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园喜事 作者:凌冰儿
第四十九章 除了粥，还是粥
两个人都不知所措地愣住了。
刘铮心里直骂自己太不小心了，梦遥病得这样厉害，自己却还在胡思乱想，于是眼睛看着别处，将滑落的被子重新披在沈梦遥的肩上和背上。
沈梦遥毕竟不是古代女子，很快镇定下来：“刘铮，你这个医生不合格呀，面对一个患者，你怎么能如此的慌张？”
刘铮嘴里道着歉：“对不起啊梦遥，我这就给你治病，治病”，一面又平息凝神，重新开始摩擦沈梦遥的后背。可是，前也是需要摩擦的，而沈梦遥前那颤颤的一双白兔，随着他摩擦的动作，不安分地跳来跳去，弄得他有些眼晕。
刘铮觉得房间里面太热了，热得他都能感觉到，背上的衣衫已经湿透。
沈梦遥看着他满头大汗的样子，不由得问了一句：“是不是太热了？”
刘铮急忙摇头：“没关系，房间里热，你就不会再次着凉了。”
沈梦遥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样子，不禁偷偷笑了。当然她不害怕被刘铮看见，因为此刻的刘铮，本不敢抬头看她的脸，他的目光，只管机械地盯着炕沿上的那几件工具。
终于，只需要摩擦手臂就行了。刘铮明显松了口气，叮嘱沈梦遥用被子裹紧身体，然后顺着肩头到手腕的方向，将沈梦遥手臂上的血全都集中到了手腕处。沈梦遥觉得差不多了，轻轻提醒了一句：“可以了吧。”
刘铮仿佛如梦初醒，赶紧用一只手紧紧握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拿了手帕，飞快地系在手腕上，顿时，沈梦遥的整个手青筋凸显。
只需要盯着沈梦遥的手就行，刘铮的神色轻快了许多，并且很快就将手掌的血集中在了中指指尖处，并用细绳在指甲下面绕了几圈儿。
刘铮拿起了已经简单消过毒的针，手有些颤抖：“梦遥，我可开始扎针了啊，要是痛，你就说一声。”
沈梦遥催促他：“不要啰嗦了，就差这么一下子了。你扎的时候，不要扎得太深，同时要有挑的动作，记住了没？”
刘铮郑重其事地点点头，一狠心，将针尖扎进了沈梦遥中指指尖下面的皮肤里。顿时，黑紫色的血涌了出来，刘铮又急忙用事先准备好的干净帕子去擦。
沈梦遥又提醒他：“再挤一下，把里面的血都挤出来。”
刘铮依言握住沈梦遥的那手指，用力挤压。
岂料血是愈流愈多，原来刘铮第一次作，毫无经验可言，害怕一针不成功，用的力道大了一点，以至于这一针扎得很深。
足足挤压了八次，沈梦遥的这指头才挤不出血来了。刘铮这才放心：“我以为，你会一直这样流血的。”
沈梦遥安慰他：“没关系，你这是第一次学着做，能这样已经不错了。好了，把绳子解开，扎无名指吧。”
接下来，刘铮显然是有了些经验，加上十分用心，竟然做得很不错，顺利地将沈梦遥的十手指都扎了一遍。
刘铮一遍按摩着沈梦遥的手臂，让血倒流回去，一面问道：“觉得好一些没有？罗大哥说，应该扎完一只手就会全身发热了。”
沈梦遥觉得的确舒服多了，虽然依旧头晕眼花，可至少，浑身冰冷的感觉已经消失，能感觉到血在体内的沸腾。
按摩完毕，刘铮扶着沈梦遥躺在枕头上，又给她盖好了被子，收拾好那套挑擦的工具，准备拿去还给罗大山。
沈梦遥说了一句：“那你早点儿回来啊。”然后就沉沉睡去了。
刘铮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门，以最快的速度将东西还了回去，然后返回来站在冰锅冷灶的厨房里，满面愁容。
因为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能够独立做出一顿饭来。
此刻的刘铮，多么希望自己是一个煎炸烹炒红案白案样样通的顶级厨子，那样的话，他就能够给生病的沈梦遥做出可口而富有营养的饭菜来，让她好好补补身子。可现在的事实却是，他什么也不会，就算是落魄至此，他也没有亲手做过一顿饭，因为都是沈梦遥在做，而他只是烧火挑水择择菜什么的。
直到这个时候，刘铮才很不情愿却又发自内心地承认，自己的确是个废物，离开了沈梦遥，他连顿饭都吃不上。想起以前福王府内的珍馐佳肴，想起那些个被雕细刻成各种样式的点心、吃不上三次就会腻烦的莲子雪耳玫瑰汤、还有那些用三十几种荤素原料配成馅儿的馄饨……与现在相比，简直就是天上地下呀。
当然，刘铮并不是在怀念以前的奢华生活，而是哀叹自己遍尝天下美味，却原来都不是自己做的，离开了那些丫鬟、老妈子、小厮、厨子、洗衣的下人们，他，刘铮，什么都不是。
然后，刘铮决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豪迈地从碗橱里找出那只放着小米的木头罐子，从里面倒了一些小米在瓷碗里，决定给沈梦遥熬一锅香喷喷的小米粥。
……………………………………………………………………………………………
总算运气不错，一小锅黄灿灿的小米粥，成功地出现在灶台上。刘铮抹去额头和脸上的汗水——刚才，他怕粥溢出来，眼珠不错地盯着锅子，神高度紧张，连出了汗都未曾察觉——将自己千辛万苦做出来的小米粥舀出来一碗，拿去给沈梦遥喝。
沈梦遥一觉已经睡醒，觉得神清气爽，病已经好了五六分，感觉到肚子饿了，考虑到刘铮不会做饭，于是披衣下地，准备去厨房做些简单的饭菜，聊以果腹。
刚好刘铮端着碗进来，见她要想下地，知道她心里惦记着做饭，急忙阻止道：“梦遥，回去躺着吧，我熬了小米粥，你先喝一碗。”
“什么？”沈梦遥不相信似的瞪圆了眼睛，“你说……你熬了小米粥？”
刘铮看见沈梦遥惊讶的神情，不禁自得道：“干吗这么吃惊啊？难道我做一顿饭很奇怪吗？”
沈梦遥已经闻见了小米粥那特有的清香。古代的小米，真的不是二十一世纪用催熟方法种出来的小米可以比拟的。大周国的小米熬出来的粥，又香又浓，且飘散着粮食本该具有的那种朴素的、原始的气息。
刘铮命令沈梦遥重新上炕去，又将枕头竖起来，让她斜靠在上面，然后，才将小米粥端了过来，不无得意地说：“来尝一尝，我做的小米粥怎么样？”
沈梦遥舀了一勺放入口中，赞叹道：“真的很好吃啊。刘铮，你的确是越来越能干了。”
刘铮知道沈梦遥夸大其词了，低头道：“可是，我只会熬粥，其余的，就什么都不会做了。”
沈梦遥愉快地说：“可是，你以前什么都不会，现在能做出来小米粥，这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
刘铮重又高兴起来：“也是啊。刚才在厨房里，我真的是快要紧张死了，一会儿怕水放多了熬出来不香，一会儿又怕火太大了粥会溢出来……不过好在，我今天运气真的不错，竟然成功了。”
看着孩子一般雀跃的刘铮，沈梦遥心里又是一动。这个男人，真的很可爱啊，如果放在自己生活过的那个年代，恐怕早就被女孩子抢得不可开交了。人长得这样俊朗，格又温柔，不会对女孩子乱发脾气，关键的时刻，会挺身而出……只是……
沈梦遥的心情又灰暗下来，只是为什么，看起来这么阳光的一个人，会把一个好端端的女孩子逼得跳了池塘？
刘铮看见她的眼神黯淡了下来，不放心地问道：“是不是很难喝啊？还是你依旧不舒服？”
沈梦遥笑了笑：“没有啊，你做的小米粥，真的很好喝。只是……只是我不知道你做了多少，可别你自己都没得喝啊。”
刘铮说：“我有那么笨吗？我做了一锅呢，放心喝吧。”
沈梦遥没再说什么，默默地喝完了这碗粥，又睡去了。
……………………………………………………………………………………………
这一觉，一直睡到了下午日影西斜。
打个哈欠坐起来，活动了一下脖子、腰和胳膊，准备下床去活动活动睡得僵硬的腿脚。
又被刘铮喝令回到炕上去躺着。
沈梦遥不禁抗议道：“可是我觉得已经好多了，再说只是伤风而已，又不是什么大病，哪里用得着天天躺着？”
沈梦遥倒不是在故作坚强，而是她真的觉得，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刘铮坚持自己的观点：“生了病就应该好好休息，不要强撑着。再说，不就是做饭吗，看，晚饭我已经做好啦。”
一边说，一边神气地掀开砂锅的盖子。
沈梦遥十分感兴趣地凑过去：“你做了什么美味呀？”
砂锅里面，黄的、绿的、白的，搅成一团。沈梦遥纳闷道：“你这做的是什么啊？”
刘铮得意地介绍到：“这是我自己琢磨出来的——菜粥！”
说话间，已经盛好了一碗，热情地邀请道：“梦遥，来尝尝我的手艺，是不是比中午那顿小米粥又有了长进？”
沈梦遥喝光了一碗菜粥。说实话，味道真的不怎么样，还不如仍旧做小米粥好了。可是不忍打消刘铮的热情，只得夸赞道：“嗯，的确比小米粥还要好喝。”
“是吗？”刘铮深受鼓舞，“那就再来一碗吧。”
沈梦遥欲哭无泪，心里说，说谎话的孩纸，真的要遭报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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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都不知所措地愣住了。
刘铮心里直骂自己太不小心了，梦遥病得这样厉害，自己却还在胡思乱想，于是眼睛看着别处，将滑落的被子重新披在沈梦遥的肩上和背上。
沈梦遥毕竟不是古代女子，很快镇定下来：“刘铮，你这个医生不合格呀，面对一个患者，你怎么能如此的慌张？”
刘铮嘴里道着歉：“对不起啊梦遥，我这就给你治病，治病”，一面又平息凝神，重新开始摩擦沈梦遥的后背。可是，前也是需要摩擦的，而沈梦遥前那颤颤的一双白兔，随着他摩擦的动作，不安分地跳来跳去，弄得他有些眼晕。
刘铮觉得房间里面太热了，热得他都能感觉到，背上的衣衫已经湿透。
沈梦遥看着他满头大汗的样子，不由得问了一句：“是不是太热了？”
刘铮急忙摇头：“没关系，房间里热，你就不会再次着凉了。”
沈梦遥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样子，不禁偷偷笑了。当然她不害怕被刘铮看见，因为此刻的刘铮，本不敢抬头看她的脸，他的目光，只管机械地盯着炕沿上的那几件工具。
终于，只需要摩擦手臂就行了。刘铮明显松了口气，叮嘱沈梦遥用被子裹紧身体，然后顺着肩头到手腕的方向，将沈梦遥手臂上的血全都集中到了手腕处。沈梦遥觉得差不多了，轻轻提醒了一句：“可以了吧。”
刘铮仿佛如梦初醒，赶紧用一只手紧紧握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拿了手帕，飞快地系在手腕上，顿时，沈梦遥的整个手青筋凸显。
只需要盯着沈梦遥的手就行，刘铮的神色轻快了许多，并且很快就将手掌的血集中在了中指指尖处，并用细绳在指甲下面绕了几圈儿。
刘铮拿起了已经简单消过毒的针，手有些颤抖：“梦遥，我可开始扎针了啊，要是痛，你就说一声。”
沈梦遥催促他：“不要啰嗦了，就差这么一下子了。你扎的时候，不要扎得太深，同时要有挑的动作，记住了没？”
刘铮郑重其事地点点头，一狠心，将针尖扎进了沈梦遥中指指尖下面的皮肤里。顿时，黑紫色的血涌了出来，刘铮又急忙用事先准备好的干净帕子去擦。
沈梦遥又提醒他：“再挤一下，把里面的血都挤出来。”
刘铮依言握住沈梦遥的那手指，用力挤压。
岂料血是愈流愈多，原来刘铮第一次作，毫无经验可言，害怕一针不成功，用的力道大了一点，以至于这一针扎得很深。
足足挤压了八次，沈梦遥的这指头才挤不出血来了。刘铮这才放心：“我以为，你会一直这样流血的。”
沈梦遥安慰他：“没关系，你这是第一次学着做，能这样已经不错了。好了，把绳子解开，扎无名指吧。”
接下来，刘铮显然是有了些经验，加上十分用心，竟然做得很不错，顺利地将沈梦遥的十手指都扎了一遍。
刘铮一遍按摩着沈梦遥的手臂，让血倒流回去，一面问道：“觉得好一些没有？罗大哥说，应该扎完一只手就会全身发热了。”
沈梦遥觉得的确舒服多了，虽然依旧头晕眼花，可至少，浑身冰冷的感觉已经消失，能感觉到血在体内的沸腾。
按摩完毕，刘铮扶着沈梦遥躺在枕头上，又给她盖好了被子，收拾好那套挑擦的工具，准备拿去还给罗大山。
沈梦遥说了一句：“那你早点儿回来啊。”然后就沉沉睡去了。
刘铮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门，以最快的速度将东西还了回去，然后返回来站在冰锅冷灶的厨房里，满面愁容。
因为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能够独立做出一顿饭来。
此刻的刘铮，多么希望自己是一个煎炸烹炒红案白案样样通的顶级厨子，那样的话，他就能够给生病的沈梦遥做出可口而富有营养的饭菜来，让她好好补补身子。可现在的事实却是，他什么也不会，就算是落魄至此，他也没有亲手做过一顿饭，因为都是沈梦遥在做，而他只是烧火挑水择择菜什么的。
直到这个时候，刘铮才很不情愿却又发自内心地承认，自己的确是个废物，离开了沈梦遥，他连顿饭都吃不上。想起以前福王府内的珍馐佳肴，想起那些个被雕细刻成各种样式的点心、吃不上三次就会腻烦的莲子雪耳玫瑰汤、还有那些用三十几种荤素原料配成馅儿的馄饨……与现在相比，简直就是天上地下呀。
当然，刘铮并不是在怀念以前的奢华生活，而是哀叹自己遍尝天下美味，却原来都不是自己做的，离开了那些丫鬟、老妈子、小厮、厨子、洗衣的下人们，他，刘铮，什么都不是。
然后，刘铮决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豪迈地从碗橱里找出那只放着小米的木头罐子，从里面倒了一些小米在瓷碗里，决定给沈梦遥熬一锅香喷喷的小米粥。
……………………………………………………………………………………………
总算运气不错，一小锅黄灿灿的小米粥，成功地出现在灶台上。刘铮抹去额头和脸上的汗水——刚才，他怕粥溢出来，眼珠不错地盯着锅子，神高度紧张，连出了汗都未曾察觉——将自己千辛万苦做出来的小米粥舀出来一碗，拿去给沈梦遥喝。
沈梦遥一觉已经睡醒，觉得神清气爽，病已经好了五六分，感觉到肚子饿了，考虑到刘铮不会做饭，于是披衣下地，准备去厨房做些简单的饭菜，聊以果腹。
刚好刘铮端着碗进来，见她要想下地，知道她心里惦记着做饭，急忙阻止道：“梦遥，回去躺着吧，我熬了小米粥，你先喝一碗。”
“什么？”沈梦遥不相信似的瞪圆了眼睛，“你说……你熬了小米粥？”
刘铮看见沈梦遥惊讶的神情，不禁自得道：“干吗这么吃惊啊？难道我做一顿饭很奇怪吗？”
沈梦遥已经闻见了小米粥那特有的清香。古代的小米，真的不是二十一世纪用催熟方法种出来的小米可以比拟的。大周国的小米熬出来的粥，又香又浓，且飘散着粮食本该具有的那种朴素的、原始的气息。
刘铮命令沈梦遥重新上炕去，又将枕头竖起来，让她斜靠在上面，然后，才将小米粥端了过来，不无得意地说：“来尝一尝，我做的小米粥怎么样？”
沈梦遥舀了一勺放入口中，赞叹道：“真的很好吃啊。刘铮，你的确是越来越能干了。”
刘铮知道沈梦遥夸大其词了，低头道：“可是，我只会熬粥，其余的，就什么都不会做了。”
沈梦遥愉快地说：“可是，你以前什么都不会，现在能做出来小米粥，这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
刘铮重又高兴起来：“也是啊。刚才在厨房里，我真的是快要紧张死了，一会儿怕水放多了熬出来不香，一会儿又怕火太大了粥会溢出来……不过好在，我今天运气真的不错，竟然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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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梦遥的心情又灰暗下来，只是为什么，看起来这么阳光的一个人，会把一个好端端的女孩子逼得跳了池塘？
刘铮看见她的眼神黯淡了下来，不放心地问道：“是不是很难喝啊？还是你依旧不舒服？”
沈梦遥笑了笑：“没有啊，你做的小米粥，真的很好喝。只是……只是我不知道你做了多少，可别你自己都没得喝啊。”
刘铮说：“我有那么笨吗？我做了一锅呢，放心喝吧。”
沈梦遥没再说什么，默默地喝完了这碗粥，又睡去了。
……………………………………………………………………………………………
这一觉，一直睡到了下午日影西斜。
打个哈欠坐起来，活动了一下脖子、腰和胳膊，准备下床去活动活动睡得僵硬的腿脚。
又被刘铮喝令回到炕上去躺着。
沈梦遥不禁抗议道：“可是我觉得已经好多了，再说只是伤风而已，又不是什么大病，哪里用得着天天躺着？”
沈梦遥倒不是在故作坚强，而是她真的觉得，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刘铮坚持自己的观点：“生了病就应该好好休息，不要强撑着。再说，不就是做饭吗，看，晚饭我已经做好啦。”
一边说，一边神气地掀开砂锅的盖子。
沈梦遥十分感兴趣地凑过去：“你做了什么美味呀？”
砂锅里面，黄的、绿的、白的，搅成一团。沈梦遥纳闷道：“你这做的是什么啊？”
刘铮得意地介绍到：“这是我自己琢磨出来的——菜粥！”
说话间，已经盛好了一碗，热情地邀请道：“梦遥，来尝尝我的手艺，是不是比中午那顿小米粥又有了长进？”
沈梦遥喝光了一碗菜粥。说实话，味道真的不怎么样，还不如仍旧做小米粥好了。可是不忍打消刘铮的热情，只得夸赞道：“嗯，的确比小米粥还要好喝。”
“是吗？”刘铮深受鼓舞，“那就再来一碗吧。”
沈梦遥欲哭无泪，心里说，说谎话的孩纸，真的要遭报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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