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死而生 作者:箫云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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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死而生 作者:箫云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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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死而生 作者:夏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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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休息过后,书记意犹未尽,招呼大家再打两圈。刚筑好“长城”,保姆进来,说有书记的电话;书记拉来自家夫人替他玩一局,再回来时,鏖战正酣;戴局对着自己的牌面直摇头,说:“我今天手气不好,认栽了认栽了。”

    站在夫人身后观战的书记哈哈大笑,说:“这就认栽了?一圈没打完,谁赢谁输还不一定呢。”

    戴局耳朵一动,似乎听到了弦外之音,抬眼看去,书记和夫人已换了位置,并说:“老戴郁闷了,也是,你们看就他顶的满脸纸条,”他人附和而笑,又说,“来,我来了,就当给他个面子,这把我做庄,咱们重新开局!洗牌洗牌!”

    …………………………………………

    普法寺的法会结束后,石故渊与得乐告别,只身前往酒店。

    比起偏北的桃仙,太阳更眷恋这座靠近北回归线的城市;办理入住后,天色仍亮。石故渊定了明天中午的机票回桃仙,与他离开还有十几个小时的时间,他不想白白浪费在酒店里,朝着自怨自艾推演。

    出门沿街随意吃了口晚饭,不知不觉走到了海边,海边的酒吧街华灯初上,入夜的街道的人群像满天繁星的倒影,又密又忙;石故渊不需要他人的热闹,他拐进一个偏僻的小巷,尽头是一家小酒吧,店面不大,人烟稀少,唱碟机放着缓慢的英文歌。

    石故渊坐到吧台边,在菜单上随手指了杯酒,然后抽烟。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最初的痛彻心扉渐渐过去,就像海啸后的城市,海雾漫漶,残垣断壁,他是幸存者,却只能束手就擒,坐以待毙。

    子弹杯怀揣自身三分之二的液体,晃晃悠悠来到石故渊的手边;石故渊看了一眼,掩口轻轻咳嗽;买醉不在他的字典里,他不过是想名正言顺地停留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在这里,他可以是任何人,唯独不是石故渊。

    身边的高脚椅咯吱作响,石故渊偏过头去,是一个和郑稚初差不多年纪的男孩,青春的活力让他在椅子上不安分地扭动。男孩要了杯啤酒,与他攀谈起来:“新来的吧,以前没见过你。”

    石故渊咬着烟眯起眼,轻轻地笑:“你经常来?”

    “我在高崎大学上学,没事儿就过来喝两杯。”男孩探头看了看石故渊的酒,咋舌,“你酒量不错嘛,点这个。”

    “凑合,”石故渊说,“随便点的。”

    “你不是本地人吧,来这儿旅游?”

    “嗯,不然呢?”

    男孩歪着头,说:“回答富有攻击性,说明你在掩饰某些问题,而这个问题,是关于你为什么来高崎,所以你不是来旅游的,我分析的对不对?”

    石故渊终于正眼瞅他,慢吞吞地说:“……不对。”

    男孩笑得更开心:“眼睛向左瞥了,说明你在说谎。”

    “这个问题毫无意义。”

    “那你来这儿是干嘛的?不就是为了不那么无聊地度过无意义的时光吗——我是学心理的,你骗不了我。”

    “看来你学得不怎么样。”见男孩兴致勃勃地面向他,石故渊的手扣住酒杯,继续说:“五分钟之前,我都不知道我会出现在哪里,你又有什么资格信誓旦旦的为我作担保?”

    “开个玩笑嘛,别这么严肃,我就当你是来旅游的,”男孩混不在意地说,“这一片海滩我熟得很,这家的啤酒比你点的鸡尾酒好喝,真的,不骗你。”

    石故渊说:“小朋友,给人推荐是要请客的。”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脱口而出类似挑逗的语句,在这个陌生城市中的陌生酒吧里的陌生人面前,他变得不再像自己,好像真的成为了另一个陌生人。

    男孩毫不留情地说:“你真小气,和小朋友斤斤计较。”

    石故渊愉悦地笑出声来,手臂夹住椅背,手腕自然垂落,整个人松懈地向后靠去,同时说:“如果是我请,你就只有果汁或者牛奶喝了。”

    “这样吧,”男孩讨价还价,“这次你请客,然后我带你去夜游海滩怎么样?那片海滩未经过开发,晚上没有人会去,你就是裸奔都不会有人看见。”

    “好啊。”

    “诶?”

    “又想卖弄你那点微薄的心理学知识?”石故渊说,“你不就是想看我会不会答应去做一些,听起来离经叛道的事吗?如果我没答应,说明你的推理没有错,我就是个失意的中年大叔,可能是老婆跑了,公司破产了,或者被朋友背叛了,穷困潦倒,又想要面子,无非就是这些。现在我答应了,你还坚持你的推理吗?”

    男孩的眼睛一眨不眨,好像一尊雕像,半晌“噗嗤”乐了:“你过度解读了,我真没这意思。”

    “哦,”石故渊漫不经心地说,“你看,这就是卖弄的后果。”

    “但我说的是真的,”男孩的眼睛亮得有棱有角,蕴藏未受磨砺的机敏的朝气,“我们走吧,”他抓住他的手腕,“走吧。”

    石故渊真的跟他走出了酒吧。男孩没有穿过主路,而是选择了七扭八拐的巷子。远远的,石故渊听到了滂湃的浪涛击打礁石的声音,未经过开发的地带,海腥味都带着野性;他们钻出修葺巷口的工地小门,轰鸣如瀑布的白浪在星月下清晰可见。

    一条参差的白线好像阻拦带,但依然阻挡不了他们。一直抓着他的男孩,以与温度截然相反的热情冲进海水;对男孩而言,那是比赛时终点的横带,他是誓要拿到冠军奖杯的人。

    石故渊慢了几拍,他很久没有奔跑,早记不清心脏剧烈跳动时,喉头浮现的灼热竟与思念惊人的相似;同游的男孩已经脱掉上衣,化作水中翻涌的白鱼;石故渊感受着海沙灌进鞋袜——神秘的海洋大概就是与陆地平分地球的另一个世界,海沙的存在暴露了这个秘密,当他身处海水中,沙子仿佛不见了踪影,而当他回到陆地,它们就成了邪恶的刺痛。

    他受了免除刺痛的蛊惑,一步步向海的尽头走去;男孩漂浮在不远处,向他大喊:“别往前走了!前面是深海区!”

    “深吗?”石故渊面露无辜,“不深啊。”

    男孩两三下游到他身边,拖他上岸,湿冷的长裤黏在腿上,上装则浸透了衣角。男孩撸了把湿漉漉的头发,说:“你再往前走几步,就是一条大沟,慌乱之下容易抽筋的。”

    石故渊低头笑了笑,其实不深,就是海洋的最深处,他也不觉得深了。

    他的目光移到男孩身上,半透明的内裤紧紧勾住臀部,前面沉甸甸的阳物和卷曲的毛发天真得让人联想不到欲望;石故渊把男孩的衣物捡起来,丢进他怀里,催促他快点换上,男孩则说:“不会感冒的,我又不是你这种老年人。”

    石故渊照他的屁股踢了一脚,笑骂了句“臭小子”;男孩磨磨蹭蹭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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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肉肉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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