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玉阶 作者:花见美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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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襄阳侯世子与殿下私交甚笃,如今虽没个音信,属下也未敢乱猜。有道是吉人自有天相,说不得明日就有信了也未可知。”

    周长慕点点头,军中余粮不多,城中又是谣言四起人心惶惶,他借机逮了好几个奸商大户借了妖言惑众扰乱军心的名头将人宰了,将他们私藏的粮食都充了公,这才堵了众人的口。

    眼瞧着裴云一脸丧气,便想着不赶着这会去触外甥的霉头了。

    这边厢,正如裴云所说,温小侯爷果然如有神护。那林子中一场恶战,眼瞧着李炳岩人多势众,折了不少江湖好手。便有一众军士被一骑白马遥遥领着杀了过来,为首的一人生得英俊挺拔,恰是温酌的老熟人上官九。

    温酌此时简直当自己白日发梦,见上官九带的人马杀到近前,急忙让人呼号求救。

    这对人马倒也干脆,直接与李炳岩等人杀了个痛快。

    云想容这时才仔仔细细打量起人来,对温酌道:“这队人马瞧着可不像是平王的人。”

    温酌眼瞧着上官九已是惊喜,这会听她提起,这才细看一番,喜道:“真是天助我也!这可是京畿卫!定是圣上派来助咱们的。”

    这话一出,便是书勤、侍玉等人都喜出望外。

    京畿卫素来兵强马壮,非是等闲军士,李炳岩等人又被温酌请来的江湖好汉摆了几道,已是疲惫不堪,不过又与京畿卫纠缠片刻便败下阵来。

    上官九便嘱咐缴械不杀,又将首将副将拿来拷问。温酌等人这才从藏身处出来与他见礼。

    第135章 第 135 章

    倒不是上官九有未卜先知的能耐,能救人于千里,要说温酌的救星,这普天之下也只有他亲爹襄阳侯有这份能耐了。

    温士郁作为一个资深政客,朝野里的这些个老倭瓜里最招他心烦的就是赵承初。温士郁跟这位眉毛不是眉毛,眼睛不是眼睛地斗了这么些年,怎么着也会跟这老对手有些个“心心相印”的感应不是?

    别说温酌去的是染州这么个鸟不拉屎的破地儿,便是去京畿溜一圈襄阳侯都得指使个把人瞧着。要不说赵家不使点坏水,那才叫辜负了温士郁对这老对手的预期呢。

    康定候前脚刚截了世子给老子的家信,温士郁立马进宫给他亲舅舅耳边嘀咕去了,这甥舅俩不嘀咕还好,一嘀咕便把京畿卫遣了出来直奔染州庆宁府。

    也是襄阳侯精乖,这时节若是点了旁人,少不得引人瞩目,若是不相干的又唯恐人家不尽心,反是害了自己小子的安危。于是乎,这炙手可热的皇差竟是一丝不差地砸到了上官九的头上,把个卫尉寺少卿惊得一愣一愣的,眼巴巴地看着上官九领了差事出京了。

    上官九初来咋到,皇帝另遣了京中嘴炮瞿让同往,对外只说温酌、杜昧二人办事不力,责令瞿让代为行事。朝中一众人只当仍是染州案那破烂案子,哪儿知道上官九才是正主,瞿让倒只是阻挡那些窥探眼光的幌子罢了。

    这伙人风风火火地赶了来,一路上多亏了温家的暗桩子传递消息。瞿让此人乃是温士郁的门生,与襄阳侯混了这些年,早跟猴精一般,听说温酌冒险北上不由惊出一身冷汗,便撺掇着上官九日夜兼程务必要追上这对人马,免得世子和粮草一块儿被人包了卷。

    若是换了旁人说不定还要与他啰嗦几句,上官九一听事关温酌安危,立时便一马当先照着郎州就赶了来。这才掐着万急的关头救下了人来,瞿让因是文官脚程到底跑不过这些个武夫,这会功夫京畿卫已把叛党都收拾了,瞿大人倒还没赶到。

    常言道人生四大喜事,其中之一便有“他乡遇故知”的说法,如今温酌不但遇着了挚友,且又是这等救命的大恩,难免心绪激动。

    一众人休整的休整,拷问的拷问,好生忙碌了一番,总算等了瞿让来,粮草也都毫无损失。只是方才与叛军争斗,总免不了伤亡了数人,温酌亦是不忍,便安排了人手让受重伤的就近诊治休养,丧生者入土安葬。

    瞿让一来就见如此景象,见世子虽遇险,神情倒还镇定自若,有条不紊地安排下诸多事宜。他上前行礼,对温酌道:“此地不宜久留。虽说劳苦些,到底还是进了城稳妥。”

    这话到底是正理,温酌自然听得,众人便强打精神押粮上路。

    第136章 第 136 章

    上官九已有好些时候不曾见着心上人了,方才又赶着英雄救美的经典桥段,这会心里头自有一团旺火烧得急,恨不得与温酌一诉衷肠。只是碍着这么一大群外人不好太过打眼,又瞧温酌一脸困顿,心道他经了这场厮杀必是劳神惶恐,便劝了温酌回马车上歇息。

    因有了京畿卫护卫,自然一路顺畅,那赵承初虽有心要构陷洛王,还不至于此时就明晃晃地造反,且因入了郎州境内,他伸起手来也是难得紧。

    待温酌到了柴门关亦是五日之后了。

    那守城将士听说来人乃是襄阳侯世子还不信,多亏一旁有个裨将乃是殷鹤晟的心腹,从前见过温酌几次,这才放了行。

    瞿让见这架势,不由冷汗淋漓,暗暗对温酌道:“恐怕是战事吃紧,不然怎会如此小心。”

    温酌听了此言亦是蹙眉,只是心中却挂念着殷鹤晟的病情,便什么也不说。

    待得进了城,未见殷鹤晟,却是周长慕兴冲冲地迎出来,瞿让与他乃是旧识,亦是笑吟吟道:“侯爷好久不见。”

    周长慕哈哈大笑,道:“原来竟是你来了。明日战时便只管把你叉出去喊话,虽杀不了蛮子也能把他们气个半死。”

    瞿让被他寒碜,假意恼道:“侯爷未免太抬举瞿某了。”

    周长慕道:“你带了粮草来,解了燃眉之急,自然要狠狠抬举你。”

    瞿让一拱手道:“可不敢居功。这粮草乃是襄阳侯世子智取得来,我辈不过占了个护卫之功罢了,岂敢抢功。便是护卫亦是京畿卫上官大人的功劳,瞿某不过是借了皇差方有此行。”

    这话一出,温酌便上前对周长慕一揖,道:“酌久闻侯爷大名,神往已久,今日一见果然风采不凡。”

    这等寒暄的车轱辘话温酌学了不知多少,这会也是信手拈来。周长慕一边回礼一边打量他,嘴上道:“世子无需过谦。我与令尊昔日亦是旧识,常言道虎父无犬子,世子甚肖乃父。”

    温酌被他这话说得莫名其妙,也不知是褒是贬,不过笑笑了事。

    上官九被人晾了这会功夫,自然也要与晋吕侯见礼。

    也难怪今人要嫌弃这些繁文缛节了。温酌虽寒暄着,不免琢磨着要寻殷鹤晟看看。

    等上官九与周长慕你来我往一席话说罢,他忍不住道:“不知洛王殿下如今在何处?当日京城一别已是数月,不知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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