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仓库看似大家住在上面,其实他要用的是地下室。
    对外宣称,这座仓库是他租的,其实他早就买下来了。
    顾薄放下手头上的事情,带着大家从地下仓库后的小门离开。
    消防员来的很快。
    他们几人假装刚从外面回来,看到起火,大虎和小六装模作样,痛哭流涕地演起来。
    消防员用了半小时才扑灭大火。
    仓库里的东西几乎全部被烧毁。
    顾薄一脸平静地带着小伙伴们坐在路边,其他人哭得哭,喊得喊,样子特别可怜。
    消防小队长走过来,对顾薄道:“房子里被灌了汽油,可以断定为人为纵火。”
    顾薄拿出手机报警,这种事情,让警察去查就好了。
    薛清雪没少干这种事情。
    她还算聪明,每次雇佣的人,都是转过好多手,里面有一些硬骨头的愣头青,愿意为她背黑锅。
    以至于警察追踪的结果,都不了了之。
    也可以说薛清雪很舍得花钱,尤其是在‘他身上’。
    仓库被烧,大家一时间没地方住。
    顾薄让大虎众人去酒店。
    他打车回顾家。
    深更半夜,顾家的大门被打开。
    顾薄打开客厅的小灯,去冰箱找吃的东西。
    管家听到动静起来,看到是他以后,满脸不悦道:“大少爷,跟您说过多少次了,不要深更半夜回来打扰大家休息。”
    顾薄不搭理他,从冰箱拿出一块蛋糕和一盒洗干净的蓝莓,坐在沙发上自顾自地吃。
    片刻后,楼上听到动静的薛清雪也下来了。
    当她看到顾薄的时候,脸色瞬间难看。
    他能出现在这里,就说明她的这次行动又失败了。
    “谁让你吃蛋糕的?这是我让厨师做给小烨的早餐,你要吃可以提前跟我说。”薛清雪第一次情绪崩溃,当着外人的面和顾薄翻脸。
    看似是因为一块小蛋糕,其实就是恼怒她又一次杀他失败。
    顾薄几口把蛋糕吃完,才抬起头用着一双无辜的眼睛问,“我只是出去住,不是离家出走了。什么时候起,我在家连一块蛋糕都不能吃了?要不我去找奶奶问问?”
    这种时候,老人家已经睡了。
    如果因为吃蛋糕这种小事被闹醒,弄不好又得怪她心胸狭隘。
    早些年老太太确实不喜欢顾薄,但随着小孩子逐渐长大,容貌也越来越好看,学习又好,反而对他很上心。
    若不是因为退学事件,老太太甚至想扶持顾薄当继承人。
    也怪她的三个儿子不争气,天天各种补习班,成绩却一塌糊涂。
    顾薄本就很厌恶这个家,想出去过,大家互不打扰,总归能消停一点儿。
    如今看来是他错了,就算去了外面,她还是不打算放过他。
    只要他还活着,薛清雪就消停不了。
    与其在外面祸害别人,不如在家里相互伤害。
    鱼会不会死不确定,但这网必须给他破。
    他吃完一块蛋糕,记得冰箱还有一块。
    本来不想吃那么多,但这会儿他偏要全部吃完。
    薛清雪见他把最后一块蛋糕也拿出来准备吃掉,走上前想抢回来,“谁允许你晚上吃那么多,给我放下。”
    顾薄个子高手长,只是轻轻一抬手,薛清雪就扑了个空。
    他后退两步,当着她的面,在蛋糕上咬了两口,然后把蛋糕递给薛清雪,“也行,留着明天早上吃。”
    薛清雪顿时气炸了,一张脸涨成猪肝色,一直维持的温柔,再也绷不住。
    她抬手打翻了蛋糕,作势要教训顾薄。
    但她忘了,这小子已经不是小孩了。
    一米八二的身高,哪怕瘦的过份,也是她难以撼动的体型。
    她推他,没把他推倒,反而自己摔在地上。
    恰好老太太被吵醒,穿着睡衣从楼上下来。
    薛清雪看到后,捂着屁股开始委屈地哭,“顾薄,你真的是越来越目无尊长了。”
    顾薄见她又开始演,肯定身后有谁来了。
    他回头果然看到老太太站在他身后,满脸威严地瞪着他,“你怎么回事?一回来就闹得家里鸡飞狗跳。”
    薛清雪一瘸一拐地从地上爬起来,上前扶着老太太的胳膊,委屈得眼眶发红,“妈,是我不好。这孩子半夜回来,吃太多甜的,我说了他几句就顶嘴。”
    她就轻避重的话,让老太太脸色更难看。
    反正管家是她的人,真相是什么,她说了算。
    老太太听了薛清雪的话,转身在沙发上坐下。
    她冷脸看向管家,“去把家法拿来!”
    管家丝毫没有犹豫,不过一会儿就拿来一根手指粗的藤条递给顾老太太。
    顾薄抬头与老太太对视,目光毫无惧意,甚至用看傻逼的眼神回望。
    老太太被他死不悔改的样子给激怒了,“你给我过来!”
    顾薄望着她手中的鞭子,冷笑,“如果我不过去呢?”
    顾老太太握紧藤条:“自从被退学以后,你越来越不像样子。说搬出去住就搬出去,昨日你去清雪宴会上威胁要了两千万,都做什么了?”
    顾薄双手插兜,语气斩钉截铁:“有本事把我户口t出去,我保证从今以后,绝不拿顾家一分钱。”
    顾老太太气得一口气缓不过来,三句话离不开脱离顾家,这个家哪里亏待他了,让他迫不及待地想要走?
    到底是下贱胚子生的孽种,教了二十年,都没教出个样子。
    “顾薄,你再说一遍?”老太太拿着藤条,气冲冲地走了过来。
    薛清雪看着祖孙俩闹起来,得意地暗爽。
    闹吧,早些把这个孽种赶出去。
    到时候她就算把他弄死了,也没人知道。
    “啪!”顾老太太举起藤条打下去。
    顾薄后退躲了一下,她的藤条落在架子上的古董花瓶上,花瓶当场碎成几片。
    老太太没想到,他竟然会躲,气得尖叫一声,直接晕了过去。
    薛清雪眼疾手快扶着老太太在沙发上坐下,帮她顺气,“妈,你的身体重要,可千万别动怒。”
    吵吵闹闹的客厅,紧接着把顾耀光给引来了。
    他刚走到楼梯口,看到老太太倒在儿媳妇怀里,直翻白眼。
    他惊恐地上前询问,“这是怎么了?”
    “还不是你的好儿子!”薛清雪气呼呼地把丈夫推开,从管家手中接过救心丸给老太太服下。
    过了好半天,老太太才缓过气来。
    她醒来后,指着顾薄对顾耀光道:“顾家养了他二十年,现在出息了,我竟然碰不得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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