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微疯狂 作者:朵兰茜

    第八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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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5我与你天与地

    在我爸和齐樱的双重打击下,我生病了。

    我也说不出来是哪里痛,就是没有神,我萎蔫不振地窝在床上,我不想出门,我只想睡觉。

    大年三十我强打起神跟简涛回了他家,结果半夜回来后就开始发烧,折腾到初四我才彻底退了烧。

    我和简涛脸对脸地躺在床上,他说:“媳妇,你又瘦了。”

    我虚弱地笑,“你去照照镜子,你也陪我瘦了一圈。”

    “媳妇你快好起来吧,过几日我就要回去上班了,你这样我怎能走得安心。”

    简涛的大眼睛已不再澄澈明净里面多了忧郁和不安。

    我的泪腺酸涩,我心疼地着简涛的脸,我知道我终究是连累了他,让单纯的他变得不再单纯。

    他自从我爸家回来后,对当天发生的事只字不提,他应该憋得很难受吧。

    “傻瓜,我已经好了,我自己身体我知道,不信你一会儿给我下一大碗**蛋面去,我铁定全能吃光。”我故作轻松地说着。

    简涛高兴了,我已经有好几天没正经吃饭了。

    “那你等我啊,我现在就给媳妇做面去。”简涛蹦下床,心急地去给我煮面条去了。

    我望着他离开,我才重新阖上眼睛,我克制着阵阵的眩晕,我的身体状况很不好,很多年没这么病过了。

    简涛做面时潘子博来了,他本来是奉我姨妈之命来接我和简涛去他家吃饭的,看到我病了也就没再强求,他坐在那里陪我。

    “丫头,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我?”潘子博锐利的眸光从一来就在研究着我。

    “你不是说我最简单明了嘛,我能有什么事?对了老哥,你和尚美怎么样了?”

    我赶紧换了个话题,跟公安打哑谜是最不明智的。

    果然,潘子博听到我提及尚美,他注意力转移了,只是他的浓眉蹙了下,

    “丫头,爱马仕是什么包?”

    “什么,爱马仕?”我的眼睛睁大了。

    “老哥,尚美不会是让你送给她爱马仕包包吧?”

    “没,她只是对我说,她要嫁给一个能给她买爱马仕包的男人,她说她喜欢那包,一年也要买上几个。”

    这该死的尚美没事儿逗穷人玩嘛?明知道我表哥一年的工资都不够买一个爱马仕包包的,她居然还要买几个?她真是太会刺激我们穷人了。

    “很贵嘛?五六千?”潘子博似乎还挺感兴趣的。

    “不,是七八万,如果皮革好些的会更贵。”

    其实我知道的也不多,对于我买不起的东西,我向来不耗费心思去研究它。

    潘子博沉默了,我本就胀痛的头愈加跳痛了,表哥沉思的表情让我莫名地心疼,我握住他的手,

    “老哥,我们学校新来的老师都不错,绝对的葱嫩水灵,哪天给你介绍一个。”

    潘子博摇头,“算了吧,我哪有时间相对象。”

    唉,你没有时间去相亲,却有时间跟尚美打太极,看来古人诚不欺我,自古英雄都难过美人关。

    接下来的两天我为了让简涛走得安心,我表现得很好,虽然饭吃得不多,但一日三餐我都会很热衷地陪简涛一起吃。

    初八简涛看我已无大碍才放心地回省城上班了。

    方凯月来电话时已临近傍晚。电话里她的声音很温柔,我开始还奇怪高朝的妈妈怎么会主动来给我打电话拜年,果不其然,不一会儿她就为难地问了我一句,

    “温老师,我能请你到我家来一趟吗?”

    我的心忽悠一沉,“是不是高朝出事了?”

    “唉,小朝他病了,已经很多天了,开始只是不理人不爱说话,现在越来越严重了,他把自己关在卧室里,不让人去打扰,也不出来吃饭,这样发展下去怎么能行?”

    唉,这孩子为什么总是跟我同步呢?我心烦时,他也心烦,我生病时,他也生病。

    “那我去能帮上什么忙吗?”貌似这个时候医生会比我用处大。

    “哦,是这样的,我也是无意中听他睡觉时喊你的名字,我也想起就是那天巧遇你以后,他才开始反常的。我给他班主任去了电话,杨老师说你是他的心理辅导老师,我便想请你来帮我们开导开导他。”

    方凯月这话已经说的很含蓄了。

    “好,我马上过去。”我强挺着爬了起来,高朝的事我毕竟有责任,我不能不管他。

    “谢谢你温老师,你能告诉我你家的地址嘛,我派司机过去接你。”

    方凯月的话里尽是感激,弄得我很不好意思,“不用客气,我自己打车过去,我知道你家的。”

    我克制着自己身体的不适,我换了衣服,用冷水洗了把脸,似乎神了许多,我打车去了高朝家。

    佣人把我直接带到二楼,我也看到了出来迎我的方凯月,她的面容稍有几分憔悴,想来他们家这个年也没有过好吧?

    我跟着方凯月进了高朝的房间,“为什么不开灯?”这屋里一片昏黑。

    “唉,小朝不让开,连台灯都不行。”

    看来这孩子在家里还是一小霸王。

    “能让我单独和他谈一谈吗?”

    我开了台灯,我站在床边看着床上昏睡的高朝。

    “当然可以,如果他醒来乱发脾气,你就喊我。”我点头,目送方凯月离去。

    我把手贴在高朝的前额,方才听方凯月说他下午刚打过点滴,只是这额头上去竟还有些热。

    “高朝醒一下,我们来谈一谈。”

    我轻拍他的肩,只是他无动于衷,难道是我太温柔了?

    我“啪”的一声,狠敲了他的背,他才惊魂地转身,他尚未睡醒的眼眸怒瞪着我,

    “你是新来的嘛,这么不懂规矩,不知道我房间是不能随便进的吗?”

    这孩子床气很重啊,他居然在跟我喊叫。

    “嗯,我是新来的,不知道你的规矩。”

    我抬手给了他个爆栗子,“臭小子,少在那装病,给我起来说话。”

    高朝终于辨听出我的声音,他猛然惊坐起来,他怔怔地看着我,确认是我后,他又头晕目眩地倒回枕头上。

    他敲打着额头,“老师我没做梦吧,你怎么会出现在我家里?”

    “你没做梦,是我好奇来看看一个大好青年是怎么折磨家里人的?”

    我也在揣摩着这种敏感的话题该从何谈起。

    高朝没有说话,他修长的手指覆在眼帘上,开始我还以为他头晕,半晌我才发觉不对头,我拿开他的手,他居然在哭。

    “喂,不是吧,这么大了还哭鼻子。”

    “谁哭鼻子了?我是眼睛痛。”嗯,我看你是嘴硬。

    “那你的胃痛不痛啊?能不能起来吃东西,不然等开学了,你就不是到学校去报道了,而是去医院报道了。”

    高朝掀开手指,他浸水的眸子定定地看着我,“老师,我喜欢你。”

    唉,他终于步入正题了。

    我笑了,“我知道啊,老师也很喜欢你啊,就像是长辈对晚辈,老师对学生,姐姐对弟弟的喜欢。”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那种喜欢。”高朝湛亮的眸子里竟生出一抹期盼。

    我坐在床边,我很坦诚地看着他,“可是老师希望你是那种喜欢,因为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安然地相处在一起,如果变质了,我们就要变成陌生人,不能见面,不能说话,不能在一起,你觉得哪一种好呢?”

    高朝失望了,“是因为我是你学生吗?”

    “不是,是因为老师心里已经有了人,所以没有地方再去装其他的人。”

    我的眼泪滑落下来,“高朝,答应老师不要再做这样的傻事,老师希望你好,更希望你好好的备战高考,如果你再这样放弃自己,那你惩罚的不是别人,而是我。”

    高朝慌乱了,他挣扎着坐起来,他伸出手来欲为我擦眼泪,又觉得不妥为难地把手缩了回去……

    他焦急地看着我,而我的眼泪却越涌越多止也止不住,高朝终于服软了,

    “老师我求求你别哭了,你说的我都听还不行嘛?”

    我破涕为笑,我伸出尾指,“那我们就来履行好这个约定好吗?”

    高朝的小薄唇抿起笑意,他修长的手指勾住我的,“我怎么觉得你是在用苦计呢?”

    我和他勾完手指,顺手赏了他个爆栗子,

    “苦你个头啊,小小年纪就知道折磨人,你爸妈都要为你担心死了。”

    高朝夸张地捂住头,“我抗议,你总使用暴力,这哪是方才楚楚可怜的你。”

    我站起身来故作凶恶状,“少废话,乖乖地给我坐好等着吃饭。”

    高朝真的乖乖地坐在那里,只是他在偷偷地笑。

    我走出去告诉外面的方凯月高朝要吃饭,方凯月喜出望外,赶紧下楼去准备了。

    不一会儿,方凯月亲自端来了清淡的饭菜,她本来是要喂儿子吃的,结果佣人上来和她说了几句话,我接过粥碗示意她放心,她便下楼了。

    我耐心地喂高朝喝着粥,只是这孩子是不是太饥饿了,他居然一气喝了两碗粥,我给他倒了杯水让他漱了口,我安抚他躺下,又给他盖好了被子,

    “好好睡一觉,老师过几天再来看你。”

    我正往外走时,身后便传来高朝的声音,“老师,谢谢你……”

    这是他第二次向我道谢。

    我转身看他,“高朝,记住答应老师的话。”

    他点头,只是他的眼睛有些湿润,我不再停留,我开门走了出去。

    我沿着楼梯拾阶而下,我把稳扶手,我的脚步有些轻浮像踩在棉花上似的,这也是我急于和高朝告辞的原因,我不想病倒在他的家里。

    我快下到一楼时,耳边传来低低的交谈声,我抬眸望了过去,我的脚步微滞。

    竟然是方凯文,他正和姐姐坐在大厅的沙发上说着话,想来是在询问外甥的病情。

    “温老师你下来了。”方凯月首先看到我,她迎了过来。

    我扯出笑容,“高朝已经睡了,我还有事就先不打扰了。”

    “太谢谢你了温老师,现在有些晚了,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方凯月向我伸出手,她的笑容很慈蔼。

    我扫了眼方凯文,他依然坐在沙发上,他在若无其事地翻动着手中的杂志。

    “那就麻烦你了。”我握住方凯月的手,稳妥地下了最后一个台阶。

    “温老师,你的手怎么这么烫?”

    方凯月惊呼,她伸过手来欲触我的额头,我的身子晃了晃,其实我方才在高朝的房间里就一直在强挺着。

    我躲开她的手,我歉意地笑了,“我真的没事。”

    我径直向门口走去,只是这条路怎么这么漫长,我前行的脚步愈发凌乱无力,我揉捏了下跳痛的头,我不要晕倒在这里,不要在方凯文面前……

    我正绵软地走着,却有人攥住了我的胳膊,我欲挣脱反被他攥得更紧,我回眸看他,他幽深的眼眸正复杂地看着我,我想笑,可我的脸却湿得一片冰凉……

    我很想再多看他几眼,只是我已经看不清楚,阵阵的眩晕正席卷着我,我的眼前一黑蓦然瘫软下来,一个熟悉的怀抱瞬间接住了我的身子。

    作者有话要说:o(∩_∩)o谢谢亲们的彩留言,兰茜自我检讨了一番,是应该先让方大叔喘口气,哈哈……兰茜先去回复亲们昨天的留言去,顺便再回赠亲们积分。好有爱的留言哦,看得兰茜嘴角都在抽,最后不得不用手指把它抚平。

    好,下章咱就给方大叔搞些小福利去……抚抚他那颗受伤的心灵……

    36极品报复行动

    我费力地睁开眼眸,我转动眼球,映入我眼帘的是一片浅淡优雅的紫,紫花的墙壁,紫纱的窗帘……

    我阖上酸涩的眼眸,我的眼尾溢出泪来。

    我又回到了这里,回到方凯文的家,只是我没有想到再次回到这里,心里竟会生出异常的感情来。

    我动了下手指,牵动了刺痛的针口,我抬起手,上面贴着医用胶布,原来我已经打过吊瓶了。

    房门虚掩着,隐约传来说话声,我爬下床,我扶着墙壁靠了过去……

    “……凯文,告诉姐姐,你和温老师是什么关系?”

    “同事关系。”方凯文的声音很平静。

    “你以为姐姐看不出来吗?一个同事能让你惊慌失措,让你把她抱到家里来。”

    “小朝还在生病,呆在你家会不方便。”

    “我看你是不想让她与小朝过多接触吧?”

    “……”方凯文沉默了。

    “齐樱先前说的那个女人是不是她,齐樱找我时就说你有外遇了,还是一个比你小十四岁的女人?我当时还驳了她,可现在……

    ……你怎么能这么糊涂,你知不知道小朝已经跟我承认他喜欢温老师了,他们仅仅相差四岁我都觉得荒唐,而你们呢?那是整整十四岁,你和小朝你们俩是想要气死我嘛,我最爱的弟弟和儿子都喜欢一个女人,还有比这关系更乱套的嘛?”

    “凯文,听姐姐一句话,放弃吧,姐姐知道她比曲然年轻,比曲然漂亮,只是这过日子还是找合适的好……”

    “她已经要结婚了,所以你担心的事情都不会发生。”方凯文淡然地打断了姐姐的话。

    “你怎么知道?没听小朝说啊?”

    “是温老师亲口告诉我的。”方凯文又幽幽地补上一句。

    “哦,这样啊,真是这样我就放心了。”方凯月长长地舒了口气。

    “一会儿她醒来你就把她赶紧送回去,这孤男寡女的在一起终是不好,我就先回去了,司机还在下面等着我。”

    方凯月要走了,我步履艰难地走回床前,我老实地躺好。

    大门传来响声,紧接着方凯文向卧室走来。

    我闭着眼睛装睡,唉,其实我是不想去面对他。

    方凯文来到我床前,他怔怔地看着我,那束灼人的目光扰得我心跳加速。

    修长的手指轻触我的脸颊,圆润的指尖来回摩挲着。

    突然他掀起被子,打横抱起我。

    “喂,你要抱我去哪里?”我睁开眼睛慌乱地抓着他的衣袖。

    “不再装睡了?”方凯文的脸还真臭,冷冰冰的。

    我认真地摇着头,“不装了,不装了,你先放我下来。”

    “你不要告诉我,你打了两组吊瓶现在还不想上厕所。”

    他这一说,我立刻感到膀胱胀得难受,“那个,我自己能去。”

    我声如蚊蝇,哪有男人陪女人去方便的。

    方凯文无视我的建议,他直接抱我进了洗手间,把我放在马桶盖上,又把洗手间备用拖鞋给我扔了过来。

    我边穿拖鞋边观察他,“喂,你不出去嘛?”

    他站在这里,我怎么方便。

    方凯文没有理我,转身去了浴缸那边放水。

    虽然他没看我,我也不好意思脱裤子,我的脸憋得红红的,这厮是不是太坏了些,人家本来就憋不住了,他居然还在放水,这水流声哗哗地诱得我差点尿裤子。

    我实在是受不了了,人有三急,唉,不能不急,我小心翼翼地褪下裤子,把膀胱里的水物都排了出去,真舒服啊。

    我刚冲了水,就发现方凯文向我走来。

    “你要干嘛?”我睁大眼睛,方凯文的手已然伸向我的腰带,难道他是要帮我系好裤子?

    “……喂,你干嘛脱我裤子?”

    显然我判断失误,这厮板着一张千年寒冰脸,无视我的惊呼把我的衣服扒了个光,最后把我扔进浴缸里。

    “泡个温水澡,对你病有好处。”说完他不再看我,转身走了。

    我呆呆地坐在水里,我越想越生气,这人怎么能这样儿?这洗澡还有强迫的?我生气地敲打着水面,我不敢冲他发脾气,我冲水发可以吧?

    “你是想让我帮你洗嘛?”

    我惊讶地转头,这厮不知什么时候又进来了,他正抱着膀看着我。

    我笑得很没骨气,“不了,不了,你老先去忙,我自己洗。”

    方凯文面无表情地把手中的大衬衣扔在浴巾上,又转身离开了。

    好吧,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洗还不成嘛?

    我慢悠悠地玩着水,与其出去面对一块冰,还不如在水里待着的好。

    “咣当”一声,浴室门被人推开了。

    我睁开眼睛,我茫然地看着上方的方凯文,哦,我居然在水里睡着了。

    方凯文伸手撩了下水,他的眉宇紧蹙,“水都凉成这样了,你还在里面泡着干什么?”

    我可怜兮兮地望着他,“那个,我现在不想泡了,可是你站在这里,我怎么从水中出来啊?”

    方凯文伸手取过浴巾,又把我从水中拎了出来。

    “喂,我自己会擦,不用你帮我。”

    这厮太暧昧了,这大厚浴巾从头擦到脚,连我腿心都没放过。

    方凯文擦完了,把浴巾扔在一边,他指了下衬衣,“穿上它出来吃饭。”

    这声音比那浴缸里的水都冷。

    我望着冰山男离去,我叹气,再叹气,我决定我还是赶紧离开这里的好,不然一定会被这厮给冻伤。

    我穿好衣服走了出去,我在餐厅里找到方凯文,他正在给我盛饭,本来我是想告诉他我要回家了,只是这饭菜的卖相太诱人了,看了就有食欲。

    我肚子应景地咕噜咕噜响了起来,真丢人啊,我低着头站在那里,走也不是,坐也不是。

    方凯文把饭菜都摆好后,扫了我一眼,“你自己吃吧,我先进去了。”

    我的视线追随着他的身影消失,我才欢快地坐了下来,不错不错,四菜一汤,貌似我今天还没正经吃过饭呢?

    我香香地吃着饭,只是我越吃越不是心思,这差别待遇咋这么大呢?

    先前我和你在一起时,你又是给我穿鞋,又是给我洗澡,还喂我吃饭,现在不跟你在一起了,你就板着一张扑克脸,对我实施冷暴力,唉,算了吧,是个人都会说是我自找的。

    水足饭饱了,我也该回家了,我回到卧室时方凯文正倚在床上看书,我没有理他,我径直去了浴室,咦?我的衣服怎么都不见了呢?

    我又回到卧室找,还是没有,“方凯文,我的衣服呢?”

    方凯文头都没抬,“拿楼下洗了。”

    “什么?”我不可置信地看着他,“那我怎么回家?”

    这人也太有洁癖了,这些衣服是我出门前新换的,他居然问都不问我就给我送去洗了?

    “那是你的问题。”方凯文悠然地翻了一页继续阅读着。

    “你……”我被他气得语塞。

    我可怜地看了看我身上这件浅薄的大衬衣,我里面还在真空上阵,这厮居然连个三角裤都没给我留下。

    貌似我现在求他去楼下给我买一套,他也不会理我。

    唉,我现在才知道什么叫认可得罪君子也不要得罪小人,我纯粹是咎由自取。

    可是我现在该怎么办呢?我想睡觉,方凯文却占着床不下来,那个我还是出去看电视好了。

    “你要干什么去?”

    我刚要往外走就被某人冷声叫住。

    “我想去看电视。”我尽量不惹怒他。

    “卧室里不有嘛。”

    哦,我扫了眼墙角,那里是有一台备用电视,可我想去客厅看那台大的不行吗?

    唉,在人家地盘人家作主,我很没面子地向电视机走去,我站在那里左摆弄右摆弄,就是不出影啊?

    “那个,你家这电视怎么没信号啊。”我不得不问他。

    方凯文又翻了一页书,“闭路坏了。”

    坏了?坏了你让我看个屁电视?

    “下面抽屉里有碟。”某人好心地提醒我。

    好吧,我蹲□子拉开抽屉,只是他家的碟是不是太少了些,就三张,还都是自己刻的。

    我随手抽出一张绿条的放进dvd里,嗯,这次电视有影了,只是谁能告诉我,这里面一男一女在干什么?这,这不是明晃晃的搏嘛?这姿势,这叫声也太让人流鼻血了。

    我小心翼翼地辩认了下,没错啊,是古装的,这女的头上还戴着珠钗呢?可是他们为什么还大白天的在书房里□啊?

    “那个,这是什么剧呀?”我不耻下问地问着方凯文。

    那厮掀起眼帘扫了眼电视,“金瓶梅。”

    哦,原来是金瓶梅啊,也算是“古今名着”了,我点头,只是我虽然对金瓶梅很好奇也很想看,但鉴于和一匹色狼共处一室时还是不要看的好,我摁了暂停键把碟退了出来。

    抽屉里另外一张绿条的不用说也是金瓶梅了,我挑了张最安全的灰条的碟放了进去。

    嗯,这次不是带颜色的了,只是这演的是不是太没有意思了,里面的人居然在给我唱京剧,依依呀呀的唱得我头疼。

    我就搞不懂了,一个人怎么能把金瓶梅和京剧放在一起呢?虽然一个是名着一个是国粹,但貌似也不搭对。

    我关了电视机,我扫了眼还在那专心看书的方凯文,我悄然地向门口走去。

    “你又要去哪里?”

    唉,你老就不能不注意我嘛,我无奈地转过身子,“我想去客厅的沙发坐一会儿。”

    “卧室里不是有沙发嘛?”

    是有一个,只是我特别想坐客厅里的那个不行嘛?

    唉,算了,不跟他一般见识,他今天吃火药了,我还是少惹他为妙。

    我走到卧室的沙发前坐了下来,我很无聊啊,我左看看右瞧瞧,等我再回头时却发现方凯文在看我。

    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嘛?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晕啊,这沙发的位置正对着方凯文的视线,而我显然忘了自己没穿内裤,我陷进沙发的角度,和我微张的腿心,正让他一目了然。

    我嗖地一下合拢我的腿,再慢慢地把右腿移到左腿上,我的手优雅地合放在膝盖上。

    “温茜……”**的嗓音亦如梦中的美好。

    我扯动唇角,“那个,你不用理我,你继续看书吧。”

    “你过来……”方凯文的眸子加深了。

    这声音是不冷了,只是更让人害怕了。

    作者有话要说:抚亲们\(^o^)/~谢谢亲们的留言支持,来个熊抱……明天兰茜有事不能更新了,下一章更新会在周二晚。

    请转告王子,老娘还在披荆斩棘的

    “我不过去。”

    我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坚决不能过去,容易引发肢体活塞运动。

    方凯文眼中异样的光芒渐渐平息了,他刚融化的脸又重新凝结起寒冰。

    “不过来你就不要风骚地走来走去,还摆出撩人的姿势故意勾引我。”

    “什么?我勾引你?”我指了指我自己,天地良心啊,我什么时候勾引他了?

    我看了看周围,探手取过一个靠垫盖在腿心上,“好好好,这回行了吧,我错了,我检点些还不成嘛。”

    方凯文定定地看着我,“我在你眼里是不是你永远可以轻视的对象,你为了讨好你未婚夫,不惜在床上百般取悦他,你为了哄小朝开心,不惜陪他吃饭逛街甚至带病去看他,可你唯独不能体谅我的心。”

    我怔住了,我有这样吗?我望着方凯文一脸的伤痛,我的心隐隐泛抽,我懂了,他是希望我主动走过去安慰他,因为我与他之间是我痛伤了他。

    只是他有他的骄傲,我也有我的坚持,简涛刚刚离开我,我就去犯错,我怎么能那样做?

    就在我们俩僵滞不下时,门铃却响了,我和方凯文的眼里都划过惊讶,因为极少有人知道方凯文的这处住所,就连傍晚过来的方凯月也是第一次来。

    方凯文扫了眼我,他才起身走出卧室去开门,他没有忘记为我关好卧室的门。

    我的心跳开始加速,我第一个想到的竟然是齐樱,毕竟前些天她说过她跟踪过我和方凯文来到这里。

    然,很快客厅里响起的声音却让我知道她不是齐樱,她那柔美的嗓音很快让我识别出她是曲然,我提着的心放了下来。

    “你怎么过来了。”方凯文显然没有想到曲然会深夜造访。

    “哦,方才和凯月姐通电话,她说刚从你这回去,说你搬了新居,我便向她要了地址,我一看离我家这么近就过来看看你。这是送给你的乔迁之礼,你一定会喜欢的。”

    方凯文似乎很认真地看了看礼物,旋即他笑了,“谢谢你,这礼物太贵重了。”

    曲然娇笑,“这是我一个法国朋友送的,说是难得的好年份,可你也知道我不好酒,知道你喜好红酒,我就给你带来了。”

    唉,这女人声音真妩媚啊,连笑声都那么好听。

    “你坐一下,我给你煮咖啡。”

    方凯文还满希望曲然多呆一会儿,居然还费时地去给她煮咖啡喝。

    曲然却没有坐,她在来回地走着欣赏着房子的装修,

    “凯文,没想到你用情这么深,文英活着时就喜欢紫色吧,你是不是还忘不了她。”

    “是我习惯了,喜欢上了就觉得其它颜色不入眼了。”

    方凯文先给曲然切了水果盘。

    “你不会对人也如此吧,有了文英其他女人也不入眼了吧?”

    曲然的声音越来越近,我的身子贴在门板上,门锁响动,我的神经紧绷到极点,这个曲然似乎有意想进来看一看。

    “曲然,过来帮我一下。”方凯文的声音蓦然响起。

    曲然放弃了进卧室,她笑着向方凯文走去,“你房里不会藏有女人吧?”

    “你方才不还说我用情深嘛,怎么会有其他女人。”方凯文笑着调侃她。

    这两个人好似在一起忙着什么,还不时地传来阵阵的笑声。

    我有些听得不是心思,这个方凯文刚才还在指责我轻视他,他对我不也如此嘛?

    冷冰冰的一张臭脸,却对曲然百般示好,又是拿水果,又是煮咖啡的,我越想越郁闷,我走回沙发前,颓然地倒在上面……

    “曲然,你帮我把柜子第二层格的那套咖啡杯给我拿过来。”

    方凯文的声音很温柔。

    “哇,你居然还会做卡布奇诺,这泡打得真漂亮。”

    曲然的声音好夸张,会做卡布奇诺有什么了不起的嘛?

    “我知道你喜欢喝卡布奇诺,这是意大利咖啡豆,味道很不错的。”

    你知道得还挺详细的,连人家喜欢喝什么都知道。

    阵阵香浓的咖啡香气不时地卷进我的鼻子里,唉,真香啊,一定很好喝,其实我也喜欢喝卡布奇诺,他却从来没有问过我。

    我的手轻拂脸颊,晕,上面竟然爬满了眼泪,真没出息,不就一杯咖啡嘛,你哭什么?

    我心情低落地蜷缩在沙发上,听着外面那两位的浅淡轻笑,我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等我再次醒来人已经躺在床上了,我看了看墙上的钟表,已临近9点了。

    我下床找了一圈,只看到了酒柜上多的两瓶红酒,而方凯文却早已不知去向,他一定是去上班了。

    我洗好的衣服被叠放在沙发上,做好的早餐摆放在餐桌上。没有字条,没有任何的只言片语。

    我忽然感觉自己呆在这里很多余,我穿好自己的衣服没有用早餐,我来到大门口,本以为他又会把我锁在家里,然而这次我只轻轻拨弄,门锁就开了。

    看来他已不想再锁住我了,所以他让我畅通无阻。

    我站在电梯里还在流泪,我记得有人说过,自我折磨或折磨别人,两者缺一,恋爱就不存在了。

    我和方凯文也许正是如此吧,他不想被我折磨了,也不想再折磨我了,他对我的爱已经消失遗尽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有些意志消沉,还好,开学前夕我回学校上班了。

    三月中旬是学校一年一度的艺术节,作为音乐组的教师,我们自然是首当其冲,工作繁忙起来我也就无暇去顾忌其它了。

    在寒假放假前,校师生就已把节目预报了上来,现在我们只是筛选整理节目,为选出的节目指导编排,检查服装道具,最后再定制出艺术节的流程节目单。

    这期间,高朝来办公室看过我,他恢复的不错。因为高三学生复习课程紧,为了不影响他们的学习,所以历届学校的艺术节高三学生只观看,参加的节目不少,只有一两个代表的节目。

    这次学校有意把开学典礼和艺术节放在一起举办,届时会邀请教育系统的一些领导来观看,因此我们音乐组的教师更是不敢马虎,连三八妇女节我们都没有休息,都在努力地去为全校师生展现一场尽善尽美的汇报演出。

    终于到了十六日,在学校的大礼堂里,全校师生都聚集在此,艺术节汇报演出正式开幕了。

    开场先是开学典礼部分,学校邀请来的各级领导为上学期工作表现突出的老师和学习成绩优异的学生颁发奖状。

    意外的我竟听到了自己的名字,“突出先进个人”奖,我扫了眼台上颁奖的领导,还好今天方凯文没有到场,给我发奖状的是个略微发福的胖领导,他狠握了下我的手,

    “恭喜温老师,继续努力。”

    “谢谢领导。”我微笑,接过奖状。

    得奖的人自是欢喜,没得奖的这学期再努力。

    颁发完所有奖状后,学校大礼堂正式开始艺术节汇演。

    节目一个接一个顺利地进行着,而我却急着找不到人。

    “老师你在急什么?”我身后响起熟悉的声音,我回头一看,高朝不知道什么时候进了后台。

    “哦,没什么?只是和我一起演出的学生病了没来,对了高朝,我还没恭喜你得了奖状。”

    这次高朝成绩太惊人,以至于他实至名归地得了大奖状。

    高朝挑眉轻笑,“那还不得谢谢老师你,你不请我吃饭,我才不会感兴趣进前一百名呢。”

    这孩子就不能不说实话嘛,我左看看右看看,还好没有老师听见。

    “喂,高朝,我现在没时间陪你聊天,等一会儿艺术节结束了我再和你好好聊。”

    我现在真的很忙,这次汇报演出音乐组也把我推上了前线,其实真正演出的是一个高二的女生,她的节目是散文诗朗诵,而我要做的是弹一首钢琴曲作为她朗诵的背景音乐。

    只是现在她的班主任老师却告诉我,她来不了了,她昨夜因急阑尾炎住进了医院。

    其实这些天我们俩在一起排练时她就总跟我说,老师我肚子疼,我没怎么在意,因为她说她来了月经,我就以为她是生理痛,只是让她多休息,没想到竟是阑尾炎。

    那现在这主要表演的学生都没来,我这个配合演出的人还怎么上场。

    音乐组长的意思是这个节目不能删,她最后决定让我一个人上,单独弹奏钢琴曲,尽管我觉得这种以学生为主的汇演不适合老师独奏钢琴曲,但现在也没有好的办法。

    汇演接近尾声时也终于轮到我上场了,我端坐在三角钢琴旁,为了迎合演出我今天特意穿了一件白色裹身的长礼裙,我的长发温婉地绾起,化了淡妆。

    只是我奇怪的是,幕前主持艺术节的学生报的竟然是合奏久石让的《天空之城》。

    我有些怔然了,我跟谁合奏?没有人通知我啊?

    一抹悲泣的小提琴音蓦然响起,已然有人开了前奏,台下顿时骚动不已……

    我掀起眼帘,我的右前方已多了一位高大颀长的男生,他穿着白色衬衣黑色西裤,他在优雅地拉着小提琴。

    竟然是高朝,这个全校最帅气最能装酷的男生正在陪我演奏,台下的师生当然惊讶了。

    我也很意外,高朝不但会拉小提琴,而且他还拉得这般专业,音色和乐曲都把握得非常到位。

    他的前奏音很凄凉,悠扬缠绵地向人诉说着一种淡淡的忧伤,这苍凉的小提琴音已然先将礼堂的观众拉进了久让石独特的音乐意境。

    我的手指轻触琴键,拖住小提琴的高音,我巧妙地将钢琴与他的小提琴音重合在一起,小提琴的凄美荡气回肠,钢琴的纯净清朗跳跃,两种音质完美地交融在一起将我们共同带进了湛蓝悠远的天空……

    高朝已然走到我身旁,他深情地望着我,危险的,幽静的,悲伤地流露着他的情感……

    我冲他温柔地微笑,我与他一向有默契,我们利用对位的手法把乐曲中的情感表现得淋漓尽致,清冷的音符中夹杂着浓厚的忧伤……

    这首《天空之城》已不再是一首乐曲,它化成风,淋成雨,它在洗濯着听者的灵魂,它在拨动着大家内心深处那颗易碎伤感的心……

    数以千人的大礼堂里一片寂静,大家都被这伤感的音乐震撼住了,他们都在用心地倾听着。

    世间纵有千般疾苦,万般无奈,但经历过了,也就云淡风轻了……我眼风低飞,十指飞跃在黑白相间的琴键上,我的心变得清澈,飘渺,空旷,宁静……

    一曲终结,全场爆出热烈的掌声,我们的合奏已然将汇演带入了未知的□。

    我站了起来,高朝绅士地向我伸出手,我优雅地把手放进他的手心,他轻握我的手,我们一起走到台前向台下的师生鞠躬谢幕。

    艺术节汇报演出圆满落幕了,我们这一组的老师忙完善后工作后一起回到音乐组的办公室。

    一路上她们都在拿我和高朝打趣,因为台下的所有师生都以为这是本来预订好的合奏节目,只有音乐组的老师知道这高朝是临时救场的。

    “小温,说实话那孩子是不是喜欢你啊。”

    晕,又来了,我望着办公桌对面的秦老师深感无奈,这个话题已经有很有人问过我了,

    “当然不是了,我假期给他上心理辅导课时就知道他会拉小提琴,所以我才求他帮忙救场的。”

    我的再次解释又及时扭转了一个老师的不良思想。大家正在热聊时,办公室的门被人推开了,音乐组组长王姐走了进来。

    她也忙得满头是汗,她端起杯子喝了口水,“一会儿学校要宴请来参加汇演的领导吃饭,校长点名让我们音乐组的几个老师一同过去。”

    我抬起头,什么意思?我有些没听懂王姐说的意思。

    秦老师夸张地哀叹一声,“不会吧,王姐,为什么总是我们音乐组的老师去坐陪,就不能换换其他组的老师嘛,我们又不是三陪。”

    王姐瞪了秦老师一眼,“这是什么话,一个老师该说这样的话嘛,你们可以利用这样的机会向上级领导反映下老师们的疾苦,说不定还能为大家带来好的福利呢?

    好了,你们快些整理道具,小秦,小温和小姜你们三个去,我告诉你们这是张校长钦定的人选,谁要是有意见自己去校长室跟校长说去。”

    王姐像阵风一样推门走了,我们音乐组却被她刮得乱成一团……

    我呆坐在那里,这黑暗还真是无处不在啊!怎么还会有这样的事情?

    我有些明白了,说的是和校领导一起参加酒宴,实际上是陪局里的领导喝酒调剂气氛,怪不得小秦老师说是三陪,很形象啊!

    “小温,你是第一次去吧。”秦老师发现我的异样好心地问着我。

    我木然地点头,秦老师同情地看着我,

    “不想得罪校长就一起去吧,晚上少喝些。”

    啊?我睁大眼睛,还要被灌酒嘛?

    作者有话要说:o(∩_∩)o么么亲们,这章没有,不要失望,因为以方大叔的骄傲和温茜目前的心境,他们不适合发生jq,为了他们长久的福着想,我们还得从实际出发,不过也快了,小温童鞋快惹麻烦了,一般来说每当小温遇到麻烦时都是方大叔骑着白马来拯救她的……谢谢亲们的留言支持,兰茜晚上回来再回复亲们的留言,偶先出去吃饭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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