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浩笑道:“时辰还早呢,让小的服侍夫人沐浴更衣如何?”虽是调笑,可是却一点也不容拒绝,二丫拗不过他,只得闭着眼随他去了。
    杨浩此时才借着机会好好观察妻的身体,真是肤如凝脂。身白皙光洁如玉石雕成一般,尤其是前边两团雪白,让他几乎都有些控制不住了。
    杨浩如膜拜女神般细细帮二丫擦拭着,当来到昨日带他到极乐世界的那处时,他勉强控制住自己的冲动,等看到白色布上擦下了一点血丝时,杨浩暗道:昨夜果然是莽撞了些,竟是出了血,以后可得好生注意些才是。因知道二丫是个胆小的,又怕她以后对房中事心生忌惮,杨浩也不声张,悄悄将血丝洗去。
    二丫在杨浩的磨磨蹭蹭中终于擦拭完身体,忙穿上中衣便回了房。杨浩跟在后面,一连声地说道:“快到被窝里去,小心着了凉。”
    二丫揭开被,心中一惊,原来床上只有大红的铺盖,那元帕已然不见,二丫忙问道:“你可见到我昨夜里铺在床上的白绢了吗?”
    杨浩已经赶上前来,抱起二丫便将她塞到床上,一边帮着她盖被一边问道:“什么白绢?”
    自然是那接了落红验证贞洁用的白绢。其实这就是所谓世家大户里的一种陋习了。一般洞房之夜,会在新人身下铺上白绢布,第二日婆母等长辈会根据上面是否有无落红而断定新娘是否贞洁。一般都是出嫁前由新娘的母亲为其准备,不过为怕新娘移花接木混淆是非,大多还是铺上夫家准备的留有暗记的白绢。
    李母乃是一般的小户女。乡下也大多没有这个规矩,自然想不到这些,便也没准备。想到洞房后,拿着落红给众人瞧。也是够让人害羞的,不过大家的规矩便是如此,二丫也少不得入乡随俗。
    杨浩安顿好二丫后。这才朦胧想起,昨夜黑暗中似是拿一白绢擦拭秽物,他看向床头一侧,果见有白绢在地,想到上面都是自己的浊物,他讪讪笑道:“我昨夜里当帕用了!”
    二丫已经随着杨浩的眼光看到那白绢,忙示意杨浩送过来。杨浩面红如血。用手指捻了一角递到二丫手中。
    二丫急忙展开来看,只见白绢上除了一些浊物外,却是洁白一片,立时脑中一片空白。
    杨浩见二丫变了脸色,忙一把拿过来看了看。未见有什么不妥,倒是那些浊物让他很是不好意思,忙收在一边,道:“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就脸色如此难看。”
    自己当然知道这具身的清白,可是怎么会没有落红呢,二丫忽然心虚起来,果然那一切都不是梦,莫非是因为自己前世里的确已嫁了人。所以这世里才会没有这落红?
    二丫不由小心翼翼地看向杨浩,杨浩还在那里一头雾水,见二丫小脸巴巴的样,忙坐在床上拥着她轻声问道:“到底是怎么了?”
    二丫带着哭腔说道:“白绢上怎么会没有落红呢?”
    杨浩一拍头:原来是这么回事。其实因为杨浩童男一枚,杨夫人等人也是怕他被人蒙骗了,特让杨嬷嬷提点杨浩。洞房时一定要注意这见红一事。
    一来,杨浩对于二丫的品性那是相当的信任;二来,二丫自小就在他的目光下长大,想不清白都不可能;三来,则是杨浩因为成就亲事,心中高兴得如沸腾的热水一样,这些细枝末节,他哪会记在心中,所以从进了洞房,这事便被抛在脑后了。
    如今被二丫一提醒,杨浩这才想起还有洞房第二日验看落红之事,再看二丫面上一片惶恐之色,忙安慰道:“这白绢是我早先扔了出来的,所以才没有的”
    二丫没等杨浩说完,急忙起身查看,然大红的床单上哪里能看出血迹来。二丫心头冰凉,这具身自然是清白的,可惜她现在已经没有了物证,又有前世的事情压在心头,让她不能理直气壮,一时泪如雨下。
    杨浩着了慌,忙搂着她劝道:“快别哭了,这也算不得什么天大的事!”
    贞洁对于女来说怎么算不得天大的事呢!落红之事杨浩不是不懂,此时二人情浓时,杨浩或许不会放在心上,可是再过上许多年,这件事未必不会成为杨浩的心头刺。
    二丫不由怨恨老天不公,为什么让她记住前世的事,尤其是自己嫁人的事情,杨浩前世也是娶妻纳妾了的,可是他却因为没有这段记忆,所以行事间便心无障碍。而她虽然昨夜承受了初经人事的疼痛,却总有种二次出嫁的心虚。
    杨浩见二丫越发的泪如泉涌,忙道:“你别害怕,一切有我呢!”又绞尽脑汁地劝道:“其实这洞房也并不都会见红的,以前没少听人说,为了这事逼死了多少人!”
    杨浩话说出口却是心头一紧,忙抱二丫在怀,看着她的眼睛郑重道:“你是什么样的人,我还能不知道,我相信你!你自然也知道自己是清白的,却如此惊慌不安,难道我在你眼中是如此的不堪,如此的不值得让你信任?”
    二丫有些心灰意懒:“你现在相信了又如何,将来情淡时未必不是我的一大过错,况且今日我又该如何向婆母交待,他人又会如何说我,又会如何说你?”
    杨浩笑道:“母亲那里自有我呢,只要母亲不说外人如何知道?再则这日是你我二人过的,管他人如何磕牙呢,现就有例,当年外人将我说得如何不堪,可我还不是过得好好的,如今做了世,又娶了亲将来再生上几个儿,看不羡慕死他们!”
    二丫含泪带笑:“就你做得那些事,难道还不该说吗?可是这女的名节大于性命的。到时我该如何立足于人前呢,便是你的面上也不好看。”
    杨浩忙道:“什么名节大于性命,只要有我在,谁要敢说你一个不字。我打杀了他!我之前就说了,并不是人人都见红的,你也太小胆了。清白地跟了我,不过未见红罢了,多大点事,就值得你哭成这个样。”
    二丫也觉得自己把事情看得太悲观了些,看着杨浩问道:“你真的相信我?”
    杨浩忙点头道:“相信,真的相信!好了,别哭了。再哭眼睛就肿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洞房之夜打了你呢,没得坏了我的名声。还有如果再让我听到你说什么情浓情浅的混账话,小心真的家法伺候!”
    二丫去了心事,又见杨浩在那里连连保证。感觉有些怪异,忍不住笑了起来,杨浩见她的笑脸上泪痕未干,不由叹道:“瞧你,又是哭又是笑的,有什么说开了就不行了,天塌下来有我顶着呢!”
    二丫由着杨浩笨手笨脚地帮自己拭泪,口内笑道:“我只是觉得这事有些不对劲,明明应该是我小心解释的。偏偏你的行事,倒象一切错都是你做的似的。”
    杨浩痞痞地冲着二丫道:“可不是我的错,你清白的身,可不是被我昨夜里给夺了去!”
    二丫不由笑骂道:“净说些混话!”只是看着床前的白绢仍是有些惆怅。
    杨浩灵光一闪想起那带血的布,忙道:“其实刚才帮你擦洗身时,还是有血沾到布上的。所以你确确实实是落了红的。”
    二丫闻言喜道:“你快拿了来。”得知自己原来真的落了红,二丫对着杨浩就有了底气。
    杨浩愣了一下,讪讪道:“我怕你见血害怕,就给洗了。”
    如果确实没落红倒也罢了,可是明知见了红,却仍要交上块白帕,二丫心中难免有些失落。
    杨浩看着二丫脸上的失望之色,也后悔当时不该洗了去。他知道这事对女来说,是很重要的,好像新婚没见红,这女就在夫家生生矮了一头,他不会让此事压在二丫的心头上,哪怕是一天,于是起身道:“不就是点血吗,你等着,我去弄些来!”
    二丫忙拉着他问道:“你打算怎么弄来?”
    杨浩神秘一笑:“放心吧,我趁着天色还早,去厨房瞧瞧去,保管人不知鬼不觉的,你就把心放到肚里吧。”
    杨浩说罢,便将白绢塞入怀中,走出房去,不过又怕二丫想不开,忙令外头的丫头婆将万儿唤来去服侍二丫起床。
    万儿急忙来到房中,二丫已经起床,见万儿来了,便道:“先不用收拾床铺,等我洗漱完后,帮着我梳头。”
    万儿忙服侍二丫洗漱,然后二人又细细选了今日要穿的衣服,这才就着衣服商议出梳什么发式。就在二丫的头发快要梳好时,杨浩终于到了,二丫忙看向他,杨浩冲她点点头,二丫便寻了个借口,将万儿暂时打发了出去。
    万儿毕竟是个姑娘家,见杨浩进来,自然忙不迭地回避。
    二丫接过白绢,只见上面梅花点点,忙接过来小心铺在床上,又悄声问道:“没让人看到吧?”
    杨浩自得道:“我办事你尽管放心,厨房里此时还没怎么上来人,我避着他们走的,保管没人看到。好了,如今落红也有了,你也该放心了吧。”
    二丫点点头,低声道:“谢谢你!”在此事上他做的远远超出自己的想象,此时又见他说了这些话,心中既感激又甜蜜。
    杨浩恼道:“你我之间何须如此生分!再说了,那落红只我见了也就罢了,还非得大庭广众之下让众人看,今日此事倒也是个巧头。”
    二丫知道这是杨浩来宽自己的心,便是那布上是否真有落红,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不过自己今生的确只是他一个人的,故也就由得他去了。一时见天色已有些透亮,二丫忙催着杨浩去练武场。(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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