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孩子 作者:空寻梦回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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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他的意思。

    林挚喘了口气,尝试平静下来,等他抬眼之时已泛有泪光:“是我害的,你的脚,是我害成这样的。”

    我目瞪口呆,结巴巴地说:“怎么是你害的呢?是老博揍成这样的,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

    “不!”林挚掀起激昂的情绪,“所有事情都因我而起,我是脱不了关系的。”

    我完全不知所措,除了重复安慰他的言词,以及重申老博才是罪魁祸首外,什么能说服他的话也说不出来。事情,完全出乎我意料。我一直在担心家人会不会怨恨林挚,结果倒却是林挚自己怨恨自己了,到底怎样才能让林挚摆脱罪疚感,我对此一筹莫展。

    林挚擦去因过于激动而挤出的泪水,说:“我不知道怎样才能赎罪,至少,能让我尽自己所能帮助你。”

    我抚过他的脸颊,内心揪著痛:“林挚,你没有赎罪的必要,但是我接受你的帮忙,我会把你的帮忙视为单纯的善意,懂吗?”

    林挚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然后,我摆出一个很淡的笑容,说:“那我们一起洗吧。”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是刘末年的回忆篇,更多真相将会揭?,是时候接上伏笔了。

    第17章 第十六章

    阳光普照,秋风徐徐,刘府大宅有一个平常的早晨。

    昨夜在久别的老家过上第一个晚上,缅怀之余,也让我开始为今后的去向感到忧心。毕竟当初离乡背井,舍弃老家富裕的生活,到陌生之地白手起家,并非毫无缘由。这里有我想要逃离的事情。

    而那件事情就在当天毫无征兆地再度降临,打破了这平常的早上。

    本来在庭院悠闲地读报的我,突然看见母亲招手喊我过去,我撑起拐杖,满脸疑惑地跟她走到大厅。

    在大厅最侧的实木椅上,我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一位穿着夹旗袍的年轻女子端坐在椅上,她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在尾端微微卷起,头发及肩,整齐而优雅。雪白的肌肤上涂上一抹淡淡的嫣红,与桃红的朱唇相映生辉。一双清澈而有神的杏眼更是让人难以忘怀。

    如此一位佳人,可曾令人想到她是我的青梅竹马?

    当这位佳人瞥见我的身影时,更是乐呵得笑靥如花,只管冲著过来,娇声叫唤:“年哥哥,好久不见,我好想你啊,你越来越成熟了。”她说话的同时伴随着笑声。

    我有点慌张,抓了抓后脑勺,客气地寒暄:“可不,你倒是一点儿也没变,文怀。”

    她笑脸盈盈地注视我,不吭一声,仿佛在等待我接下来的话语。

    我反应慢了半拍,愣了好一阵子才会意得到:“好久不见,我也想你。”

    文怀清脆的笑声再次响亮,她挽住我的手臂,小心翼翼地扶着我,说:“我听阿姨说了,你在北平那儿出了点意外,所以腿受伤了是吧?”

    她扶着我踏起踤步走向前院,又说:“不过没关系!就算你的脚康复不了,我也可以照顾你一辈子,你还是我唯一的如意郎君。”

    不论是文怀温柔地握住我手掌的一双玉手,还是不远处母亲欣慰的笑容,都犹如软和却能致命的绵枕,硬生生盖上我的脸,把我压得喘不了气。

    周文怀,镇上大户周府唯一的黄花闺女,与我同年,比我晚生只有短短半个月,是我指腹为婚的未婚妻。

    刘府和周府是世交,几乎自我懂事起,就跟文怀玩在一起。可是我本性有点羞涩,且自小就知道男女授受不亲,所以跟文怀不太能玩到一块去。然而文怀喜欢黏着我,我喜欢黏着哥哥,久而久之,我们三人便形成一个小圈子了,我也因为有哥哥这个亲密而熟悉的人在身边而更加安心,渐渐对文怀打开心扉,继而熟稔起来。

    如无意外,我跟文怀会在二十岁那年,遵从长辈的意愿成婚。只可惜,文怀对我而言,一直只是个妹妹。

    我是在十二岁那年才知道文怀是我的未婚妻,这件事还是从一个远房亲戚口中得知的。那个被我称之为表叔的亲戚,咧著一口又黑又黄的牙齿,猥琐地揶揄著年幼无知的我。在其他长辈,尤其是我父母不在场时,总爱对我说秽亵的话,什么房事,什么□□,什么怀上孩子的方法,这些对于那时少不更事的我而言,犹如一连串重击,重重地砸破我那个狭小的世界。他在谈论这些的时候,总是有意无意的放入文怀的名字,当中不外乎在他进行这污秽的幻想时,把我和文怀套入其中,或是明目张胆地谈论文怀的身体。

    在过去十多年的教育里,我从没接触过这些事物,家里的教育非常严格,而且我自小便在家念书,没有自己结识的同龄好友,所以我在那个平常人已开始对异性的身体感兴趣的年纪,还是只懂得闷骚地读着我的四书五经。

    我万万没想到自己对性的首次认识,是从这般又臭又恶的嘴巴里知道。每回他跟我谈起,都彷如有万只蛆虫爬过我的胸腔,让我不期然地起了鸡皮疙瘩。自那时起,性事于我而言便是一种极其恶心污秽的事物。

    十三岁那年,我第一次承受到一股极大的罪孽和恐惧。这个不可抵抗的生理渴求毫无征兆地在一个晚上突然冒出,如洪水猛兽般侵蚀我的灵魂,促使我一遍又一遍地沉沦在欲望之中,那里的变化让我恐惧,那里溢出的液体更让我害怕,我急切地想知道自己的身体有什么毛病,但更让我害怕的是,我的大脑情不自禁地回想起表叔邪秽的戏言,我利用那些戏言去捣弄我的身体,即便那些言词里包含着对文怀的恶意,我也依然任由自己放纵下去。因此每回结束后,我都极为自责和愧疚,我感受到深深的罪疚感,痛恨自己的不自制,也痛恨自己的思想何其肮脏,尤其在看见文怀时,我的罪疚感便越发强烈。

    不知从何时起,我开始隐约明白到这种行为和性事的关联,因此我把这种行为归纳到肮脏恶心的事物里,久而久之,这股渴求就不再出现得那么频繁了。

    我以为我终于可以摆脱此罪孽,然而这个希望在我十五岁时被老哥打破了。那天,他只是告诉了我一个秘密,一如平常,我们总是向对方分享秘密,但是那一个秘密,却犹如一块大石,凿穿了我辛苦筑起的,名为道德的墙壁。

    他只是凑近我耳边,得意地道:“我刚妓院回来,终于脱离处子身了。”

    我惊讶不已,自己一直喜爱、崇拜的老哥,竟轻易抛弃自己的贞操,还以此为荣。一想到老哥跟别的女人做那档事,我的脸刷地一下就红了,突然的失态让我瞬间变得语无伦次,只得从道德经里摘录不知是否合适的句子来说教,当然被比自己年纪小的人说教,换作谁也不高兴,所以老哥便被我装大人的模样惹得甚为来气。

    “你这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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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肉肉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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