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如焚（豪门） 作者:李沧海
第21章 倔强
展亦抓住她的领子，揪起来质问：“告诉我，你想要什么？”
于萧涵像只受伤的小鹿，茫然失措地抱住头，边哭边说着：“我要自由，我想要新生活不可以吗？我想摆脱生活的魔爪，过我自己的生活，我想不被所有讨厌的人和事打扰！为什么你们每一个人都没有包袱的活着，我却不可以，我只想过正常人的生活，不被没完没了的债务缠身，人情债，钱，我恨这些东西！你来告诉我可不可以摆脱，你来告诉我！……”
展亦定定地说：“可以！小涵，把你的心给我，我的一切都是你的！”
“我不要，我要不起！”于萧涵吼回去。
“你不要因为你自卑!于萧涵，你自卑！”展亦活生生地揭露她，毫无保留地，让她赤、裸开来。
他残忍说出了她最大的弱点，将她的壳击得粉碎，他狠心地让于萧涵再也不能把头缩进自己的壳里面去……
于萧涵懵住了，她没有想过展亦会这样犀利这样残忍，他好可怕，可怕到轻而易举就拆穿了她的思想，强硬地撕烂她的伪装。
于萧涵苦笑无奈，怔怔地对他说：“是，我自卑，你看的很明白，满意了？”
“跟我回别墅。”展亦按住她坐稳身体，脚一蹬踩下油门，车子飞速开了出去！
“展亦你没有资格这么对我！”
车子疾驰到佳人风情，展亦将于萧涵硬拉下车，指着满花坛的玫瑰花深情却咬牙切齿狠声地说着：“你看看于萧涵，你仔细看看这里，我展亦为了你这个女人发疯地在这里种满了玫瑰，说出去都让人笑话！我种的不是植物，我种的是我对你的心！你还要自卑什么？”
清风拂过花坛里的玫瑰海，玫瑰海在微微荡漾，于萧涵的心也随着那一片片动人的海洋轻轻地摇晃着，摇晃着……
“我自卑自己要用身体换钱，我自卑为什么别的女孩子都不像我一样，要过这种压抑的生活。我自卑自己没有钱，没有能力，我很无能。我觉得自己是你身边所有女人中最低贱的一个，原本觉得自己很清高，最后还是要出卖尊严。即使你不在乎，但我放不下……我看不起我自己，我放不下我可怜作祟的自尊心。”
展亦堵住她的嘴，一个打横将她抱起！
“放开我，展亦，你放开我！”于萧涵心底一惊，心脏不受控制地砰砰乱跳，几乎要从领口蹦出来！
“到了我这，你说了不算。”展亦趁着脸孔抱着她大步流星地迈进别墅。
周伯见到展亦动情地抱着衣衫有些凌乱、满眼装满迷雾的于萧涵进了门就上楼去了卧室，笑意越加灿烂，石头终于开花了。
于萧涵投降了，再一次投降在他温暖的包围中，还沉得更深。
“小涵，做我的展太太吧。”沉醉过后，展亦认认真真地说。
于萧涵顿住，纵使有万语千言无限感慨还是摇了摇头。
面对于萧涵不开窍的拒绝，展亦气愤地坐起来，恼怒之极地低吼：“滚出去！”该死的自卑！
于萧涵穿上衣服，一句话未说，开门而出。在她踏出门槛的刹那，展亦说：“明天回公司上班，如果你不回来，张振宇也不会有什么好处。”
“你真不可理喻！”于萧涵生气地说。
“那你试试吧。”
回到家，于萧涵把电话卡重新回手机，陶桃听说了她和展亦今天的事，惊诧不已：“这回可不是一夜情的事那么简单了，我觉得展亦不会放过你的。赶快辞职吧！”
于萧涵烦恼道：“他拿张振宇威胁我。”
第二天，展亦进了门就看到于萧涵在认认真真地整理这些日子的资料，心里舒服不少，却是笑不出来。于萧涵听到他的声音当没看见，他板着脸进自己的门。
她把今天的日程表给他送进去放在桌上公式化道：“展先生，这是今天的日程表。”
展亦点头，她出去。
他们之间仿佛陷入了冷战，一起倔强着，互不示弱。
于萧涵刚出了门就接到张振宇来电，张振宇说：“萧萧，听说你回来了，怎么不告诉我，这些天打你的电话都一直关机，怎么回事啊？”
“哦，我回来了。”于萧涵没什么气神地回答。
张振宇又问：“这些天过得好不好？”
“挺好的。”她说得口不对心，颇为无奈。
“中午一起吃饭，我在食堂等你。”
犹豫了一下，于萧涵点了头：“嗯。”
食堂中，张振宇打好了饭菜等于萧涵，吃饭的时候张振宇突然说：“你走的前一天晚上我给你打电话，是展亦接的。”他有疑虑，忍不住问了。
于萧涵心虚地说：“那天有一份文件不见了，展总叫我回公司找了找。”
“哦是这样啊，你多吃点。”张振宇给她夹了菜。
“展总好！”
“展总中午好！”周围传来同事给展亦打招呼的声音，于萧涵身形默默地怔了怔，连头都没敢抬。
展亦又在食堂出现了，却不是吃饭来的，所有人没意料到，大总裁直直走到于萧涵那里一把抓住她胳膊就走。
于萧涵挣不开，只好满脸通红尴尬假作公事似的说：“展先生，你找我有什么事？”
张振宇看出不对来，忙站起来从展亦身边拉回于萧涵，似乎才想到什么，认定了心里的猜测，表情同样变得沉难看，冷声道：“现在是午休，你找她有事吗？”
展亦眉角微微一挑：“有没有事我需要向你汇报吗？于萧涵，你过来。”
于萧涵无奈，对张振宇说：“我，我手上还有事情没做完，先回去工作，你慢慢吃。”
张振宇凝重起来，问她：“萧萧，你是不是有事情瞒我。”
她没回答他，叹了叹气，跟展亦走了。
大家纷纷议论起来：“看起来，于萧涵和总裁之间真的有事情！”
“我早就看出来了，否则展总怎么能让一个连文凭都没有的‘女人’进公司，看于萧涵长得清清纯纯的，还不是和有钱人暧昧不清。人不可貌相啊！”
张振宇握住拳头：“你们都把嘴巴管严点。”
大家噤了声，几个女员工到角落里偷偷对着张振宇指指点点，张振宇压抑又恼怒，饭没吃完就走出食堂。
张振宇下班时候在爱尔门前等于萧涵，于萧涵淡淡笑着过去，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振宇，我……”
“什么都不用跟我解释，走吧，请你吃饭。”张振宇还同往日一样亲切的笑容和口气，只是多了一些距离。
又过了几天，不舒服的事情发生了。就在于萧涵和张振宇去停车场的时候，他们碰上了展亦和他的女人，这女人不是乔媛媛，是另一个，长得就像电视里的孙菲菲那么漂亮，小鸟依人地坐在展亦旁边，大方的搂着他在车里接吻。
于萧涵差一点石化住，张振宇却和她相反，看了这一幕嘴角都笑弯了。
于萧涵下意识就挽住张振宇的胳膊，证明自己对眼前看到的不在乎，故意笑得春意盎然，自然而然的和张振宇聊天，双双上了车便走了。
没想到接下来，同样的事情同样的情景又连连发生！
公司时而有靓丽的年轻女人来找展亦，在她面前暧昧不清，再后来不限于出现在下班后的停车场，连白天也被展亦叫到办公室里，拉上窗帘，看不见里面发生什么。
她听到那些女人对展亦叫着不同的称呼，有的叫他“亦!”，有的叫“honey!”或者“亲爱的！”
越听越觉得恶心，让她总想出办公室透透气。
可展亦故意刁难她，不是让她给他们到咖啡，就是让她给他们买东西，帮他们定音乐会的门票，等等等等……一口怨气憋在于萧涵口里死活咽不下去，于萧涵发现自己是那么生气，无时无刻不在烦躁。
“倒两杯咖啡进来。”
于萧涵苦了一张脸，也只能对天花板翻白眼，倒了两杯咖啡站在展亦门口犹犹豫豫，咬咬嘴唇才敲了门“当当当！”她一定要沉住气，非礼勿视，在心里不停地暗示自己里面发生的一切都和自己没关系，她不在意，不在意！
“进来。”
不料，开门而入，眼前的情景令她惊得手一抖，咖啡杯叮当跌落在地，摔成几瓣碎片！
漂亮女人正坐在展亦腿上，一只胳膊搂着他脖子朱唇贴着他的，却是在喃喃细语，模样实在撩人的很，而展亦此刻眉目迷离，似乎已经醉了。
杯子的破裂声将相吸的男女神智唤醒，展亦不满地拉下脸子：“马上处理干净，出去。”
颤抖地拾起残片，于萧涵有种被骗的感觉。她自我嘲讽着，这才是展亦，他本不是属于一个人的，说什么要她作展太太，傻子才会把这样的玩笑话当真。
“亦，你的秘书好像有点不舒服。”那女人妩媚地说。
“不用管她。”展亦的话冷若坚冰，毫无一丝温度，那漫不经心瞥她一眼的眸子，仿佛在看一只没价值且蠢笨的奴隶。
够了，她受够了！每天轮番上演这样讨厌的戏码，藐视她，羞辱她，她受够了！她是一个人，不是任他取笑摆布的奴才！
于萧涵一气之下捡起地上的玻璃碎片便向他们丢了过去！
展亦急忙推开怀里的女人，两人纷纷躲开碎玻璃，怒道：“于萧涵，你给我住手！”
那女人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手臂被碎片划伤一道小小的扣子，哭着气哄哄地叫起来：“展亦，你的秘书这是要杀人啊，我的手臂被划伤了，叫保安抓她去公安局！”
本来做了坏事总得有点愧疚心理，可是于萧涵不但不觉得愧疚，还觉得很解气，拍拍裙子露出无所谓的样子，冷哼了一句说：“抓我吧，最好多拘留我几天。”那架势很倔强，然而透明水润的眼睛却泄露了多日累积的烦躁和委屈。
说完，她转身跑出去，展亦则阔步跟出去拉住她，睨着她白净的脸颊，没有错过她脸上的每一丝变化和反应，讥讽：“你也知道吃醋？”
于萧涵瞪着他，恨声道：“展先生太自以为是了，你以为你是谁，全世界的傻帽儿都喜欢围着你转？”
“那你跑什么？”
“我恶心。”
于萧涵的鄙夷却叫展亦笑了，可突然觉得手指有些粘腻，低头一瞧于萧涵的手指竟在流血。
“跟我来！”展亦不容分说地拉她欲去做包扎处理。
“我不用你管！”她气急败坏地用力甩开他往外跑，刚出门就撞到一个人怀里，抬头一看是张振宇，张振宇愣了两秒，担忧地说：“萧萧这是怎么了？你的手怎么回事？”
“我没事。”
“来，我带你去止血。”张振宇向她伸出手。
于萧涵顿了顿，突然反手亲近地握住张振宇的手：“谢谢。”这动作在展亦看来极其刺目，冷冽地瞪了于萧涵一眼，恨恨地将他们关在门外。
结果张振宇刚给于萧涵止了血不一会，保安就找来了，抓了于萧涵，说展亦和他的女朋友告她蓄意伤人，要送去派出所管教。
“去就去！”于萧涵不要张振宇帮忙，跟着两个保安就走了，去派出所如实招了罪过，被罚了不少钱还被判拘留十天，气得肺子都要炸开了。
而展亦这边更生气，却不成想，她于萧涵闹都不闹，真就跟保安去了派出所！
这女人真是个天真的傻子！看起来老老实实，清清纯纯的，子倔起来却堪比一头蠢驴！
“于萧涵！有人来看你！”看守所的人通知道。
来人是展亦，于萧涵抵触地闭上眼当没听到没看到。
空气凝固了十几秒，展亦先开口了，问她：“你的手怎么样了？”
她不答。
展亦回过头和看守警卫说了几句话，门就被打开了，展亦拉起她：“走。”
出了派出所，于萧涵无力道：“展亦，放了我吧，我很累。你有那么多女朋友，不差我这一个。”说完，于萧涵招手打了一辆车，自己走了。
展亦却笑了，她在乎他的，因为她很介意他和其他女人在一起，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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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萧涵像只受伤的小鹿，茫然失措地抱住头，边哭边说着：“我要自由，我想要新生活不可以吗？我想摆脱生活的魔爪，过我自己的生活，我想不被所有讨厌的人和事打扰！为什么你们每一个人都没有包袱的活着，我却不可以，我只想过正常人的生活，不被没完没了的债务缠身，人情债，钱，我恨这些东西！你来告诉我可不可以摆脱，你来告诉我！……”
展亦定定地说：“可以！小涵，把你的心给我，我的一切都是你的！”
“我不要，我要不起！”于萧涵吼回去。
“你不要因为你自卑!于萧涵，你自卑！”展亦活生生地揭露她，毫无保留地，让她赤、裸开来。
他残忍说出了她最大的弱点，将她的壳击得粉碎，他狠心地让于萧涵再也不能把头缩进自己的壳里面去……
于萧涵懵住了，她没有想过展亦会这样犀利这样残忍，他好可怕，可怕到轻而易举就拆穿了她的思想，强硬地撕烂她的伪装。
于萧涵苦笑无奈，怔怔地对他说：“是，我自卑，你看的很明白，满意了？”
“跟我回别墅。”展亦按住她坐稳身体，脚一蹬踩下油门，车子飞速开了出去！
“展亦你没有资格这么对我！”
车子疾驰到佳人风情，展亦将于萧涵硬拉下车，指着满花坛的玫瑰花深情却咬牙切齿狠声地说着：“你看看于萧涵，你仔细看看这里，我展亦为了你这个女人发疯地在这里种满了玫瑰，说出去都让人笑话！我种的不是植物，我种的是我对你的心！你还要自卑什么？”
清风拂过花坛里的玫瑰海，玫瑰海在微微荡漾，于萧涵的心也随着那一片片动人的海洋轻轻地摇晃着，摇晃着……
“我自卑自己要用身体换钱，我自卑为什么别的女孩子都不像我一样，要过这种压抑的生活。我自卑自己没有钱，没有能力，我很无能。我觉得自己是你身边所有女人中最低贱的一个，原本觉得自己很清高，最后还是要出卖尊严。即使你不在乎，但我放不下……我看不起我自己，我放不下我可怜作祟的自尊心。”
展亦堵住她的嘴，一个打横将她抱起！
“放开我，展亦，你放开我！”于萧涵心底一惊，心脏不受控制地砰砰乱跳，几乎要从领口蹦出来！
“到了我这，你说了不算。”展亦趁着脸孔抱着她大步流星地迈进别墅。
周伯见到展亦动情地抱着衣衫有些凌乱、满眼装满迷雾的于萧涵进了门就上楼去了卧室，笑意越加灿烂，石头终于开花了。
于萧涵投降了，再一次投降在他温暖的包围中，还沉得更深。
“小涵，做我的展太太吧。”沉醉过后，展亦认认真真地说。
于萧涵顿住，纵使有万语千言无限感慨还是摇了摇头。
面对于萧涵不开窍的拒绝，展亦气愤地坐起来，恼怒之极地低吼：“滚出去！”该死的自卑！
于萧涵穿上衣服，一句话未说，开门而出。在她踏出门槛的刹那，展亦说：“明天回公司上班，如果你不回来，张振宇也不会有什么好处。”
“你真不可理喻！”于萧涵生气地说。
“那你试试吧。”
回到家，于萧涵把电话卡重新回手机，陶桃听说了她和展亦今天的事，惊诧不已：“这回可不是一夜情的事那么简单了，我觉得展亦不会放过你的。赶快辞职吧！”
于萧涵烦恼道：“他拿张振宇威胁我。”
第二天，展亦进了门就看到于萧涵在认认真真地整理这些日子的资料，心里舒服不少，却是笑不出来。于萧涵听到他的声音当没看见，他板着脸进自己的门。
她把今天的日程表给他送进去放在桌上公式化道：“展先生，这是今天的日程表。”
展亦点头，她出去。
他们之间仿佛陷入了冷战，一起倔强着，互不示弱。
于萧涵刚出了门就接到张振宇来电，张振宇说：“萧萧，听说你回来了，怎么不告诉我，这些天打你的电话都一直关机，怎么回事啊？”
“哦，我回来了。”于萧涵没什么气神地回答。
张振宇又问：“这些天过得好不好？”
“挺好的。”她说得口不对心，颇为无奈。
“中午一起吃饭，我在食堂等你。”
犹豫了一下，于萧涵点了头：“嗯。”
食堂中，张振宇打好了饭菜等于萧涵，吃饭的时候张振宇突然说：“你走的前一天晚上我给你打电话，是展亦接的。”他有疑虑，忍不住问了。
于萧涵心虚地说：“那天有一份文件不见了，展总叫我回公司找了找。”
“哦是这样啊，你多吃点。”张振宇给她夹了菜。
“展总好！”
“展总中午好！”周围传来同事给展亦打招呼的声音，于萧涵身形默默地怔了怔，连头都没敢抬。
展亦又在食堂出现了，却不是吃饭来的，所有人没意料到，大总裁直直走到于萧涵那里一把抓住她胳膊就走。
于萧涵挣不开，只好满脸通红尴尬假作公事似的说：“展先生，你找我有什么事？”
张振宇看出不对来，忙站起来从展亦身边拉回于萧涵，似乎才想到什么，认定了心里的猜测，表情同样变得沉难看，冷声道：“现在是午休，你找她有事吗？”
展亦眉角微微一挑：“有没有事我需要向你汇报吗？于萧涵，你过来。”
于萧涵无奈，对张振宇说：“我，我手上还有事情没做完，先回去工作，你慢慢吃。”
张振宇凝重起来，问她：“萧萧，你是不是有事情瞒我。”
她没回答他，叹了叹气，跟展亦走了。
大家纷纷议论起来：“看起来，于萧涵和总裁之间真的有事情！”
“我早就看出来了，否则展总怎么能让一个连文凭都没有的‘女人’进公司，看于萧涵长得清清纯纯的，还不是和有钱人暧昧不清。人不可貌相啊！”
张振宇握住拳头：“你们都把嘴巴管严点。”
大家噤了声，几个女员工到角落里偷偷对着张振宇指指点点，张振宇压抑又恼怒，饭没吃完就走出食堂。
张振宇下班时候在爱尔门前等于萧涵，于萧涵淡淡笑着过去，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振宇，我……”
“什么都不用跟我解释，走吧，请你吃饭。”张振宇还同往日一样亲切的笑容和口气，只是多了一些距离。
又过了几天，不舒服的事情发生了。就在于萧涵和张振宇去停车场的时候，他们碰上了展亦和他的女人，这女人不是乔媛媛，是另一个，长得就像电视里的孙菲菲那么漂亮，小鸟依人地坐在展亦旁边，大方的搂着他在车里接吻。
于萧涵差一点石化住，张振宇却和她相反，看了这一幕嘴角都笑弯了。
于萧涵下意识就挽住张振宇的胳膊，证明自己对眼前看到的不在乎，故意笑得春意盎然，自然而然的和张振宇聊天，双双上了车便走了。
没想到接下来，同样的事情同样的情景又连连发生！
公司时而有靓丽的年轻女人来找展亦，在她面前暧昧不清，再后来不限于出现在下班后的停车场，连白天也被展亦叫到办公室里，拉上窗帘，看不见里面发生什么。
她听到那些女人对展亦叫着不同的称呼，有的叫他“亦!”，有的叫“honey!”或者“亲爱的！”
越听越觉得恶心，让她总想出办公室透透气。
可展亦故意刁难她，不是让她给他们到咖啡，就是让她给他们买东西，帮他们定音乐会的门票，等等等等……一口怨气憋在于萧涵口里死活咽不下去，于萧涵发现自己是那么生气，无时无刻不在烦躁。
“倒两杯咖啡进来。”
于萧涵苦了一张脸，也只能对天花板翻白眼，倒了两杯咖啡站在展亦门口犹犹豫豫，咬咬嘴唇才敲了门“当当当！”她一定要沉住气，非礼勿视，在心里不停地暗示自己里面发生的一切都和自己没关系，她不在意，不在意！
“进来。”
不料，开门而入，眼前的情景令她惊得手一抖，咖啡杯叮当跌落在地，摔成几瓣碎片！
漂亮女人正坐在展亦腿上，一只胳膊搂着他脖子朱唇贴着他的，却是在喃喃细语，模样实在撩人的很，而展亦此刻眉目迷离，似乎已经醉了。
杯子的破裂声将相吸的男女神智唤醒，展亦不满地拉下脸子：“马上处理干净，出去。”
颤抖地拾起残片，于萧涵有种被骗的感觉。她自我嘲讽着，这才是展亦，他本不是属于一个人的，说什么要她作展太太，傻子才会把这样的玩笑话当真。
“亦，你的秘书好像有点不舒服。”那女人妩媚地说。
“不用管她。”展亦的话冷若坚冰，毫无一丝温度，那漫不经心瞥她一眼的眸子，仿佛在看一只没价值且蠢笨的奴隶。
够了，她受够了！每天轮番上演这样讨厌的戏码，藐视她，羞辱她，她受够了！她是一个人，不是任他取笑摆布的奴才！
于萧涵一气之下捡起地上的玻璃碎片便向他们丢了过去！
展亦急忙推开怀里的女人，两人纷纷躲开碎玻璃，怒道：“于萧涵，你给我住手！”
那女人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手臂被碎片划伤一道小小的扣子，哭着气哄哄地叫起来：“展亦，你的秘书这是要杀人啊，我的手臂被划伤了，叫保安抓她去公安局！”
本来做了坏事总得有点愧疚心理，可是于萧涵不但不觉得愧疚，还觉得很解气，拍拍裙子露出无所谓的样子，冷哼了一句说：“抓我吧，最好多拘留我几天。”那架势很倔强，然而透明水润的眼睛却泄露了多日累积的烦躁和委屈。
说完，她转身跑出去，展亦则阔步跟出去拉住她，睨着她白净的脸颊，没有错过她脸上的每一丝变化和反应，讥讽：“你也知道吃醋？”
于萧涵瞪着他，恨声道：“展先生太自以为是了，你以为你是谁，全世界的傻帽儿都喜欢围着你转？”
“那你跑什么？”
“我恶心。”
于萧涵的鄙夷却叫展亦笑了，可突然觉得手指有些粘腻，低头一瞧于萧涵的手指竟在流血。
“跟我来！”展亦不容分说地拉她欲去做包扎处理。
“我不用你管！”她气急败坏地用力甩开他往外跑，刚出门就撞到一个人怀里，抬头一看是张振宇，张振宇愣了两秒，担忧地说：“萧萧这是怎么了？你的手怎么回事？”
“我没事。”
“来，我带你去止血。”张振宇向她伸出手。
于萧涵顿了顿，突然反手亲近地握住张振宇的手：“谢谢。”这动作在展亦看来极其刺目，冷冽地瞪了于萧涵一眼，恨恨地将他们关在门外。
结果张振宇刚给于萧涵止了血不一会，保安就找来了，抓了于萧涵，说展亦和他的女朋友告她蓄意伤人，要送去派出所管教。
“去就去！”于萧涵不要张振宇帮忙，跟着两个保安就走了，去派出所如实招了罪过，被罚了不少钱还被判拘留十天，气得肺子都要炸开了。
而展亦这边更生气，却不成想，她于萧涵闹都不闹，真就跟保安去了派出所！
这女人真是个天真的傻子！看起来老老实实，清清纯纯的，子倔起来却堪比一头蠢驴！
“于萧涵！有人来看你！”看守所的人通知道。
来人是展亦，于萧涵抵触地闭上眼当没听到没看到。
空气凝固了十几秒，展亦先开口了，问她：“你的手怎么样了？”
她不答。
展亦回过头和看守警卫说了几句话，门就被打开了，展亦拉起她：“走。”
出了派出所，于萧涵无力道：“展亦，放了我吧，我很累。你有那么多女朋友，不差我这一个。”说完，于萧涵招手打了一辆车，自己走了。
展亦却笑了，她在乎他的，因为她很介意他和其他女人在一起，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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