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声扣门,马捷报在走进房间前,被相熟的管家陈煜拦住。
    “……昨天又吵了。”他说:“动静不小,可能比较严重。马医生,你可得……”
    马捷报苦着脸,低声道:“空三天都不会好得这么慢。那不还是个孩子吗?”
    是啊,是啊,陈煜用目光回答他:可不还是个孩子吗?
    两个人站了一会儿,屋内终于有声音。
    “请进。”陆恩慈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清。
    马捷报走进来,如常给女孩子复诊。他留意到,陆恩慈露出的皮肤上,颈部出现了淤痕。
    他自然认得出那是吻痕,他只是意外。这是纪荣头一次在少女对外无法无法掩盖的部位留印子,那掩盖得住的地方呢?
    马捷报不觉有些怜悯。
    床上脸色苍白的女孩子突然开口:“我很可怜吗?你要用这种眼神看我。……纪荣的医生朋友。”
    她语气带着点刁钻,像是在说一个他不知道但她非常熟悉的梗。
    马捷报打了个哈哈,道:“你今天感觉怎么样?”
    陆恩慈道:“比第一天好很多。”
    “食欲上呢?”
    陆恩慈想了一下,很认真地看着他:“也好多了,比如我现在,特别想吃白切鸡。”
    “阉鸡肉肥,大火烹煮,小火慢炖,都特别,特别特别好。”
    “就是老鸡肉柴,阉了也没有用。”
    “……”马捷报没吭声。
    他减慢挂水的速度,低头抻了抻少女手背处的皮肤。最初的针眼有些发青,那天她烧得太严重,强药退烧,纪荣死死盯着,他没有办法。
    “最多还有四天,你就康复了。当然,这是在纪总不过来的前提下。”
    “如果纪荣过来呢?每晚?”
    “很难说。”
    “两周?”
    马捷报摇头。
    “一个月?”
    马捷报犹豫片刻,说:“你说的是指完全的发生关系吗?”
    陆恩慈有气无力地瞪着他,眼里连怒意都很柔弱:“不然呢?你看他像是睡素觉的人吗?”
    ……真的像。纪荣看起来,根本不像喜爱和人发生关系的性格。
    因为见过真的滥情,性生活很花的男人,比如那种女方怀孕告知后极力否认,过了几天一拍脑袋想起来他妈的真上过,边喊fuck边冲出家门的,所以才知道纪荣的冷淡与无性恋气息含金量有多高。
    马捷报认识纪荣很久,作为他的私人医生,这也是第一次来替他的女人看病。
    如果陆恩慈可以被称为“纪荣的女人”的话。
    马捷报沉思片刻,重写了诊断记录,道:“我想也许尽快康复对你来说比较重要,我修改了后续服药的内容,一月内一定好转,但也许会出现心慌、多梦的症状,你不要怕,都是正常的。”
    陆恩慈点头,轻声跟他道谢。
    夜晚,纪荣又来了。
    陆恩慈蜷缩在被子里一动不动装死,纪荣推开门,盯着她脱掉外套,摘掉袖扣领针,挽起衬衫袖口。
    他径直走到沙发,把戒指摘下来,放在小几上。
    陆恩慈怕他突然做什么,轻声道:“今晚可不可以不做?我……今天马医生来,说我得好好休息,才能…才能恢复健康。”
    “马捷跟我说的是,正常范围内的床事不会影响你康复。我该信谁?”纪荣看向那团面团似的隆起,垂眼从钱夹里取了枚安全套出来。
    陆恩慈竖起耳朵听音辨数,刚放下心,就听到纪荣出去了一趟,再回来,她听到至少三个套被他丢到桌面上。
    悬着的心终于死了,陆恩慈轻轻摸自己手背上输液的痕迹,悄无声息地流眼泪。
    身后有人靠近,陆恩慈睁大眼,感受双腿被一只微凉的手分开。纪荣似乎很满意她的温顺,上药的动作停顿了片刻。
    缓解小穴肿胀的药他亲自上,纪荣对她身体有极强的掌控欲,对这件事很感兴趣。
    “湿猫,”他轻声夸她:“很乖。”
    陆恩慈听到这个称呼,眼泪流得更凶。她一直忍着,直到纪荣给她上完药起身离开床面,才跟他说话。
    “你不能忍耐一下吗?你都忍了三十二年了,再忍几年,会怎么样?”
    纪荣到盥洗台洗手,很平静地回答她:“会更厌恶你。”
    陆恩慈感到心口升起一种她无法描述的情绪,有些辛辣,又与酸楚有区别。
    像毒蛇。
    她蜷起腿,默默开口:“说真的,我也在忍耐你。”
    男人垂眸擦手,道:“你说的忍耐,是指昨天主动要求给我口交却试图趁机咬伤我的事情吗?”
    说着,他再度摁开水龙头,开始洗第二遍。洗得很认真,说罢也不回头,听陆恩慈带着怒意的急促喘息,半晌才开口:
    “在我过来前跪好,趴着也可以,不要让我心烦。”
    陆恩慈翻过身,望着男人颀长的背影。
    纪荣今晚穿着黑衬衫,背沟那道痕迹在盥洗台顶光的气氛里真是性感不可方物,一直随着衬衫收进裤口。他不系皮带,高定西裤的裤腰位置把男人优越的比例完全衬托出来。
    纸片人成真才有这个效果,所有无法同时出现的优点,都可以一起集合在他身上。
    陆恩慈的心短暂地摇曳了一下,刚刚定神继续讨厌他,纪荣就转过身。
    那张脸正对着自己,冷淡的眉眼流畅深刻,眉骨投下的阴影遮住眉下的小痣,他看起来要用一种很优雅的方式吃了她。
    这种时候的纪荣总是坚不可催,陆恩慈被美貌晃了神,一颗心随着他的走近,开始用力地跳动。
    她意识到纪荣最脆弱的时刻正是第一晚,而她已经失去了拿捏他的最好时机。
    “这是我的能指吗?我一靠近,你这里就跳得特别快。”
    纪荣的食指指腹摩挲着她胸口处,他用解一件衣服的办法扯坏了恩慈的裙子,轻声问她:
    “它已经剧烈到我在这儿都听得清清楚楚。我猜错了吗,你在…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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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荣的女人(划成稀巴烂)
    纪荣的主人(打钩)(被纪荣夺走划成稀巴烂)
    马捷报和胡聚会是目前我起过最满意的名字,哈哈哈哈,看名字就知道是好脾气的人,喜欢^^
    纪荣叫马医生只叫前两个字,马捷报→马捷
    另外怕有宝宝看不懂,再提前说说。时间线有两个,以纪荣年龄为区分,一条是他32岁的时间线,一条是60岁的时间线。
    恩慈遇到老男人爹咪并非初遇,文案上的内容,也就是32岁时间线的剧情,才是他俩初遇的过程。
    这两个时间线会汇总!具体是什么时候,要看我编的进度(手忙脚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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