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帘被屋外透进的冷风吹起,似河边摇曳的芦苇,随风变幻成各种形态。
    向悦一动不动地任他抱着,等他情绪稍稍平复,她从他怀里转身,刚一番激烈运动下来,整张脸胀得通红,热汗直流。
    她轻声问:“你怎么了?”
    肖洱羞于面对失控的自己,心虚的有点好笑,“你没给我发地址,又突然自己回来,我以为...”
    “你以为我偷偷回来收拾东西,然后跑路?”
    她没憋住笑出声,越看他越像幼稚的小孩。
    “嗯”。他诚实点头。
    “即使我要离开,我也会认真和你道别,我不是那种不懂礼貌的人。”
    “我知道。”他抬手擦去她脸上的湿汗,“是我误会了,抱歉。”
    向悦摇摇头,表示没放在心上。
    恰逢此时,音乐声刚好停了,她长长喘了一口气,整个人失去主心骨,就地躺下歇气。
    肖洱什么也没说,很自然地跟着躺下,安安静静睡在她的身侧。
    当一个人仰躺着不动时,眼前的视野是固定的,天花板在落地灯的映照下呈现晚霞的光泽,这一刻仿佛置身于大草原,微风轻轻吹过耳边,缠绕心头的那把锁随即打开。
    自由,释放,回归真我。
    她感受到他的存在,侧身面向他,默默发呆。
    肖洱也有样学样的单手枕着头,另一手擦拭她额前的汗。
    “发生什么事了?”
    他的嗓音温柔细腻,像个知心大哥哥。
    简单的一句问话,莫名让她有落泪的冲动。
    情绪上来完全压不住,她眼眶瞬红,咬住下唇抑制泪意。
    “没什么。”
    鼻音浓烈,濒临崩溃边缘。
    “不能和我说吗?”肖洱撩开她额前的湿发拢到耳后,看她的眼神像对待一件珍爱的宝贝,“我想知道和你有关的一切。”
    她鼻子发酸,一滴眼泪很快滑出眼角。
    他用指尖沾染泪珠,舌尖舔过品尝,轻轻蹙眉,“苦的。”
    向悦哽咽着,“眼泪都是苦的。”
    “也不全是。”他一本正经的说:“我听别人说,人在开心的时候眼泪是甜的。”
    “你三岁小孩啊,这话也信。”
    “3后面加个0,30岁的小孩。”
    她抿嘴笑,“幼稚。”
    他眸光定定地看着她:“我只在你面前幼稚。”
    不是情话的情话,听得她胸腔发热,刚被撩起的眼泪回缩得猝不及防,不得不承认,他哄人挺有一套。
    挣扎良久,向悦终于愿意将心头的郁闷向他全盘托出,“我今天遇见一个人,他的出现让我回忆起不好的曾经,我想起那个150斤的自己,明明没有做错什么,却要承受那么多恶意的攻击。为了减肥,我整整2年没吃晚餐,拼命运动把自己累到昏厥,吃任何东西前都要查看热量表,好像多吃一口天都要塌,特别害怕称体重,多涨一斤都能让我难过很久。后来,我如愿瘦下来,慢慢地有人夸我好看,夸我身材好,我应该很开心才对,可为什么心好像被什么禁锢,感受不到任何快乐的情绪。”
    她眉眼低垂,苦涩地笑,“我身体瘦了,但心没瘦,那些恶毒的话扎在心底拔不掉,噩梦一样阴魂不散的缠着我。”
    肖洱静静听完她的话,沉声道:“如果拔不掉,那就不要硬拔,埋藏那颗心,换一颗自己喜欢的。”
    向悦听得一知半解,又觉得这个答案很新奇,她狐疑地看他,“你是不是想说,另一颗心里最好装满你。”
    他瞳孔骤亮,“可以吗?”
    “你说呢?”
    “可以。”肖洱勾起微笑,“我的梦想。”
    她才不信这些土味情话,冷哼一声,“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物质的欲望只要有心就能满足,但人心不同,它需要时间和真心的沉淀,我一直都在努力,但显然还不够。”
    她听完沉默片刻,身体朝他的方向挪动,抬头凑近他的脸,鼻尖相贴,视线近距离交融。
    “你说你爱我,是真的吗?”
    “是。”
    “那你可不可以更用力地爱我?”她瞳孔泛光,唇角微扬,“我想知道被很多爱包围是什么感觉,因为我从来没有感受过。”
    “好,我答应你。”他呼吸一顿,悠悠道:“但我有一个条件。”
    “你说。”
    “从现在开始,你不要再拒绝我。”
    “嗯。”
    她洒脱的应,浑然不觉这是一个无底洞。
    狡猾的老狐狸挖坑抓捕她,她欢天喜地地蹦进去,双腿深陷土里,仰着头冲他傻笑。
    *
    夜深了,窗外狂风怒吼。
    向悦洗完澡后出来喝水,见厨房亮着灯,好奇地凑了过去。
    男人正在灶前煮东西,一猫一狗乖乖蹲在他身边,宛如两只嗷嗷待哺的小雏鸟等着男妈妈的投喂。
    皮卡兴奋地摇尾巴,警长被晃来晃去的“鸡毛掸子”吸引,时不时用猫爪扒拉两下。
    “你在煮什么?”
    向悦走近,探头往锅里瞧。
    “鸡胸肉。”
    肖洱用筷子一戳到底,确定肉熟了便过冷水放凉,“它们的宵夜。”
    “警长的体重已经严重超标,你还给它塞好吃的。”
    他侧头看她,“这叫,爱屋及乌。”
    向悦被这话逗笑,追问:“那皮卡呢?”
    “它是蹭吃的。”
    “汪汪汪。”
    皮卡表示不满,道德谴责某个有异性没人性的家伙。
    “你叫什么?”肖洱拍拍狗头,“你现在多重心里没点数吗?”
    皮卡“呜咽”两声,垮着狗脸跑来蹭向悦的腿,向悦自然站在狗子这边,扬声控诉,“它是凭实力长的肉,光荣又骄傲。”
    “汪。”
    皮卡忍不住点赞,会说你就多说点。
    肖洱看着一个鼻子出气的一人一狗,既好笑又无奈,“你瞧瞧它的大肚腩,再胖下去就成皮卡猪了。”
    皮卡似乎听懂“猪”不是好话,紧贴着向悦蹲下,圆溜溜的小狗眼紧盯着她,期盼她能主持公道。
    “没事。”向悦笑着给他喂定心丸,“皮卡猪是皮卡丘的弟弟,多可爱。”
    她这么一哄,皮卡豁然开朗,欣然接受这个新名字。
    肖洱将撕碎的鸡胸肉分成两份放进各自的餐盘,等他返回厨房,向悦正在冰箱翻找什么。
    他慢慢走来,停在她身后,“你饿不饿,我给你做点吃的?”
    “不用,我今晚没去参加团建,随便找了一家餐馆胡吃海塞,现在都还很撑。”她终于找到想要的东西,献宝似的塞进他手里,“那家店的烧鸡好吃,我给你打包了一只。”
    他微愣,眸底藏不住的欣喜,“你特意给我买的?”
    “嗯。”
    她小心翼翼地问:“你不喜欢烧鸡吗?”
    男人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喉头一滚,“喜欢。”
    他喜欢的不是烧鸡,是她时刻惦记着他的心。
    向悦没察觉到他的眼神变化,送完东西便想开溜,“我睡觉去了,你慢慢吃。”
    她侧身想走,肖洱突然伸手按住冰箱,把她困在冰箱和他之间。
    “啪。”
    烧鸡掉在地上,她错愕两秒,抬头时被他深深吻住。
    “唔...”
    她张嘴想说什么,柔韧的舌尖熟门熟路抵开破口,搅乱浑浊不清的呼吸。
    敞开的冰箱朝她后背不断冒冷气,唇齿间的细腻温软在紧密交缠中持续升温,另一种形态的冰火两重天。
    好热。
    全身像是被烈火点着,失控的燥意一路烧到耳后。
    他呼吸重了些,忘情地吮吸细咬,坏心思地勾着小舌头往外拉。
    “呜...疼。”
    她皱眉呼疼,使了点力想推开他,却被他抱得更紧,锁在后腰的手顺势滑进睡衣,沿着滑腻的肌肤一寸一寸上移。
    “肖洱。”
    向悦羞涩又胆怯,两手抓紧质地柔软的毛衣,娇喘声压得很细,“你..你停下。”
    他恋恋不舍地吻了吻嘴唇,视线扫过胀红的耳珠,含在嘴里吸了两下,“你答应我的,不能拒绝。”
    该死的气音,真要人命。
    “我...”她软声辩驳,“我没说可以这样...”
    “你也没说不可以。”
    说话间,内衣扣已经散开。
    胸口倏然一松,柔软的双乳彻底解放束缚,向悦神色慌张地想用手遮挡,他先一步制住她的手,抱起她挂在身上,转身将她放上料理台,强势抵进两腿之间。
    他低头亲她的脸,深知接下来要做的事会让她害羞,贴心的关上顶灯。
    厨房的光线瞬间暗下,唯有过道灯洒进一小片光亮。
    男人的脸藏进黑暗,宛若深夜的魔鬼前来索取灵魂。
    “别怕。”
    他隐忍的喘,低柔的嗓音在耳边跳跃。
    “让你快乐,是我的责任。”
    ——
    等喵子好好想想怎么吃悦悦比较香,且让肖大神的哈喇子流到明天,哈哈。
    有特意给皮卡和警长加戏哦,他们太可爱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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