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衣小姐,我和秋碧还在这里,你就要这样对夫人不敬吗?若是夫人出了事,谁来负责!”墨月冷冷瞪着舞衣,见云琬脸色已经泛白,更是对舞衣产生了浓浓的不满,不由也后悔将舞衣带了进来,她倒是忘了,舞衣这人言语伤人的本事可是一流的。//无弹窗更新快//[](·~)

    秋碧连忙护犊般瞪向舞衣,怒道:“舞衣小姐,若是没什么事你便出去吧,咱们夫人你看也看了,说也说过话了,你可以走了,否则便不要怪奴婢不懂规矩,乱了尊卑!”秋碧的言下之意就是,你要是再敢得寸进尺伤害我家夫人,那我就要和你拼命了。

    “别让她走,我有话要问她!”云琬的脸色惨白一片,手指尖颤抖的厉害,她瞪大着双眼,直直盯着舞衣看,那里面写满了恐惧和哀痛,让舞衣看了心都不由重重抖了一下。

    “夫人,您还要与她说什么,难道还没有被她……”

    秋碧反驳的话还没有说完,云琬便打断她道:“你们先出去,我有话要问她。”云琬的眼睛还是盯着舞衣看,根本不愿意错过舞衣脸上的每一个神色。

    “夫人……”秋碧还想再说。

    “出去!”云琬对着秋碧怒吼道。她的脸上满是阴霾,眼神锐利如箭,将秋碧吓得赶紧噤声不语。

    墨月也察觉出了云琬的不对劲,似乎在舞衣说完那一番话之后,云琬的表情就很不对劲,但是她仔细回想了舞衣刚刚说的话,出了言辞犀利一点。根本没有半点造成云琬震怒的话。按照云琬的度量,断然不会因为一些难听的话便这般生气的。

    难道是因为怀孕了吗?都道怀孕的女人比较敏感易怒,夫人或许也是因为如此吧?墨月想不到其他更好的解释,只能这样自我安慰。[][~]

    她见秋碧还想再说话的样。便伸手拽了拽她,道:“不要说了,还是听夫人的。出去吧,夫人自会好好应对。”

    秋碧无奈,只能一步三回头地看着云琬,出来屋。

    等到秋碧和墨月一走,云琬便开门见山道:“你刚刚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我说的话可多了,我怎么知道你问的是哪句?”舞衣斜睨了云琬一眼,目光中带着些鄙视和不屑。

    云琬听到她这样回答。心头怒火更甚,冷冷道:“你明明知道我指的我哪句话!你和我说出那句话不就是为了让我问你吗?好,我现在告诉你,你如愿以偿了,你成功勾起了我的好奇心。那么你现在可以说了吗?”

    舞衣捂嘴轻笑,但是笑声里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温度,她走到云琬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云琬道:“你是要问我‘谁没有怀孕过’这句话吗?”

    果然!她是知道的,她是故意的!云琬的心紧紧揪成了一团,若是刚刚她还妄想舞衣不过是随口一说,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深意,那么现在,她可以百分百的确定舞衣说这句话是别有目的的!

    谁没有怀孕过?难道除了她之外。还有人怀孕过吗?怀的……也是严默的孩吗?

    一想到这儿,云琬的心脏便剧烈抽痛了起来。

    舞衣看到云琬这幅紧张不安的模样,忍不住轻轻嗤笑了一声。原来,你根本就是在乎的,你之前表现的那些不在乎,全都是假的。我的姐姐。严哥哥的前任发妻,英亲王府的前王妃,始终都是你喉咙里的一根刺吧?

    “谁怀孕过?是谁?”云琬睁着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舞衣,她在等待,等待那个自己最不想听到的答案。【新】[~]

    舞衣也直直地看向云琬,一字一顿道:“还能是谁?自然是……前王妃陈氏了。”

    饶是云琬已经猜到了答案,一颗心还是忍不住鲜血淋漓地痛了起来。原来是真的,原来严默和陈玉帛之前有过孩,原来她怀上的孩并不是英亲王的嫡长,并不是严默的第一个孩,怪不得他不喜欢,怪不得他一点也不开心。他是怕,他是怕她的孩会抢了陈玉帛孩的风光和宠爱吧?原来如此……

    “那个孩呢?为何我从来没有见过他,既然他是英亲王府的嗣,理应要接到王府来养,免得被外人知道,以为是我嫉妒不容人。”云琬略带讽刺地开口。

    谁料舞衣的表情却变得愈发奇怪,她朝云琬笑着,笑得诡异笑得苦涩,云琬被她那笑容弄得心惊不已。

    “死了,那个孩还未出生便死了,听说是在娘胎里活活闷死的,其实他已经足月了。”舞衣的声音飘渺空洞,笑容苦涩难当。

    这回轮到云琬怔住了,她有想过严默将孩藏了起来或者送给了别人喂养,可是万万没有想到那个孩居然死了。

    她错愕着一张脸,不可置信地去看舞衣,好像有点明白为什么严默听到她怀孕时那样痛苦绝望的表情。

    舞衣瞧着云琬的表情,鄙视又不屑道:“若是你连这一点都不能体谅严哥哥,那你有什么资格跟他并肩站在一起做他的妻?你有什么资格和严哥哥携手共度一生?”

    云琬瞧着舞衣与往常一样惹人讨厌的模样,竟是第一次觉得她其实并不是那样坏的一个人,她来这里的目的,说了这许多话,看似是在讽刺她,鄙视她,但其实……她只是为了能够让她和严默和好如初吧?

    她突然间觉得有点感动,虽说在她嫁过来之后,舞衣就一直对她言语极尽讽刺,明着暗着都在欺负她,但是她却并没有真正对严默做出什么不该做的事。不像彩环和彩玉,脑里整天想着的都是爬上严默的床,有的时候还故意去书房给严默送茶,那股风骚的样看的人心里颇为不爽。不过因为她们是淑太妃送来的,云琬没有资格也没有胆将她们赶走,免得自己将来落得一个妒妇的名声。

    “莫云琬,你若真想和严哥哥好好过日,不想我有机可乘的话,那就趁早收起你那点小心眼,不要把对你好的人给弄得心寒了!”舞衣冷眼看着云琬,还是没有好脸色给她瞧。

    可是云琬的心里已经没那么不舒服了,相反而觉得挺窝心的,她自己都觉得自己的反应太不正常,可想着她是怀孕了,大抵所有的孕妇都是如此,也便安了心。

    “谢谢你。”云琬低声但却真心的说道。她是发自内心的感谢舞衣,若不是她,她不知道要在自己编织的茧里束缚自己多久。若不是她,她之前对严默是有多过分。

    舞衣脸上的表情一僵,尴尬了片刻便很生气地反驳道:“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是来帮你的吗?不要自作多情了,也不照照镜看自己够不够格,我只是为了严哥哥,我只是不想看到他为了你伤心难受!因为除了我姐姐,谁都没有资格让他难受!”

    云琬心里升腾起的那些感动的火苗瞬间被舞衣这一番绝情的话都浇灭的无影无踪,不过她也没有半分怪舞衣的意思,不管怎么说,舞衣都是帮了她,她只是说话难听一点罢了,但本质是不坏的。

    “你好自为之吧!我走了,免得你到时出了事你的丫鬟会以为是我害的你!”舞衣说完,看也不看云琬一眼,便要转身离去。

    “等等!”云琬出声叫住她,语气带着些急切。

    “什么事?有话快说!”舞衣转身,狠狠瞪了眼云琬,语气颇为不爽。她的心里的确不爽,她原本是想来刺激莫云琬,让她伤心难过,最好害的她流产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她这样苍白虚弱的样,她突然心生不忍。想着莫云琬这几个月一直忍让着她,便想就算是抵消她的罪过,便没有对莫云琬怎么样。可是现在,她突然有些后悔,按道理,她不该这样的。

    云琬也察觉到了舞衣的尴尬和别扭,好似觉得这次帮了她是件十分令人不齿的事情,嘴角不觉抽了抽,为舞衣的别扭感到无语。

    “我想问你,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前王妃的孩会死?我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云琬并没有过分在意舞衣的脸色,只把自己想问的问出了口。

    舞衣僵住,抬眸深深看着云琬,一脸阴郁道:“这件事你没有必要知道,她是怎么死的与你无关!”

    云琬被舞衣愤怒的语气吓到,见她绝色仙姿的脸上笼罩寒霜,全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慑人的气息,不由得一句话也不敢说了。

    “你只需要安安心心当好的你的王妃罢了,有些事情你根本不需要知道!”舞衣说完,再也不理云琬,便愤然离去了。

    云琬看着她的背影发怔,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严默之前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她突然很想很想知道他的那些过去,虽然可能会让她不舒服,但她也不想再一味的蒙在鼓里,免得将来再因为严默的那些过去和他争吵闹别扭。

    舞衣走了,墨月和秋碧便匆匆赶紧来看云琬,见云琬安安稳稳地坐躺在床榻上,脸色也没有多大的变化,反倒比之前少了丝阴郁,心里顿时松了口气。(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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