她走到书房门口,往前走一步,围拢不敢过来的家丁就退后一步,她回头,眼眸半阖道,“本县主什么都好,唯一不待见的便是背后使阴招的小人,周家,好自为之。”

    未言尽的话,谁都能听出底下的威胁来。

    凤酌就那样,在所有人的注视中,一步一步走出周家,一直到消失不见,周鸣才腿脚发软地跌坐在地。

    他抹了把脸,眉目间带出怨毒来,不甘不愿的道,“父亲,端木家那边收手吧。”

    周父同样不甘心,可又对凤酌无可奈何,只得叹息一声摆手道,“自然,不过那等贱人不可放过!”

    他指的自然是凤宓。

    周鸣一咬牙,撑起身冷笑了声,“肯定不能放过,儿这就差人去寻她出来,想来失了一个贱婢,端木锐应当有考量。”

    周父点点头。

    周家如何反过来咬凤宓一口,凤酌不晓得,她缓步走在街面上,不知不觉就走到了珍宝阁前。

    她抬头望着珍宝阁的牌匾,顿觉陌生,当初楼逆带她来之时,分明才不久的样子,还说着玉石赌行,是她和他共有之。

    但她就从未关心过,也不晓得是否赚银子,但凡是有分利,楼逆都是直接拿的银子过来,她懒得过目,都让徒弟给她一并攒在那,现在想来,多半已是好生一大比的真金白银了。

    凤酌抬脚走进去,才进门,就有伙计认出她来,殷勤的将人引上平素楼逆看账的小书房,备了茶水点心好生伺候着。 ~妙-笔-阁~

    阁中掌柜一时揣测不出凤酌的来意,一并将账目捧了上来,哪知凤酌一挥手,随意喝了点茶水,自行在珍宝阁逛了起来。

    珍宝阁是有两层楼,一楼都是原石,二楼可解石,也有现成的玉雕买卖,就那么一小会,凤酌已经看到来往玩赌石的客人还颇不少。

    那些玉雕,她本以为有出自楼逆之手的,结果细细看过去,她就没见半块楼逆雕的。

    她莫名叹息,从前在安城,常没看见徒弟没事就摸着刻刀在雕,而今,来京城这般久的时日,她就没见徒弟拿出过刻刀。

    多半,他是不需要了……

    一如,她这个师长之名,也是名存实亡。

    她走出珍宝阁,已经是一个时辰后,天色渐晚,街面两边,已有灯火挂了起来,她遥遥看天,还是抬脚往王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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