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两人关係的好转,沉子谦的身体状况却如同唱反调般每况愈下,伤口不停渗出组织液与血水,几日的高烧不退也让何宇越发焦躁,他开始担心是自己没有处理好对方身上的伤,也后悔当初没有早点发现晕倒在地上,不知淋了多久雨水的沉子谦。
    虽然这么说,可他自己的情况也没好到哪去。为了照顾对方牺牲的无数睡眠时间让他的精神状态变得极差,身上大大小小的伤也时刻在刺痛着全身,一些较大的伤口甚至没有癒合的跡象。
    他照护沉子谦的同时也关注着自身的状况,可连几日下来的疲累和不见好转的胶着状态,还是让他感到心力交瘁,就连自己发烧了他也没注意到。
    他趴在床边昏睡过去,醒来时近乎过了一整天,看到两人不知何时松开的手,突然一股莫名的焦虑涌上,他不知道在他睡着的期间对方有没有试着唤醒过他,他看着没有丝毫动静的沉子谦,决定先站起身走到门边打开灯,强光让他不适的瞇起眼,可对方还是没有半点反应。
    「??子谦?」他叫唤着对方的名字,期望下秒对方就会发出声音,或者动动手指头回应,但沉子谦仍旧一点反应也没有,他走上前,才发现对方的脸色已变得苍白,嘴唇几乎没有血色。
    「????蛤?」何宇愣了几秒,接着赶紧贴在对方胸口上,清楚的心跳声带给他希望,但过于急促的气息还是令他开始恐慌。
    怎么办?!何宇深知这种情况不是家中或药局的药就能解决的事,对了!要送医院!但是医院??他想起内心惧怕的某物,但又想这种时候顾不着那么多了,外头还是下着大雨,他拿出手机,用颤抖的手拨通急救电话。
    不久后救护车抵达,他坐上车,全程抓紧了沉子谦的手,在祈求对方平安的同时,又想着自己再次坐上救护车,想不到是与对方立场对调的模样。
    等沉子谦睁开双眼,天空已经放晴,他看着窗外明亮的天空发呆,几日的昏睡让他早就失去时间概念,他甚至现在才想起自己似乎没有打给学校请假。头还是好痛,他皱着眉想,但身体却轻了很多,至少起身上厕所已经不是什么难事。
    在护理师来检查他的状况后,他被告知自己是因细菌感染所引起的败血性休克,幸好即时送医治疗才没有大碍。沉子谦问起陪同他来的先生去哪时,护理师表示今天还没看到对方出现,不过因为对方身上也有伤,或许正在治疗也说不定,在跟护理师道谢后,他推着点滴走到医院附近散步。
    他坐在板凳上看着池塘发呆,此时一名妇女坐到他身旁,沉子谦转过头去点了点头,对方微笑着开口:「你好啊。」
    「您好。」
    「你也来餵鱼吗?」
    「呃,不,我只是刚好路过而已。」
    「那你要一起餵吗?」
    「??好啊。」
    沉子谦拿着对方给的饲料开始一起餵鱼,他看着池塘里争先恐后抢着吃的鱼和一旁晒太阳的乌龟,突然感到很愜意,他放松了心情露出浅浅微笑。
    「这样挺自在的吧?」身旁的妇女忽然说道。
    「是的。」他回答,「谢谢您的饲料。」
    「不用客气。」妇女温和的笑着。
    沉子谦撇头看了一眼对方,思考后缓缓开口:「请问??方便和您聊聊天吗?」
    「好啊,当然。」对方不假思索的回,「先生你想聊什么呢?」
    他说:「虽然有点突然,但我有个小很多岁的恋人。」
    「哎呀,真可爱。」妇女笑了下,「你感觉就很宠对方。」
    「也还好啦。」倒不如说是对方宠我,沉子谦想。他继续说,「可是最近,我们因为一些事发生争执,虽然暂时解决了,但对方还是有些事瞒着我,我不想催他,因为他说好会告诉我,但我开始有个想法,就是或许那些事不说出来也没关係??」
    「这样啊??」
    他有些尷尬的说:「不好意思,这样没头没尾的,我也不晓得自己在想什么。」
    「没事的。」妇女依旧温和的笑着,「我只是在想,是什么让你有这样的转变?」
    沉子谦搔了下脸回:「这么说或许有些煽情,但我发现自己好像真的很爱他,这是我这几天才深刻感受到的事。」
    「你的伴侣能有你真是幸运。」对方欣慰的说。
    「不,过奖了。」他感觉脸有些热起来。
    「可是我认为对方也这么想呢。」妇女看着他说,「对方要是知道你这个想法,或许就会主动把事情告诉你了也说不定。」
    「因为我不在乎了?」
    妇女笑着点点头:「不过还是得听听对方的想法,无论最终如何选择,尊重彼此依然是基本原则。」
    「我明白。」沉子谦点了点头,「谢谢您听我说这些。」
    「不会,我已经很久没有跟年轻人聊天了,你愿意跟我聊天我也很开心。」
    「哈哈,其实我也不年轻了。」
    「是吗?看起来才不过二十多岁呢,我还想我有个跟你年纪差不多的儿子。」
    「真的吗?今天都是聊我的事,不然下次有机会的话再跟我说说令郎的事。」沉子谦看了眼手机,他知道自己该回去了,于是站起身道,「再次谢谢您,我得先离开了。」
    妇女转过头直视着他,阳光照亮了她被长发遮住的脸,露出静謐如薄暮般的双眼。妇女笑道:「有缘的话,再一起餵鱼吧。」
    「一定的。」他微笑着回,接着思索起这名妇女带给他的莫名熟悉感。
    沉子谦回到病房,等待他的人一看到他出现就衝上去拥抱他,口中还不停的道歉。
    「对不起,子谦,我真的真的很对不起你??」
    他轻抚对方的背安慰道:「你的伤还好吗?」
    「我没事,重点是子谦你??」何宇哽咽的说,眼泪又流出来,「我又差点让你??」
    「对啊,我感觉这次真的离天堂更近了。」
    「对不起??」
    「你只会说这句话吗?」他掐起对方的脸,叹了一口气苦笑道,「你现在该对我负责了吧?何宇。」
    何宇闻言松了一口气,把他抱得更紧的说:「我一定会。」
    「还要更爱我才行。」
    「好。」
    「但是首先,先放开我好吗?」
    「不要。」
    「欸不是,我想去厕所。」
    「我抱你去。」
    「为什么啊?我又不是小孩子。」
    「我不想再跟你分开了。」
    「那是谁先说要跟我分手的?」
    「??」
    何宇松开手,用撒娇的口吻说:「至少让我跟你一起去。」
    「谁理你。」沉子谦绕过他走进厕所,在把门关上的剎那却被对方挡住,「你是有什么毛病吗?」
    「嗯,得了不能跟你分开的病。」对方笑着说,站进厕所后把门锁上。
    「你这样看我会上不出来。」他无奈的说。
    「那就别上了。」
    「??」
    其实沉子谦已经忍到极限了,但他说什么也不会在对方面前做这种事,实在太羞耻了。他抬眼看着对方问:「你还不出去吗?」
    「你还不上吗?」何宇反问道。
    故意的!这傢伙绝对是故意的!沉子谦气愤的想,但生理需求还是让他把手缓缓移到裤头,在拉下裤子前,他放低标准又再问最后一次:「你好歹转过去吧?」
    对方听后只是看着他没反应,在沉子谦真的快憋不住而皱起眉头时,对方终于转过身,他赶紧拉下裤子,但这时何宇又转过来从背后抱住他,一手握着他的生殖器,一手环过腰抚摸他微微突起的腹部。
    「你不要闹了好吗?」沉子谦恳求道,他感觉自己快哭出来,他抓住对方的手,但对方却猛按他的腹部,他全身因羞耻而发热,心脏也在狂跳,可何宇彷彿没听到他的哀求,又把腹部往下压,沉子谦彻底忍不住的往后靠在对方肩上,他紧闭双眼,眼角还是泛出了泪,听到哗啦哗啦的水声又让他瞇着眼看,想到自己被迫展现这副失去尊严的模样,让他嘴角不自觉微微上扬,释放完的性器也跟着往上翘。
    「??子谦?」何宇看到他的身体反应,有些错愕的问。
    「何宇??」沉子谦的呼吸开始变得粗重,他反手绕过对方的脖子,抬头露出渴望的眼神笑着。
    「你说你会负责的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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