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间历劫一遭后,你重返天庭。
    天界八卦台又开始掀起考究你和奎木狼感情真假与否的高潮。
    “首先,奎木狼说自己跟百花羞仙子有前缘,这个前缘是真的吗?估计只有当事人知道真假吧?而且,仙子转生为宝象国三公主时,她还没有前世记忆,那么奎木狼无论说什么都没人反驳吧?
    其次,奎木狼他也不是不懂得变化法术,他何不能直接变成俊俏郎君向国王求娶公主,反要露着狰狞本相去搞掳劫那一套呢?以驸马爷这样的身份和公主在一起不是照样成全前缘吗?她如果真的跟奎木狼在一起幸福安乐,为什么还要写信请求国王寻高人来救她?
    最后,奎木狼虽然本身是仙,但他下界做妖的时候是吃人的,妖性恶劣残暴,是不是真的对公主家暴过?”
    “怎么不是真爱?奎木狼知道是公主放走唐僧后可有真的打骂她?还不是轻声叹气就做罢了!公主说心口疼,他不假思索地收兵回府,吐了内丹要为她疗伤!这不是爱的话,什么是爱!”
    “奎木狼对百花羞谈不上爱,主要是占有欲。说难听点,她被他当作他的玩物。心情好的时候,他可以满足她的要求,但要惹恼了他就对她家暴。请问,哪个真爱会一生气就要起杀心宰了女方?而且,作为一个公主,她无缘无故地被掳走,被监禁在洞府十三年,被迫嫁给一个长相丑陋、行为野蛮残暴的妖怪,被迫与他媾和生子,她怎么会爱他?什么前世之缘!我看,不过只是奎木狼的为脱罪的一面之词!百花羞公主也一定是恨死他了,连和他生的孩子都恨!所以,她才不心疼那两个妖孩被摔死!”
    “对了,你们是忘了仙人私下凡间与凡人生子的罪名了吗?三圣母以前和凡人媾和生下沉香,还不是被二郎神亲自关押在华山十六年!所以,百花羞公主生的妖孩一定要死,不然奎木狼也会遭罪。”
    “你…你们胡说八道!奎木狼说的前世之缘一定是真的!谁敢在玉帝面前说谎!那可是欺君之罪!”
    仙人之间争论不休,甚至有人大胆地问到了你跟前。
    你心中愤懑,面上却是一幅含泪欲泣的模样,委屈道:“我虽然是只披香殿里处理内务的小仙…你们传出这些不实之言来,是要我如何?”
    众仙只想问一问真相,哪里晓得他们会惹得你凄凄哀哀地哭起来。于是,他们一时全都噤若寒蝉、面面相觑,不知所措了。
    好一会儿,有个面善的小仙才挂着笑安慰了你几句,就匆匆跑开了。其他人见状,也各自找了由头跑开了。
    被贬去兜率宫给老君烧火的奎木狼听闻此事,竟一时木然怔站,旁人无法得知他的悲喜。
    “星君…星君!你还好吧?”
    奎木狼双目凌厉,突然攥上一个小仙的衣襟,厉声问道:“她真是那般说与你们的?”
    小仙心跳如鼓,忙扯住奎木狼的铁臂,急声回他:“是的!你要是不信,大可以找他人去问问!”
    奎木狼像是被抽了魂,手臂的力气一下子卸了下来,任那名小仙匆匆跑远,自己坐在玉阶上垂头丧气。
    太上老君遣了底下的小童来寻迟迟没来上工的奎木狼。
    小童只见奎木狼低头坐在玉阶上,以为他在偷懒,气呼呼地问他:“星君如此怠惰,可对得起玉帝和我家老君的宽仁之心?不要忘了,您现在还是有罪之身!”
    奎木狼见小童愠怒瞪眼,也没解释什么,站直了身,提步就去了兜率宫。
    然而,在帮老君烧火时,奎木狼出了岔子。
    因为他在走神想你反驳他人的那些话,没注意老君让他把火势减小的指令,结果废了老君一炉子的好仙丹。
    老君大抵也知道了他和你的事,挥手叫来小童,让他把炼废的药丹送去瑶池喂鱼。
    “老君,对不住。我做错了事,您罚我吧。”
    “星君莫要放心上。”老君捋了捋雪白的长须,叹气说道:“你有心事尚未放下,不宜随我炼丹…不如,你回你的星宫休息几日,想透了再来吧。”
    “好,多谢老君。”奎木狼向老君行了个礼,心事重重地回了自己的星宫。
    夜里,奎木狼做了个梦。
    在朦朦胧胧如同纱网笼罩着的梦里,你依偎在他怀中,双臂搂着他的腰身,口中唤他作夫君。
    当他低头想要吻你娇羞如花般的脸蛋时,你却如同蝴蝶一样灵巧轻盈地飞走了。
    睁眼醒来,他坐在琼楼玉殿中怅然若失了许久。
    不日,一年一度的蟠桃宴开始了。
    由于邀请了四海八荒的一些大尊出席,玉帝和王母格外重视此次宴会,特地嘱咐各处都要尽心工作。
    作为彼香殿侍女的你本来只负责侍香,如今也被安排去接待宾客。你不由地怀疑是不是有仙人怠职才导致近年招上来的新人太少,要你这等不相关的人来充数干活。
    站在瑶池进口,你挂起假笑迎接宾客,有时还要敷衍一些爱东问西问的仙人。
    等玉皇答帝和王母相携进场后,你才得以去大殿后的亭子里安静了几刻。
    有平时熟识往来频繁的仙女见到你,给你捎了一小壶小酒,还有司命殿里提前离席的小童也往你手里塞了颗仙桃。
    但你没有心情吃桃,倒是觉得刚才说了太多话,口干得不行,一下子就把手里的仙酒喝完了。
    不久,你就迷糊地倒在石桌上睡着了。
    “百花羞……”奎木狼出声唤你,你依然睡得香甜,浑然不知。
    于是,他灼热的视线不再掩饰,只聚焦在你身上。
    他凝视着你安静的睡颜,上前牵住你柔软的小手,亲热无隙地交握在一起,像在凡间夫妻恩爱时一样。
    天色一点点暗沉下去,你还没有醒来的迹象。奎木狼担心你在亭子里睡一整夜会着凉,便抱了你回寝宫里。
    他也知道你不喜天上众人传出乱七八糟的话来,特地用了隐身的法术。所以,一路上看见他抱你回去的仙人根本就不存在。
    你是在身体即将沾到软床那一刻睁眼的,迷迷糊糊看见一张男人的脸,眼深鼻高,怪像那凡间俊俏的奎木狼的。
    奎木狼无措极了,眼眸紧张地观察着你的神色,僵着的手臂也没敢乱动。
    “你做甚么去了?”你嘟囔一句,又偏头含糊道:“夫君,我好困。”
    夫君。
    仅仅两个字便让奎木狼的心热得胀痛。他颤了颤嘴唇,小心翼翼地问你:“百花羞,你在喊我什么?”
    “嗯…夫君啊……”你依恋地将头枕回他肩膀上,脸颊晕着一层薄薄的粉。
    扑通扑通。奎木狼的心像是枯木逢了春,从所未有地、生机勃勃地跳动起来。
    “夫人、夫人……”他低声唤你,嗓音温柔得像含了甜蜜的饴糖。
    “嗯……”你无意识地揽住他的脖颈,鬓边碎发柔柔地蹭着他的下颌,勾得他心痒。
    奎木狼把你放到床上,搂着你上半身的手没有撤走,大掌在你后背上隔着薄纱轻轻地摩挲着,贪恋地汲取你此刻难得的柔情。
    “夫君…口渴…”
    他听着你在肩头呢喃着,使了法术把茶盏里含水进自己嘴里,便捧起你的脸,有求必应地送上自己的薄唇。
    “唔……”
    奎木狼竭力克制吮咬你唇舌的冲动,只把自己的津液往你嘴里送。你却如同沙漠里渴极了的旅人,追着他的舌头又吸又吮。
    欲望由此一发不可收拾。
    奎木狼扯去你的衣裳,用炙热的唇衔住你凸起的奶尖,舌头裹着轻轻扯动。
    “嗯……”翻涌的酥麻令你不禁嘤咛了一声,拱起腰肢,抱住他的头,似乎在渴求他更加用力的索取。
    奎木狼开始放肆舔弄。白腻乳肉被他大口大口地吞吐,一阵阵地微微颤抖着。
    面颊上的春色渐渐荡漾至皙白的脖颈,竟让你难耐地微仰起头,口中娇啼着:“…夫君…想要、想要…嗯…”
    “夫人想要我怎样?”舌尖吻着你紧绷的乳尖,奎木狼的手捻住你的另一只乳房,揉搓掐捏着。
    “啊…想要夫君…进来…”胸前的酥麻刺激着身子不住地战栗,你只能气喘吁吁地答他。
    “好……”奎木狼的大掌顺着你平坦的小腹,滑向你细滑润腻的大腿,停在饱满的花户上,来回轻抚着。
    “…唔…你给不给……”
    奎木狼望着怀里水眸半睁的你,心口又热又胀。他吻上你细白的脖颈,声音低沉而温润:“夫人要的…我都给。”
    膝盖轻轻顶开你微阖的双腿,好让腿心的花瓣分开得更大一些。奎木狼伸手摸向花唇,用指尖捏住小巧圆润的花蒂,轻拢慢捻。
    “啊……”一股尖锐剧烈的酸麻由下腹涌起,窜至你的四肢百骸,让你不由自主地张了红唇,溢出勾人的呻吟。
    奎木狼再也受不了,吻住了你颤抖的唇,霸道地用舌尖撬开你的贝齿,吸吮着你唇里的香甜津液。同时,他的手指一遍又一遍地在那颗鼓硬的花蒂上揉弄摁压着。
    渐渐地,温热的花汁淌湿了大片衣裳。奎木狼将手指刺入湿腻的花穴中,又快又深,一如他以往肏弄你的频率。
    汹涌的快慰令你颤了又颤,忍不住握了他搅翻的手,“啊…别这样、夫君…”
    “那…夫人要我怎样?”奎木狼呼吸紊乱,眸中染了欲色的暗沉。他问话的时候,手指依然在你湿热狭窄的花穴中蹭刮着,哪怕已经知晓你流的花液是越来越多了。
    “要…你、你的东西…进里面…”灼热燃烧的欲望迫使你羞耻地开了口。
    奎木狼求之不得,勾着唇,用两根手指撑着细薄花壁的边缘,将肿胀硬痛的肉茎抵到湿淋淋的穴口,用力挺腰深入。
    “啊……”空虚被满满当当地撑开,快慰与满足令你情难自禁地弓起脊背。
    软烂的甬道竟像长了无数张热情的小嘴,将他的肉茎贪婪地吸裹。
    奎木狼低喘起来,酥麻从腰眼沿着脊背窜流激荡,他差点就要失守精关。
    你忽然搂住他的脖颈,仰头吻住他的薄唇,将双腿挂在他的腰间,主动摆动起嫩臀。
    奎木狼根本受不了你的引诱,立马凶猛地回吻起你,又一把箍住你的柳腰,用力地在花穴里蛮横地冲撞起来。
    “啊、夫君,夫君…太快了…受不住……”你仰起头,脸颊上的潮红愈加明显。
    你的呻吟感染着奎木狼。他看向你的眼神越来越痴迷,忍不住将你整个人都抱在怀里,把你撞得七荤八素。
    “…夫人、我的夫人…我爱你、我爱你……”
    真挚深情的呢喃传入耳中,积垒在心头的层层冰雪似乎都被动容得要化成一滩水了。
    “啊……”你颤着声儿长长地吟哦一声,小穴已经难以控制地痉挛起来。
    奎木狼对你身体的反应再了解不过,知道你情动到了极点,抽送的动作也越来越快,一次又一次地将粗硬的肉茎撞到细窄的宫口,致力深插到里面的极致紧缩中。
    “嗯、真的受不住了…夫君……”濒死的极致快慰让你在啼呼中带上了求饶,“求,夫君…给我、给我啊……”
    奎木狼望着你脸上的艳糜春色,感觉到自己的喘息愈加粗重,“嗯…给你…只给夫人!”
    “啊啊啊……!”
    热烫白浆一股脑地激射进宫腔,咕嘟咕嘟,填得满满当当。
    奎木狼贪婪地箍紧你发颤的身体,久久不肯放开。
    天色微明,你睁眼醒来,察觉身边躺有人,本能地转头去看。待看清是奎木狼时,你又难掩惶恐,大声道:“怎么是你!”
    奎木狼见到你惊骇的神情,虽然心里已经有所准备,但还是难掩失落与哀伤,涩然答你:“一直都是我。”
    你迅速冷静了下来,使了法术穿上衣裳,闪现到桌边,慢条斯理地给自己斟了一杯茶,“星君你也知道,以往那些不过是凡间历劫、体味凡生而已,都是不作数的。”
    “嗬…不作数?我们的一切都不作数?”奎木狼低低地笑出声,隐忍地克制着心口的窒痛,但气息微喘。
    愤怒也如同原野烈火,风吹而涨,愈烧愈烈。他盯紧你冷漠的背影,出声讥讽:“仙子昨夜求欢可不是这般态度。”
    “…我们昨夜只是个意外!就怪我不胜酒力,不小心失态好了,望星君体谅。”
    他再也听不下你冰冷的话,只能捂紧心口,踉踉跄跄地跑出殿外。
    不久,天上又多了一则传言,说有人亲眼看见奎木星君瘫坐在百花香歇息的寝宫墙外无声痛哭呢。
    不过,没人敢跑去问奎木狼。因为他天天板着脸,作出一副面如寒霜、不染情爱的模样十分吓人。甚至有人见到他,都怀疑那些传闻是假的。
    你也听闻了,什么反应也没给,只给旁人抛下一句“又与我有何干系”。
    “天呐,我看传闻十有八九是真的啦…哪有分手以后不讥嘲前任的?你瞧百花羞…他们肯定发生了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可惜啦,人家不肯说,我们哪能得知呢……”
    你走远后,八卦小仙的窃窃私语渐渐不再避讳,甚至敢大声说与旁人听。
    有人也跑来告诉你,你装聋作哑,连眼神都不屑给人家一个。
    沉默就是最好的反击。一个月过后,终于没人敢乱传你和奎木狼的事了。
    但你永远不知道,众人早已经心照不宣,把“你和奎木狼是一对”当作案板钉钉的事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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