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识心肠 作者:果-果/果果小豆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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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团乱七八的杂志,知道是谁干出来的,因为上面有自己最重要的人的新鲜指纹。

    “对了,”伟陈是理解万岁啊,“那少爷,没什么事,我先出去了。”

    “嗯,”陈斌不想说他这人喜欢为人操心,看他离开,要陈凡过来自己这边,向他摆摆手,他走了过来,“凡,你刚才在那边做什么呢?”

    他明明看到了,还要问,陈凡不明白为什么,但还是要回答他的问题,“我本是看杂志,后来……”自己也解释不了自己是怎么了,“我不可以把它弄破吗?”

    从他零零碎碎的回答中,陈斌有听出他是在回答自己的问话,“为什么突然间想将它弄破?”这样的事情对一台机器来说很不寻常。

    “我不知道,”陈凡只是突然间有了那种想法,所以就这么去做了。

    “……”陈斌看着他的双眼,这是观察一个人有没有说谎的最简单方式。

    “我不能将它们弄破,对吗?”被他一直盯着,陈凡有种不安感。

    他并没有躲闪的双眼,在告诉陈斌是自己想得太多,“这不符合科学。”

    “科学”陈凡不懂他意思,“什么科学?”没看出他在研究什么东西。

    “这个科学的意思,不是字典里,片面的翻译,是指一个人对一个人的做法,或事物在情绪上不能理解,不符合推理逻辑的口语表达。”

    “哦,”陈凡是懂非懂,“还是很难理解。”

    ☆、第 31 章

    “我知道,”陈斌要安慰他的向他伸出双手,给予他拥抱。

    陈凡明白此动作的寒意,投入他怀抱,“我还需要学习,”希望在短时间内变成在意识上算是一个真正的人。

    “嗯,”陈斌搂着他分外安心,“慢慢来,不着急哈。”

    “嗯,”陈凡不可能不着急,因为自己急促的想要明白,自己究竟想在他身上得到些什么,看到些什么。

    “凡,”陈斌抚摸他的发,很想要更宠爱他的,给他自己能给他的所有好处,“今晚上……”话还没说完,书桌上的座机电话响了,“我接个电话,”拿起话筒,听了一会,放下,“凡,今晚我不能和你吃晚饭了,”究其原因不是因为自己,“对不起。”

    “没关系。”陈凡不介意。

    “乖,”陈斌真就把他当好孩子,“我答应你,晚饭后,我们马上就能见着面。”

    “嗯,”陈凡没有理由拒绝他,也没有理由要他为自己留下,所以晚餐他带着杀手保镖去和别人吃饭,而自己却和他的管家坐在车里等他们回来。

    没人说话的车里很安静,伟陈通过后视镜看到他乖乖的坐在那,一动不动的模样,安静得有些过于可怕,“凡,你真的很乖哦。”

    “伟陈先生,”陈凡看向他,“谢谢。”

    “凡,我问你哦,”伟陈真不怕没事找事,“你觉得少爷是怎么看待你的?”

    这个问题,陈凡需要好好想想。

    他不吭声,伟陈以为他无法回答,“凡,我觉得你们在一起很合适,虽然你是机器人,但你待他,就像是恋人。”时常被他们那种暧昧气氛所感染,“若少爷,会喜欢你,我不觉得奇怪。”

    “只要我乖乖的,就好,”陈凡淡淡的说,“其实我并不乖,我不想他离开我,但是又不能不听话,”这样的自己很矛盾,“嘴上说只要你吃好,和谁在一起都没关系。”违背自己的心意,是不对的,“其实,我不能接受他在我不在的时候,和别人一起吃饭,和谁都不可以。”

    要是他有泪,那它一定会哭出来,“凡”伟陈被吓着了,“你,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什么?”陈凡是真不太懂得人类的真实想法。

    “爱情与妒忌。”伟陈很不该的提醒了他。

    伟陈如画龙点睛的话语,刺激到了陈凡设计程序上的思维逻辑,不该明了的心情在陈斌一次与陌生人会面后,陈凡似乎明白了人类的爱恨情仇,其中最为可怕的一种情绪是愤怒,爆发时突然,挽救时极难。陈凡好几次看到陈斌和自己不认识的人通电话,面带微笑,这不只是妒忌两字能够形容得了的事情,陈凡可以用恨之入骨来比喻自己的心胸狭隘。

    爱意在后知后觉中催生,也在栽培中陷入困境,陈凡知道自己和他并不相配,他是主人,自己是仆人,他能主宰自己的一切,自己只能被他所主宰,但这些差异都不是最为不幸的距离,最为不幸的是,能供应他使唤的不只有自己一个人。

    多么卑微又凄惨的处境阿,陈凡根本看不到希望,天天守着爱情,却永远没有结果,也许这就是机器人命中注定的无情,关于幸福,也只有人类才能拥有,机器永远都是人类产物后的附属品。

    明白到这一点后,陈凡表现得平静,期望他中意的人永远不会出现,许下心愿,让他永远需要自己这台爱他到痴迷的机器,如同自己第一次步入他人生时,也在记录属于自己和他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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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日陈斌需要在上班那加晚班,陈凡自然会陪在陈斌身旁,陈斌一个人在书桌那忙,而陈凡就一个人坐在茶几那看摆在茶几上的杂志,在陈斌不注意的时候,陈凡放下杂志,走向阳台,因为陈斌办公的地方属高层,所以陈凡只能透过全落地玻璃窗,看外面此刻五光十色的夜景。

    五彩缤纷的灯光随着不同的高楼大厦以及远近关系,在视觉上呈现出重重叠叠的透视效果,在这些固定的美丽里有流动的车灯,陈凡喜欢这些,想要记住它的用眼球速度扫描多个固定支点,拍下许多相片。

    “凡”陈斌工作一结束就会找寻坐在茶几那的他,可谁知道,自己一抬头,看到的却是空空如也的会客椅,“凡”插钢笔回桌面上立起的钢笔套,轻推桌子,起身,在这三百平方米的地盘,找寻他的踪影。

    ☆、第 32 章

    站在微微突出的阳台落地玻璃窗前的陈凡,看外景太过入迷,没注意去分辨自己身处环境的变化。

    陈斌找到站在阳台落地玻璃窗前的他,“凡,”上前,从背后搂住他,“你这个调皮的家伙,竟然躲在这里不吭声,知道我叫你多少声了吗?”

    “啊,”陈凡被他抱住后,才从自己的世界里醒过来,“对不起。”

    “没关系,”陈斌知道他不是故意的,下巴低着他肩膀,“你站在这做什么呢?叫你都听不到,这么入神。”

    “我喜欢这个,”陈凡手指外面,“灯光好美。”

    “嗯,从这里看向远处,夜景的确很美,”陈斌和他在一起这么久,从没和他到高处看夜景,“要是我时常加夜班,你就能时常看到了。”

    陈凡一听他说只有加班时,自己才会有夜景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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