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怔 作者:白凉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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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带着势在必得的声音像一道道从四面八方伸出来的蛛丝,似乎要将齐峥困住这座小小的房间里。

    站在门口的他,被曹景行突如其来的话语冲击得一瞬间有些恍惚,不明白在他没有察觉到的地方究竟发生了些什么,只是莫名觉得有些别扭,有些怪异,曹景行本来只是他的舍友而已,现在又凭什么以一副监护人的姿态来和他说这些,而且更重要的是,他的真实身份究竟是什么。

    他站在那里,思绪飞快地转动起来,把遇到曹景行以来碰到的事情都串联了一下,诧异地发现对于曹景行这个人,他知道的信息并不多,这个人处处在跟他表现自己,却又处处都瞒着自己,究竟有什么深不可测的秘密,还没挖掘出来。

    想到这里,齐峥的目光猛地变得清明了,他有些抗拒地看着面前一手负伤的男人,道:“我突然发现你好像一个巨大的谜团,哪里都是秘密。”

    曹景行微低下头,嘴唇微勾,眼里露出笑意,缓缓道:“欢迎你来探索。”

    齐峥闻言眉头一皱,眼里露出一丝不羁,道:“你这是激将法?”

    “你上钩了吗?”曹景行好整以暇地问到。

    齐峥目光不善地盯了他一会儿,忽然一声不吭,利落地转过身去,将书房门拍上,紧急而来的拍门声唬得曹景行耳边一震,他拉开门,跟在了后头,便听到对方说道:“我已经改了火车票了,后天就回家。”

    “你忍心将我一个人丢在这里吗?我现在可是伤残人士。”曹景行跟在后头,不依不饶地说道。

    齐峥忍不住皱起眉头看着他,道:“难道你没有家人?”

    “家人都在美国,我的手受伤这么严重,怎么可能一个人坐飞机,出国呢?”

    “你不是有叔叔吗?”齐峥又道,忽的,他觉得有些不对劲,他挑了挑眉,道:“你受伤了你叔怎么没来看你?”

    曹景行面不改色地道:“我没告诉他,况且他现在也不在国内,怎么有空来看我。”

    这倒也是,齐峥皱着浓眉陷入了深思,不知道拿曹景行怎么办好,便听到对面的男人厚脸皮地说道:“不如我跟你一块回去吧。”

    “什么?”齐峥抬头看他,见那人笑得一脸坦然,道:“你的车票没改吧?春运这么多人,怎么可能说改就改。”

    “你也买不到票,现在票都卖完了。”齐峥不咸不淡地答道。

    “我已经提前买好了,在你和你妈打电话的时候我听到你回家的日期了,搞不好咱们两还是邻座。”

    “你!”齐峥一怔,随即升起的怒气在看到对方那副慢条斯理的模样时忽的变成了一股难以言喻的不服输,他忽的一笑,眼里满是冷意,嘲讽道:“你还挺有把握。”

    曹景行泰然自若地接受了齐峥的嘲讽,笑得如沐春风,道:“不然怎么可能追得到你呢?”

    齐峥眼睛猛地一眯,像头被引起兴趣的豺狼,他的喉结动了一动,道:“曹景行你不要太不要脸。”

    再调戏下去就过火了,搞不好齐峥会暴躁起来给他一拳,所以曹景行只好舔着脸,陪着笑,道:“开个玩笑,你要是不喜欢的话我就少说几句。”

    第90章 第 90 章

    新中国刚成立的时候,民间还留有许多旧的习俗,包括阴亲。在古时,阴亲的情况分为三种,少男少女没到婚配年龄就过世的;妻未过门而夫先死的;妻死而夫情深的。第一种比较特殊,大多由家人打点,找一个能通灵的神婆,借阴贴问两位是否有相亲的意愿,接着便取一良辰吉日,吹拉弹唱,唢呐、锣鼓、钹钟一并到位。两人的墓穴前竖两只招魂幡,如果两者都合意,那么幡立一刻后两只都会随风飘起;如果两者都不合意,那么则一只扬起,另一只岿然不动。若是两者合意,那么便继续吹弹,奏乐弹唱,请神婆做媒,下聘一应俱全,将两人合葬一墓;如果两者不合意,便将仪式作废,另则佳缘。

    假如是第二种和第三种,涉及到生灵了,那么一阴一阳都要兼顾。此类阴亲婚聘已下,只差拜堂。拜堂仪式上,要有两个媒人,一个是人间的媒婆,另一个则是草扎的稻草人,阴间媒,拜堂的时间要挑在午夜子时,至阴之时,新娘子身穿黑衣黑鞋,夫死,妻过门便要抛头露面,所以不需要蒙头帕,禁哭嫁和送亲。拜堂时,堂前堂后都是丧喜事合并,红白花都得挂着,妻子手抱着大公鸡,拜天地父母,仪式完毕后,门外开始放鞭炮,烧纸钱,唢呐、笙、钹、锣、碰钟、箫、埙齐齐演奏,更有木鱼、小鼓夹着和尚的唱经时时不时涌来。

    媒人一声“礼成!”新娘子开始大哭,而后便是乐器弹唱,办阴亲一般都不设酒席,只有亲近的家里人参与,新娘一哭,公婆也跟着嚎啕哭起来,哭了三刻,再让丈夫的妹妹出来相劝,众人停止哭声,回去歇息,婚礼便到此结束。

    阴婚都是在午夜时候进行,举办者大底也高兴不起来,婚礼上大多是愁眉苦脸,寂静无声的,连新人都要将脸抹得煞白,好哭得出来。

    黑漆漆的深夜,阴惨惨的野外,一家正在举办阴婚的人,这边看着只有三十岁出头的夫妇手里牵着一个不懂事的小孩,那孩子目光迷茫,细小的手紧紧地牵着母亲的手上,身上穿的一身黑,头上带着一道白布,露出的手掌冻得红彤彤的,微微发抖,冬天的夜晚确实很冷。母亲的两只眼睛哭得红肿,脸上满是泪痕,却时不时轻声安抚着身边的小孩,发出轻微的声音。

    旁边也站着一对夫妇,看着四十多岁的模样,都穿着得体的丧服,面色忧郁却又带着些紧张地紧盯着前边不远的墓地。那墓地占地得有100平方米,墓碑有三十米高,用顶好的石料雕刻,看起来十分阔气。

    不远处,一位神神道道的道士手一扬,坟前的烛火顿时亮了起来,道士旁边的年轻人手里捧着一个红桶,沿着墓地周围撒着盐、黑豆和大米,直到圈出一个范围,避免其他孤魂野鬼误入。

    站在正中间的道士便伸手扔出一些捣碎的龟壳和一个用红纸剪成的小人儿,接着拂尘一收,闭上眼睛,喃喃念着道法,不一会儿,纸人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一飘,贴到了站在旁边的小孩头上。

    周围人都被这纸人的动作吓了一跳,小孩的母亲甚至再次红了眼眶,伸出手,想将纸人拂走。

    “禧娟。”忽的一个衰老的声音响了起来,一个头发花白,脸上满是皱纹的老太太就站在她旁边,轻声提醒,母亲只好又将手收了回来,眼里忍不住又涌出一些泪花。

    站在另外一边的夫妇本来也很忧伤,看到这副场景,夫妻两人对视了一眼后,女人迈开腿,走到那家人面前,带着歉意地说道:“齐太太,这一切都是我们的责任,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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