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飞花舞》简、繁 作者:佐佐云

    71 细心的骄宠

    (繁)

    「花小姐这张喜欢吗?」

    「这张?」花纹玲多看一眼刚刚被她忽略过的那张相片,她嫌穿和服的龙建渠显得老态,她没明讲,略过去挑了一张同系列的合照,看起来比较顺眼的。「这张跟那张差不多,就这张好了。」

    「要不要再多挑几张。」

    婚纱店一直跟她推荐,相片都很漂亮,其实全要也无所谓,只是这样显得浪费,不就纪念几张就够了,她已经挑了一个多钟头,都快来不及去看儿子了。

    「我挑了几张了?」她问。

    婚纱店小姐帮她仔细算,「四十二组。」

    「这麽多?」她露出惊讶的表情,本来龙建渠也要跟来,临时又说要开会。

    「不会啦,有客人挑六十组呢。」

    「喔,我不需要那麽多。」将来还可以拍结婚纪念照……想到那里,她心里笑得很开心。

    「花小姐几号要来拿婚纱?」

    她想了一下,下星期很多事情要确认,东奔西跑。婚纱是订制的,忙东忙西她瘦了些,所以拿来改腰围。「星期三可以吗?」

    「可以,没问题。」小姐回答的很爽快。

    在婚纱店挑相片消磨掉她太多时间,走出婚纱店她看时间快四点了,不知不觉时间过这麽快,她快步过马路,开了车往幼稚园去。

    将车停好,走到幼稚园她才看见已经下课了,小朋友陆续被接走,原本她想回头走回去车上,免得遇见不想遇见的人,偏偏黄历吉时已过,来接许亦翔的却是许居雄,她想避开,儿子却先看见了她,要开会。

    「不会啦,有客人挑六十组呢。」

    「喔,我不需要那么多。」将来还可以拍结婚纪念照……想到那里,她心里笑得很开心。

    「花小姐几号要来拿婚纱?」

    她想了一下,下星期很多事情要确认,东奔西跑。婚纱是订制的,忙东忙西她瘦了些,所以拿来改腰围。「星期三可以吗?」

    「可以,没问题。」小姐回答的很爽快。

    在婚纱店挑相片消磨掉她太多时间,走出婚纱店她看时间快四点了,不知不觉时间过这么快,她快步过马路,开了车往幼儿园去。

    将车停好,走到幼儿园她才看见已经下课了,小朋友陆续被接走,原本她想回头走回去车上,免得遇见不想遇见的人,偏偏黄历吉时已过,来接许亦翔的却是许居雄,她想避开,儿子却先看见了她,天真跳着大喊:「阿公、阿公,妈妈在那里!」

    惨了!花纹玲低呼,脸青了一半。

    真的惨了!许居雄脸色也变铁青,被孙子硬拖过去。

    「爸,好久不见,身体好不好?」她七上八下,看他的脸色不会有好话。

    「好也没你好啊,怎么?要嫁有钱人当贵妇了,还记得自己有这么个儿子。」一出口就冷飕飕,令人难堪。

    「爸,下星期我在东隆饭店办婚宴,你跟妈一起去吧。」她说得很尴尬,但不说许居雄骨子里不知又要怎想。

    「哼!」许居雄啐了一口,脸色相当难看,孙子也吓一跳。「要我去当什么?当嘉宾还是女方家属?你有脸再嫁,我可没脸嫁媳妇唷。」

    「爸……」话很伤人。

    许居雄冷眼瞪她,狠声说:「不是说过你跟我们许家已经田没沟、水没流,你又来看我孙子干嘛!」他故意将「我孙子」拉高刺伤她。

    「爸,翔翔是我儿子啊!」不是仇人为何这样伤她。

    「你要是有代念她是你儿子,就不会跟被那个有钱人跑了,从今以后你给我滚远一点,出去外面别跟人家说,你跟我们许家有任何关系。」

    「爸……」她大喊。

    许居雄一把抱住孙子,往车子跑去,不管孙子一直哭喊着:「妈妈、妈妈……」

    「翔翔……」花纹玲追过去,许居雄抱着孙子跑过对街,坐上司机开过来的车子,扬长而去。

    花纹玲始终不明白许居雄在固执什么?这样的做法到底对谁有利,他要的是什么?孩子都没有父亲了,他却要搞得他连母亲都没有。

    隔天她再去学校,儿子已经没去上学了。真像许居雄会做的事情。事前她已经有心理准备,所以在学校遇见许居雄并没有太意外,许居雄不再送孩子到那家幼儿园上学她更不意外,这些都是她早想到的事。

    婚礼的筹备事宜一直在进行,就在她看开孩子的事情,准备当个快乐新娘的婚礼前两天接到了噩耗。

    「你说什么?」她握着话筒,脸色惨白,「我不相信,你骗我的对不对?」

    打电话来的是她婆婆张秀萍。

    她几乎用吼的,拿着手机的手不停颤抖,在一旁看结婚相簿的龙建渠吓得凑过去。

    「不可能,不可能的……」她哭出声来,龙建渠焦急问:「发生什么事了?」

    「你们、你们为什么没照顾好他?」花纹玲难过得泪流满面,对着手机不停说:「你们是故意害死他,故意的对不对,为了不让我看他,所以干脆将他害死,你们、都是你们!」

    花纹玲失魂的对着手机歇斯底里哭喊,龙建渠感觉事情不妙,抢过手机才知道,花纹玲的儿子一个钟头前跟许居雄夫妇出去,跟许居雄在马路上嬉闹,意外冲入快车道被车撞了,回天乏术。

    这个噩耗婚礼前夕龙建渠紧急取消婚礼,没几天,花纹玲伤心过度的住院了。沉溺于丧子悲痛出院后花纹玲依然没胃口,整个人瘦成皮包骨原先的风采完全不见了。

    「我带了东西来,起来吃一些吧。」没听见躺在床上的她回话,龙建渠又摇摇她。「纹玲,起来吃点东西。」

    「你走吧。」她闷着被子,不想动。

    「你要我走去哪里?」他软语。

    「别管我,你走吧。」她的生活最后似乎只剩下她一人。

    「你是我老婆,我要怎么不管你。」每回都这么说,他习惯了。

    「我会克死你,你走吧。」她不想再当笑话。

    「别管许家说的那些刻薄话,那都是他们的情绪话。」龙建渠快对她没辙,却不能也不想放着不管。

    「我克死我丈夫……」

    「我还好好的……」龙建渠叹口气打断她,即使她变得反反复覆,他相信她会好起来。

    「我儿子也被我克死了。」

    龙建渠不想再跟她扯那些毫无科学g据的有的没的,孩子走了两个月,再继续下去她也活不下去。他过去端了为她买的鲍鱼粥过来。「吃点东西才有j神胡思乱想。」

    要她不胡思乱想,现阶段g本不可能,他只要她吃东西就好。活着的人总要活下去,他忙实在没时间陪她去看医生,上回陪她去看的医生说她是「创伤后症候群」,只要让她往光明面想事情过去久了就会好。

    当医生束手无策都会这么说吧?

    许家人也真过份,她只是一个女人,经历过丧夫之痛,这回孩子死了还当一堆人面指责她「克夫又克子」,这黑道许家一点人x都没有。

    龙建渠舀一口稀饭,半哄半骗说那是他找几个钟头、几条街好不容易买到的,终于让她起来吃。自从花纹玲变得神经兮兮后,龙建渠也看开了,生意没再看那么重要,下班就赶到她住处。

    糟糕的是,她连搬去他家都不愿意,她真将许居雄夫妇无稽之谈当真?可是她却不知道她龙建渠八字硬得狠,不怕她来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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