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清晨的第一抹暖阳,透过窗,照射进房间,迅速在屋内形成一片错落有致的金色光斑。
    床榻下,女子的罗袜,抹胸,肚兜散落一地。
    床榻上,两具年轻的躯体相互纠缠到一起。
    只见少女玉手成弧形,死死勾住张允修的脖颈,整张俏脸埋在情郎胸膛,睡得香甜。
    妙曼的躯体,如同一只八爪鱼一般,全挂在男人的身上。
    随着呼吸,少女娇嫩身段微微晃动,摇曳出诱人弧线。
    身下,张允修大手轻轻勾住少女细腰,俊逸面容上,嘴角微微上扬着。一阵凉爽的海风掠过,张允修眉头一拧,从沉睡中恢复意识。
    首先嗅到一股浓郁的女子幽香。
    睁眼一看。
    佳人发丝凌乱,侧脸上的红潮尚未退去,红润的小嘴儿边,还挂着晶莹涎水,染得张允修胸口一凉。
    苦笑了笑,下意识伸手去推佳人,但手伸在空中,却是顿住。
    “算了,就让这小家伙多睡会儿吧。”张允修一笑,小心翼翼理了理佳人发丝。
    佳人脸上稚嫩与清纯褪去三分,取而代之的则是少妇的妩媚。一半清纯,一半妩媚,清纯与妩媚的结合,瞬间让张允修心中一动。
    眼角含笑,细细回味昨夜的旖旎。
    少女的青涩,谨小慎微,历历在目,如同一剂催情烈药,刺激着自己的神经。
    让自己兽性大发,忍不住在少女身上,宣泄久违的压抑。
    “果真是,酒足饭饱思淫欲,刚一放松,就忍不住要了这小妮子。”想起昨夜二人缠绵时的荒唐,张允修自嘲一笑。
    不过,他也不是那种无情之人。
    这女孩一口一个“允修哥哥”,张允修自然也不能不管他。只希望此番大友家能多扛些日子,撑到自己去救援他们。
    同时,他也暗暗打定主意,要让他和女孩的血脉,掌控日本全岛。
    正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
    与其让给别人,倒不如叫自己的血脉占去。
    正想着,怀中佳人粉肩动了动,抬起螓首,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直勾勾看向自己。
    二人四目相对,张允修轻揉女孩脑袋,和煦笑道:“多休息一会儿,还早呢。”
    “嗯,谢谢允修哥哥。”少女红着脸一点头,顺势将娇小的往情郎怀中努了努。
    嗅着男人身上独有的浑厚味道,大友千代子心下稍安,身体传来的撕裂感,散去大半。
    泛红的娇嫩小脸,洋溢着幸福的喜悦。
    “傻丫头,以后不用叫我哥哥,叫夫君。”笑了笑,张允修脸上露出无奈,纠正道。
    虽说自己比女孩大将近十岁,但听到她叫自己哥哥,总感觉怪怪的。尤其是,二人这样坦诚相待,女孩还一口一个“哥哥”。
    容易让人浮想连篇。
    “夫君哥哥。”大友千代子似乎没弄清楚状况,歪斜脑袋,俏生生喊道。
    “不许叫哥哥。”张允修纠正道。
    “为什么?”大友千代子有些不理解,问道。
    “不许叫,就是不许叫,没什么为什么!”张允修伸出大手,重重捏了捏少女娇嫩面颊,恶狠狠的警告道。
    少女轻哼一声,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再度把螓首缩回张允修胸膛。
    没有说话,二人一同看向小窗外。
    外边天蓝蓝碧,袅袅海风吹拂,温暖的阳光从穹顶洒落。两人均是不自觉心情一好,也不说话,静静看着窗外的风景。
    “要是能一直和允修哥哥在一起就好了。”大友千代子轻吐香舌,暗暗寻思。
    不过很快,她就皱着眉摇摇头,暗自责怪自己贪心:允修哥哥有孩子,有妻子,怎么可能一直只和我一个人在一起。
    一想到这里,大友千代子眉头蹙成一个大疙瘩。
    张允修不经意间瞥见,还以为她是在为父亲担心,于是拉起锦被,遮住少女粉肩,柔声宽慰道:“府内城城高池深,坚持半年都不成问题。”
    闻声,大友千代子眉头蹙得更深。
    张允修不明就里,只当她是少女心事,笑了笑,起身找寻衣物穿戴。大友千代子惊醒,红着脸问道:“允修哥哥,你干嘛去?”
    “你好好休息,我去弄些吃的。”
    “我和你一起去。”
    “不用,你好好休息。”
    张允修说话间,已穿戴齐整,他俯下身躯,对准坐在床头的大友千代子脸上一吻:“以后你就是我的女人,我的话就是命令,明白吗?”
    “嗯。”眨巴眨巴大眼睛,大友千代子乖巧点头。
    “真乖。”
    张允修轻笑了笑,起身从床上离开,走向门口。
    大友千代子玉手握住锦被,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睁得老大,娇嫩的面颊,泛起一阵浓烈的幸福感。
    得意一笑,大友千代子蜷缩着身子,微闭眼眸,细细回味昨夜风情。
    甲板上,阳光明媚,微风和煦。
    军旗迎风招展,发出“呼啦呼啦”的声响。
    环绕着军旗,一屁股坐在船头高处,张允修目光微眯,扫视着前方海域。
    只见长天远波,放眼皆碧,蓝天上的白云直蔓延到视线尽头。
    许是一夜风流的原故,这会儿他只觉浑身轻松。
    “蹬蹬蹬”
    一阵脚步声传来,张允修回头一看。
    韩三龙行虎步,急速上前,如刀削的般的面容上,堆笑着灿烂笑容。“小的贺喜公子。”
    “说吧,到底什么事儿?”张允修棱了他一眼,开门见山道。
    见到张允修兴致不高,很快收敛笑容,禀报道:“哦是这样的,那几个佛郎机人,见毛利家海军被击溃,嚷嚷着要回去,还说一定要见您。”
    “人呢?你怎么不早说!”张允修惊得头皮发麻,喝问道。“人还没走,正等着呢。”韩三可怜兮兮,低声道,“昨夜我见公子有正事要办,想着这三个老家伙,也就是口,所以就没打搅您。”
    他心里委屈啊。
    正所谓洞房烛夜,金榜题名时。
    昨夜他来到张允修舱门前,忽然被亲卫告知,张允修和那倭国小娘们一同进去。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用想就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
    韩三不敢打搅,想着事情也不算重要,索性现在来说。
    张允修闻声,略有些尴尬。
    昨夜要是韩三来打搅自己,说不得自己也会对他破口大骂。
    好在三个佛郎机没走,张允修板着脸,训斥一句“下不为例”,亲自前去安抚三个佛郎机人。
    一番画大饼过后,三人无奈,只能跟着张允修一条道走到黑。
    大军稍作休整两日,急速往大友家所在海域进发。没了毛利家的战舰,丰臣秀吉的海上运输线被斩去大半,变得独木难支。
    现在,只消一点外力,联军就会变得出现动乱。
    夜凉如水。
    精致的小屋内,香雾缭绕,烛火摇红。
    身穿淡绿色的长裙的大友夫人,笑容满脸,目光如同鹰隼般在妹妹身上扫动。
    但见她面带媚态,原本微微发育的胸脯,含苞待放,在红色长裙勾勒下,洋溢出青春妙曼气息。
    “嫂嫂。”被大友夫人的目光盯得不自在,大友千代子小脸微粉,勾着脑袋怯怯嗔道。
    大友夫人咯咯直笑,拉着妹妹来床边坐定。
    拽住妹妹的小手,大友夫人一脸正色,以过来人的身份提点道:“男人呐,都喜欢小的,你现在年轻是最大的资本,要用你的资本,为自己获取最大的利益。”
    “允修哥哥说了,会一生一世对我好的。”大友千代子撅着小嘴儿,一点都不认同嫂嫂说法。
    她和张允修之间,怎么能用物质或者和其他来形容。
    “你这死丫头,被男人骗傻了不成?”大友夫人恨铁不成钢,伸出手指,重重一戳妹妹眉心,哼声道,“你现在年轻,他自然宠着你了。”
    “他现在才二十多岁,又在那样的位置,日后的身边的女人还能少?哪怕是他不想,可是一大堆女人,盯着他,等着爬上他的床。”
    大友千代子张了张嘴巴,沉默着没有说话。
    大友夫人长吁一声,似是回忆起某种痛苦的事情:“他现在二十多岁,你十多岁。男人的新鲜感,能有至多也就十来年功夫,到那时你三十岁,他四十岁。”
    “永远有十八岁的女子,等着他,可你呢.,人老珠黄,他怕是连看都懒得看你一眼。”
    “允修哥哥答应过,一辈子都对我好的。”大友千代子腮帮子鼓鼓,反驳道。
    拢了拢额边秀发,大友夫人面容柔和,低声说道:“千代子,嫂嫂活了三十年,得出的经验就是:‘别相信男人的承诺,尤其是你们如胶似漆的时候,男人对你做出的承诺’”
    “女人,这辈子能依靠的只有自己,还有自己的儿子。”
    说到这里,大友夫人忽然一笑:“所以,你得趁年轻,怀上他的儿子。然后让他率领大明的舰队,将岛津家、关西.关东扫荡一番。”
    “打仗,会死很多人的。”大友千代子一脸惊惶。
    “傻丫头,等仗打完了,以后永永远远不用打仗了啊。”大友夫人一笑,解释道,“你想想看,要是所有人都归属大友家统治,他们还会打仗吗?”
    大友千代子似乎有些懂了。
    不过,她还是不想去张允修跟前提条件。
    只要他心中有自己,自己乖乖的,他肯定会给自己好处。如果刻意去提,那自己岂不是成了歌舞伎,靠出卖自己来换取报酬?
    想起自己最初的想法,大友千代子精致的嫰脸,泛起鲜血般诱人光泽。
    沉寂数秒,大友夫人忽然一笑,半是玩笑半是认真的说道:“千代子,虽然你二人还未成婚,不过依你的容貌,那家伙想来是不会放过。”
    “现在我教你一些,伺候男人的技巧,也让那家伙多在你身上功夫。”
    “伺候男人的技巧?”大友千代子瞪圆双眼,一脸好奇。
    大友夫人挪动翘臀,靠向妹妹身侧,红唇凑到她耳边,低声耳语。很快,大友千代子娇躯一僵,娇嫩的耳垂,泛起一层烈焰般的红晕。
    她抬起螓首,双眸含羞,怯怯问道:“这这样真的行吗?羞羞死人了。”
    “羞什么。”大友夫人浑不在意,又道:“夫妻之间,本就坦诚相待,都让对方看了看精光,还有什么羞不羞的可言。”
    “你说说,那晚.是个什么感觉?”
    大友千代子咬着嘴唇,勾着脑袋思索片刻,才羞答答哼道:“起初.很疼,后来,后来舒服了些,然后我承受不住,就晕过去了。”
    “承受不住,晕过去?”大友夫人惊呼出声。
    自家丈夫已经四十岁,又被烈酒和别的女人所伴,夫妻之间也就每月一两次例行公事。
    而且,丈夫每次都草草了事。
    她三十多岁的年纪,自然希望丈夫能好好怜爱。
    “咕咚。”大友夫人羡慕得吞咽口唾沫,看向妹妹笑道,“年轻人就是好,火气重,我看那位总督每日打熬身体、想来是不一样。”
    “嗯。”大友千代子轻轻点头,又红着脸回忆道,“允修哥哥的胸膛摸起来很舒服,又坚实又滑溜,就像摸着一块光滑的绸缎一样。”
    想起他那健壮的四肢,光滑的小腹,火热的胸膛,大友千代子不由得芳心一颤。
    闻言,大友夫人身躯一热,两眼放光,恨不能自己代替妹妹上阵。正值年轻,身材和体力都极好,还是在那样的高位,简直就是完美的人选。
    这小妮子,命可真好。
    撇撇嘴,大友夫人今日的兴致消散大半。
    “千代子,我有些累了,你回去吧。”
    大友千代子眨巴眨巴大眼睛,狐疑问道:“嫂嫂,你不是说,要教我侍候允修哥哥的技巧么?”
    “我有些累了,有什么事情明日再说吧。”大友夫人面带不悦,摆手道。
    大友千代子不明就里,暗自想道;嫂嫂怎么了,前边还好好的,怎么忽然就生气了。难道,是我说错话,惹嫂嫂生气了?
    算了,不管她了,我先去找允修哥哥试试。
    俏脸蓦然一烫,大友千代子蹑手蹑脚,趁着嫂子发呆走出房门。(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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