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刁民想吃朕 作者:一袭白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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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煌忙站起来,冲着黑影跟了上去。

    那黑影一直往野外奔去,郁煌追到那里却什么气息都没留下,他四下看了看,藏在高处变回山鸡,拔下鸡毛四处飞舞而去,随后变回人形换上了衣服。

    落地之后,郁煌差点被什么绊倒,他低头一看,地上落了把木头小剑。

    小剑只有他胳膊那么长,短得很,跟小孩子的玩具似的。他疑惑地拿起小剑,看到剑柄上刻着两个复杂的文字。

    “什么字啊这是……”

    两个古文字郁煌一个也不认得,他尴尬地搔了搔脸,准备第二天拿给巫洛问一问。

    结果第二天,巫洛一直没有出现。

    郁煌睡醒了去巫洛的帐篷里找他,也不见人,把整个军营翻遍了也没见到巫洛。

    问了其他人都不知道巫洛去哪儿了,而关信跟大巫又不是那么好见的,关信那边的人不吃郁煌这一套,话都不给通传,而大巫在准备七日后的仪式也不对外见客。

    郁煌心里头郁闷得很,感觉他就睡了一觉,起来之后整个世界都把他抛弃了。

    “巫洛——”郁煌坐在河边郁闷地大喊,“你去哪儿了啊啊————”

    回音悠扬,飘荡了回来,郁煌烦躁地将石子踢进了河里。

    河底溅出一圈圈的水花,一个人影忽然从河底冒了出来。

    郁煌:“…………”

    男人赤.裸着上身从站在水里,他微微侧过头去,黑色的长发挡住了他的面容,在阳光下,脸上白皙的皮肤几乎透明。

    郁煌这时候才见到叠放在小河对面的一叠铠甲,咽了咽口水,刚要叫出口。

    男人戏谑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小山鸡,你这又是在做什么?”

    郁煌:“…………关关关大将军,我找你有事啊!!!”

    ☆、第69章 关礼

    郁煌叫完之后就期待地看着关信,恨不得立马飞到关信身边去,可关信一直没有动作。郁煌等了一会儿,却发现关信居然掉头往河对岸走了。

    郁煌忙叫道:“大将军你去哪儿?!”

    关信背对着郁煌,胳膊抬起后,结实有力的背肌隆起,他冲郁煌摆了摆手,道:“我得先穿个衣服。”

    郁煌:“……”

    关信去河对岸穿上盔甲,郁煌在另一侧等着关信,他遥望着关信一点点地穿上了衣服,那十分健美的身体被掩藏在了层层冰冷的盔甲之下。穿好衣服之后关信扣上了鬼面具,他冲郁煌道:“往西边走,那边有桥。”

    郁煌点了点头,跟关信一块儿往西边走去。

    两人最后再桥面上回合了,关信道:“走吧,边走边说。”

    郁煌忙道:“巫洛他是不是把阵法图研究出来了?”

    “嗯。”关信声音听起来很愉快,“你也知道?”

    “知道。”郁煌着急地道,“能不能把阵法的完整图给我看看。”

    “不在我手里。”关信道,“阵法图被巫洛带走了,那阵法太过复杂我记不完全,巫洛也是勾勒了一夜才划出来的,我只能依样画葫芦,随便画一个出来。”

    郁煌道:“也行啊,你画一个给我看看。”

    关信敲了敲郁煌的脑袋,疑惑地问道:“你看阵法图做什么?”

    “不做什么……”郁煌讷讷无语,“好奇,我担心巫洛昨晚睡得太晚,弄出什么差错,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没什么差错。”关信道,“我和大巫都检查过了,阵法很对。即便出了差错也不要紧,对我来说最坏的打算就是死,没有什么差错导致的后果会比死亡更可怕。”

    郁煌无法反驳,他也知道自己没什么立场来否认大巫跟关信的想法,他们看过阵法图,认为是正确的,凭借他现在的地位根本就不可能动摇。而且……关信说的没错,对于一个凡人来说,最大的恐惧就是死亡。

    可实际上,这世界上存在很多比死亡还可怕的东西,不然也不会有“生不如死”这个词了。

    郁煌决定还是要问个彻底,关信干脆随了他的遗愿,随手折了一根树枝在地上画起了阵法图,不得不说,关信的记忆力跟在巫术方面的天赋都十分惊人,那复杂的阵法图在他手下很快就勾勒了出来,细节处几乎毫无差别。

    关信停了手,他抬起树枝点了点地面,道:“开始画补充部分了。”

    关信的手再次动作,勾连前者延伸后者的阵法图被他描绘了出来,郁煌看完后,脑海里轰得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了一样,可随后弥漫出极大的雾气让他根本无暇去思考炸开的东西是什么。

    一瞬间他头疼得要死,在关信完成阵法的瞬间倒在地上,捂着脑子开始打滚。

    “疼……头疼……头好疼啊……”郁煌呻.吟道,“好疼啊……好疼啊……”

    关信眉头一蹙,将郁煌横抱了起来将他送回了城里。

    郁煌被带进了关信的帐篷,关信叫来巫医给郁煌治病,巫医看过之后觉着郁煌并无大病,给他开了一碗符水喝了。郁煌被强硬着喂下一碗满是土灰味儿的水后还是不见好转,这一下来得突然,毫无征兆,好像在阻碍着他什么一样。

    关信拿出帕子擦了擦郁煌额头上的汗珠,一旁的巫医想上前帮忙却被关信拒绝了,关信对这只小山鸡很有好感,总是无意识地想要去亲近他,这还是他头一次有这种感觉。

    这么多年,被所谓的命运束缚着,他几乎从没放开过自己的感情,总是很压抑着,委屈着自己的喜怒哀乐,可这只小山鸡……也许是因为从一开始他就认定这只小山鸡是个过客,不会彼此影响生活,他才会对小山鸡心软。既然如此,那就继续心软下去吧。

    关信藏在面具下的脸微微一笑,他从巫医手中接过热水盆,放在边上,给郁煌擦了擦脖子上流出来的冷汗。

    关信看着郁煌脸上痛苦的表情,回忆道:“难道是那个阵法对他有危害?”

    “哥哥!”小男孩清脆的声音响起,关礼甩着狗尾巴草蹦蹦跳跳地跑进了屋,他一把抱住关信的大腿,甜甜地笑道,“哥哥,你在做什么?”

    关信把关礼嘴角的米饭粒擦掉,一把抱起关礼让他坐在自己腿上,说:“有人生病了,哥哥来看看他。”

    “生病了?”关礼侧头看了看郁煌,皱着眉头说:“哥哥,他是谁?为什么睡在你的床上?”

    “他是巫洛爷爷的徒弟。”

    “那他也不能睡在你的床上!”关礼大声叫道,“哥哥都不跟小礼一块睡了,哥哥让他睡在你的床上,哥哥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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