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不见,他消瘦了许多,脸色还是那么苍白,唯独那双眼还是那么深情,那么柔情。
    为了寻得那两块神玉,不得不委曲求全的掩饰在东方邪一的身边,一有机会就把玉夺走。
    好像这一条路有些遥远,更那么遥不可及。
    “阿进,我们走吧!”宫昭玉轻扯了她的手,将她凝望的视线转移过来,拉着她朝殿外走去。
    身后寒匀枫离开之时淡淡的瞄了眼流无情,也随着他们慢慢走出殿外。
    流无情站在原地狭长的凤眸微微一转,面色淡然,见她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自己的视线内才慢慢迈步离开。
    太子府。
    宫昭玉吩咐了一桌的饭菜和酒,盛情的招待她们三个人。
    在酒席上,她个子矮小,身子也不适应喝酒,便坐在旁边看着他们三个人喝酒,谈论。
    虽然在寒南国他们三人并没有什么交际,可现在却能谈笑风生。
    段之臣一边吃饭一边看着他们三人,诧异的看了眼寒匀枫,想想他当今还是皇上,那么尊贵的身份,如今却是什么都不是了?就连一个王爷的身份也没有,和一个平民百姓一样?
    发生这些变故后,他还能活得这么好?并没有放弃,更没有堕落。
    他真的是一个很看得开的人。
    她不觉的有些佩服他了。
    寒匀枫琥珀色的眼睛微微转动,见段之臣一双漆黑如夜的眸子盯着他,他不由一笑,将桌上的烤鸡撕下一块鸡腿放在她的碗里面,笑道:“之臣,是不是垂涎我这边放着的这个鸡腿?”
    “在宫里她就吵着要吃烤鸡的了,她就是一个小馋猫。”宫昭玉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看着她笑得如沐春风的样子,一张精致的娃娃脸上荡漾着灿烂的笑意,是那么耀眼如斯。
    “她很小的时候就喜欢吃,不管你做得有多难吃,她都会说全部吃完。”卫子扬也望着她扬唇一笑,手中的动作却是那么熟练的给她夹了一块肉。
    段之臣无语的看着三个大男人,感觉自己有些头晕,不由的扁嘴道:“没有想到,我还是一个吃货。”说罢抓起寒匀枫夹的鸡腿咬了一口,再把碗里那块卫子扬夹的肉一口吞下。
    吃完不由的抹了嘴,笑道:“真好吃,如果你们还有什么好吃的尽管夹给我,我保证全部吃完。”
    “哈哈哈。”宫昭玉眸光上扬,豪爽的大笑三声,便再昂头又喝了一杯洒。
    段之臣抿了抿唇:“不吃东西喝洒很伤胃哦。”
    宫昭玉淡然一笑,又倒了一杯继续喝,再盯着她问:“阿进是在担心我吗?”
    段之臣点了点头:“当然呀!。”
    她还想说点什么,突然有一名穿着黑衣的暗卫从外走了进来,在宫昭玉耳边低语几句,便直挺的站在旁边。
    宫昭玉听了便冷漠的看了眼桌上菜,再望了眼他们起身站了起来,语气客气。
    “好了,不用担心,你们继续吃,我还有些事要处理,房间我已经安排好了,吃完有人带你们去歇息。”说完就拂袖而去,那名暗卫也跟着走了出去。
    屋里突然变安静了,只剩下她们三个人。
    段之臣夹着一块肥肉怔怔的看着宫昭玉离开的背影,不由的哀叹一声,将那手中的那块肉放在寒匀枫的碗里,嘻嘻笑道:“当是回礼。”
    “之臣,你从山崖上掉下来就是宫昭玉救了你吗?”寒匀枫淡淡的看了眼碗里的肉,抬眸望着段之臣问。
    “恩,如果不是他,我早就死了吧!”段之臣低眸一边吃饭一边回答。
    她不得不承认如果宫昭玉当日没有救她,没有相信她,她早就摔死了,也或者被当成妖怪被杀死了。
    “可是在寒南国他不是很痛恨你吗?”寒匀枫不解的追问。
    “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救我?还对我那么好?就算我骗他,他也不怪我,也不恨我,还如此信我。”段之臣抬头望着寒匀枫平静的说完,便不再吃了。
    “宫昭玉之所以救你应该是想利用你来威胁流无情,可与你相处以来又改变了原始的想法。”卫子扬看了眼段之臣理智的猜测。
    “或许吧!”段之臣淡淡的应了声,就起身站了起来:“你们慢慢吃,我去洗澡睡觉。”说罢就迈步向门外走了出去。
    寒匀枫见段之臣离开后便认真的问卫子扬:“子扬,今日在宫里流无情说的是真的吗?”
    卫子扬茫然的看着他:“什么?”
    “寒毒的事情,是真的吗?”
    “恩。”卫子扬闻言醒悟的应了声。
    “那这样说我也和宫昭均的遭遇一样,只是我很幸运的遇到了你,否则我早就死了是吧!”“这事还不确定,我觉得流无情应该会在三日之后把所有的真相和迷团解开。”卫子扬面色肃然,冷静的回答。
    “我也想弄清楚,所以特别期待。”寒匀枫眸光一冷,低沉道。
    卫子扬没有再说话,而是继续吃饭。
    从大厅里走了出来后,段之臣由着领事的管家带着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在屋转悠了一圈,她觉得洗澡睡觉好像有点早,肚子刚吃得饱饱的,想出去走走,消化消化。
    一个人来到了后院的小池塘,段之臣站在池塘边上,望着池塘里的荷叶闪闪飘动,还有头顶上那明亮的月光照耀在水面上,精光闪闪,耀眼如斯。
    “为什么你要同意做滴血认亲?这根本就是对你的侮辱,难道你想任由着他们胡闹吗?流无情本就对我们怀恨在心,所以他不会轻易就罢手。”
    突然身后传来一声低沉略带责备的女声响起。
    花樱怎么在这里?
    段之臣惊愕的回过神来不由蹲下身来,躲在旁边的柳树下,静静的听着她们的对话,望着那站在亭子里的两人。
    花樱一身黑衣,蒙着面纱,和黑夜融为一体。而她对面站着一个身穿白衣的男子,背着她,背影看上去是那么孤寂单薄。
    “除此之外,你觉得我还能怎么做?父皇他不是也不信吗?不信我是他的孩子?”(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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