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喆很快就把东西收拾好,来到学院门口,张叔等人已经备好马车在此等候了。上了马车,张叔就给冉风递过来一袋衣物,打开一看,竟然是自己的肚兜和短裤,抬头看着张叔,张叔笑着说道:“这是夫人为你准备的。”
    天喆看了一眼,说道:“娘亲还真是想得周到!”
    冉风也觉得开心,当着大家的面就直接把自己脱了个精光,然后换上肚兜短裤,似乎只有这样冉风才能感到自在。
    “你害不害臊,在哪你都能光着屁股?!”天喆一脸嫌弃地说道。
    “怕什么,我就换下衣服而已。”
    “以后去哪,别说我认识你,太丢脸了!”
    “切,不认识就不认识,”冉风回了一个白眼。
    换好之后,冉风就把换下来的衣物一把撕开然后直接扔出马车外。天喆本想阻止,可是还没等说出口,已经被扔出去了,看来冉风早就迫不及待想要换上自己的肚兜了。
    “你干嘛把它给撕了,还扔掉?!”
    “你们那衣服丑得要死,要不是我没有衣服,我早给扔了!也不知道谁设计的!”冉风一脸嫌弃,毫无在乎。
    天喆很是无语,只得无奈地摇摇头,看来只能交纳点罚金了。狠狠地说道:“下回你就光着屁股吧!”
    马车刚走了一段,冉风突然问道:“张叔,父亲外出回来了么?”
    “正巧,老爷和大公子外出办事,昨晚已经回了府衙,小公子回去正好可以见到老爷他们了。”
    “啊,这么快就回来了?!”冉风有些惊讶,知道这下回去,又得挨罚了。于是起身然后在天喆面前蹲下,将两只手肘压在天喆膝盖上,双手拖着下巴,抬起头来,笑嘻嘻兮地盯着天喆。天喆自然知道冉风想要干什么,故意将头侧过去,不去看冉风。
    冉风见自己的伎俩没有生效,于是撒娇叫道:“哥……”
    “你要干嘛,过去好好坐好!”
    “哥……哥,要不咱们去姑姑家,姑姑来信说是很想念我们,要不我们去看看姑姑吧?”
    “姑姑家在涿郡,离此三百余里,你突然要去姑姑家?我看你是怕见到父亲,担心挨揍吧!”
    “哪有,只是我没有想到父亲和大哥他们这么快就回来了……我本来啥也没做,可是父亲肯定还要罚我……要是去看姑姑,父亲就一定不会罚我了。”
    “你啥也没做?”
    “我就是啥也没做呀?”
    “你都跑到我们学院来打架了,还啥也没做?”
    “那……那又不是怪我,哎呀,咱们就去姑姑家嘛,反正你也放假了。”
    “就算要去姑姑家,那不也得先回去一趟,和父亲和娘亲他们说好再去,而且既然要去的话,父亲和娘亲肯定也会让带些姑姑喜欢的东西去……”
    “哼,不去就不去,”冉风挫了一下天喆的膝盖,赌气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看着冉风那生气的样子,天喆也觉得好笑,过了一会,说道:“放心,只要你以后听话,我就和父亲说,你只是来找我,在学院也很乖,没有惹事。”
    “真的?”
    “不然呢,就你那屁股,再打一回,也无济于事……”
    “呵呵呵,那不去姑姑家也行。”
    一路上,有说有笑,张叔还给大家准备了好吃的,冉风倒也没啥抱怨的,一路上,倒也顺利,可是临近城门的时候,冉风又觉得就这样回去,似乎有点划不来。虽然二哥说了不告状的,可是自己总归是偷跑出来的,肯定还是会挨罚。每次挨罚倒也不耽搁睡觉,这样的话,早些回去,罚得时间就长,反正也还早,那还不如先在外面溜达溜达。一想到这些,心中就已经有了主意。
    进城走了一段,冉风就捂住肚子说道:“我肚子有点不舒服,得先去一下茅房,要不你们先走,或者等我一会也行。”
    天喆瞥了一眼冉风,随口就说道:“那你快去快回,我们等你。”
    “好勒,”冉风像只猴子一般,窜出马车,很开就消失再一个拐角处。过了一会,天喆不见冉风回来,意识到有些不对劲,摸了一下自己的口袋,早已空空如也,看来冉风去茅房是假,不想回家才是真,居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把自己的钱袋子给摸走了,只得无奈地摇摇头。
    先前已经预料到他会这样,所以已经在钱袋上做了手脚,把先前放的金币都拿出来了,只留了几个在里。可是他究竟什么时候在哪里将自己的钱袋给偷走的,还真是完全没有觉察到。
    又过了一会,果然还是不见冉风回来,只得先回冉府再说。这臭小子,不让他玩够,恐怕也是找不到人的,现在派人去寻也是无劳,想必晚点也就自个回来了。
    冉风拐过两个街道,自然也就不再担心会给二哥逮回去。于是开始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在大街上闲逛。
    手里掂量了一下从二哥那里摸来的钱袋,有点失望,因为明显感觉分量不是很多。打开瞅了一眼,果然只有几个金币,亲眼看见二哥放了不少金币在里面的,怎么都不见了?
    冉风有些失望,不过想想,反正晚点就回去的,算了算了,总比回府挨罚的好。
    街道上一如既往的热闹,人来人往。武阳城是玄月王国的一个小城市,位于王国的南部,往南就是一望无际的南山一脉森林,出了南山一脉就不再是玄月王国所属,进入古兰帝国边境。
    不过,对于冉风而言,武阳城似乎就是一个大型的游乐场,这里的人,这里的房,这里的一树一花一草,皆是游戏对象。
    平时习惯了飞檐走壁的冉风,当下在街道上也是一蹦一跳,二哥虽然不像父亲那般,不过和二哥在一块,总归多了几分拘束,当下离开了二哥,也觉得自由惬意不少,心情自然也是大好。
    一些路人一见到这个肚兜短裤挂奶瓶的小孩,仿佛见到一个恶霸一尊恶神一般,也都纷纷自觉地让开。
    有个穿着十分讲究的公子哥一见到冉风,赶忙用衣袖遮住自己的脸,熟悉的人自然知道,这位公子就是富商闫家公子,平日里欺凌霸市,因为一次仗势欺人欺负一个姐姐,不巧正被冉风撞见。冉风也是霸道,只是这种霸道和闫家公子不同,是出自于一种天性的好动贪玩,并不是欺负弱小,最后直接把这位闫家公子按在地上一遍又一遍地摩擦,生生把闫家公子的下颚给脱了下来,当然也不放过这位闫家公子下面那个象征着男性的东西。从那以后,一见到冉风,这位闫家公子就会犹如耗子见了猫,本能地只会想到一个字: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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