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为牛 作者:佣肖
第三十章 不吃不入走正途
.沉吟半晌，孟雄飞作出了决定——不吃。
对于胡艳红的话，他其实是大为心喜的。只要吃了化形丹，就可立即化形**。若搁在见灵云子以前，他是一定会十分欣喜地答应的。但现在他从灵云子那里知道了自己只要肯努力，十年之内一样可以化形，那就实在没必要以付出自己的自由为代价来换取这个捷径。
况且通常大多数捷径都不免有些弊端，那化形丹虽效果非凡，但说不定服下后会有什么隐患。既然自己通过正途一样可以达至目标，那就实在不需要去走这可能大有凶险的捷径。十年的时间虽不短，但他完全等得起。且在知道了十年这个期限后，他对于化形变回人已不再是如以前那般心焦了，他有耐心。
不过这个耐心也是有限度的，如果他依正途化形的期限是百年、千年，他恐怕还是会立马答应。他的时间观念毕竟还是以人为本，百年、千年对他来说实在太长了，他想自己是耐不住这个诱惑的。
作出了决定，孟雄飞却并没立即答复，而是忽然想到个问题，转而问道：“对了，你刚才说想要捉我的那人是蜀山派弟子？”
胡艳红点头道：“嗯，就是蜀山派弟子。其实秦岭虽与蜀山相邻，但这些蜀山弟子平常都是不往秦岭走动的，通常只是路过。可能是因为太白山中有位法力高强的灵云子老神仙，他们有些顾忌，所以并不敢随便在此生事。”
“不过最近这些蜀山弟子却是常在秦岭出没，我听舵主说是因为半年多前蜀山派掌门凌寄天的儿子跑失了一只坐骑，然后这坐骑逃窜进了秦岭，之后蜀山弟子就大幅出动在秦岭到处搜寻。当时我们得了舵主吩咐，都乖乖地躲在洞里不敢出来。后来听说是灵云子老神仙出面，那些蜀山弟子才不敢再放肆搜捕，但还是不时有人进来悄悄地搜寻。刚才那个应该就是，看样子他们却是到现在还没抓回那只坐骑，也真是有够丢脸的！”
胡艳红为搏他信任，却是把这事的前因后果都一并讲了个清楚。孟雄飞听后也是恍然有悟，心想刚才那蜀山弟子想要捉自己，恐怕就是想把自己捉住给掌门儿子献宝，好代替那只跑丢的坐骑。而其几个月前与那大蛇相斗，想必也是在秦岭中搜寻跑丢的坐骑时偶然发现的那株火枣树。
又想到灵云子，心想此老在修行界中果然是法力高深、名头响亮，而且恐怕辈份也是不低，一个人就能遏制、震摄住了蜀山弟子的嚣张放肆态度，把原本声势浩大的大规模搜捕行动变成了偷偷潜入悄悄进行，不敢在明面上惹他老人家不高兴。
想着这些，孟雄飞默默点头。忽然心中一动，想到了那鬣羚精小黑。他记得白雪凝跟他说过，她认识这只鬣羚精也是不久，而且时间好像也就是半年。在他之前，这只鬣羚精是她结识时间最短的朋友。
“难道那家伙就是那只逃跑的坐骑？”孟雄飞心中忍不住这样猜测，越想越觉有可能，时间上完全吻合得上，而且那家伙来历也颇成谜。不管是不是，他心中已经认定，不屑地暗道：“小样的，原来是给人家当坐骑的，还整天牛什么牛！”
“牛哥哥你不知道。灵云子老神仙那可真是对我们妖怪一视同仁。只要不是做什么伤天害理、害人性命地事。他对我们妖怪一向都是很维护地。要我说。这才是真正地得道高人。真正称得起‘仙人’称号地！”胡艳红见孟雄飞不接口。又自表达起了对灵云子地敬意。
看她语气真诚。倒确是发自心底地真正敬服。孟雄飞曾亲身体会过。对她地话自也大点其头表示认同。
胡艳红说罢又道：“我们陕西分舵地金舵主也是出身秦岭。当初还曾得过灵云子老神仙地指点。对他老人家也一向是师礼待之。我们舵主在老神仙地指导下。也一直教育我们一心向善、安心潜修。从来不做什么伤天害理地事。牛哥哥你且放心。入了我盟绝不会让你去做坏事地。而且我们联盟也一向管理宽松。尤其是我们陕西分舵。绝不会约束限制你自由。”
想不到她绕了一圈又绕回这上面。还巧妙地拉上了灵云子地名头来招揽。而且她似乎也看出了孟雄飞地顾忌所在。着重地强调着入了妖盟不会限制他自由。
孟雄飞听罢倒也是一时不由有些心动。不得不说灵云子这块儿招牌还是真管些用。起码他就挺信任灵云子。连带地对曾得过灵云子指点地那位金舵主也凭白多了些信任与好感。
而且要是真如胡艳红所说。有这么个组织将来为人后却也有些助力。且大树底下好乘凉。托庇于这么个势力倒也不失为一时之计。不过再宽松地组织。想必也是要负些责任与义务地。他又往深想了想。还是否定了加入。
他又不是要做什么大事，重新为人后不过也就是想继续过回自己以前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逍遥小日子，要得那什么助力也没什么用。他独自一个小心注意一些，想必也不会被人识破追杀。一棵小草也能够很顽强，且经风吹日晒才可成长，不必非托靠什么大树余荫。
想到此，他问道：“有多宽松，任何一点儿责任与义务都不需负吗？”
“也不是了，总还是有些义务要担负的！”胡艳红有些尴尬笑着解释道，“俗话说得好，有付出才有回报吗！我们先期付出的修行法诀与化形丹也不是无偿的，后期总是要得些回报，不然就成单方面的投资亏本，联盟也早就支持不下去解散了！”
“这是自然的，傻子才做那种只甘付出的事！”孟雄飞理所当然然地同意道，但随即话锋一转，“不过我还是那句话，我这人一向自由散漫惯了，不喜欢加入任何组织，很抱歉了！”
话到这里，孟雄飞已对胡艳红不抱什么敌意，拒绝的话比先前说得客气委婉了许多。但虽委婉，意思却坚决，胡艳红听得出来，无奈地叹了口气，楚楚地看着孟雄飞道：“牛哥哥你真的不肯加入吗，我好想跟你在一起共事呢！”
刚对她转变了点看法，不想这狐狸精秉性不改，又来行勾引之策。孟雄飞忍不住牛眼一瞪，不客气地道：“好了，我走了！”说罢转身直奔而去，再不给她机会相拦。
胡艳红呼了一声，见拦不住便也不再去拦。只是见他去的远了，眼珠一转，纵身一跃，轻盈矫捷地在后偷偷坠尾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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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吟半晌，孟雄飞作出了决定——不吃。
对于胡艳红的话，他其实是大为心喜的。只要吃了化形丹，就可立即化形**。若搁在见灵云子以前，他是一定会十分欣喜地答应的。但现在他从灵云子那里知道了自己只要肯努力，十年之内一样可以化形，那就实在没必要以付出自己的自由为代价来换取这个捷径。
况且通常大多数捷径都不免有些弊端，那化形丹虽效果非凡，但说不定服下后会有什么隐患。既然自己通过正途一样可以达至目标，那就实在不需要去走这可能大有凶险的捷径。十年的时间虽不短，但他完全等得起。且在知道了十年这个期限后，他对于化形变回人已不再是如以前那般心焦了，他有耐心。
不过这个耐心也是有限度的，如果他依正途化形的期限是百年、千年，他恐怕还是会立马答应。他的时间观念毕竟还是以人为本，百年、千年对他来说实在太长了，他想自己是耐不住这个诱惑的。
作出了决定，孟雄飞却并没立即答复，而是忽然想到个问题，转而问道：“对了，你刚才说想要捉我的那人是蜀山派弟子？”
胡艳红点头道：“嗯，就是蜀山派弟子。其实秦岭虽与蜀山相邻，但这些蜀山弟子平常都是不往秦岭走动的，通常只是路过。可能是因为太白山中有位法力高强的灵云子老神仙，他们有些顾忌，所以并不敢随便在此生事。”
“不过最近这些蜀山弟子却是常在秦岭出没，我听舵主说是因为半年多前蜀山派掌门凌寄天的儿子跑失了一只坐骑，然后这坐骑逃窜进了秦岭，之后蜀山弟子就大幅出动在秦岭到处搜寻。当时我们得了舵主吩咐，都乖乖地躲在洞里不敢出来。后来听说是灵云子老神仙出面，那些蜀山弟子才不敢再放肆搜捕，但还是不时有人进来悄悄地搜寻。刚才那个应该就是，看样子他们却是到现在还没抓回那只坐骑，也真是有够丢脸的！”
胡艳红为搏他信任，却是把这事的前因后果都一并讲了个清楚。孟雄飞听后也是恍然有悟，心想刚才那蜀山弟子想要捉自己，恐怕就是想把自己捉住给掌门儿子献宝，好代替那只跑丢的坐骑。而其几个月前与那大蛇相斗，想必也是在秦岭中搜寻跑丢的坐骑时偶然发现的那株火枣树。
又想到灵云子，心想此老在修行界中果然是法力高深、名头响亮，而且恐怕辈份也是不低，一个人就能遏制、震摄住了蜀山弟子的嚣张放肆态度，把原本声势浩大的大规模搜捕行动变成了偷偷潜入悄悄进行，不敢在明面上惹他老人家不高兴。
想着这些，孟雄飞默默点头。忽然心中一动，想到了那鬣羚精小黑。他记得白雪凝跟他说过，她认识这只鬣羚精也是不久，而且时间好像也就是半年。在他之前，这只鬣羚精是她结识时间最短的朋友。
“难道那家伙就是那只逃跑的坐骑？”孟雄飞心中忍不住这样猜测，越想越觉有可能，时间上完全吻合得上，而且那家伙来历也颇成谜。不管是不是，他心中已经认定，不屑地暗道：“小样的，原来是给人家当坐骑的，还整天牛什么牛！”
“牛哥哥你不知道。灵云子老神仙那可真是对我们妖怪一视同仁。只要不是做什么伤天害理、害人性命地事。他对我们妖怪一向都是很维护地。要我说。这才是真正地得道高人。真正称得起‘仙人’称号地！”胡艳红见孟雄飞不接口。又自表达起了对灵云子地敬意。
看她语气真诚。倒确是发自心底地真正敬服。孟雄飞曾亲身体会过。对她地话自也大点其头表示认同。
胡艳红说罢又道：“我们陕西分舵地金舵主也是出身秦岭。当初还曾得过灵云子老神仙地指点。对他老人家也一向是师礼待之。我们舵主在老神仙地指导下。也一直教育我们一心向善、安心潜修。从来不做什么伤天害理地事。牛哥哥你且放心。入了我盟绝不会让你去做坏事地。而且我们联盟也一向管理宽松。尤其是我们陕西分舵。绝不会约束限制你自由。”
想不到她绕了一圈又绕回这上面。还巧妙地拉上了灵云子地名头来招揽。而且她似乎也看出了孟雄飞地顾忌所在。着重地强调着入了妖盟不会限制他自由。
孟雄飞听罢倒也是一时不由有些心动。不得不说灵云子这块儿招牌还是真管些用。起码他就挺信任灵云子。连带地对曾得过灵云子指点地那位金舵主也凭白多了些信任与好感。
而且要是真如胡艳红所说。有这么个组织将来为人后却也有些助力。且大树底下好乘凉。托庇于这么个势力倒也不失为一时之计。不过再宽松地组织。想必也是要负些责任与义务地。他又往深想了想。还是否定了加入。
他又不是要做什么大事，重新为人后不过也就是想继续过回自己以前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逍遥小日子，要得那什么助力也没什么用。他独自一个小心注意一些，想必也不会被人识破追杀。一棵小草也能够很顽强，且经风吹日晒才可成长，不必非托靠什么大树余荫。
想到此，他问道：“有多宽松，任何一点儿责任与义务都不需负吗？”
“也不是了，总还是有些义务要担负的！”胡艳红有些尴尬笑着解释道，“俗话说得好，有付出才有回报吗！我们先期付出的修行法诀与化形丹也不是无偿的，后期总是要得些回报，不然就成单方面的投资亏本，联盟也早就支持不下去解散了！”
“这是自然的，傻子才做那种只甘付出的事！”孟雄飞理所当然然地同意道，但随即话锋一转，“不过我还是那句话，我这人一向自由散漫惯了，不喜欢加入任何组织，很抱歉了！”
话到这里，孟雄飞已对胡艳红不抱什么敌意，拒绝的话比先前说得客气委婉了许多。但虽委婉，意思却坚决，胡艳红听得出来，无奈地叹了口气，楚楚地看着孟雄飞道：“牛哥哥你真的不肯加入吗，我好想跟你在一起共事呢！”
刚对她转变了点看法，不想这狐狸精秉性不改，又来行勾引之策。孟雄飞忍不住牛眼一瞪，不客气地道：“好了，我走了！”说罢转身直奔而去，再不给她机会相拦。
胡艳红呼了一声，见拦不住便也不再去拦。只是见他去的远了，眼珠一转，纵身一跃，轻盈矫捷地在后偷偷坠尾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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