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斯、大和能听懂吗?
    他们当然听不懂了。
    装模作样的点头等着亚基说完后,艾斯直白询问贝加庞克。
    “话说你谁啊,怪老头?”
    贝加庞克身子一歪,被‘怪老头’打击的差点摔到地上。
    “唉,你以前叫我长脑袋,还和你弟弟偷了我一颗恶魔果实呢。”
    艾斯:……
    众人:……
    伊丝卡:“艾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艾斯额头冒汗,皱着川字眉使劲想了想,才接受现实。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来着,但我记得那个人的脑袋有那~么高!”
    为了佐证自己的话,他起身伸展开双手手臂,语气夸张。
    “比这还要长很多!”
    他都是靠特征记人的,这个人的脑袋又没那么夸张,根本不怪他想不起来。
    “那脑袋长得太大,我把它剪掉了。”[1]
    用一种轻松的语气,贝加庞克解释着对众人来说可能无法接受的事实,随后继续解释。
    “焰并不是使用那种合金制造的,当时也没有研究出供炽天使使用的绿血。”
    焰和和平主义者一样,只能使用镭射光束的力量,没有绿血的能力。
    如果想用,最好的办法是换一具新的身体。
    “不行!你想都别想!”艾斯紧紧抱住身边弱小可怜的炽天使。
    “我们不是来这给他换身体的,他也不需要换身体!”
    焰被他摁在胸前披风上,挤出一小团脸颊的软肉。
    “唔…艾斯哥哥,如果能换我还是想换的。”
    “为什么?”艾斯拉开他,使劲晃晃他的肩膀。
    “焰,这可不是好玩的事。”
    “但换身体的话,我能变得更强。”
    焰看着艾斯的眼睛,认真道:“我想保护你们。”
    他用着和少年格雷相似到极点的脸,说出让艾斯片刻恍惚、又心脏抽痛的话。
    ——“我是为了变得更强,就是那种可以无视世界上所有规矩和特权的强。”
    ——“为了这个目标,我能吃很多苦,所以你们可要当心点,为了变强,我会打败你们所有人的!”
    艾斯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了一些画面和声音。
    那声音带着孩子的稚嫩,却偏坚定笃信、意气风发。
    变强、保护……
    因为有着格雷的血统因子,所以这孩子也就从血脉里就流淌着温柔与担当。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艾斯又把焰抱进怀里,轻轻拍了拍后背。
    “我、我们也都会保护你的。”
    焰仍旧觉得能变强最好,但在沉默片刻后,他反过来拍了拍艾斯的后背。
    “这件事还是要问爸爸,对吧?没有他的命令,我什么都不会做的。”
    “当然、当然,这件事要格雷船长说了算。”
    贝加庞克顿了顿,问道:“所以你们来这里的目的是……”
    黑桃海贼团来这里的目的只有两个。
    一是参观体验——这个差不多已经体验完了。
    二是帮格雷问话:摧毁露露西亚王国的巨大机器到底是什么东西。
    “所以到底是什么?”艾斯一提起那个机器就生气。
    “那东西可是差点要了我兄弟的命!”
    “而且它摧毁了露露西亚以及上面的所有人。”
    作为前海军的伊丝卡补充一句,语气是难以抑制的冰冷和愤怒。
    贝加庞克一脸茫然,完全不知道这件事情。
    也能理解,贝加庞克把成品交给世界政府后,负责和使用它的就变成了五老星和伊姆。
    而那些大人物们显然不会在使用前再征询发明者的意见。
    加上世界政府直接封锁了消息,如果不是格雷恰好去找萨博,可能以黑炎海贼团的消息渠道,都得很久之后才能从革命军那里听说。
    很长一段时间,贝加庞克及其分身都处在无比惊愕和无法接受的状态下。
    直到艾斯再问,贝加庞克才叹息一声。
    “它叫……圣母烈焰,如果早知道世界政府想用圣母烈焰做这种事,我就算违抗命令也不会制造它。”
    一直安静沉默站在角落的波妮突然冷笑一声,愤怒爆发。
    “别说得好像自己是个受害者一样!贝加庞克!你就是个冷血的科学家,为了所谓的科学根本不在乎牺牲,我父亲被改造成没有人类意识的战斗兵器就是最好的例子!”[1]
    说着,她直接抽出在废料区找到的光剑,抵向贝加庞克的脖子。
    这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突然到所有人都没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这不怪艾斯他们没有警惕,实在是未来岛能吸引人的东西太多。
    比如贝加庞克的分身、比如炽天使,接连的信息轰炸下,谁还能记得波妮的小小异状。
    再加上作为超新星海贼,波妮自身的实力不错。
    从爆发到抵上贝加庞克的脖子,用时不过几秒,众人看去时,这事就已经成了定局。
    黑桃海贼团都已经站起身来,贝加庞克的分身们也紧张看着在波妮光剑下的本体。
    其实这把光剑是失败品,打开后能够吸引虫子。
    但在研究所内,显然不会存在虫子这种东西。
    贝加庞克接连受到‘露露西亚被摧毁’和‘大熊’的双重冲击,情绪无比低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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