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园喜事 作者:凌冰儿
第四十七章 放血疗法
沈梦遥脸一红，急忙矢口否认：“谁吃醋啦？这又不管我的事。”
刘铮饶有兴趣地研究着她的表情：“你不吃醋，那你生这么大气干什么？”
“还不是你先生气的？”
刘铮说：“这么说，你不吃醋了？”
“我才懒得为了你吃醋呢。”沈梦遥嘴上这么说，可还是因为听见刘铮说对芸儿没有意思而松了一口气。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前两天明明才拒绝了刘铮，可现在，又为了一个芸儿心烦意乱。也许在潜意识里，她是不希望刘铮被别的女子喜欢的。
刘铮故意说：“那好啊，反正你也无所谓，人家费家的女儿又看上了我，我不如来个顺水推舟，给人家做了女婿，以后还能吃穿不愁呢，运气好的时候，还能接济接济你。反正你也看不上我，我不如另寻去处好了。”
沈梦遥立刻瞪圆了眼睛：“你敢！”
刘铮呵呵笑道：“看看，还说没有吃醋？急得脸都红了。”
沈梦遥下意识地了一下自己的脸颊，发觉很烫很烫。
刘铮又说：“好了梦遥，我们不要自己先吵起来好不好？我看你那个建议，玉珍嫂子和她侄儿也都赞同，到时候，你再帮着给筹划筹划，让那个丫头和王孟魁两个人互相有些好感就行了。我就不要再露面，以免再次引起误会。”
“不会啦。这个时候，费老爷和费嫂子早就把这个误会解释清楚了吧。接下来，就要看芸儿肯不肯去玉珍嫂子娘家那边游玩了。”
刘铮说：“算了，不去管别人的事了，我们还是去田里看看吧，这时候天还没黑呢。”
沈梦遥觉得有些乏：“明天再说吧，我们的那块地不会有什么问题的。我还要做饭呢。”
简单做了一点儿萝卜汤面条，两人吃了，早早回房休息。
睡到半夜里，沈梦遥觉得头昏脑胀，嗓子又干又疼，像是有一把刀子在割一样，又懒得起来，心想可能今天太累了，睡一觉就会好。可是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只得爬起来，去找水喝。
古代没有储存开水的用具，只能把水壶放在尚有余温的灶台上热着，但是也保持不了多少温度，往往是很快就凉了。
沈梦遥很想喝一点热水，可是一模水壶，早就冰凉，知道扁桃腺发炎，不能用凉水刺激，只得强打起神，忍住头痛，把水壶里的残水倒掉，重新舀了水缸里面的水，准备烧一壶。往灶洞里面添柴火，拿扇子一扇，立刻冒出来浓浓的烟，呛得她越发难受，忍不住咳嗽起来。
剧烈的咳嗽声惊动了刘铮。他迷迷糊糊披上外衣循声来到厨房，惊讶道：“你在干什么啊？半夜三更的，你烧什么火？”
沈梦遥觉得说话困难，勉强从肿痛的嗓子眼儿里挤出来几个字：“我喉咙痛得厉害，想喝一点热水。”
刘铮将手放在她的额头上，说：“头不热呀，还有些凉呢。你还有哪里不舒服？”看见灶里的柴火已经燃烧起来，将沈梦遥扶到一边，让她坐在板凳上，“你不要蹲在这里烟熏火燎了，我来烧水。”
沈梦遥有气无力地说：“也没别的什么，就是头痛，闷，嗓子疼。”
刘铮立刻责备道：“这还叫没什么呢，都病成这样了。你赶快回屋躺着去，烧好了热水，我给你拿过去。”
沈梦遥昏头涨脑，似乎脚踩着云朵，飘出厨房，回到自己的房间躺下了。
不一会儿，刘铮端了一盆热水走进来，放在桌子上，又返身回去拿了一个汤勺和一个碗，用汤勺将盆里的热水舀到碗里，一边用嘴轻轻吹着，一边焦急道：“怎么还这么烫呢？”
沈梦遥挣扎着坐起来：“你去拿来那只蓝花大盆儿，里面放些凉水，再把这个碗放进去，不就凉得快了？”
刘铮一拍脑袋：“对呀，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个好办法？”
飞跑回厨房，果然端来了装着半盆凉水的蓝花大盆儿。
碗里的水终于冷却下来，温度适宜，刘铮说：“水可以喝了。”一手端着碗，一手将沈梦遥扶起来，将碗沿儿凑到她的嘴边儿上。
沈梦遥一口气喝光了碗里的水，意犹未尽：“再凉一碗吧，我还是渴得厉害。”
刘铮一面凉着水一面说：“光喝水也不行啊，不如我现在去梨花庄，把瞿胖子请来。”
沈梦遥摇头：“算了，不用这么兴师动众的，可能今天去了一趟县城太累了，休息两天就会好的。再说从河湾村到梨花庄，一来一回要十多里路呢。”
刘铮说：“我可以去族长家里借一匹马啊。”
沈梦遥想了想，说：“也好，不过人家要是不愿意借，那就算了，这时候正是农忙季节，家家户户都需要牲畜出力呢。”
刘铮出去了半个时辰，回来果然两手空空。
刘铮垂头丧气道：“真是的，平时总看见他家的人骑着马闲溜达，这时候那匹马却不在，被罗十八骑着去了县城。”
沈梦遥说：“算了，也没那么严重，休息一下会好的，你就不要着急了。”
刘铮说：“要不我再罗大哥家里去借一下驴车吧。”
沈梦遥觉得昏昏欲睡，朦朦胧胧中点了点头：“好吧。”
…………………………………………………………………………………………….
刘铮来到罗大山家的院子门口，四周静悄悄的，因为此时还不到三更天，人们还没有起来呢。刚才因为着急，猛敲罗尚武家的大门，将人家一家老小都惊动了起来，所以刘铮决定，这一次要轻轻敲门，免得又惊吓到了孩子。
笃笃笃——笃笃笃——
“谁呀？”罗大山听见敲门声，迷迷糊糊披上外衣走到院子里。
刘铮隔着门说：“罗大哥，是我，刘铮。真是对不住你，天还没亮就来打扰你，可是梦遥病了，病得很厉害，我实在没办法，所以想请雪云姐过去帮帮忙。”
刘铮的打算是，请张雪云过去照顾沈梦遥，然后自己快速去梨花庄请来瞿胖子。
罗大山打开了门：“梦遥妹子病了？什么病啊？”
刘铮说：“是伤风了。”
罗大山为难道：“哎呀，真是不巧啊，雪云昨天回娘家去了，带着小妮儿，她的一个堂妹要出嫁，过去帮帮忙，说好了要三天以后才回来呢。”
刘铮顿觉心里一凉，可知道自己不能埋怨张雪云为什么这个时候回娘家，只能抱着一线非常渺茫的希望问道：“那么罗大哥，你家的有没有治伤风的药？”
知道罗大山不大可能说“有”，因为连族长罗尚武家里都没有现成的丸药。
果然，罗大山抱歉地说：“没有啊。我们家里从来不备药的，一般头疼脑热，我们也不当回事儿，挺一挺就过去了，要是病得厉害了，就去梨花庄瞿胖子那里。梦遥妹子病得很厉害吗？哎呀，雪云是坐着驴车去的，要不然，我可以套上驴车去请瞿胖子过来。”
罗大山这么说着，心里却并不认为沈梦遥的病有什么要紧，因为河湾村的女人，平时别说生病，就是生孩子的前一刻，都是在地里干活儿的。因此，他私下里认为，刘铮有些小题大作了。不过，罗大山知道，外乡人，兴许和河湾村的人是不一样的，于是给刘铮出主意道：“你别着急，就算是找不到药，我们这里也有个土法子，治伤风，一治就灵。”
刘铮惊喜道：“什么法子？”
罗大山说：“就是放放血么，我们这里叫做‘挑擦’，很简单的，你会不会？”
刘铮很茫然地摇摇头：“什么挑……挑擦呀？”
罗大山将刘铮让进了屋里，一面寻找着挑擦的工具，一面解释道：“就是将病人的血全都聚集在手指尖上，然后用针将病人的手指尖扎破，放出血来，这样，身体里面的病就会随着这些脏血被放出来了。再喝上一碗热姜汤，蒙上被子发发汗，美美地睡上一觉，第二天起来，保管神清气爽，活蹦乱跳。”
“那么具体怎么做呢？”刘铮一听说有这么灵验的治病方法，赶紧虚心求教。
“很简单啊。”罗大山已经找出了挑擦所需要的绳子和针，“你不停地摩擦病人的前心后背，将血都聚到胳膊上……”
罗大山连比划带说，刘铮终于明白了。
病人需要脱掉上衣，治疗者用手掌不停地摩擦病人的前与后背，将身上的血聚集在一条胳膊上，然后从肩头顺着手腕再往下摩擦，直到血都集中在了病人的手掌上面。然后，治疗者必须飞快地用一绳子或者手帕紧紧系住病人的手腕，这样，就能够保证血不会倒流回去。
接下来，治疗者捏住病人的中指，通过摩擦，将手掌上的血集中到这手指的指尖上，然后以极快的速度将紧邻着指甲的那个关节处用细绳子缠绕上好几圈扎紧。这个时候，血就全部集中在手指尖上了。
接下来的这个环节最关键。治疗者用事先被火烧过的细针——用火烧，是消消毒——飞速地在病人的中指的指甲下方扎一个眼儿，不能太深，也不能太浅。太深了病人会很痛，太浅了血出不来，病人还得挨上第二针。一般，如果第一个针眼能涌出很多深色的血来，那么，就不需要再扎第二针了。如果第一针只挤出了很少的血，那么，治疗者还会扎上第二针。一般有经验的治疗者，只扎上一针就够了。
中指指尖处的血都挤干净，治疗者就会松开手指上的细绳子，接下来如法制，扎食指、无名指、大拇指和小拇指。如果是孩子，只需要扎三指头就行了。
五个指头都扎完了以后，治疗者需要对病人的手指和手掌进行按摩，使血再流通到身体里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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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梦遥脸一红，急忙矢口否认：“谁吃醋啦？这又不管我的事。”
刘铮饶有兴趣地研究着她的表情：“你不吃醋，那你生这么大气干什么？”
“还不是你先生气的？”
刘铮说：“这么说，你不吃醋了？”
“我才懒得为了你吃醋呢。”沈梦遥嘴上这么说，可还是因为听见刘铮说对芸儿没有意思而松了一口气。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前两天明明才拒绝了刘铮，可现在，又为了一个芸儿心烦意乱。也许在潜意识里，她是不希望刘铮被别的女子喜欢的。
刘铮故意说：“那好啊，反正你也无所谓，人家费家的女儿又看上了我，我不如来个顺水推舟，给人家做了女婿，以后还能吃穿不愁呢，运气好的时候，还能接济接济你。反正你也看不上我，我不如另寻去处好了。”
沈梦遥立刻瞪圆了眼睛：“你敢！”
刘铮呵呵笑道：“看看，还说没有吃醋？急得脸都红了。”
沈梦遥下意识地了一下自己的脸颊，发觉很烫很烫。
刘铮又说：“好了梦遥，我们不要自己先吵起来好不好？我看你那个建议，玉珍嫂子和她侄儿也都赞同，到时候，你再帮着给筹划筹划，让那个丫头和王孟魁两个人互相有些好感就行了。我就不要再露面，以免再次引起误会。”
“不会啦。这个时候，费老爷和费嫂子早就把这个误会解释清楚了吧。接下来，就要看芸儿肯不肯去玉珍嫂子娘家那边游玩了。”
刘铮说：“算了，不去管别人的事了，我们还是去田里看看吧，这时候天还没黑呢。”
沈梦遥觉得有些乏：“明天再说吧，我们的那块地不会有什么问题的。我还要做饭呢。”
简单做了一点儿萝卜汤面条，两人吃了，早早回房休息。
睡到半夜里，沈梦遥觉得头昏脑胀，嗓子又干又疼，像是有一把刀子在割一样，又懒得起来，心想可能今天太累了，睡一觉就会好。可是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只得爬起来，去找水喝。
古代没有储存开水的用具，只能把水壶放在尚有余温的灶台上热着，但是也保持不了多少温度，往往是很快就凉了。
沈梦遥很想喝一点热水，可是一模水壶，早就冰凉，知道扁桃腺发炎，不能用凉水刺激，只得强打起神，忍住头痛，把水壶里的残水倒掉，重新舀了水缸里面的水，准备烧一壶。往灶洞里面添柴火，拿扇子一扇，立刻冒出来浓浓的烟，呛得她越发难受，忍不住咳嗽起来。
剧烈的咳嗽声惊动了刘铮。他迷迷糊糊披上外衣循声来到厨房，惊讶道：“你在干什么啊？半夜三更的，你烧什么火？”
沈梦遥觉得说话困难，勉强从肿痛的嗓子眼儿里挤出来几个字：“我喉咙痛得厉害，想喝一点热水。”
刘铮将手放在她的额头上，说：“头不热呀，还有些凉呢。你还有哪里不舒服？”看见灶里的柴火已经燃烧起来，将沈梦遥扶到一边，让她坐在板凳上，“你不要蹲在这里烟熏火燎了，我来烧水。”
沈梦遥有气无力地说：“也没别的什么，就是头痛，闷，嗓子疼。”
刘铮立刻责备道：“这还叫没什么呢，都病成这样了。你赶快回屋躺着去，烧好了热水，我给你拿过去。”
沈梦遥昏头涨脑，似乎脚踩着云朵，飘出厨房，回到自己的房间躺下了。
不一会儿，刘铮端了一盆热水走进来，放在桌子上，又返身回去拿了一个汤勺和一个碗，用汤勺将盆里的热水舀到碗里，一边用嘴轻轻吹着，一边焦急道：“怎么还这么烫呢？”
沈梦遥挣扎着坐起来：“你去拿来那只蓝花大盆儿，里面放些凉水，再把这个碗放进去，不就凉得快了？”
刘铮一拍脑袋：“对呀，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个好办法？”
飞跑回厨房，果然端来了装着半盆凉水的蓝花大盆儿。
碗里的水终于冷却下来，温度适宜，刘铮说：“水可以喝了。”一手端着碗，一手将沈梦遥扶起来，将碗沿儿凑到她的嘴边儿上。
沈梦遥一口气喝光了碗里的水，意犹未尽：“再凉一碗吧，我还是渴得厉害。”
刘铮一面凉着水一面说：“光喝水也不行啊，不如我现在去梨花庄，把瞿胖子请来。”
沈梦遥摇头：“算了，不用这么兴师动众的，可能今天去了一趟县城太累了，休息两天就会好的。再说从河湾村到梨花庄，一来一回要十多里路呢。”
刘铮说：“我可以去族长家里借一匹马啊。”
沈梦遥想了想，说：“也好，不过人家要是不愿意借，那就算了，这时候正是农忙季节，家家户户都需要牲畜出力呢。”
刘铮出去了半个时辰，回来果然两手空空。
刘铮垂头丧气道：“真是的，平时总看见他家的人骑着马闲溜达，这时候那匹马却不在，被罗十八骑着去了县城。”
沈梦遥说：“算了，也没那么严重，休息一下会好的，你就不要着急了。”
刘铮说：“要不我再罗大哥家里去借一下驴车吧。”
沈梦遥觉得昏昏欲睡，朦朦胧胧中点了点头：“好吧。”
…………………………………………………………………………………………….
刘铮来到罗大山家的院子门口，四周静悄悄的，因为此时还不到三更天，人们还没有起来呢。刚才因为着急，猛敲罗尚武家的大门，将人家一家老小都惊动了起来，所以刘铮决定，这一次要轻轻敲门，免得又惊吓到了孩子。
笃笃笃——笃笃笃——
“谁呀？”罗大山听见敲门声，迷迷糊糊披上外衣走到院子里。
刘铮隔着门说：“罗大哥，是我，刘铮。真是对不住你，天还没亮就来打扰你，可是梦遥病了，病得很厉害，我实在没办法，所以想请雪云姐过去帮帮忙。”
刘铮的打算是，请张雪云过去照顾沈梦遥，然后自己快速去梨花庄请来瞿胖子。
罗大山打开了门：“梦遥妹子病了？什么病啊？”
刘铮说：“是伤风了。”
罗大山为难道：“哎呀，真是不巧啊，雪云昨天回娘家去了，带着小妮儿，她的一个堂妹要出嫁，过去帮帮忙，说好了要三天以后才回来呢。”
刘铮顿觉心里一凉，可知道自己不能埋怨张雪云为什么这个时候回娘家，只能抱着一线非常渺茫的希望问道：“那么罗大哥，你家的有没有治伤风的药？”
知道罗大山不大可能说“有”，因为连族长罗尚武家里都没有现成的丸药。
果然，罗大山抱歉地说：“没有啊。我们家里从来不备药的，一般头疼脑热，我们也不当回事儿，挺一挺就过去了，要是病得厉害了，就去梨花庄瞿胖子那里。梦遥妹子病得很厉害吗？哎呀，雪云是坐着驴车去的，要不然，我可以套上驴车去请瞿胖子过来。”
罗大山这么说着，心里却并不认为沈梦遥的病有什么要紧，因为河湾村的女人，平时别说生病，就是生孩子的前一刻，都是在地里干活儿的。因此，他私下里认为，刘铮有些小题大作了。不过，罗大山知道，外乡人，兴许和河湾村的人是不一样的，于是给刘铮出主意道：“你别着急，就算是找不到药，我们这里也有个土法子，治伤风，一治就灵。”
刘铮惊喜道：“什么法子？”
罗大山说：“就是放放血么，我们这里叫做‘挑擦’，很简单的，你会不会？”
刘铮很茫然地摇摇头：“什么挑……挑擦呀？”
罗大山将刘铮让进了屋里，一面寻找着挑擦的工具，一面解释道：“就是将病人的血全都聚集在手指尖上，然后用针将病人的手指尖扎破，放出血来，这样，身体里面的病就会随着这些脏血被放出来了。再喝上一碗热姜汤，蒙上被子发发汗，美美地睡上一觉，第二天起来，保管神清气爽，活蹦乱跳。”
“那么具体怎么做呢？”刘铮一听说有这么灵验的治病方法，赶紧虚心求教。
“很简单啊。”罗大山已经找出了挑擦所需要的绳子和针，“你不停地摩擦病人的前心后背，将血都聚到胳膊上……”
罗大山连比划带说，刘铮终于明白了。
病人需要脱掉上衣，治疗者用手掌不停地摩擦病人的前与后背，将身上的血聚集在一条胳膊上，然后从肩头顺着手腕再往下摩擦，直到血都集中在了病人的手掌上面。然后，治疗者必须飞快地用一绳子或者手帕紧紧系住病人的手腕，这样，就能够保证血不会倒流回去。
接下来，治疗者捏住病人的中指，通过摩擦，将手掌上的血集中到这手指的指尖上，然后以极快的速度将紧邻着指甲的那个关节处用细绳子缠绕上好几圈扎紧。这个时候，血就全部集中在手指尖上了。
接下来的这个环节最关键。治疗者用事先被火烧过的细针——用火烧，是消消毒——飞速地在病人的中指的指甲下方扎一个眼儿，不能太深，也不能太浅。太深了病人会很痛，太浅了血出不来，病人还得挨上第二针。一般，如果第一个针眼能涌出很多深色的血来，那么，就不需要再扎第二针了。如果第一针只挤出了很少的血，那么，治疗者还会扎上第二针。一般有经验的治疗者，只扎上一针就够了。
中指指尖处的血都挤干净，治疗者就会松开手指上的细绳子，接下来如法制，扎食指、无名指、大拇指和小拇指。如果是孩子，只需要扎三指头就行了。
五个指头都扎完了以后，治疗者需要对病人的手指和手掌进行按摩，使血再流通到身体里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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