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tv离这里并不远。
    打个车过去不超过十分钟,沈律言抓着她的手腕从始至终都没有放开过,一点儿都不避讳在别人面前和她有着不该有的亲近。
    其他人的目光很难从两人身上挪开,活脱脱的新闻摆在面前。
    没记错的话,前两天才在网上看见江稚否认他们的关系。
    甚至为了撇清关系还把自己已经再婚的事情给公布于众了。
    现在这样,又算怎么回事?
    看着江稚脸上的抗拒,她们好像也能猜出是怎么回事,也许是前夫的死缠烂打?看起来实在是像不依不饶,不甘不愿的样子。
    不过豪门里的恩怨,毕竟和她们没什么关系,说来说去还是她们自己的事情。
    众人默契的沉默了下来,感觉酒都醒了不少。
    一行人打了车。
    沈律言厚着脸皮跟上来,也没人会主动开口委婉的把人赶走,她们脑子也没问题,平白无故不会去得罪人。
    江稚的嘴巴都是肿的,刚刚还差点破了皮,这会儿还觉得疼,她说了也没用,沈律言如今厚颜无耻的她根本拿他没有办法。
    到了地方。
    包间里人多就显得拥挤。
    其他人也默契的没有去靠近江稚,这两个人和其他人似乎有壁垒,气场都非常格格不入。
    江稚平时在同事面前还是很喜欢唱歌的,也不怎么怯场,勉强也算得上活泼,她只是慢热,并非性格冷淡。
    里面音响话筒的声音几乎盖过了其他声音,刚刚的酒意已经尽数沾染。
    江稚这会儿还很清醒,坐在她身边的男人有着难以忽视的存在感。
    他不言不语,一声不吭。
    看似好像并未打扰到他们,但其实另外这些个同事多多少少也会觉得有点不自在,没有平时那么放得开。
    几人暗自祈祷这位大少爷能赶紧离开。
    可是过去了半个小时,沉默寡言的男人似乎也没有要起身离开的打算,纹丝不动的坐在原来的位置,好像多的是时间在这里空耗。
    江稚也没打算走,靠着沙发,尽管脑袋昏沉,已经有点困了。
    但执意要留到最后。
    反正她的时间肯定是没有沈律言的更值钱,她就算在这里玩一晚上也不会有什么损失。
    酒劲来的后知后觉,江稚靠着沙发过了没多久,越来越不舒服,脑袋也越来越昏。
    这可能也和里面空气稀薄有关系。
    女人脸色苍白,胸前拥着抱枕,看起来不是很舒服的样子。
    沈律言皱了皱眉,目光停留在她苍白的侧脸,“你是不是不舒服?”
    里面太吵了。
    江稚其实没听清楚他对自己说了什么,她当做没听见,端起面前的水杯,抿了口温热的水,无聊了就低头玩手机,总之就是不要和他说话。
    她知道自己这样有点幼稚。
    但是不管了。
    幼稚就幼稚吧。
    沈律言盯着她的脸,见她沉默不语,也不想在这种小事上逼迫她什么,默了半晌,也没再说什么。
    江稚感觉自己喝了点温水,似乎好了点。
    起码脑袋没有刚才那么晕乎乎的。
    她记得沈律言不怎么喜欢这种喧闹的、无聊的、浪费时间的场合,今晚他已经在这里白白耗费了很多时间了。
    闲得慌。
    江稚心里这么想,但是嘴上不会说出来的。
    期间也有没眼力见的男同事凑过来,唱的上了头,情绪饱满也就放开了。
    男同事一屁股坐在她身边的空位,怕她听不见,贴近了她的耳朵大声问:“你不唱吗?”
    江稚客套笑了笑,摇了摇头。
    男同事性格爽朗,为人也很热情:“你想唱什么?我给你点!”
    江稚说:“你给你自己点就行了。”
    男同事似乎也唱累了,就这么坐在她身边,挪不动道。
    往后仰倒,靠着沙发,闭上眼睛好像睡着了。
    沈律言怎么看他怎么都不顺眼,这个男人长得也有几分姿色,看起来也很年轻。
    沈律言现在对任何年轻的、长得好看的男人都是敌视状态,没有一个看得顺眼。
    尤其是有过前车之鉴。
    他心里也清楚江稚就喜欢年轻好看的男人。
    这让他不得不警惕起来。
    又十分的焦虑。
    不过沈律言就算是焦虑也不会像其他人那样,像只小猫咬起了爪子,他是完全看不出来的。
    沈律言悄声无息揽过她的肩膀,蓄意把人往自己这边拽了拽,男人的胳膊十分有力,薄薄的衬衫下映着流畅的肌肉线条。
    他扫了眼已经睡着的那个人,“你离醉鬼远一点。”
    江稚蹙眉,听不得他这样给自己的同事泼脏水:“他没有喝多。”
    人还很清醒。
    刚才只是问她要不要唱歌。
    沈律言适时装聋作哑,充耳不闻,深思熟虑过后面色认真:“我和你换个座位。”
    江稚的话都没机会说出来,就被迫换了座位。
    江稚靠着沙发的角落,宁愿接着玩手机,屏幕上的光映在女人白皙的脸庞,皮肤好似都透着光。
    手机刷多了也会腻。
    好吧。
    江稚的耐性也比不过他,她抬起脸来,定定望着他:“你什么时候走?”
    沈律言直白道:“看你。”
    江稚得到这个答案竟然一点儿也不奇怪,沈律言望着她的嘴巴,忽然间伸手,在触碰到她的前一秒。
    她往后缩了缩,显然是在躲她。
    沈律言的手顿在半空,僵了片刻,男人解释道:“我想看看嘴巴是不是还肿着。”
    这边光线太暗了。
    看不清楚。
    江稚挥开了他的手:“我没那么脆弱。”
    她若无其事的说:“以前经常这样。”
    周遭的气氛好似瞬间冷凝,骤降的气温昭示着男人不太愉快的心情。
    以前?
    多久以前?
    是一年前两年前,还是五年前?
    沈律言心知肚明答案是什么,根本不会开口问她。
    他就当自己是个聋子,是个傻子。
    每次都很会自我洗脑,从前什么都不算数。
    不知过去多久,快要散场的时候,江稚靠着沙发快要睡着了。
    她已经很困,耳边都是模模糊糊的声音。
    实在是熬不住,还在困倦中。
    不知是谁将她抱了起来,她感觉到了身体的腾空。
    音乐声陆陆续续止息。
    男人抱着她,俨然是绝对占有的姿态,他对其他人说:“我先带她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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