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养崽续命的我成了团宠 第99节
兰洛在三百多年前诞生，期间曾破壳过一次。
兰洛破壳的时候，这个世界还是混乱无序的，每一个国家，每一片土地都在爆发战争。
兰洛的出现，给当时的蓝星带来了希望。
一条龙的力量就可以摧毁一个星球，动荡的国家正需要兰洛的力量来拯救。
兰斯家族与龙族自几百年前就签订了契约，兰斯家族会奉上世间最珍贵的珍宝，祈求龙神庇护。
人类相较于龙族，是非常脆弱的种族，为了不受龙族完全压制，他们用谎言欺骗了龙神，兰斯家族的家主拥有牵制除了龙神以外其余龙的力量。
因此，兰洛被迫屈服于契约的命令，从出生起就为兰斯家族卖命，从出生那一刻，他便伤痕累累，直到一次战争中，他的龙翼被完全摧毁，身受重伤的他跌入了山谷之中，虽然最后被救回来，但他变回了一颗龙蛋。众人都以为他是为了养伤才回到了龙蛋里，但过去一百多年，他都没有破壳的迹象。
兰斯家族换了几代家主，都没办法让兰洛再次从龙蛋中出来，渐渐的，大家都以为兰洛死了，直到16年前，银色龙蛋再次碎裂，兰洛再次从龙蛋中孵化出来。
怀夏完没还全消化完这些事情，他的眼睛一片通红，颤抖着问道: “所以说， 16年前，其实不是兰洛第一次出生，兰洛从很早以前就出生了，他其实一直都保留着过去的记忆?”
按照破壳的年龄，兰洛现在只有16岁，但兰洛没有正常16岁小孩的幼稚，从初见时，兰洛便很成熟。
如果按照第一次破壳的年龄计算，兰洛的真实年龄其实是316岁?
小火龙摇摇脑袋: “窝不知道锅锅记不记得，但是窝记得很清楚哦……”
他记得，兰洛刚出生的几个月内，兰洛还有许多种情绪，会哭会笑，也会同正常孩子一样与人一起打闹玩耍。只是在经历一次次战争之后，兰洛脸上的笑容逐渐减少，到最后，只剩下了麻木，最宝贝的龙角和龙翼断了，他也没有流过一滴眼泪。
小火龙也清楚记得，兰洛小时候最喜欢玩捉迷藏的游戏，兰洛喜欢躲在洞窟或花丛里，如果有人找到他，他不会因为第一个被找到而生气，会高兴地抱住伙伴，笑着对伙伴说: “你找到我啦!”
如果没人来找他，他会难过地掉眼泪，直到伙伴找到他之后，才会破涕为笑。
这也是小火龙认为，如果他不去找兰洛，兰洛会偷偷哭的原因。
随着记忆的完整，小火龙也知道了一个秘密——
兰洛注定是要成为龙神的，他之所以能被当时的家主压制，都是因为他们名义上的父亲，上一代兰斯家族的国王在背后助攻。
这位国王是一只水龙，从出生起也被迫为兰斯家族卖命，因为无法成为龙神，他受尽了折磨，兰洛的出生同样给了他一线希望。
趁着兰洛刚出生，还没有觉醒龙神血脉，水龙用全部的力量封印了兰洛的一半力量，这才让兰斯家族当时的家主能够驱使兰洛为自己做事。等到一代代家主去世，休养多年的水龙控制了整个兰斯家族，成为了新一任家主，靠着兰洛的帮助，成为了兰斯帝国的皇帝。
他没有想到， ‘已经死亡’的兰洛会再次诞生，他知道，等兰洛恢复记忆之后，一定会找自己报仇，所以，他欺骗兰洛，谎称自己是兰洛的父亲，又告诉所有人，自己是小火龙的亲生父亲，将来会继承他皇位的只有小火龙。
水龙生来便恶，在决定牺牲兰洛，让兰洛为自己的前程铺路的时候，他就没想过后悔，也不心疼兰洛。
既然做了，便做到底。
在他离世之后，他也想让兰洛与小火龙这对兄弟离心，反目成仇。
他喜欢战争，并且渴望战争，他希望这对兄弟斗得越凶越好。
筹谋那么多，水龙没有料到，小火龙会继承兰洛的记忆，这只火龙热情似火，生来便是一只只黏着哥哥，怎么都赶不走的犟种。
软糯的声音将兰洛的过去完整地摊开，小火龙口齿不清，描述的却十足生动，他还会模仿记忆中兰洛的样子，冲怀夏演示。
在小火龙讲述的过程中，怀夏一直沉默不语，静静听着，直到小火龙最后一个字落下后，积聚已久的眼泪才终于落了下来。
眼泪砸在了小火龙的脑袋上，小火龙抬起脑袋，陷入回忆中的他没有发现怀夏的异样，直到这会，他才看到怀夏的双眼已然通红，那双眸底漾着清晰的心疼，泪水还在源源不断地沿着面颊滚落。
小火龙立马就慌了，他才刚破壳，虽然长了对龙翼，但还没有使用过，他尝试扑扇龙翼，却怎么都飞不起来。
情急之下，他只能像树袋熊一样扒拉着怀夏的手臂往上爬，小爪子终于能够到怀夏的脸，立马囫囵帮怀夏擦去泪水，还不忘安慰道: “不哭不哭，漂亮锅锅不要哭，哭了就不……”
小火龙想说:哭了就不漂亮了。
可他仔细一看，怀夏哭泣的模样反倒更加漂亮了，他实在无法说出违心话，只能换了安慰话: “锅锅现在不是一个人了哇，还有窝们陪着锅锅，窝看的粗来，锅锅很喜欢漂亮锅锅呢，锅锅跟你在一起都会笑了。”
还不知道怀夏的存在的时候，小火龙经常说的一句话是: “如果窝不黏着锅锅，锅锅一个人会很可怜的。”
知道怀夏的存在，看到兰洛的改变后，小火龙无法再说这样的话。
怀夏吸吸鼻子，努力半天都没办法止住眼泪。
在这种时刻，感性最是要命，他也不想在一只幼崽面前哭得那么伤心。
可没办法，他心疼兰洛，一想到兰洛曾经受了那么多苦，他的眼泪就怎么都无法止住。
提起兰洛的过去的时候，小火龙什么都没想，等他说完后，才意识到自己是不是不该告诉怀夏这些?
“阿怀锅锅不要哭啦，现在有阿怀锅锅，有骆矢锅锅他们陪着锅锅，锅锅不再是一个人啦。”当然，还有他陪着锅锅呢。
怀夏笑了笑，碰碰小火龙红色的龙角，轻声应道: “嗯，我们都会陪着阿洛。”
怀夏虽然笑了，但他的眼里还是有泪，小火龙也能感受到怀夏的悲伤，他不想让漂亮锅锅继续伤心下去，可想尽了办法，都想不到好办法。
小火龙急得团团转，想到什么，他跳回到自己的蛋壳旁边，从蛋壳底部找到了一小片，只有他指甲盖那么大的银色碎片，献宝似的送到怀夏面前。
“阿怀锅锅，这是窝锅锅的记忆碎片哦，里面都是你，窝没有说谎，锅锅跟你在一起的时候，真的很开心。”
不是只有悲伤的记忆，所以，不要再难过了。
————————
第60章 正文完
“这是与我有关的记忆?”
小火龙扬起小脑袋，露出一副求表扬的表情: “是呀，不过，我没有主动去看哦。”
“嗯?”
小火龙某次被兰洛丢到皇宫某个角落里，在墙缝之间发现了被遗弃的龙蛋碎片，接触时才知道，这是兰洛的龙蛋碎片，小火龙将它们全部收集起来，想要还给兰洛，却被兰洛拒绝了。
兰洛说不要，小火龙问兰洛，能不能送给自己，兰洛说了随便，小火龙便一直替兰洛保存着这些碎片。
兰洛不知道的是，除了记忆继承之外，小火龙还能通过接触龙蛋探寻别人的记忆。
这几片碎片好几年都没有反应了，在遇见怀夏之后，他们才有了反应。
小火龙触摸碎片的时候，在上面感受到了怀夏的气息，他立马便知道，这是与怀夏有关的记忆碎片。
小火龙没有偷看这些记忆，而是将它们交给了它们真正的主人。
怀夏盯着火红龙爪里的银白碎片，通过小火龙的话，他下意识就想到，这是他和兰洛还在小树班时保留的记忆?要么就是在塔星和小圆球共度一个月的记忆?
怀夏小心翼翼地接过那片碎片，小火龙的龙蛋是滚烫的，而兰洛的一小片龙蛋碎片都是冰冷刺骨的。
怀夏没有被这温度刺伤，他试着抚过碎片表皮，没有接收到任何记忆。
小火龙又钻进自己的蛋壳里，在底部找到了剩下的几片碎片，将它们全部交给了怀夏。
“阿怀锅锅，这些都是你的哦”
怀夏被这数量给惊到了，怎么会有那么多?
他很快便想到，虽然他与兰洛分开了15年，但两人相处的时间也不短，会积攒下那么多碎片也属正常。
“我会好好保存它们的。”怀夏捧着那几片碎片，认真说道。
他没有询问小火龙，该如何知晓这些碎片里藏了哪些记忆。
这不仅是与他有关的记忆，这些记忆也与兰洛有关，就算他想要知道，也要事先询问兰洛的意见。
怀夏找了块软布，将碎片包起来，他没有让小火龙跟着他，在宿舍楼和教学楼都找一遍，最后在学校后山的一株梨树下找到了兰洛。
满山的梨花在昨夜争相绽放，兰洛的身影几乎要与白色的梨花融为一色，怀夏走到近前了，才发现了兰洛。
在他发现兰洛之前，兰洛早就看到了他。
怀夏很早以前就发现，兰洛很喜欢盯着自己，还是龙崽的时候，这种眼神叫做观察，向怀夏表明心意后，这种眼神叫做爱慕。
此刻，兰洛的眼神里带上了几丝不自信。
怀夏一怔，暂时忽略掉兰洛的异样，笑着靠近兰洛，在与兰洛几步之遥停下。
“阿洛，我找你好久了，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是欣赏梨花吗?”
兰洛一眨不眨盯着怀夏，不答反问: “他是不是把我的事情全部告诉给你了?”
兰洛说的他，自然指的是小火龙。
怀夏没有否认，点了下头: “嗯，他全部都跟我说了，你会生气吗?”
“不会。”兰洛回答的很快，表情非常平静， “如果他不说的话，我也会告诉你，毕竟……”
怀夏等了一会，都没等到兰洛将剩余的话给补齐。
微风掀起兰洛颊边的碎发，怀夏看到，被银发遮盖的一对耳朵不知何时已经红透了，他也终于等到了兰洛的后半截话——
“毕竟，我喜欢你，对喜欢的人，是不能保留秘密的。”
怀夏: “……”
找到兰洛的时候，怀夏还在为两兄弟的情况担忧，他还在思考，该怎么在不激怒兰洛的情况下，委婉地与兰洛提起小火龙。看兰洛的反应，他的担忧显然是多虑的。
怀夏没有说话，陪着兰洛静静站了很久。
严寒已经过去，虽还未入夏，但山风是温暖的，沉默了许久，最终是兰洛沉不住气，率先打破了沉默: “阿怀，你不打算问我什么吗?”
怀夏被这股热风吹得昏昏欲睡，听到兰洛的问话，他没能及时反应过来，懵了片刻，才反问道: “我要问什么?”
兰洛: “……”
兰洛: “你不觉得我很无理取闹吗?小火龙是无辜的，他那么喜欢我，可我却不待见他。”
怀夏“噗嗤”笑了，兰洛被他笑得莫名其妙，耳朵上的红攀爬到脸颊上，他任由怀夏笑了会，才问: “你笑什么?”
怀夏收住了笑，杏眼仍旧弯出两抹月牙弧度: “阿洛，你知道你在说出那些话时是什么表情吗?”
兰洛摇头，怀夏帮他解释: “是愧疚的，这说明，你其实没你想得讨厌你弟弟，相反，你还很喜欢他。”
小火龙总说:哥哥最喜欢口是心非，如果我不黏着哥哥了，最难过的人会是哥哥。
怀夏想，小火龙是对的。
兰洛就是个口是心非的人。
如果说这话的是小火龙，兰洛会毫不犹豫回怼他，但说这话的是怀夏，兰洛没了力气反抗。
他没有反驳，也没有承认，用沉默代表默认。
“小火龙刚出生的时候，我正在想起前世的记忆……”
那时的兰洛没有完全记起上辈子的记忆，所以，他始终不明白，为什么国王明明是他的父亲，却从不对外公开他们的关系。
兰洛破壳的时候，这个世界还是混乱无序的，每一个国家，每一片土地都在爆发战争。
兰洛的出现，给当时的蓝星带来了希望。
一条龙的力量就可以摧毁一个星球，动荡的国家正需要兰洛的力量来拯救。
兰斯家族与龙族自几百年前就签订了契约，兰斯家族会奉上世间最珍贵的珍宝，祈求龙神庇护。
人类相较于龙族，是非常脆弱的种族，为了不受龙族完全压制，他们用谎言欺骗了龙神，兰斯家族的家主拥有牵制除了龙神以外其余龙的力量。
因此，兰洛被迫屈服于契约的命令，从出生起就为兰斯家族卖命，从出生那一刻，他便伤痕累累，直到一次战争中，他的龙翼被完全摧毁，身受重伤的他跌入了山谷之中，虽然最后被救回来，但他变回了一颗龙蛋。众人都以为他是为了养伤才回到了龙蛋里，但过去一百多年，他都没有破壳的迹象。
兰斯家族换了几代家主，都没办法让兰洛再次从龙蛋中出来，渐渐的，大家都以为兰洛死了，直到16年前，银色龙蛋再次碎裂，兰洛再次从龙蛋中孵化出来。
怀夏完没还全消化完这些事情，他的眼睛一片通红，颤抖着问道: “所以说， 16年前，其实不是兰洛第一次出生，兰洛从很早以前就出生了，他其实一直都保留着过去的记忆?”
按照破壳的年龄，兰洛现在只有16岁，但兰洛没有正常16岁小孩的幼稚，从初见时，兰洛便很成熟。
如果按照第一次破壳的年龄计算，兰洛的真实年龄其实是316岁?
小火龙摇摇脑袋: “窝不知道锅锅记不记得，但是窝记得很清楚哦……”
他记得，兰洛刚出生的几个月内，兰洛还有许多种情绪，会哭会笑，也会同正常孩子一样与人一起打闹玩耍。只是在经历一次次战争之后，兰洛脸上的笑容逐渐减少，到最后，只剩下了麻木，最宝贝的龙角和龙翼断了，他也没有流过一滴眼泪。
小火龙也清楚记得，兰洛小时候最喜欢玩捉迷藏的游戏，兰洛喜欢躲在洞窟或花丛里，如果有人找到他，他不会因为第一个被找到而生气，会高兴地抱住伙伴，笑着对伙伴说: “你找到我啦!”
如果没人来找他，他会难过地掉眼泪，直到伙伴找到他之后，才会破涕为笑。
这也是小火龙认为，如果他不去找兰洛，兰洛会偷偷哭的原因。
随着记忆的完整，小火龙也知道了一个秘密——
兰洛注定是要成为龙神的，他之所以能被当时的家主压制，都是因为他们名义上的父亲，上一代兰斯家族的国王在背后助攻。
这位国王是一只水龙，从出生起也被迫为兰斯家族卖命，因为无法成为龙神，他受尽了折磨，兰洛的出生同样给了他一线希望。
趁着兰洛刚出生，还没有觉醒龙神血脉，水龙用全部的力量封印了兰洛的一半力量，这才让兰斯家族当时的家主能够驱使兰洛为自己做事。等到一代代家主去世，休养多年的水龙控制了整个兰斯家族，成为了新一任家主，靠着兰洛的帮助，成为了兰斯帝国的皇帝。
他没有想到， ‘已经死亡’的兰洛会再次诞生，他知道，等兰洛恢复记忆之后，一定会找自己报仇，所以，他欺骗兰洛，谎称自己是兰洛的父亲，又告诉所有人，自己是小火龙的亲生父亲，将来会继承他皇位的只有小火龙。
水龙生来便恶，在决定牺牲兰洛，让兰洛为自己的前程铺路的时候，他就没想过后悔，也不心疼兰洛。
既然做了，便做到底。
在他离世之后，他也想让兰洛与小火龙这对兄弟离心，反目成仇。
他喜欢战争，并且渴望战争，他希望这对兄弟斗得越凶越好。
筹谋那么多，水龙没有料到，小火龙会继承兰洛的记忆，这只火龙热情似火，生来便是一只只黏着哥哥，怎么都赶不走的犟种。
软糯的声音将兰洛的过去完整地摊开，小火龙口齿不清，描述的却十足生动，他还会模仿记忆中兰洛的样子，冲怀夏演示。
在小火龙讲述的过程中，怀夏一直沉默不语，静静听着，直到小火龙最后一个字落下后，积聚已久的眼泪才终于落了下来。
眼泪砸在了小火龙的脑袋上，小火龙抬起脑袋，陷入回忆中的他没有发现怀夏的异样，直到这会，他才看到怀夏的双眼已然通红，那双眸底漾着清晰的心疼，泪水还在源源不断地沿着面颊滚落。
小火龙立马就慌了，他才刚破壳，虽然长了对龙翼，但还没有使用过，他尝试扑扇龙翼，却怎么都飞不起来。
情急之下，他只能像树袋熊一样扒拉着怀夏的手臂往上爬，小爪子终于能够到怀夏的脸，立马囫囵帮怀夏擦去泪水，还不忘安慰道: “不哭不哭，漂亮锅锅不要哭，哭了就不……”
小火龙想说:哭了就不漂亮了。
可他仔细一看，怀夏哭泣的模样反倒更加漂亮了，他实在无法说出违心话，只能换了安慰话: “锅锅现在不是一个人了哇，还有窝们陪着锅锅，窝看的粗来，锅锅很喜欢漂亮锅锅呢，锅锅跟你在一起都会笑了。”
还不知道怀夏的存在的时候，小火龙经常说的一句话是: “如果窝不黏着锅锅，锅锅一个人会很可怜的。”
知道怀夏的存在，看到兰洛的改变后，小火龙无法再说这样的话。
怀夏吸吸鼻子，努力半天都没办法止住眼泪。
在这种时刻，感性最是要命，他也不想在一只幼崽面前哭得那么伤心。
可没办法，他心疼兰洛，一想到兰洛曾经受了那么多苦，他的眼泪就怎么都无法止住。
提起兰洛的过去的时候，小火龙什么都没想，等他说完后，才意识到自己是不是不该告诉怀夏这些?
“阿怀锅锅不要哭啦，现在有阿怀锅锅，有骆矢锅锅他们陪着锅锅，锅锅不再是一个人啦。”当然，还有他陪着锅锅呢。
怀夏笑了笑，碰碰小火龙红色的龙角，轻声应道: “嗯，我们都会陪着阿洛。”
怀夏虽然笑了，但他的眼里还是有泪，小火龙也能感受到怀夏的悲伤，他不想让漂亮锅锅继续伤心下去，可想尽了办法，都想不到好办法。
小火龙急得团团转，想到什么，他跳回到自己的蛋壳旁边，从蛋壳底部找到了一小片，只有他指甲盖那么大的银色碎片，献宝似的送到怀夏面前。
“阿怀锅锅，这是窝锅锅的记忆碎片哦，里面都是你，窝没有说谎，锅锅跟你在一起的时候，真的很开心。”
不是只有悲伤的记忆，所以，不要再难过了。
————————
第60章 正文完
“这是与我有关的记忆?”
小火龙扬起小脑袋，露出一副求表扬的表情: “是呀，不过，我没有主动去看哦。”
“嗯?”
小火龙某次被兰洛丢到皇宫某个角落里，在墙缝之间发现了被遗弃的龙蛋碎片，接触时才知道，这是兰洛的龙蛋碎片，小火龙将它们全部收集起来，想要还给兰洛，却被兰洛拒绝了。
兰洛说不要，小火龙问兰洛，能不能送给自己，兰洛说了随便，小火龙便一直替兰洛保存着这些碎片。
兰洛不知道的是，除了记忆继承之外，小火龙还能通过接触龙蛋探寻别人的记忆。
这几片碎片好几年都没有反应了，在遇见怀夏之后，他们才有了反应。
小火龙触摸碎片的时候，在上面感受到了怀夏的气息，他立马便知道，这是与怀夏有关的记忆碎片。
小火龙没有偷看这些记忆，而是将它们交给了它们真正的主人。
怀夏盯着火红龙爪里的银白碎片，通过小火龙的话，他下意识就想到，这是他和兰洛还在小树班时保留的记忆?要么就是在塔星和小圆球共度一个月的记忆?
怀夏小心翼翼地接过那片碎片，小火龙的龙蛋是滚烫的，而兰洛的一小片龙蛋碎片都是冰冷刺骨的。
怀夏没有被这温度刺伤，他试着抚过碎片表皮，没有接收到任何记忆。
小火龙又钻进自己的蛋壳里，在底部找到了剩下的几片碎片，将它们全部交给了怀夏。
“阿怀锅锅，这些都是你的哦”
怀夏被这数量给惊到了，怎么会有那么多?
他很快便想到，虽然他与兰洛分开了15年，但两人相处的时间也不短，会积攒下那么多碎片也属正常。
“我会好好保存它们的。”怀夏捧着那几片碎片，认真说道。
他没有询问小火龙，该如何知晓这些碎片里藏了哪些记忆。
这不仅是与他有关的记忆，这些记忆也与兰洛有关，就算他想要知道，也要事先询问兰洛的意见。
怀夏找了块软布，将碎片包起来，他没有让小火龙跟着他，在宿舍楼和教学楼都找一遍，最后在学校后山的一株梨树下找到了兰洛。
满山的梨花在昨夜争相绽放，兰洛的身影几乎要与白色的梨花融为一色，怀夏走到近前了，才发现了兰洛。
在他发现兰洛之前，兰洛早就看到了他。
怀夏很早以前就发现，兰洛很喜欢盯着自己，还是龙崽的时候，这种眼神叫做观察，向怀夏表明心意后，这种眼神叫做爱慕。
此刻，兰洛的眼神里带上了几丝不自信。
怀夏一怔，暂时忽略掉兰洛的异样，笑着靠近兰洛，在与兰洛几步之遥停下。
“阿洛，我找你好久了，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是欣赏梨花吗?”
兰洛一眨不眨盯着怀夏，不答反问: “他是不是把我的事情全部告诉给你了?”
兰洛说的他，自然指的是小火龙。
怀夏没有否认，点了下头: “嗯，他全部都跟我说了，你会生气吗?”
“不会。”兰洛回答的很快，表情非常平静， “如果他不说的话，我也会告诉你，毕竟……”
怀夏等了一会，都没等到兰洛将剩余的话给补齐。
微风掀起兰洛颊边的碎发，怀夏看到，被银发遮盖的一对耳朵不知何时已经红透了，他也终于等到了兰洛的后半截话——
“毕竟，我喜欢你，对喜欢的人，是不能保留秘密的。”
怀夏: “……”
找到兰洛的时候，怀夏还在为两兄弟的情况担忧，他还在思考，该怎么在不激怒兰洛的情况下，委婉地与兰洛提起小火龙。看兰洛的反应，他的担忧显然是多虑的。
怀夏没有说话，陪着兰洛静静站了很久。
严寒已经过去，虽还未入夏，但山风是温暖的，沉默了许久，最终是兰洛沉不住气，率先打破了沉默: “阿怀，你不打算问我什么吗?”
怀夏被这股热风吹得昏昏欲睡，听到兰洛的问话，他没能及时反应过来，懵了片刻，才反问道: “我要问什么?”
兰洛: “……”
兰洛: “你不觉得我很无理取闹吗?小火龙是无辜的，他那么喜欢我，可我却不待见他。”
怀夏“噗嗤”笑了，兰洛被他笑得莫名其妙，耳朵上的红攀爬到脸颊上，他任由怀夏笑了会，才问: “你笑什么?”
怀夏收住了笑，杏眼仍旧弯出两抹月牙弧度: “阿洛，你知道你在说出那些话时是什么表情吗?”
兰洛摇头，怀夏帮他解释: “是愧疚的，这说明，你其实没你想得讨厌你弟弟，相反，你还很喜欢他。”
小火龙总说:哥哥最喜欢口是心非，如果我不黏着哥哥了，最难过的人会是哥哥。
怀夏想，小火龙是对的。
兰洛就是个口是心非的人。
如果说这话的是小火龙，兰洛会毫不犹豫回怼他，但说这话的是怀夏，兰洛没了力气反抗。
他没有反驳，也没有承认，用沉默代表默认。
“小火龙刚出生的时候，我正在想起前世的记忆……”
那时的兰洛没有完全记起上辈子的记忆，所以，他始终不明白，为什么国王明明是他的父亲，却从不对外公开他们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